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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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何事?”祺穆道。

    “在下想勞煩王爺送我出京。”

    祺穆自嘲冷笑一聲,淡淡道:“你既知道了本王是誰,那你就應該知道,倘若無旨本王自己都不能走出這京城範圍。更何況,你連自己的身份都未如實相告,我又為何冒險送你出京。”

    “在下幸得公子姑娘相救,也深知二位是可信之人,我本也無意再隱瞞自己的身份,在下是雲隱山莊的二公子顧珩,我的父親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顧丞三。”

    “略有耳聞!”

    “略有耳聞?江湖上都傳說我父親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可以調動天下豪傑,而且我們從來不插手朝堂之事,所以神龍見首不見尾,搞得神神秘秘的,如此做派你卻隻是略有耳聞?”

    “嗯,隻是對雲隱山莊略有耳聞,至於令堂的名字…並無耳聞!”

    “唉!我還化名張參,真是多此一舉!”顧珩一聲長歎。

    小麂看了也不免覺著好笑,她其實連雲隱山莊都沒聽說過。

    “倘若真的如你所言,你又為何落得如今這種地步?”小麂問道。

    “我父親雖然英雄一世,可是終將年邁,父親這一年都在無殤園休養,最近突然病重,想把莊主的位子傳位於我,大哥不服,便趁著我去無殤園探視父親的時候帶著幾位堂主的兵馬把無殤園團團圍住,想把父親困死在裏麵,然後再以弑父的罪名除掉我,以登上莊主之位。我偷龍換鳳悄悄逃出來,被追殺至此。”

    “莊主之位都爭的你死我活,更何況皇位。”祺穆似乎在自言自語。

    “自古權利最誘人,倘若大哥奪位成功,那他如今的反叛就能成為平叛的正義之師。”

    “你如今打算怎麽辦?”

    “我如今逃出來是想去我外祖父那借兵,我外祖父就是離京城不到三百裏的淩雲山莊的莊主,唉…跟你們說了也白說。”

    “我們自己都出不了京,又如何送你出京?”

    “你們帶著這個玉佩去聞雅閣找清婉,她可以幫我。”

    “清婉姑娘?”小麂聽到這個名字很是高興,這個名字她知道,如雷貫耳。

    “哦,原來你們認識的是這些人。”顧珩酸酸的道了一句。

    “這是怎麽說的,清婉姑娘紅遍上京城呢!”小麂為清婉鳴不平。

    “原來清婉姑娘是你們的人!”祺穆道,他現在似乎能體會到江湖勢力的盤根錯節了。

    “大哥反叛,現在我逃了出來,還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跟了大哥,要不然憑我們雲隱山莊的勢力,自然不需要勞你們送我出京。”

    “那你又如何知道清婉姑娘沒有反叛?”

    顧珩揚起嘴角,帶著一絲曖昧:“你們隻需幫我把清婉找過來,我們商量一下如何出京,你們拿著這個玉佩去她自然會跟你們過來。”

    “好,我去。”小麂爽快的答應,都去過聞雅閣這麽多次了,可她還未與清婉姑娘說上過話。

    入夜之後祺穆和小麂便去了聞雅閣,等清婉姑娘下台之後悄悄跟著她上了樓,清婉姑娘進屋要關門的時候祺穆手持玉佩擋住了即將關上的門。

    清婉姑娘看到玉佩什麽都沒問便直接把門打開了,祺穆和小麂進屋,小麂聞著滿屋子的馨香,屋內的帷幔都是用的輕紗,宛若仙境,小麂整個人有些遊離,再看看眼前的盛世美顏,倘若清婉姑娘肯在這屋裏彈上一曲……難怪有人說這是靡靡之音,如果是她,她也會樂不思蜀。

    “公子出了什麽事?”清婉姑娘的話打斷了小麂的幻想。

    “顧珩想讓你送他出京,其他的等你們見了麵你再親自問他吧!”祺穆道。

    “等我換身衣服就跟你們去!”

    小麂聽到這句話卻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祺穆便拉著她往門外走:“我們在樓下等你。”

    “好!”

    小麂硬拖著慢吞吞的不想走,手拄著門框,祺穆一根一根手指頭扒下來,硬拉著她出了門,清婉姑娘掩唇輕笑。

    小麂道:“少爺,你不覺著很好聞嗎?”

    “好聞!”

    “你不覺著很好看嗎?”

    “好看!”

    “人也好看,房間也好看!”

    “是,都好看。”

    “少爺,我能把房間弄成這樣嗎?”

    祺穆立即嗬斥道:“你不能!”

    “為何?你不是說奴婢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嗎?”

    “這件事情不行!”

    祺穆攔著小麂,是因為他也覺著屋內確實很香,輕紗帳幔,姑娘輕羅蔽體……總有些讓人想入非非,如此這般,他日後可不敢再去找小麂了。

    再說了,哪個正經姑娘會把房間裝飾的過分旖旎。

    等到清婉姑娘下樓後一行人趁著夜色到了小屋。

    清婉看見顧珩見了禮,說話的聲音比剛才在聞雅閣與祺穆他們說話的語氣更溫柔:“公子!”

    屋內的幾個糙漢看著清婉都看呆了,他們可從未見過這麽漂亮的女子,聞雅閣也不是他們能去的起的地方。

    祺穆道:“你們先去休息吧。”

    “是,少爺。”他們才不情願的退下了。

    顧珩道:“大哥反叛,我逃出來受了傷被這位公子和姑娘所救......”

    “受傷了?傷在哪了,嚴不嚴重?你身體本就不好,舊疾可有再犯?”顧珩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清婉姑娘柔聲細語的關切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