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召魂之翼 第八章 “謎”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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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初升的太陽,就像清純的紅心蛋,大大的掛在天上,周圍的雲層,被它映得背影彤紅。晨曦像一把刷子,不停的刮刷,直到最後一抹霞光,撩開褪去的雲層,打亮天空。

    張莉香今天感覺很特別,吃早飯的時候,媽媽給她的煮雞蛋,打開是雙黃的。這個小插曲,一下把她驚喜到了,她不由開心的雙手直拍桌子,擂了一通鼓說“呀,雙黃的,好驚喜呀!”

    媽媽還從沒見過女兒這樣開心過,也是第一次見女兒,不經意間展露自己的音樂才華!

    莉香有節律的鼓點,敲擊的她,心怦怦的,她不由哈哈大笑說“過年娶媳婦兒,雙喜臨門!”

    張莉香聽了,白了她一眼,笑說“媽,你別忘了,你家生的可都是丫頭!”

    媽媽聽了哈哈笑“不是丫頭,我們家生的全是公主。”

    小侄女聽了,也搶話說“我才是公主,我才是真白雪公主!”

    張莉香聽了哈哈笑。

    吃完飯,乘電梯下樓,張莉香臉上帶著笑,心裏還在回味著剛才的那個小插曲,結果碰到鄰居杜阿姨。

    杜阿姨一看見她,就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說“莉香,我咋感覺,你今天很不一樣啊!”

    張莉香聽了,心裏一怔,以為是自己臉上有什麽了,就摸了一把問“不一樣?哪裏?!”

    杜阿姨一臉嚴肅且認真的說“我感覺你長高了。”

    “啥?長高了,哈哈哈。”杜阿姨的話,簡直要把她笑死了。

    更沒想到是,等她開車到了單位,還有一件更令她驚奇的事,等著她。

    “張隊,今天什麽日子啊?”門衛笑嘻嘻的問她。

    這話問的她一愣,她實在想不出,今天是什麽日子,她感覺今天,好像進了一個謎胡同,不知道下麵還有什麽等著她。

    她詫異的說“什麽?”

    門衛返身走進門房,然後從門房裏,捧出一個長匣子,他抽動幾下鼻子說“隊長,你的花到了,啊,真香啊!”

    “我們剛才還在研判呢,這是玫瑰花的香,還是茉莉花的香。”

    張莉香一聽,臉羞的一紅,她接過包裝看了一下,收件人寫的是她沒錯,可寄件人寫的卻是花店“哎,這會是什麽人,送她的花呢?”

    謝過門衛,抱著禮匣,她一步一步走上樓,這種感覺,不禁讓她想起大學的時候,還有大學時的浪漫故事。

    有一次,她去花店打印,打印回來以後,宿舍的同學都要審問她“快說,哪個狗男人,又給你送花了?”

    她一想起這一幕,就不由想笑,大學時的那些同學,真的個個好笑。

    她堅稱,沒有男人給她送花,可大家都不信,後來她想起,有隻襪子掉到樓下,就下樓去撿,結果一回身,就看到宿舍同學站成排,齊刷刷的站在樓道口那兒觀望。

    “哎,送你花的的呢?走了嗎?”

    “就這麽快,就走了?”

    “果然是騎士耶!”

    “哈哈哈”簡直是要被同學們笑死。

    不過老實說,那時她確實有不少追慕者,也沒少收到鮮花。

    “難道是大學的同學,來台湖了?”她不由心裏暗想。

    到了辦公室,拆開包裝,就見匣子裏躺著一束香檳玫瑰花,玫瑰花上,還放著一張粉色的卡通便簽,上麵寫著一句話“隊長,再忙,也要看郵件。”

    再看下麵的落款,寫的是“拉二胡的孫悟空。”

    一看這署名,她不由“噗嗤”一樂“這什麽鳥名字啊,真是夠搞笑的!”

    可翻來覆去,就找不見別的“證據”了,她實在想不出,這會是誰送的。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就打開電腦,登錄自己的郵箱。

    郵箱裏躺了很多未讀郵件,她用鼠標在上麵一個個瀏覽著,最後在一個郵件名上寫著“致尚的你”停下,打開郵件,裏麵是這樣的

    “致親愛的你,我最崇尚的花”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若問花中誰最魁,警花之中你最美!”

    這是一首詩,前兩句很著名,她是知道的,那是摘自《紅樓夢》《葬花吟》裏的一句,後兩句就是裸吹捧她了,但無論如何,感覺還是挺受用的!

    再往下看,是個網址鏈接,前麵還一句話“我是桃花,快點我吧。”

    張莉香看了,不禁又是“噗嗤”一笑,打開鏈接,彈出的是一個視頻,她一看視頻就明白了這是那個“串場的青年”,發來的的郵件。

    視頻是他由起飛到著陸時的全程拍攝,這個人妙就妙在,還在視頻的每一個緊要處,添加了備注和字幕。

    “下麵這個美麗的翡翠,就是台湖。”

    “說來你可能不信,它可能是我的定情物!”

    “這是一個美好的一天,雖然我不是頭朝下墜地的。”

    “這不是一次演習,我撞上飛鳥了,我要迫降了,目標玉米地。”

    接下來,就是他狼狽地墜地,趴地,落水,以及從水裏拽網籠的場景和畫麵,當聽他一邊擰水,一邊哀歎說“哎,人家都是撞桃花,難道我是要撞陰婚?”

    聽他這傷心歎氣的一句,莉香差點沒笑死。

    視頻末尾,定格在了一個滑翔飛行的畫麵上,下麵幾句話。

    “親,你累嗎?一起放飛自我啊?”

    “回我吧,再不回,我就要生鏽了。”

    張莉香正思忖要不要回複他時,畢向革敲門進來說“隊長,你忙嗎?”

    張莉香聽了嗔怒說“畢隊,你不要這樣擠兌我,好不好?”

    畢向革一眼看到她桌上的鮮花,擠眉弄眼的說“哦,今天什麽日子?誰送的?”

    張莉香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不知道誰送的,匿名。”

    畢向革一聽,便煞有其事的說“匿名?會有這種事?!”

    “敢匿名給警察送糖衣炮彈,你給我說一下情況,我讓人調查一下。”

    張莉香聽了一笑“好了畢隊,你就不要貧了,有啥事?”

    畢向革笑嘻嘻的說“有好戲瞧了,崔大明被人打了。”

    張莉香聽了說“被人打了?被誰?為什麽?”

    畢向革一甩頭說“走,看看去,人都傳喚到派出所了。”

    張莉香看到任汝梅父親,不由長歎一聲說“哎,大叔,這事兒還沒定呢,你咋就動起手來了?你這是違法的啊。”

    任汝梅媽媽求情說“他做事太衝動了,求求你們,放過他吧。”

    畢向革說“這哪是我們,放不放的事啊。”

    “你當街把人給打了,人家告你不告你,追究不追究你責任,那全看受害方呐。”

    結果這句話,被任汝梅父親誤會了,他聽了,氣的騰的一下就站起來了“咋他成了受害人了?!”

    “我女兒呢?我女兒被他殺死,這就沒人管啦?這還有沒有天理啊?!”

    張莉香趕忙一旁勸解說“哎大叔,你別激動,別激動。”

    “一碼歸一碼,沒有證據,那隻能說是涉嫌,涉嫌並不意味著人有罪啊。”

    “你這一打,搞不好,倒幫人提醒了。”

    任汝梅媽媽一聽,使勁兒一推她老伴,責怪他莽撞過頭,然後哀求說“那我去求求大明,這事兒就算了。”

    任汝梅父親一聽,一甩手說“別去求他,該賠醫藥費,賠醫藥費,該負刑責,負刑責。”

    畢向革聽了說“刑責倒也談不上,我看驗傷結果,就是個小的輕傷,有些出血、淤青,還有軟組織挫傷。”

    “還好,你拎的雨傘,不是斧頭。”

    張莉香說“這樣吧,我們先去和崔大明談談,回頭再做處理。”

    任汝梅媽媽連聲說“那謝謝你們啦,謝謝你們啦。”

    在問詢室裏,崔大明理直氣壯地說“他憑什麽打我?憑什麽冤枉我?我不能就這麽輕易地算了。”

    畢向革說“那你知道,他為什麽打你嗎?”

    崔大明頭一扭說“不知道。”

    畢向革注視著他的表情說“我們找到任汝梅屍體了。”

    “什麽?在哪兒?在哪兒找到的?”崔大明聽了,臉上露出似乎不太相信的樣子問。

    畢向革注視著他臉上的變化,平靜的說“在湖邊找到的。”

    崔大明聽了,急急的問“她是怎麽死的?”

    畢向革說“這個我們還想問你呢,你不知道?”

    “我怎麽會知道?”崔大明一臉驚訝的說。

    畢向革說“她是被人蓄意殺害,然後拋屍的。”

    “什麽?殺害拋屍?”崔大明聽了,好似很懵似的。

    畢向革說“是的,你知道嗎?拋屍的地點,就在台湖邊上,你們上次釣魚的地方。”

    崔大明說“我怎麽會知道!你不要把矛頭指向我。”

    畢向革說“你不是說,任汝梅是意外墜湖嗎?你不想解釋一下嗎?”

    崔大明說“解釋,解釋什麽?我為什麽要解釋?我什麽都不知道。”

    畢向革聽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既然你什麽都不知道,那你當初,為什麽那麽肯定,她是墜湖!”

    “我就是個人判斷,我說下,還不行嗎?”崔大明說。

    “你們別這麽看著我,這絕對不是我幹的。”

    “任汝梅是我最愛的人,我根本沒有理由要殺死她。”

    畢向革說“你就扯吧,鬼才信。”

    “你說她跟你一起湖邊釣魚,結果卻發現,她被人網籠沉屍了。”

    “你覺得單憑一句我不知道,就能搪塞嗎?”

    “網籠沉屍?這怎麽會呢,我是不會這麽做的。”

    “那你想怎麽做?”畢向革聽了,立馬狠狠的追問說。

    崔大明一聽,就急了,他提高嗓門說“你們這是在詐我,想故意陷害我!”

    畢向革說“崔大明,你不去演戲,太可惜了,要不要我們,帶你看一下屍體啊?”

    台湖派出所驗屍間,崔大明看了任汝梅的屍骨和遺物,竟“嗬嗬,嗬嗬嗬嗬”的笑起來,畢向革厲聲說“崔大明,你給我嚴肅點!”

    “這裏是驗屍間,不是娛樂場所!”

    崔大明一指屍骨說“就憑這個?”

    “你們就憑這個,指控我,殺人拋屍?”

    看崔大明這幅表情和反應,畢向革和張莉香都不禁很吃驚!

    畢向革說“屍體,都被我們打撈出來了,你還想說,什麽都不知道嗎?”

    沒想,崔大明冷冷一笑說“這就是一具骨頭架子,你們憑什麽說,她就是任汝梅?”

    畢向革聽了一愣,說“任汝梅的父母,已經來辨認過了。”

    沒想,崔大明又是冷冷一笑“辨認?咋辨認的?從哪裏辨認出來的?”

    一旁細眼觀察的張莉香看了,不禁心中暗自吃驚“嗯?這個崔大明,哪來的勇氣和鎮定呢?”

    “這種咄咄逼人的反問,好像他已經吃透,這具屍體不是任汝梅是的!”

    畢向革說“就憑這些衣服和鞋子,就能辨認。”

    崔大明冷冷一笑說“同樣的衣服和鞋子多了,為什麽就是她,為什麽就不是別人?”

    “他們是想女兒,想出妄想症了吧?”

    “這些衣服都已經爛成這樣了,他們還能辨認的出來?”

    畢向革說“屍體辨認,隻是鑒定的一種。”

    “你要明白,我們靠的不隻有這個。”

    崔大明還是冷冷一笑,他說“那我要說,這個就不是任汝梅呢?!”

    一句話,把畢向革和張莉香問的,都有些發征,感覺後背都有些涼涼的。

    張莉香不由心中暗想“這個崔大明,為什麽說話,這麽肯定呢?”

    “難道,眼前這具屍骨,真的不是任汝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