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召魂之翼 第十章 冷血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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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空萬裏的藍天下,城市樓群高聳,錯落有致的挺立著,縱橫交錯的道路上,車輛和行人來往如織,螞蟻一樣行動穿梭著。

    縮小了看,城市像極了蜂巢,大家都是一個一個的小蜜蜂,在為幸福,拚命的忙碌著。

    公園人工湖的旁邊,很多人在拍攝留影,吹拉彈唱,過一個快樂休閑的周末,但在白天鵝雕塑的旁邊,顯然是另一番光景。

    崔大明女友悶悶不樂,她一甩頭發,將手裏的鮮花拋進湖裏,然後回頭對崔大明說“我們分手吧。”

    崔大明吃驚“為什麽?你怎麽了!”

    女友說“我根本不了解你。”

    崔大明說“你還需要了解我什麽,我都告訴你。”

    女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對你的過去,一點都不了解。”

    崔大明解釋“那個是我同學,我們大學時談的朋友,她後來失蹤了,她父母就把這事,怪罪到我頭上了。”

    “你要分手,就因為這個嗎?”

    女友搖搖頭“可他父親為什麽說,是你殺了他女兒?”

    崔大明說“你不能聽他說啊,他那是想女兒想瘋了。”

    “我怎麽會殺她女兒呢?”

    “我要是幹了那事,警察還不把我抓起來啊。”

    女友卻突然說“可我聽說,你被判過刑,還坐過牢!”

    崔大明聽了一驚“你聽誰說的?”

    女友“我網上搜到的。”

    中午,台湖小學北側門口,停了不少出租車。

    這是一條斷頭路,路的盡頭是小學,地方偏僻肅靜。把車停這裏,既不影響城市交通,又不會被交警抄罰單。再加上這邊的鹵肉店,鹵肉做的特別好,所以司機就經常把車開到這兒,開動胃腸機,解決一天的吃飯問題,也順便交接班。久而久之,這裏就成了出租車的“名義交接班場地”。

    已經吃完了飯的司機,有趁機去彩票點琢磨走勢,投注下注的;也有拉出一張涼席,在樹蔭下打盹,睡覺補休的;還有幾個,湊在一起打撲克。

    一個司機師傅說“哎,老關,我前兩天看見你媳婦了。”

    “她跟一個男的打車,正好打我這輛了。”

    “我說算了,就不收錢了,你媳婦還不願意,非讓那男的付了。”

    關向忠說“別胡扯,我媳婦要是用車,還不打電話問我。”

    一個說“哎,老關,我咋沒見你媳婦,打你電話啊?”

    關向忠說“你跟我是一個車嗎?你見?”

    正說話間,一個電話打了進來,關向忠說“哎,打過來了。”

    “喂,哪裏?……,哦,好的,好的,我這就過去。”

    撂下電話,關向忠打出手裏的兩張牌“對4。”

    兩個司機師傅奇怪的問“哎,誰找你啊?你不過去?”

    關向忠說“打完這把的,我手裏還有個王炸呐。”

    一個小時以後,一輛出租車開進派出所大院。

    在民警的帶領下,關向忠來到驗屍間。

    法醫掀開蓋在死者身上的白布,關向忠走上前,平靜的看了兩眼,然後點點頭說“是我老婆。”

    從容且淡定的表情,震驚了在場的每一位民警!

    張莉香和畢向革不由互相對看了兩眼,兩個人的眼神裏,充滿了不解與震驚。

    畢向革指著死者的遺物說“你看下這串門鑰匙,是你家門上的嗎?”

    關向忠點頭說“是的。”

    帶到傳喚室,畢向革單刀直入的問“關向忠,你妻子失蹤好幾天,你為什麽不來報案?”

    關向忠一臉平靜的說“她平時上班,一出去就是好幾天,我經常見不著她人,我想也許過一天,她就回來了。”

    張莉香聽的一臉驚訝,問“從哪兒回來?”

    關向忠“從她上班的地兒。”

    張莉香又問“那你妻子在哪兒上班,你知道嗎?”

    關向忠“知道,在酒吧上班。”

    張莉香追問“她在酒吧做什麽,你知道嗎?”

    關向忠說“知道,陪酒。”

    畢向革和張莉香又彼此確認了一下眼神,兩人心間,充滿了疑問。

    畢向革問“九天前的晚上,也就是5號,星期二,你在哪兒?在做什麽?”

    關向忠想了一下說“星期二晚上,我沒班,在家休息。”

    畢向革追問“有誰可以作證?”

    關向忠想了一下,搖搖頭。

    畢向革和張莉香又不由互相確認了一下眼神,感覺的出來,兩個人的問號,已經從肚子裏,跑到了腦袋上,滿腦子都是。如果一定要畫出來,那一定會是《功夫》電影裏,滿頭卷發卷的包租婆形象。

    “你老婆失蹤,你就沒有聯係過她?或者出去找找?”張莉香問。

    “我打過電話,也找過,她一直不接,後來就沒再打。”關向忠說。

    “為什麽?她不接你電話,你不覺得奇怪嗎?”張莉香問。

    “她以前也總這樣的,她說業務應酬,不方便接。”關向忠說。

    “那你和你老婆,關係怎麽樣?”畢向革問。

    “很好,我們關係一直很好。”關向忠平淡的說。

    聽關向忠這樣回答,畢向革和張莉香不由又同時,互相看了一眼,兩個人的眼神裏,充滿了同一個詞“撒謊!”

    “那出事前,你妻子的情緒,有沒什麽異常?”張莉香問。

    “沒有。”關向忠回答說。

    “那你妻子和別人,有沒有什麽矛盾,或債務糾紛?”畢向革接著問。

    “沒有。”關向忠回答說。

    “那你對你妻子的死,有沒什麽想說的?”畢向革問。

    關向忠聽了,平靜的說“我想知道,是誰殺了她。”

    畢向革和張莉香聽了,都十分的驚愕,畢向革說“你憑什麽說,她是被人殺死的?”

    關向忠說“我看到她頭上的刀傷了,不是被人殺死的,頭上怎麽會有傷?”

    張莉香聽了,不由的長歎一口氣,她環抱雙臂向後坐了坐,一臉無語的凝視著,眼前這個既無感又冷漠的丈夫,好久說不出話。

    畢向革接著追問說“那你確認屍體時,你老婆的物品裏,有沒什麽缺少的?”

    “有,我老婆的手機不見了!”

    “別的,還有沒有?”

    “嗯,還有一條金項鏈,我也沒看見。”

    畢向革聽了吃驚“金項鏈,什麽樣的,大概多少錢?”

    關向忠“24足金的,八千來塊錢買的。”

    聽到這個,張莉香也吃了一驚,她不由側身對畢向革耳語說“這個在處理屍體的時候,就沒發現過,你認為可能嗎?”

    畢向革聽了點點頭,他接著問關向忠說“這個金項鏈,你老婆經常戴嗎?”

    關向忠“戴,每天都戴。”

    畢向革問“那有沒有,摘下來的時候?”

    關向忠“我沒看她摘下來過,她就一條金項鏈,洗澡的時候,她都戴著。”

    畢向革“那購買的票據,還在不在?”

    關向忠搖頭,張莉香說“那項鏈什麽樣式的,有沒照片?”

    關向忠“有一張照片,回頭我找給你們。”

    畢向革和張莉香回頭商量了一下,然後說“好,那你保持電話暢通,我們可能隨時要和你聯係。”

    關向忠於是站起身,準備往外走,突然他又轉回身,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紙包,然後把它交給張莉香說“這是我女兒的頭發。”

    “是我親手,從她頭上拔下來的。”

    張莉香接過小紙包,突然覺得,心頭一涼,眼睛一黑,身子直想往後倒。

    畢向革看了,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說“你沒事吧,莉香?”

    張莉香捂了下額頭,搖搖頭說“沒事,我剛才不知道怎麽了,突然有點上頭。”

    “感覺有點惡心,頭暈,還想吐。”

    畢向革笑笑說“你回去休息吧,你應該是壓力太大,受風著涼了。”

    張莉香還想強撐著,說沒事兒,結果身子又是一晃,畢向革趕忙扶住她坐下說“好了,別再逞強了,聽我的,你今天提前下班,回去休息半天,休息好了再來。”

    “我是隊長,這是命令,你必須執行!”

    張莉香遞過那個小紙包說“這個,你安排他們比對一下,另外讓他們,再摸排一下那個網籠……”

    畢向革接過小紙包說“行啦行啦,這個我都知道。”

    “聽我的,我命令你,現在就回去休息!”

    “立刻的,馬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