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潛屍驚魂 第十二章 “盜”貌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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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相遇是緣分,人生相愛是傳奇。錯愛,就像看上了不合適的鞋子,買回來穿上,才發現它很硌腳。孽愛,就像偷吃別人的藥,吃完才發現,那是一副毒藥!
一年前,邰立四和自己的妻子屈燕,一起開車去雲南邊陲旅遊,他們在靠近國界的一個小鎮住下,那是一個少數民族齊聚,各種民族風情共有的美麗地方。不少的自駕遊,背包客,驢友、跟團的,像他們一樣匯聚在那裏,休閑旅遊。
在一個少數民族村寨裏,他們住了幾天後,邰立四和屈燕開始因為一件瑣事爭吵。
邰立四說“叫你出來多開點藥,你偏不,現在才想起來鬧!”
“這裏是山溝溝,你讓我上哪兒去,給你弄藥!”
“忍一下吧,吃點教訓,就長記性了。”
屈燕覺得委屈,自己隻是說了一句沒藥的話,卻引的老公發那麽多牢騷,於是憤怒的說“我就說了一句沒藥了,你咋那麽雞婆啊!”
“你是不是想我死了,再找一個啊?!”
就這樣,兩個人激烈吵了起來,屈燕一氣之下,就拖著自己的行李離開了,她坐車到火車站,搭乘坐高鐵回了家。邰立四因為心情不好,當晚就跑出去玩,參加了當地舉辦的篝火晚會。
就在這次篝火晚會上,他遇到一個熱情似火,青春潑辣的姑娘。出現的這個姑娘,就此把他的命運扭轉了。那個姑娘穿著少數民族的服裝,但感覺一點也不像少數民族的人,她思想前衛,性格活潑,感情奔放,在他麵前熱舞起來,就像一把火,一下就把他給帶動了。
邰立四站起身,也加入到舞蹈隊伍當中。因為喝了酒,邰立四跳的特別開心,中間一時興起,就動手摘了那姑娘頭上的花巾。
沒想到,自那兒以後,那個姑娘就一直跟著他,寸步不離,邰立四奇怪的問“妹子,你怎麽一直跟著我啊?”
沒想那姑娘說“你拿了我的東西了,我就是你的人了。”
邰立四一聽姑娘的這句話,猶如唐僧跌進了女兒國,一下進入幻夢裏。
“我什麽也沒做,怎麽就得了一個人?”這事兒怎麽聽著,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他笑說“不是吧?”
“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
沒想,那姑娘一拉他的手說“按我們這兒的習俗,就是這樣的。”
“你摘了我的頭巾,我就是你的人了。”
邰立四嚇的忙擺手說“哎,你可別當真。”
“我是結了婚的人,我不知道你們的習俗。”
“就是鬧著玩的。”
沒想,那姑娘用手一擰他的臉說“嘻嘻,笑死我了,沒想你這麽慫貨!”
“我也是跟你鬧著玩的!”
“怎麽,沒把你嚇尿褲子吧?”
“哈哈!哈哈哈~~~”說著,伸手就摸了一下邰立四的褲襠,這一下,騰的一下把邰立四的欲|火給勾起來了,他喝了不少酒,被姑娘這麽一擰一摸,他腦子一熱,立時就抱著姑娘滾進草叢裏了。
一番之後,邰立四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太過放浪了。
他是有家室的,而且身份還很特殊,這事兒如果讓別人知道,那還得了。於是,他就從身上掏出一張銀行卡,塞給那個姑娘說“對不住了,妹子。”
“這是我的銀行卡,裏麵有萬把塊錢,你拿去吧,密碼&nbp;6&nbp;個&nbp;8&nbp;。”
說完,便慌不迭地拎著褲子,起身跑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他匆忙收拾了一下,便開車返程了。他原以為,這事兒自他走之後,便會煙消雲散。這件糊塗孽愛,也就無人知曉。
但他哪想到,一年之後,那個姑娘竟然聯係上了他!
“玄幻道長是嗎?”一個女人在電話裏問。
“你是誰?”聽到陌生的聲音,邰立四疑惑的問。
“我是你的露水紅顏啊。”
“你怎麽這麽快就把人給忘了啊,我還沒讓你賠我的頭巾呐。”
一聽這個,邰立四頓時明白了,他用力一錘自己的腦袋,開始為自己的放浪後悔。現在,人家找上門了,說明這事兒才剛開始,他忙不迭地賠罪說“哎,對不起啊,那晚是我喝多了,我都不知道你叫啥!”
“你咋找到我的?”
“我本來要告訴你我的名字的,可沒想到你像個兔子似的,跑的那麽快!”
“我是你的人,我叫汪某芸,你可要記住了,”
“哎,你可別這麽說!”
“你這麽年輕,幹嘛非要賴在我這個已經結了婚的人身上啊?我們之間不可能有什麽的。”
“哎,玄道長,你做事怎麽這麽不講究呢。”
“你做完了,提提褲子就走啦,你以為啥事這麽簡單啊。”
“咱倆發生性關係時,我還未成年呢!”
一句話,猶如五雷轟頂,把邰立四轟的有些發懵,他心底一慌,瞬時覺得時間消逝了,血管裏的血全部湧上頭,他眼前仿佛隻有一麵牆,一片空白。
他條件反射的掏出自己的緩兵錦囊“你在哪兒,咱見麵再說,電話裏不方便。”
找上門的那個姑娘,正是汪某芸,她其實也並非未成年。由於她性格叛逆,家裏人約束不了她,越打越叛逆,她父母就撒手不管了,任由她放縱。她十四歲便輟學了,經常和社會上不三不四的人到處混,也學會了江湖上的一些流氣和做派,走到哪兒她敢要到哪兒。
汪某芸自由慣了,就到處跑,坐車沒錢,她就直接伸手向人要。有人覺得,被一個陌生人伸手要車錢,很莫名其妙,但見她隻是一個孩子,就也不情願的給了。汪某芸從此覺得,自己突然一下開竅了,她就這樣到哪兒都衝別人要,遇到有人不給的,她還罵人家。
就這樣,在自我放縱中,她一點一點的長大。她的家人,總聽別人議論她,可也拿她沒辦法,隻能是看著她蝴蝶一樣的四處亂飛。沒想到,這孩子長大了,心也變的更大了。
她的父親對她說“小芸,你也不小了。”
“既然不讀書,也不上進,那就幹脆找個人嫁了吧,別到時沒人要了。”
汪某芸生氣父親的話,就大言不慚的說“我的世界大著呢,我的事兒,用不著你們管!”
她父親早就容不下她了,聽了便生氣的說“你世界那麽大!”
“那你幹嘛不去闖啊?”
“你闖一個我們看看啊!”
汪某芸聽了,就拿起一件衣服,氣衝衝的離家出走了,從那兒以後,她再也沒有回過家。這一路上,她都是死皮賴臉地衝人要過來的,就這樣,她一路跑到了雲南。
到了這裏,她發現,這兒旅遊的人很多,全國各地各色各樣的人都有,甚至還有外國人,於是她就把自己打扮成少數民族,混在其中,過上了白吃白喝白玩的生活。
那天篝火晚會上,她的目標就是想找個豪客,蹭點吃喝,蹭點花銷。令她沒想到的是,那人還真是個豪客,一出手就給她一張銀行卡。她拿到錢,瀟灑風光了好一陣子,後來錢花光了,她就想起續下篇來了。
邰立四想不出解決的辦法,思來想去,他就把汪某芸安排在胡四垣那兒,他對汪某芸說“這事兒不是鬧著玩的,你給我一些時間,我和家裏商量商量。”
“商量好了,我再來找你。”
“你眼下,先在我朋友那兒住,吃喝開銷不用管,一切由我兜著。”
“但你要保證,這期間不能和任何人有接觸,否則,我也不認識你。”
隨後,他又對胡四垣蠱惑說“神元仙君托我辦點事兒,有個紅塵女子要我搭救,我讓她先住你那兒,你替我照看一下。”
“開支包在我身上,你到時找我就行。”
“隻是這期間,你要保證,她不能和任何人有接觸,我已經替神元仙君先答應了,等我這邊安排好了,就接她出來。”
“切忌,這事兒不能對任何人說。
“說了,會泄露天機,會招來天降大禍的。”
說完,邰立四還煞有其事的對胡四垣做了做法,用“封口貼”將胡四垣的嘴封上,迷信透頂的胡四垣,還真就信了。”
回家之後,邰立四就把這件事跟自己的妻子說了,他懺悔的說“對不起老婆,我錯了,當時我不該參加什麽篝火晚會,但我也沒想到,會鬧出這樣的妖蛾子。”
“現在,事兒已至此了,隻能想辦法解決了。”
“咱這些身家,全靠我這身行頭。”
“如果這事兒敗露了,咱們就一無所有了。”
屈燕又氣又恨,卻也無可奈何,她不願看著自己的丈夫身敗名裂,就點頭答應,讓邰立四先把汪某芸接回家中居住。但她沒想到,汪某芸一住進別墅,就一下覺得自己來對了,她就鳩占鵲巢的開始當起家裏的女主人了。
屈燕氣恨不過,卻也無奈,隻好忍辱負重,做牛做馬的體貼汪某芸,幻想著汪某芸能和他們和善共處。但她沒想到,共處變成了同居,邰立四也開始很享受這樣的生活來,一夫兩妻,樂此不疲。
而汪某芸,在邰立四的默許下,慢慢的從一個第三者,漸漸的變成了家中的女主人!並且,她還不滿足,開始說自己懷孕了,並要求邰立四和屈燕離婚,然後把名下的財產轉移到她名下。屈燕忍無可忍,於是就上手掐死了她。
說到這裏,邰立四泣不成聲的說“都是我的錯!”
“因為我的錯,一下子害死了兩個人。”
“汪某芸死後,我既痛恨她,又可惜她,痛恨她毀了我的家庭,又可惜她年紀輕輕就早逝。”
“所以,我就給她清洗了身子,剃掉她的長發,給她換了一身僧衣。”
“我希望超度她以後,她到了那邊能醒悟,能再有一個好的生活。”
張莉香聽了說“那你為什麽不給她穿道服,而給她穿僧衣?”
邰立四說“我這個做道士的,都沒出家,更沒法讓她穿著道服走。”
“我家裏有一個朋友送我的上好僧衣,我就想讓她進空門領悟一下,所以就給她換了僧衣。”
“汪某芸這個人,敗就敗在為人太俗上,貪名奪利。”
聽到邰立四說汪某芸貪名奪利,張莉香不由鄙夷的哼了一聲。
邰立四接著說“為了能讓她一路走好,我選了她最愛的油菜花地埋葬。”
“還幫她做了超度。”
“希望她一路走好。”
張莉香聽了邰立四的陳述,心中泛起一陣陣的惡心,她不由心說&nbp;“好一個冠冕堂皇的替人超度!”
“這人有沒有想過,該超度的是自個兒?”
“作為一個道士,應該修身守道,卻拿這種身份來行騙,還做出這種令人不齒的事,這不是道貌岸然是什麽!”
“唉,這個道,也應該是盜取的盜才對。”
“盜貌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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