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潛屍驚魂 第三十三章 抓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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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長,據我們調查,胡某峰已經消失很久了。”
“他是我們公安機關網上通緝的逃犯。”畢向革報告說。
宋所長聽了問“有這個人的詳細材料嗎?”
張莉香遞過一張紙說“胡某峰,綽號‘老&nbp;a&nbp;’,&nbp;87&nbp;年生人,因尋釁滋事和販賣違禁品,被公安機關立案調查,後來聚眾鬥毆,致一人死亡後潛逃,此後,便一直下落不明。”
宋所長聽了說“核實了嗎?是這個人嗎?”
畢向革說“核實了,不是他,應該是個冒名頂替的。”
“和‘猴立’聯係的那個人,&nbp;1&nbp;米&nbp;6&nbp;出頭,而胡某峰身高&nbp;1&nbp;米&nbp;75&nbp;,而且胡某峰脖子上還有個紋身,和‘猴立’聯係的那個,沒有紋身,感覺比較胖,更像胡四垣。”
宋所長聽了不由身子一震,他立刻追問道“能確定嗎?”
張莉香說“‘猴立’隻和那個人見過一次麵,我們把胡四垣的照片拿給他看了,他說,覺得有點像,但不敢肯定。”
“因為那個人和他見麵時,戴了帽子和墨鏡,他看不清他的長相。”
宋所長聽了說“那聲音呢?”
畢向革說“‘猴立’說,聲音不像,那個人說話,聽著有點結巴,還有點卷舌。”
宋所長聽了說“是不是時間長了,沒記住啊?”
畢向革說“有這個可能。”
宋所長說“那聯係的電話,查了沒有?”
畢向革說“查了,使用的是網絡電話,沒查到。”
宋所長聽了,驚訝說“這是個職業罪犯啊,還使用網絡電話。”
畢向革問“接下來怎麽辦?所長。”
宋所長想了一下說“那他怎麽撥打電話的,查了沒有?”
畢向革說“查了,是通過網關。”
宋所長說“那這個終端呢?”
畢向革說“他這個終端是通過&nbp;gip&nbp;假架設,無形輸出終端,遠程控製的,他如果不開機,我們就無法追查的到。”
宋所長聽了,長出一口氣說“這個對手不一般啊。”
“接下來怎麽辦?所長。”畢向革又問。
宋所長緊皺眉頭,他想了一下說“這樣,接下來就難辦了!”
“如果他那個網關不開,不使用,那我們就很難抓到背後的操控者。”
“等待,是最難熬的了。”
畢向革說“那主動出擊呢?直接抓捕胡四垣,突擊審訊,上門搜查。”
宋所長說“主動出擊,我怕拿不到證據,這會打亂我們的部署啊。”
“畢竟,這個幽靈洞屍案,既涉違禁品的情況,又涉槍,如果我們做不到人贓俱獲,那這個案子就辦失敗了啊!”
畢向革聽了說“那這就難了,我們的對手很狡猾啊!”
張莉香聽了說“所長,隊長,你們說的我不太懂,就是那個&nbp;gip&nbp;假架設,那個是個什麽東西?”
宋所長說“那是一種網絡電話,是一種虛擬撥號設備,是詐騙分子常用的一種新型詐騙工具。通過它,你可以遠程撥打任意一個電話,而你的電話,卻無法被追蹤和鎖定到。”
張莉香聽了說“哦,怪不得!”
“那追查這種設備呢?”
宋所長聽了說“它不開機,你就沒法鎖定它,就像諜報機關的電台一樣。”
張莉香接著問“那這種設備是從哪兒采購的呢,我們從這兒入手呢?”
宋所長聽了點點頭“嗯,你這個說的好,這也是一種辦法。”
“但生產這種設備的有很多,查起來恐怕要很費時間,畢竟,你弄不清他的來源和渠道啊。”
張莉香聽了說“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齊頭並進,一個查這個設備,一個鎖定胡四垣,查他的行蹤,我想,總能查出點什麽。”
宋所長聽了點點頭“嗯,你說的很好。”
“不過,還有另外一種辦法,最需要我們去做。”
畢向革問“什麽辦法?”
宋所長說“追查胡某峰。”
張莉香拍手稱讚“對啊,這個人能冒充胡某峰,那就說明,他一定認識和了解這個人,也許,這個人就是胡某峰派去的!”
宋所長聽了說“嗯,是這樣的,我看就這麽安排。”
“向革,你到胡某峰老家去一趟,重點調查一下胡某峰的社會關係,看看他有沒有到台湖,這邊有沒什麽認識的人!”
令出必行,當天下午,畢向革就乘飛機飛趕到了天陽。
天陽是一個山城,城市麵積不大,人口不到兩百萬,一下飛機,畢向革顧不得疲勞,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當地的派出所。
派出所的領導聽了,非常的重視,立刻叫來了負責主辦胡某峰案件的民警,薛誌。
派出所領導介紹說“薛誌,我們刑警隊的支隊長,當年胡某峰一案,就是他主辦的,所有的事情,你都可以問他。”
“這是台湖派出所刑警隊隊長畢向革,你們聊吧,有什麽需要盡管聯係我。”
畢向革打了個敬禮表示感謝,薛誌驚訝的說“畢隊長,胡某峰在你們那兒出現了?”
畢向革點點頭“是的,我正是為這事來的。”
“我們那兒有一個案子,有一個嫌疑人打著胡某峰的名號去賣車,我們覺得奇怪,領導就讓我過來調查一下。”
薛誌聽了說“這個胡某峰,我追查他很多年了,當年差一點就抓住了他!”
“隻可惜,被他開了一槍,跑了。”
畢向革聽了驚訝,說“哦,你是說,這個人手裏還有槍?”
薛誌說“是的。”
“當時我們並不知道,聽說有人在鄭洛看到他,我們就開車過去調查。”
“在當地派出所的配合下,我們查到一家旅館,他冒用別人的身份登記入住。”
“於是,我們就堵住大門,讓服務員去敲門,準備等他出來,抓住他。”
“可沒想到,怎麽敲,就是沒人答應,我覺得情況不對,就讓服務員打開房門,結果正看到,他拉開窗戶,準備跳窗跑。”
“我衝過去,一把拽住他,可沒想到,他回手就是一槍,那一槍正打在我臉頰上,你看我這臉,現在還有這疤呢。”
畢向革見麵時,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薛警官臉上的這個疤,但他沒想到,竟然是這麽回事!
“那後來呢?”畢向革問。
“後來,就沒他的消息了。”薛誌說。
“我們調查了好多個地方,隻要我們懷疑他可能去的,就都去調查了,隻可惜,他就像死了一樣,徹底消失了。”
畢向革聽了說“那他家裏人呢?”
“他家裏還有什麽人?”
薛誌說“他家已經完全敗掉了。”
“自他潛逃後,他妻子就申請了失蹤認定,之後就以這個名義申請了離婚,現在已經成功改嫁了。”
“他父親突發腦溢血,已經走了。”
“家裏就還剩一個弟弟。”
畢向革聽了說“那他不還有個弟弟嗎?有跟他弟弟聯係過嗎?”
薛誌聽了嘿嘿一笑,他笑說“畢隊長,你是不了解這裏的情況。”
“他弟弟很恨他,恨得跟仇人似的,他們兩個是不可能聯係的。”
畢向革聽了,疑惑的問“為什麽?”
薛誌說“這個胡某峰,做事狠毒,心狠手辣,就是對他家裏人,也是這樣。”
“他把家裏的房子賣了,他弟就舉報他聚眾賭博,他知道了,就拿著一把斧頭追砍他弟弟,他弟弟跑進堂屋,從裏麵把門頂上,沒想到,他就順著下麵的門縫削,他弟弟那條腿,就是被他砍殘廢的。”
畢向革聽了,渾身悚得一哆嗦,他一呲牙說“哇,這麽狠毒啊!”
薛誌說“可不是嘛,要不是當時有人攔著,他可能就點把火,把那個家都給燒了。”
畢向革聽了說“那他是因為什麽殺人的?”
薛誌說“這家夥經營一個小團夥,七年前,他帶著幾個兄弟去文化宮溜冰,路過黃皮路的理發店時,他看見一個和他爭風吃醋的人,正在裏麵理發。”
“胡某峰就提出,要教訓一下那個人,於是就讓手下人去拿家夥什,等他們分完家夥,正趕上那個人帶著朋友從理發店裏出來。胡某峰就在後麵喊了一聲那個人的名字。那個人聽了,回頭一看,覺得形勢不對,撒腿就跑,胡某峰就帶著人在後麵追。”
“等他們追到養豬場門口,卻發現那個人不見了,胡某峰就讓人進豬圈裏看,一個手下就打著打火機照著,進裏麵看了一下,裏麵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清。正當他轉身準備要出來時,&nbp;有一把刀照著他砍了一刀。”
“胡某峰大喊,他就在裏麵,然後他們就操著家夥,照豬圈裏是一陣亂砍,聽到裏麵沒動靜了,他又操起豬圈門口的一把糞叉,扔了進去。”
“事實是,正是這把糞叉導致了對手斃命。”
“胡某峰一聽對手死了,就連家都沒回,就連夜潛逃了。我們跟蹤線索,追查了他好幾個地方,最近的就是那次旅館了,隻可惜,還是讓他跑了。”
“那他的那幾個手下呢?”畢向革問“他們有沒什麽線索?”
薛誌說“這個我們都挖了,這幾個人,現在還在監獄裏關著呢,胡某峰不可能與他們聯係。”
畢向革說“那他在台湖有沒有朋友?”
薛誌聽了搖搖頭“沒聽說,有的話,那就是我去找你,而不是你現在來找我。”
畢向革聽了,奇怪的說“那就奇怪了!”
“我們那兒出現一個嫌疑人,他就是打著胡某峰的旗號去銷車的。”
薛誌聽了說“那會不會就是他本人?這家夥膽大的很呢。”
“有一次,我們有一個民警在麵館裏吃飯,感覺他很麵熟,就盯著他看,結果這家夥上前就拍了我們民警一下,說,老同學,你咋不認識我啦。”
“民警說,我說咋感覺麵熟呢,一下想不起來了,你是哪個?”
“胡某峰說,我張兵啊,你咋就不認識了呢?行了,不多說了,我還得趕火車呢,這是我的名片,你回頭給我打電話啊,說著就撂下一張名片跑了。”
“名片上印的,確實也是張兵,民警就在那兒想是哪個同學,後來他才想起來,自己有個同學叫張斌,但不是這個兵。等他回到所裏,看到那張通緝令,他才想起來,剛才見到的那個人,其實是胡某峰。”
“那你把他的資料,整理一份給我,好嗎?”畢向革說。
薛誌說“當然,沒問題!”
拿著胡某峰厚厚的一摞資料,畢向革找到一家旅館住下,他簡單衝洗了一下,就給宋所長打了一個電話,把這裏掌握到的情況,一一向宋所長做了匯報。
最後,他說“所長,這個胡某峰,手裏有槍,我們在抓捕時,一定要特別當心。”
打完電話,畢向革就拿著胡某峰的資料,一份一份的仔細去看,可他太困了,看著看著,一陣困乏襲來,他身子一歪,就睡著了。
睡夢裏,他追捕一個長的人頭馬一樣的犯人,那人下半身是馬,上半身是人,當他大喊一聲胡某峰的名字時,那個人回過頭來,衝他一笑,畢向革定睛一看,卻是一個長著長頭發的女人。
畢向革正要說話,那個女人卻仰天哈哈大大笑說“哈哈,你是抓不到的我的,我是永遠不可能被抓著的!”
說著一抬手,對著畢向革就是一槍!
“啪”的一聲槍響,畢向革被打的滿臉開花,他抖的一驚,一下從睡夢中驚醒,原來是個噩夢!
畢向革起來,洗了把臉,然後接著拿起資料,繼續翻看。
突然,文件裏的一個剪報,吸引了他
“因為多看人一眼,劫掠一條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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