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潛屍驚魂 第四十章 疑案剛解,碎屍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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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台用來監控動物種群的紅外線攝影機,意外幫助警察,鎖定一個凶手!
但包瘋子儼然不知道這個情況,他到案後,表現的瘋瘋傻傻,就是不正常回答問題。
辦案民警問“你昨晚上在哪兒?”
包瘋子卻說“我的羊要生崽啦,你們別想偷吃我的羊,快放我出去。”
辦案民警又問“包瘋子,是不是你殺的王順?為什麽殺王順?”
包瘋子卻又嘻嘻笑笑說“王順是誰?”
“是你家的羊嗎?”
辦案民警拿出王順的照片,包瘋子看了哈哈大笑,他笑的很開心,笑的很得意。
辦案民警嗬斥他說“包瘋子,別裝瘋賣傻了,王順從小就和你認識,你別說不認識他。”
沒想,包瘋子哈哈笑說“我不認識他怎麽啦?”
“小時候認識,不意味著我長大了也認識。”
“我想認識就認識,不想認識就不認識,你能怎麽樣我啊?”
辦案民警氣的直冒煙,張莉香提醒程所長,讓他們問一下包瘋子目擊王順女婿殺人的事兒,包瘋子聽了,又似恢複理性的說“啊,是我看到的啊,就是他,就是他殺了那個女的啊。”
辦案民警於是說“你能直接說出,那個人就是王順他女婿,那你為什麽不承認,認識王順?”
包瘋子說“誰說我不認識啊,我認識他又能怎麽啦?”
辦案民警說“那王順昨天晚上被人殺了,你知道嗎?”
包瘋子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我為什麽要知道啊?”
辦案民警說“包瘋子,別裝啦,王順就是你殺的,你趕緊老實兒的交代吧。”
包瘋子聽了卻哈哈大笑說“哈哈,他死了,他真的死了嗎?”
“死了好,死了好,死了就不用還債啦啊。”
辦案民警說“包瘋子,別裝瘋賣傻了!”
“我們抓你是有根據的,快點交代你的罪行!”
沒想,包瘋子卻突然大吼大叫,捶胸頓足起來,像是抽瘋了似的,癲狂。
警察正要製止,卻發現他的褲襠濕了一片,不知道他是尿失禁,還是故意的,包瘋子尿到了自己的褲襠裏。
這不由讓民警懷疑,他是不是精神真的有問題。
張莉香對程所長說“程所長,我看,這個得鑒定一下。”
“不管是審訊還是審判,這個都得用到。”
“隻有鑒定他精神沒問題,我們才能定他的罪。”
程所長點頭同意,警方於是就帶著包瘋子去做精神鑒定,同時詢問他的家人,看他家族史上,是不是有精神方麵的疾病,結果卻顯示,包瘋子一切正常。
確定包瘋子正常後,程所長就給包瘋子展示了他的精神鑒定結果,並拿出包瘋子放羊時所用的鐵釺,鐵釺粗的那頭,雖然人為清理過,但還是出現潛血反應。同時,程所長把現場附近發現的煙頭,以及紅外攝像機拍到的照片,給他看,包瘋子看了,一下就冷靜了。
他先是嘿嘿冷笑幾聲,然後又仰天哈哈大笑。
最後,他咬牙切齒的說“別說了,我承認,王順就是我殺的!”
大家聽了都為之一動,心裏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包瘋子接著說“我本來是想,先殺王順他女婿,再殺他的。”
“可後來,看到王順一點沒事兒,我就動手殺了他。”
辦案民警問“你為什麽要殺他?”
包瘋子咬牙切齒的說“王順毀了我,毀了我的一生。”
“這筆債,必須要還!”
辦案民警問“那陽永輝女朋友,究竟是誰殺死的?”
包瘋子冷冷的說“是我殺死的。”
辦案民警問“你為什麽要殺她?”
包瘋子說“我看到王順他女婿,和那女的在橋上說話,我就動手殺了那女的。”
“我想,如果你們一來調查,我就說是王順女婿殺的!”
“這樣,我就能報仇了。”
“可沒想到,你們都說她是自殺!”
“這次你們來調查,我就想機會來啦,於是我就直接說,是我看見王順女婿殺人了,可沒想到,你們隻是把他帶走,王順一點也沒傷著。”
“我想,幹脆就一不做二不休,把王順殺了!”
“他害苦了我一輩子,這筆債,他必須要還!”
張莉香很欣慰,她心中的夙願真的實現了,案件真相大白,橋頭疑案有了答案,陽永輝和他家人,總於可以解脫了。
當陽永輝帶著他父親和他姑姑,來到雲嶺派出所,聽橋頭一案的調查結果,陽永輝的父親聽完,突然扔掉拐杖,一下子給張莉香跪了下去!
突然發生的一幕,把大家都嚇了一跳,就聽陽永輝父親又哭又笑的說“女菩薩,你真是我們家的女菩薩啊!”
“謝謝你,謝謝你幫我們找回了公道,我死也無憾了!”
張莉香看了大驚,她趕緊伸手去扶陽永輝他父親,沒想到,陽永輝父親站起來以後,卻突然一頭栽倒,不省人事!
大家見了大驚,趕緊將他抬到車上,送去醫院,然而很不幸,老人就此與世長辭了!
大家都不免傷心,陽永輝卻噙著熱淚說“謝謝你,張隊,我爸他是笑著走的。”
“你是我一家的活菩薩!”
“以後,你需要什麽,盡管跟我說,我隨叫隨到!”
張莉香正要說話,一陣手機鈴響,打開一看,電話是宋所長打來的。
張莉香接過“喂,宋所長,什麽事?”
宋所長說“喂,莉香啊,你啥時逃出醫院的?”
“你咋也不跟我說一聲?”
張莉香聽了說“怎麽了,宋所長,出什麽事了嗎?”
宋所長說“是啊,這邊又出案子啦。”
“台湖疏浚出一具女屍,你快回來看看吧。”
張莉香聽了說“好的,我這就回去。”
“我是在醫院呆不住,就過來雲嶺這邊看看,想看看,能不能幫他們些忙,沒想到,這個案子還真破了。”
宋所長聽了,驚喜的說“啊,是嗎!”
“哎呀,我就說嘛,你就是一棵靈芝嘛!”
“人到哪裏,哪裏亮啊……”
掛完電話,張莉香不無遺憾的說“對不起,我得趕回去了,台湖又出新案子了。”
程所長聽了,走過來,激動的和莉香握了一下手說“你去吧,感謝你這些天的幫忙了。”
張莉香又和大家逐個的握手告別,握到陽永輝,張莉香安慰的說“大叔走,我不便送,你節哀。”
“人生的路還很長,你要好好的活著,這樣,大叔九泉之下,就能含笑了。”
陽永輝感動的一個勁兒直掉眼淚,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開車回去的路上,張莉香不無感慨的說“哎真好!”
“我是真沒想到,事情能辦的這麽圓滿,這太出乎我的想象了。”
蒙赫佩聽了,撅起嘴唇說“是嗎?好像也有不盡如人意的地方啊。”
張莉香聽了笑,她笑說“好啦,我知道的。”
“這次出來,唯一對不住的就是你了。”
蒙赫佩聽了,轉瞬一笑,他衝莉香點點頭說“嗯,你知道就好,你知道我就欣慰了。”
張莉香聽了笑,她笑說“哎,你不是還有一個心願嗎?”
“你說吧,我滿足你就行啦。”
蒙赫佩聽了說“嗯,這個行。”
張莉香聽了說“你什麽心願啊?”
蒙赫佩脫口而出說“百年好合!”
張莉香聽了哈哈笑,她笑說“好,我答應你。”
“你選個日子吧。”
蒙赫佩聽了,驚叫一聲說“歐耶!”
“那我們回去,就辦!”
張莉香想了一下說“不行,現在又出案子了。我看,還是等案子結束了再說。”
蒙赫佩說“又是案子,那案子結完,再來新案子呢?”
張莉香聽了,想了一下說“這樣,這個案子結完,我們就辦。”
“我答應你,”
蒙赫佩聽了,立刻手舞足蹈起來,他雙手擂鼓,在方向盤上有節奏的拍打著,張莉香看了,提醒他說“你小心點開車,我現在需要一個好司機,我想困會了!”
蒙赫佩聽了,趕緊端正起來,張莉香合上眼,頭歪到在車座上,很快睡了起來!
台湖岸邊,停著一艘大型的疏浚船,張莉香和畢向革登上船。
畢向革指著一個地方說“這裏準備建一個航道,疏通時,發現了屍體。”
說著,他指著附近的另一艘船說“這裏挖出來的沙土,要送到另一艘船上,工人在操作抓鬥時,發現了。”
張莉香聽了說“那是怎麽發現屍體的?”
畢向革說“哎,這個說起來,還挺恐怖的。”
“操作員操作抓鬥時,抓鬥好像卡住了,操作員就反複操作了一下,結果發現,抓鬥下麵,好像抓著女人的裙子,還有長發,他感到害怕,於是就第一時間報了警。”
張莉香聽了說“這麽說,死者是個女的了?”
畢向革點點頭“嗯,從搜集上來的屍塊說,應該是一名女性。”
張莉香聽了說“這個是碎屍案嗎?”
畢向革搖頭說“不,這個現在還很難說。”
張莉香看了一眼四周說“那這個,會不會是那個海貴花?”
畢向革聽了說“這個不好說,有這個可能。”
張莉香聽了說“哎,隊長。”
“幽靈島上,我們派人看了沒有,就一直沒有發現嗎?”
畢向革說“看了,派人上去了。”
“幽靈島,確實是夠幽靈的。”
“島上根本不適合人生存!”
“那個島上,一上去,人就頭暈。”
“我們派人上去,調查了一下,發現那個島上,有很多甲烷氣體,極度缺氧,根本不適合人生存。”
“我懷疑那個海貴花,是掉湖裏淹死了。”
張莉香聽了說“如果是海貴花的話,就是這兩個地方,距離遠了點。”
畢向革聽了說“嗯,是啊。”
“哎,你的槍傷怎麽樣,好了沒有?”
張莉香活動活動胳膊說“好了。”
“我估計,再過半個月,就能完全正常了。”
畢向革說“那好,那我們去砂場看看吧。”
“鄺法醫他們,現在沒幹別的,淨一天天的篩沙了。”
張莉香聽了,一想到鄺法醫嚴謹的在那兒篩沙子,不禁的嗬嗬笑。
夜裏,酒吧一條街,霓虹閃爍。
一輛白色的寶馬車駛來,停在一家&nbp;tv&nbp;賣場前,車上下來三個女人。
為首一個,腳穿一雙黑色的馬丁靴,上身一件黑色的皮夾克,裏麵一件白色的&nbp;t&nbp;恤,下身一件黑色超短&nbp;i&nbp;裙,光著一條大腿,跟人感覺,好像下身沒穿衣服似的。
整個人看起來,黑白分明,潑辣頑劣。
在她手裏,還拿著一把剪刀,氣勢看起來,怒氣洶洶的。
她們下車直奔前台,為首的中年婦女開口便問“門口停著的那輛奧迪車,在哪個包間?”
前台看了她一眼說“哪個車?”
為首的婦女說“就那個尾號98v的,開車是個男的,胖胖的。”
前台說“哦,你們是他朋友嗎?”
“要找人帶你們去嗎?”
為首的說“不用!我是她老婆。”
“他在哪個包間?”
前台回答說“三樓二號包間。”
三個婦女聽了,便乘電梯上去了。
前台覺得情況不對,立即用對講機,呼招呼保安說“保安,保安,你們趕緊到三樓去,有一個女的,帶了人過來,好像是要抓小三。”
等保安聞訊趕到三樓,三個婦女已經把包房的門給踹開!
包房裏,一個男人正摟著一個女人在唱歌。那女的見了,嚇了一跳,她立即閃身跳起,轉身躲到了那個男人的後麵。
為首的婦女走過去,指著那男的罵道“姓倪的,你就不怕斷子絕孫,到處金屋藏嬌。”說著,照那男的臉上,就是一耳光。
那男的不是別人,正是鱷魚湖樂園的倪總,他見老婆帶著家人找上門來,正有些羞愧難當,不知說什麽好。卻被一耳光打的光火,他立時就回手煽了回去,嘴裏罵道“媽的,老子就不能出來玩玩,總要你管!”
那婦女一下被打的大哭,她突然衝過去,一把揪出倪總身後藏著的那個年輕女子,那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跳槽,喜遷新居的劉|芳。
劉|芳哪見過這樣的陣仗,她嚇的一個勁兒賠不是道“對不起,對不起……”
為首的婦女哪聽她解釋,她一把抓住劉|芳的頭發,拚命的拉扯,劉|芳被她扯的痛苦的大叫,人一下摔倒在地。三個女人過去,對著她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嘴裏還不斷的罵著“臭不要臉的,爛貨,小三……!”
劉|芳拚命的遮擋,賠不是“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們放過我吧。”
為首的那個女的,哪肯輕易放過,她拽住劉|芳的頭發,又把她從地上拽了起來,朝她臉上狠狠吐了一口,然後又狠狠煽了她幾個耳光,罵道“臭婆娘,那個是我老公,你有本事,去搶別的男人。”
劉|芳想哀求倪總救她,一打眼,卻發現,包房裏已經沒有人了!
為了顧全自己的名聲,那個姓倪的,早已閃身走人了!
劉|芳痛苦的流下了眼淚,任憑那幾個女人剪碎她的衣服,剪掉她的長發,她卻一聲不再吭。
包房裏,炫彩的大屏幕上,還在播放梅豔芳的《女人花》。
“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女人花,隨風輕輕擺動&nbp;……”
然而,可歎的是,同樣是女人花一朵,這裏卻不堪,風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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