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罪臣之女VS大祭司(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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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你得乖乖聽我的話。”秦添有自己的安排,隻是不希望蘇姣姣打亂而已。

    所以隻要蘇姣姣在他的掌控範圍之內,那麽計劃就會正常進行下去。

    “然後可以成功殺了太後?”蘇姣姣隻關心結果,至於過程什麽的,才不是重點。

    秦添稍顯錯愕,懷疑的神情就差把“希望渺茫”讀出來。

    天子金崇和當今太後,其實並無血緣關係,而且更為蹊蹺的是——有關此人的一切背景資料都像人間蒸發似的,查遍所有卷宗都沒有提及。

    可,不論是前朝還是後宮,人人對她都頗為尊敬。

    與其說是“謙恭”,倒不如說是“忌憚”。

    傳說太後所居慈寧宮內,有九間地牢,可容納上千人。

    凡是走入慈寧宮的女子,更是沒有一個活著出來看見第二天的太陽,就連抬出來遮著的屍首,都到處是潰爛的傷口和瘡痍的疤痕。

    其中有名女子,便是金崇的昔日摯愛。

    “嗬,不能的話,你我就此別過吧。”蘇姣姣好不留情地謝絕了他的好意,這個籌碼太輕了。

    “你真以為憑一己之力,能輕鬆扳倒太後?”秦添不願看著她送死,但又不能把全部實情都告知。

    他所圖,不過她平安。

    “能不能的,不試試怎麽知道。”

    “試過,你會死的。”

    “那倒未必。”

    正是因為蘇姣姣知道自己怎麽都不會死去,她才放心大膽地準備偷襲刺殺。

    否則,原主的三腳貓功夫,怕是連太後的麵兒都見不著。

    “你想都不要想。”

    秦添見和她交流無果,直接就要上手用暴力解決—好平息她出現帶來的一係列困擾。

    “找到了!找到了!”

    秦添很確定眼前順竿子往上爬的是蘇姣姣本人,那麽手下那些人叫喊的又是個什麽玩意兒。

    “蘇姣姣,你最好別亂動。”

    秦添又很不客氣地限製了她的手腳和嘴巴,既不能出聲,又不能逃走。

    但這兩日,她對金國的曆史和人物關係倒是捋得清楚,比如和祭司最不對付的,當屬丞相司邇利了。

    比如丞相府的頭號間諜,羅琛當之無愧。

    既然雙方都有各自效忠的對象,蘇姣姣覺得敵人的敵人是最好不過的朋友關係了。

    有共同的利益,就一定有轉機。

    目前一一篩選下來,羅琛卻是個不錯的選擇。

    有些人看著人模狗樣,忠心護主,背地裏指不定什麽齷齪小心思,憋著一肚子壞水呢。

    秦添走前特意選了個草木茂盛的角落,嚴嚴實實地不留一片空白。

    “找到什麽了?”

    某人遙遠的聲音傳來,蘇姣姣覺得是該卸下偽裝了。

    不知是原主留下的記憶太逼真,還是一次都沒有嚐試的放棄,就在剛剛秦添的葵花點穴,竟無意中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脈。

    身形再也看不見的時候,蘇姣姣閉眼定心運氣,居然把封住的穴位給衝破了。

    “這蘇姣姣敢情是被封了血脈不能練武?原來是我誤會了,對不住啊!”假的“蘇姣姣”特別認真地對故去的原主道歉,然而換來了死神係統的應答【宿主,不過是你的一重封印被解開,和原主沒什麽關係。】

    “我有什麽封印?”

    【聚集魂魄的時候,都要用到封印的。至於什麽時候解開,能不能全部解開,完全看你的狀態。】

    每隔一段時間,她總能被突如其來的“驚喜”所震懾。

    “所以越早解開,我就越早能完成任務,去往下個位麵,然後完成重生?”

    【凡事皆有利弊,在於你的取舍之間。】

    死神係統頗具禪意的回答,叫她不由得陷入深思之中。

    取舍指的就是封印吧……不過她又一想,可能秦添知道自己是會武功的話,那麽他的態度就更冰冷了。

    不想了,蘇姣姣認定秦添不會幫忙,覺得先去找羅琛,拋出合作的橄欖枝。

    丞相府的位置,就在祭司府往北八百米。

    而羅琛,在門口碰了一鼻子灰,繞了好大一圈,避開其他耳目,也早就乖乖等著挨訓了。

    “沒用!”司邇利今日在前朝吃了不少嗬斥,回來後看見灰頭土臉的羅琛,心中更為惱怒,大袖一揮,兩排的瓷器都碎成了渣滓。

    “義父息怒!”

    人前嬉皮笑臉的羅琛,在司邇利麵前,小心謹慎地像個犯錯的孩子。

    司邇利對著下人一瞪,一個比一個出去得還要利索。

    “吱呀”一聲,大門從外麵關上了。

    “怎麽回事?”

    丞相府的線人,自羅琛露麵的時候就默默記下了全程,隨後更是馬不停蹄地回府稟告。

    羅琛的一舉一動,以及秦添的一字一句,都在刺痛司邇利的神經。

    “孩兒無能,竟不能拿下那女子!”

    “那等賤貨你也瞧得上?為父怎麽告訴你的,成大事者—”

    在司邇利眼中,除了太後娘娘,所有女子都如此。

    這一點,羅琛不能再明白了。

    但不等司邇利數落完,羅琛抱歉道,“回義父,孩兒以為此女子可用。”

    “用?”

    司邇利根本沒想到會和秦添扯上什麽關係,更別說拿區區一個女子去推動政局的發展。

    “是,用—她是秦添的軟肋。”

    看羅琛底氣十足的樣子,司邇利開始有那麽點好奇。

    “哼,不過是秦添漫漫人生的一個路人,你還真當他會有真心?”

    從前秦添總是叫羅琛戴上很醜看不見五官的麵具去赴約,羅琛也隻當他是打發時間罷了。

    可祭司門口這麽一鬧,加上深夜潛入雲隱寺,十有秦添是對蘇姣姣有意思。

    “義父,秦添雖然是個狠角色,可何時對個女子這麽上心?”

    羅琛知道肯定有人先繪聲繪色講了那麽幾句,那他最要做的不過是落實這件事情。

    爭取到蘇姣姣這個人,某種程度上也就爭取到秦添的勢力。

    “因為門口大聲問罪還沒死?因為秦添沒吼回去?還是因為—都是你想象的?”

    司邇利仍然有不少顧慮,畢竟太後說過最多的一句話“這世上的漂亮女人,沒一個不是狐狸精。”

    要是說她能成功蠱惑秦添,那麽他收養的兒子也不能幸免吧。

    羅琛的定力,遠不如秦添。

    “義父,孩兒願以後代起誓,若秦添對蘇姣姣沒意思,斷子絕孫,天誅地滅!”

    “等等,你說她叫什麽?”司邇利突然就不淡定了,這個名字,他永遠不會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