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罪臣之女VS大祭司(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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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夠,還有別的嗎?”
蘇姣姣立馬臉色就拉垮了,大腦飛速運轉,幽幽道,“那,火燒雲隱寺呢?”
司邇利有了反應,雲隱寺表麵上是百姓祈福的普通寺廟,私底下卻是他的地下錢莊。
那張不苟言笑的臉上,總算有了喜怒哀樂,隻這一次展現的是—“怒”。
“你叫什麽名字?”
“蘇,姣姣。”
司邇利猛然一抬眼,一張清秀的臉龐浮現眼前,這不是……為什麽會和多年前的女子一模一樣。
司邇利本來不信鬼神,更不信什麽輪回轉世,但在看到別無二致的女子時候,那份青澀的感情被悄然喚醒。
“蘇,姣,姣。”
司邇利又重複了好幾遍,本想著短時間的心狠不會讓自己陷入慌亂,可她的到來始料未及。
“司丞相?”蘇姣姣不禁睜大了眼睛,試探性問道,“是民女犯了哪位的忌諱?”
“不不不,擇日我替你安排。”
司邇利沒再問下去,隻一個姓氏就能緊緊抓住他的心,讓他瞬間失去了判斷力。
就這麽簡單?
蘇姣姣不敢相信,一個丞相,這麽忽悠?畢竟連她都覺得,說的那些理由堂而皇之卻沒有半分底氣。
“坐吧,等下晚膳就好了。”司邇利變臉的速度快趕上六月的天,陰晴不定的,超過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
“謝……司丞相,沒有別的問了?”蘇姣姣還是不放心,一看就是個老謀深算的,哪裏會說了不到十句話就點頭答應。
該不會是憋著壞給她下套吧。
“蘇姑娘,你且安心住著。至於進宮,三日內必有答複。”
蘇姣姣嚇得裹緊了衣裳,邊退邊說,“司丞相,你……你不會要拿我邀寵吧?”
她想的是入宮為妃,一旦得了聖眷,他秦添還不是隻螞蟻,任意踐踏。
“你放心,不會和女人打交道的。”
司邇利斷然不會讓太後發現有新女子入宮,不論是為婢,還是為妃。
那麽剩下的一條路,隻有混在太醫院裏。
當今太醫院執掌大權的孫太醫,恰是他父親的得意門生,從小一起長大,互相扶持著走到了今時今日。
蘇姣姣則更困惑後宮除了女人就是太監了,可誰都知道,金國所有的太監,都隻聽令於一個神秘人,誰都撼動不了的神秘人。
反正肯定不是司邇利。
司邇利要是有這能耐,此刻躺在墳塋的,怕秦添的屍骨,都腐爛許多年了。
在丞相府的大半日光景,竟是她蘇姣姣最輕鬆的時光。
但,某人那邊,比度日如年還要煎熬。
祭司府地牢。
景和帶著個手拿紫絹的少女,屏住呼吸,等著秦添的審問。
“回大人,在外宅發現的,是個生麵孔。”景和十分乖巧地介紹少女,不是院子裏的,是個外來戶。
秦添的板凳立馬坐不住了,直接從凳子上彈起來,上前抓著衣領喝問,“蘇姣姣人呢?”
紫色的絹帕,他永遠不會忘記對她意味著什麽。
可蘇姣姣居然交給一個陌生人。
“她……”當少女抿出蘇姣姣身世後,心中摹地激起了保護的。
“人呢?”
秦添平淡的眼底藏著無盡的殺氣,周遭的水汽也刹時凝結成了冰塊。
“走了,她說你不會殺我的。”
少女也不知道哪裏來的信心,上一個和秦添麵無懼色的便是蘇姣姣本人了。
“這個女人,嘴裏有一句實話麽?”
秦添覺得好笑,好像全世界都知道自己被她吃定似的,那就更不能讓她如意了。
“景和,割了舌頭,抽了手筋,丟去西山。”
西山,是有名的墳山,不少流離失所的難民,大多安葬於此。
少女聽見他的命令覺得心裏拔涼拔涼的,自己那麽相信蘇姣姣,到頭來命都要沒了。
她不是後悔沒有一刀了結蘇姣姣,而是怨恨自己太過單純,單純到相信秦添的人品。
金國赫赫有名的“活閻羅”,又會為誰大發善心呢。
少女突然發出爽朗的笑聲,接著歎息道,“嗬嗬,是我天真了。”
“可殺了你,她會更恨我了……”秦添背對著她,對著冰冷的牆壁懺悔,不知這個決定是否該執行。
景和怯怯地提出見解,“屬下鬥膽……”
“準。”
景和鬆了口氣,緩緩說道,“就把她關押在府上,姑娘肯定會回來。”
雖然沒確定秦添什麽個想法,但蘇姣姣是影響力最為深遠的一大因素。
“要是不回來呢?”
若是起火前,秦添倒是很有自信。
可她在屍體邊的質問,篤定的眼神,冷漠的語氣,竟讓他當即丟了所有信心。
“不……不會吧,畢竟蘇姑娘對您……”景和欲言又止,倒像是秦添自己不承認似的。
“對我愛慕、依戀、深情?”秦添順著他的話編下去,卻愈發覺得過去太自以為是了。
總以為蘇姣姣不會放手,而今才懂得是自己不懂珍惜。
“屬下……”景和不好再多言,準備依令帶走少女時,卻被頂上的動靜所幹擾。
“祭司府是誰都能來?”
這邊的事情還沒解決,又來了新的麻煩。
秦添麵露不悅,起身就要上去處理,身後受捆綁的少女卻出了聲。
“你就是秦添?”
她雖沒見過什麽大人物,可對金國響當當的幾位,譬如“活閻羅”、“鐵公雞”,好奇心像野草一樣瘋狂生長。
而抓捕她的這位大祭司,便是其中之一。
“怎麽,蘇姣姣都沒追上,你也妄想?”秦添想當然把“追捧”扣在她頭上,丟了個最惦記的,來了個最不足道的。
“嗬嗬,我隻是替她不平。”
秦添心頭“咯噔”一下子,很久才回過神來,原來她也是有人鳴屈麽,即使他多次推開她,即使千言萬語不能解釋。
“出去,我需要安靜。”
秦添一聲吼道,眾人除了女子,皆是大氣不敢喘地飛快離去。
上一次見“活閻羅”暴跳如雷,還是好多年前了。
“咚咚”的腳步聲慢慢遠去,頂上的嘲哳也漸漸淡去,深邃的眼眸迎上,耳邊徘徊著她的一聲聲、一句句發難。
“秦添,聽說蘇姣姣對你死心塌地,你卻無動於衷,沒有回應,也沒有拒絕,這算什麽?”
“算默認。”他竟是脫口而出,沒有片刻的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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