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青樓花魁VS東宮太子(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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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寧則是平靜地說,“那你呢,幹預的少了?”

    就事論事,蕭寧報複絕對立竿見影。

    駱馨不得已放出了大招,指著他鼻子一通喝道,“蕭寧,我敬你是太子,但我涼州也不是沒人。殿下莫不是忘了,如今這東宮,是怎麽來的?”

    蕭寧心中“咯噔”半天,早有耳聞皇貴妃說起,自己的位置不單單是拚實力,也是拚了後台。

    難怪,皇後不大中意這位涼州郡主。

    雖然他此時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始末和自己想的完全是倆碼事。

    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蕭寧先“大方”地退了一步,“沒事,你選一個,自己還是他。”

    駱馨選擇自己,馬天就會被洗幹淨送到敬事房;

    駱馨選擇馬天,涼州城也就意味著臣服和歸降。

    不論哪一種,駱馨心裏頭都不會好過。

    這就是得罪蕭寧的最好下場(好好)活著,沒有尊嚴地活在這世上。

    蕭寧並不打算給駱馨反悔的機會,徑自跳下馬背,還順手推了語晨上去,拿著韁繩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在京城大街上。

    蕭寧本以為牽馬有多大難事,但當官靴踏足城中的地板時候,心中竟是違心到不忍直視。

    怎麽能做出這麽讓霂霖不快的事情。

    雖然霂霖可能不會知道,他曾為別的女子牽馬,也曾為別的女子低過頭,但這種不齒的滋味,蕭寧一刻也忍不下去。

    每每想丟掉韁繩,掉頭回東宮的時候,耳畔始終回蕩著一個聲音“忍,為她多忍一點點,好日子長著呢”。

    就一個“忍”字,就六個字“好日子長著呢”,蕭寧忍了一條街的羨慕嫉妒恨的眼神。

    他有多想剜掉那些平民的雙眼,隻是他不能。

    而東宮的女子,正滿懷欣喜地開始找尋證據。

    “姑娘,這兒不能去。”

    餘光在書房外攔住霂霖,一看就什麽都不懂的丫頭片子,他斷然是不放心的。

    即使太子說過,霂霖哪裏都可以去,

    “蕭寧沒說過啊。”

    她往左走一步,餘光就往左走兩步;她往右退三步,餘光更是往右追五步。

    霂霖膩了,無奈地問,“那能去哪兒?”

    “除了書房,都可以。”餘光也想不到還有什麽地方該限製霂霖的行動,同樣也怕蕭寧回來後責罰。

    霂霖的成功試探,也算為後麵的徹查埋下伏筆。

    “那,借我幾個人使喚?”

    霂霖帶著一個瓊瑤,搜屋子速度和效率肯定不高。

    “啊?”

    餘光還沒反應過來,霂霖就招呼著被蕭寧遣散的護衛來到身旁,給他們一一發放任務,“你們,同我一起,寸步不離。”

    護衛知道太子妃另有她人後,對霂霖是不敢恭維,也不敢僭越。

    他們紛紛露出為難的表情,向餘光討個說法和態度。

    但餘光和霂霖的關係本來就不一般,直接拍拍胸脯保證,“去,跟著她,不得反抗。”

    不管霂霖要在東宮掀起怎樣的軒然大波,離傳到國君耳朵裏,到底要有一扇門檻—太子蕭寧。

    “是,末將必不辱使命。”

    上一個這麽吩咐的人,就是太子殿下。

    如今連餘光大總管都這樣說,他們身為下人有什麽好反對的呢。

    霂霖頗為讚賞,露出甜甜的笑容,拉著瓊瑤一步一跳地去了郡主那邊。

    餘光瞧見方向的時候已經晚了,某丫頭指揮著若幹帶刀護衛在搜屋子。

    “姑娘,這可是太子妃的寢宮。你有什麽資格擅闖,還要搜宮!”

    語晨雖然不在,但其他婢女可都在。

    她們和中土的婢女不一樣,幾乎都是剛烈的性子。

    所以霂霖隻能以暴製暴,叫幾個人綁住她們的手腳,要麽就是點上穴道不得動彈。

    雖說是國君吩咐霂霖辦的差事,可沒明說的情況下,她們隻會認為是個瘋女人妒忌成性。

    加上國君和霂霖相識一事,整個木國都沒有幾個人知曉。

    何況還是深居簡出的這些涼州婢女,恐怕連霂霖的身世都不知道。

    “那又何妨,殿下給我的權力,你也想要?”霂霖發出陣陣冷笑,卻驀然想到,蕭寧允許的特權,是否專屬於她一人。

    好像從她們的口氣中來看,蕭寧待別人,和待她是完全不同的。

    可“喜歡”二字,她太難去相信了。

    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麽東西,能夠證明“喜歡”。

    “哼,你個狐狸精!”一婢女為駱馨郡主打抱不平,開口就罵了霂霖最不堪的話。

    霂霖倒也不惱怒,唇角微微勾起,輕聲說道,“我嘛,狐狸精談不上,害人精算一個。”

    又聽得一個寒涼徹骨的嗓音在屋內蕩起,“給我拔了她的舌頭,然後鹵了,喂她們吃。”

    護衛們拿刀辦事,唯命是從,可就這麽殘忍的手段,一個兩個還是後背發涼。甚至自幼相伴的瓊瑤,也不住地身體發抖。

    “怎麽,我話不好使了?”霂霖見他們無動於衷,準備作勢搶了刀自己動手。

    終於有個膽子大的家夥,閉著眼睛刨開婢女的嘴巴,快準狠地割了整根舌頭下來。

    屋內地板上,瞬間一個鮮活的組織,在不斷翻滾。

    那人的刀還在滴著血,霂霖的心一微動,不禁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那人很快拿衣服擦去血跡,連帶著地上的那塊兒,拱手道,“末將齊羽,願誓死效忠姑娘!”

    當聽見“誓死”倆字之時,霂霖突然笑了,“嗬嗬,都死了,談什麽‘效忠’。”

    但她心中已經認可了,或許齊羽能在複仇路上,發揮比蕭寧更重要的作用。

    一個心中有愛的人,終有一日會被牽絆住腳步。

    顯然,這個齊羽不是個尋常人,極誠懇地答道,“末將以為,死了做鬼也要守護姑娘!”

    “哈哈哈哈~嗝!”

    “啊~哈哈哈哈!”

    “嘖嘖嘖~做作!”

    ……

    忽然屋子裏出現此起彼伏的嘲諷聲,霂霖眉頭微蹙,話還沒說出口,齊羽的刀已經離手了。

    一眨眼功夫,約莫十人的舌頭都被割了。

    婢女們慘兮兮地捂著嘴巴和喉嚨,因站立不能行動,猙獰的五官,看上去一個比一個還要像鬼。

    “很好。”霂霖仍是淡淡地說,眼神一對視,仿佛互通了心意似的。

    在場的瓊瑤,沒想過她是真的要割舌頭,以前連踩死隻螞蟻都哭唧唧的人,怎麽這樣暴戾成性。

    瓊瑤不免感到顫抖,身上直冒冷汗,不敢再多待。

    霂霖一細聽,就覺察到瓊瑤的膽怯,遂對齊羽說,“瓊瑤交給你了,一根頭發都不能少。”

    如果瓊瑤站出來說話,那麽霂霖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她;如果瓊瑤隻是單純感到害怕,那麽霂霖會絕對保護好她的安全。

    好歹,除了蕭寧,她算得上最了解原主的。

    “姑娘放心。”齊羽的刀不知什麽時候又變得和出鞘時候一樣幹淨,一塵不染地明亮如新,一點兒也看不出剛染過鮮血的樣子。

    “姑娘,什麽都沒找到。”

    但經過一個多時辰的搜查後,護衛們隻是匯報了個失望的結果。

    霂霖不甘心,好不容易撿來的機會,還替駱馨證明了清白不成?

    而且,就算真的沒有,她也早早地準備了一份。

    “都給我再搜一遍!”

    留在這裏的婢女,現下都捱不住割舌之痛,撕心裂肺,霂霖一示意,穴道該解開的也解了,架著刀該放開的也放了,個個兒頓時躺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如同受了詛咒的惡鬼,死去活來地在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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