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有沒有人能幫幫我啊!(求月票!求各種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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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愉的瞬間總是短暫的。
演奏者無法長時間保持即興的強度也是非常可惜的事情。
這和質量有關係。
辛向陽處在最亢奮的狀態,表現出來的也是她能做到最好的即興。
如果隻是普通的即興,稍微有點實力的人都可以長時間進行。
這種在普通人眼裏已經厲害到不可思議的事情,其實對於職業演奏者來說都是小菜一碟,稱不上多難的事情。
他們不做,隻是因為沒有必要。
與其進行幾個小時沒有難度的即興練習,還不如雕琢一下大師的曲子更有意思。
在沈武寰一連串下行音符的提醒之下,辛向陽的演奏終於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周圍圍觀的人群之中響起了掌聲。
這似乎是對辛向陽的褒獎。
辛向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臉上洋溢著快樂的表情,她激動的朝著人群鞠躬致謝,而沈武寰也陪在她的身邊。
人群很快就散開了,而沈武寰拉著辛向陽就開始奔跑,快步離開了肯德基,這一連串動作讓辛向陽一頭霧水。
“別跑...我喘不過氣...來...了。”
剛經曆了一段激烈的演奏,辛向陽的體能陷入了低穀,突然被拉著就跑,讓她根本來不及反應。
“再不跑就出事了!”
辛向陽不解的問道:“能出什麽事情啊?”
“當然是因為我們擾亂社會治安啊,這裏可不是國外,可不允許我們隨便在外麵演奏的!”
辛向陽這時候才明白過來剛才她們兩個人到底幹了什麽蠢事。
街頭藝人的管理工作是相當複雜的,在國內能看到街頭藝人的地方,多數和大型步行街有關係。
如果你在店內見到這種表演,不出意外都會被店裏轟出去。
因為這已經影響到了店內的正常秩序,人家不但有權利驅趕你,更有權利報警。
事實上國內就發生過表麵上是進行街頭藝人風格的表演,背地裏實際上是有一整個扒手集團,在你們將注意力集中在表演者身上的時候,偷盜你們的財務。
普通人隻能分辨出來演奏的好壞,具體有多好,他們是沒有概念的,所以會有這種考慮也是正常的。
剛才沈武寰就看見有一個穿著工作人員服飾的人一邊打電話一邊瞄著自己。
這也是她為什麽裝了逼就跑的原因!
不然還留下來等著被抓嗎?
說不定人家就是在報警呢!
跑出去老遠,兩人都氣喘如牛,沈武寰看著辛向陽那副快死了的樣子笑道:“感覺如何?”
“什麽叫感覺如何?我快被你玩死了!”
“要的就是這種感覺,說說你剛才演奏時的狀態吧,有了這種體驗,對於情緒的把握上有沒有心得?”
辛向陽這時才真正明白了這一套組合拳的真正意義。
“有一點吧...還很模糊。”辛向陽臉色難看的說道:“但你能不能下次別玩這麽大?我心髒不好!”
“有什麽關係嘛,重要的是感覺!向陽你現在的問題就是技巧足夠,感覺不足,所以有必要鍛煉一下你。”
沈武寰整個人美滋滋,像幹成了一件大事般的看向辛向陽。
後者無奈的翻著白眼。
對於這位教授的指導方針不敢苟同。
雖說確實很有用,但如果多來幾次,說不定她會因為心肌梗塞被送進醫院啊!
想到這裏,辛向陽突然毫無預兆的笑了起來。
“幹嘛,突然笑起來,好惡心啊。”
辛向陽聽了這話匆忙板起臉:“我真的一點也不想被你這麽說。”
沈武寰無視著對方的吐槽,將小提琴背在了背後,“好了好了,我們該去玩玩別的東西了,今天的教學到此為止,繼續開心的玩起來!”
“...你還有心思玩啊?”辛向陽對於沈武寰的精力值充沛簡直不敢置信。
可就在她這話說完之後的幾秒鍾裏,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辛向陽看到沈武寰背後有一個男人正向她伸出了手。
“啊!”沈武寰突然尖叫了起來,整個人都被帶了起來。
身後的小提琴盒子被那個男人直接拉起,對方似乎是想要將提琴盒拉斷,從而搶走沈武寰的提琴。
好在沈武寰的提琴盒是後來專門給加農炮配的,頹然拉住,也沒有馬上斷裂。
男子帽簷下的臉龐立馬露出了憤恨的表情。
在這一瞬間,辛向陽甚至來不及思考利害得失,下意識抓向男子的臉。
辛向陽隻是個學生妹,體能又處在低穀期,這一下不但並沒有建功,反倒激起了帽子男的凶性。
隨即他更加拚命拉扯沈武寰的提琴盒。
借著這個機會,辛向陽直接撲了上去,她像一隻憤怒的貓咪,向帽子男發動著攻擊,試圖讓他鬆手。
而沈武寰也抓緊提琴箱和對方展開了拉鋸戰。
帽子男雖然身形佝僂,但卻有一股狠勁,兩人隻堅持了幾下就敗北下來,辛向陽更是直接被甩在了地上。
她背上的提琴盒可比不了沈武寰精心準備的,隻不過拉扯幾下,就斷裂開來,盒子滾落在一旁的地麵之上。
沈武寰看到這一幕心疼的不能自已,她想都沒想就鬆開了手大喊道:“向陽!”
一切的事情發生的都太快了,旁邊的遊客甚至都來不及反應——恰巧兩人跑到的地方也是人相對較少的角落之中,一共也沒有幾個人看到了這一幕。
即便此時沈武寰鬆開了手,可這箱子的堅固程度依然不能小覷。
帽子男不能浪費太多時間,這裏畢竟是公眾場合,人多眼雜,眼下不能建功,他隻能退而求其次了!
剛巧辛向陽的琴盒則掉落在一旁。
他權衡了一下後,立馬一把將沈武寰推開,轉頭衝向辛向陽的琴盒,拿起來後立馬狂奔。
剛才那一下推搡,讓沈武寰整個人摔在了地上,和地麵的親密接觸即便沒造成很嚴重的傷勢,但這一下子要站起來恐怕也不容易。
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人越跑越遠,心裏一股不甘心的念頭湧了上來。
“有沒有人能幫幫我啊!”
這是她人生裏第一次升起這樣的想法。
上天仿佛聽到了她的呼喚。
在她視野的盡頭,有一個男人站了出來,正好攔在了帽子男的必經之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