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那哥哥你不太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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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誒……”溫吟被抱了起來,整個身子都騰空。

    她咬緊了唇瓣,被他抱在懷裏後,突然就不動了。

    渾身都僵硬緊繃著。

    隻希望他發現不了什麽端倪。

    傅敘能夠感受得到她渾身緊繃,嗓音緩緩問“還是覺得不舒服?”

    南院已經讓人收拾了一間客房,準備讓私人醫生過來住。

    溫吟這個身體,身邊必須要有個醫生。

    溫吟搖頭,“回去吧。”

    她左手搭在右邊的肩膀上,讓橫著的手臂擋住自己,右手緊緊的攥著他胸前的衣服布料。

    一路被他抱上了車。

    她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髒狂跳,不同於驚恐發作那樣的狂跳。

    男人輕輕的把她放在了副駕駛。

    雨從大雨變成了絲絲細雨,天氣有些涼。

    傅敘側眸看了眼溫吟,她臉色恢複得差不多了,耳尖和眼尾,有些紅紅的,一雙漂亮的眼睛怯怯的看著他,染上紅暈的眼睛,嬌軟意味更濃重了。

    他看過來,溫吟心裏又是一陣狂跳。

    她磨了磨牙,媽的,他又看過來幹嘛!幹嘛!!

    “發燒了?”傅敘伸手,碰了碰她的額頭。

    溫吟整個人都往後仰,別開了腦袋“沒有,快開車。”

    傅敘手頓了頓,倒是沒有在意溫吟這個後退的動作,小姑娘別扭點兒有小脾氣都正常。

    他把外套脫了下來給她披上。

    男人嗓音緩緩地“天有些冷,出來急,沒給你拿衣服,先穿我的。”

    當下溫吟的身體不能再出任何問題,事事都要注意著。

    外套一披上,他的氣息就籠罩了上來,還帶著他溫熱的溫度。

    對於裏麵什麽都沒穿的溫吟來說,這個外套簡直就是遮擋的救命稻草。

    他披上來的一瞬間,溫吟就攏住外套包裹著自己。

    傅敘看她這樣子,偏頭輕笑,眉眼間都染著淡淡的笑意“冷為什麽不說?我還能凍死你不成?”

    他自動認為,小姑娘紅了耳尖和眼尾,是被冷的。

    溫吟心底呼了一口氣,幸好他沒察覺到什麽,不然那就是社死現場。

    她笑了笑,乖巧的回答說“我沒有那麽嬌氣。”

    男人聽言,哼笑一聲,轉頭發動油門開車“你可以嬌。”

    他溫吞懶淡的話語傳入她的耳裏,帶著笑意。

    這句話,讓溫吟眨了眨眼,

    他這是……什麽意思呢?著實摸不透。

    ……

    到家以後,溫吟就被帶到了飯廳。

    傭人看到他們回來,把飯菜都上齊了。

    然後溫吟就看傅敘慢條斯理的在她對麵坐了下來。

    眼睛慢悠悠的看向她“吃吧。”

    溫吟身上披著衣服,不得不說,她對他的味道已經有了依賴性。

    不清楚這是什麽原因,很奇怪。

    溫吟這回吃得倒是快,男人看到她當下胃口好,拿了雙手套給她剝蝦,垂眸認真的剝。

    溫吟就看著自己碗裏的蝦越來越多,一抬眼,就看見他低著頭,眉眼細致,麵部的輪廓溫和,卻又透著淩厲。

    恰巧這時,他抬起眼,一雙勾情會笑的眼睛裏氤氳著笑意,一笑就妖冶得人心晃神。

    “看著我做什麽?吃你的。”

    溫吟被好看的容顏晃了一下,心裏隻覺得這是一個男妖孽,根本不是什麽溫潤斯文的翩翩君子。

    她放下筷子“吃不下了,我又不是飯桶。”

    “最後一個。”傅敘把剝好的放進她碗裏,嗓音溫和“吃了去睡。”

    趁著她胃口好,就得讓她多吃一些。

    “不想吃了。”

    傅敘“小孩子不吃飯怎麽長身體?吃了。”

    他語氣這樣不疾不徐,內斂溫潤,就像是一個長輩看著不聽話的小輩吃飯。

    溫吟“……”

    最後她還是吃了。

    冷不丁的就開口問“你和嫂子吃飯也這麽剝蝦這麽細心的嗎?”

    傅敘頓了頓。

    小姑娘似乎是很在意他和莊從寧。

    他臉色沒有任何變化“為什麽這麽問?她去廁所看你的時候,跟你說了什麽嗎?”

    男人笑得溫和,問得溫淡,眸底深處卻深藏看不見的冷意和狠意。

    溫吟沒反應過來他這是在套話,直接回答“沒有。”

    他問得太溫和了,就像是日常聊天兒似的。

    聽言,傅敘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看著她“回院睡吧。”

    溫吟抬眸“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傅敘輕笑“我跟她還沒跟你熟。”

    “???”溫吟歪頭,有些疑惑。

    這是什麽渣男發言?人家小姐姐過來叫得那麽親熱,這還不熟?

    當她三歲小孩兒好哄騙?

    溫吟歪頭揚起純真的笑意“那哥哥你不太行啊。”

    “……”傅敘微微皺眉“跟誰學的亂七八糟的?”

    溫吟聳聳肩,笑臉純真又清澈“我說是什麽不行了嗎?”

    “……”

    她走在傅敘的身側,兩人一起回南院。

    溫吟側頭看他,笑臉溫婉“這是哥哥的秘密?”

    “嗯。”他淡淡的回應。

    他回答得太快,沒有思慮。

    溫吟不相信,這種老狐狸,就是老謀深算,一不小心就能掉他設計的坑裏去。

    “秘密隨便告訴我?”她眼裏寫滿了不相信。

    “嗯。”傅敘漫不經心的勾唇回答“因為你乖。”

    乖乖吃飯了。

    溫吟“……”

    她心裏卻是想老狐狸又在給她挖什麽坑呢?

    ……

    溫吟裹著他的外套回屋,坐在床上想了想。

    拿起手機,給調香師發了一條消息。

    【我給你寄一件衣服,味道按照衣服上的味道做。】

    調香師【行。】

    傅敘心機太過於深沉,做什麽事情都不露山水,她摸不透他的任何情緒和思路,是一個極其難對付的老狐狸。

    有些人就像是棉花裏藏著針,在你放下所有防備正享受棉花的溫柔時,冷不丁就給你紮得生疼。

    溫吟不喜歡這樣把控不住的感覺,他太野了,不是表麵上的野,是溫和的野,這種人,最難拿捏住了。

    滿嘴都是好聽的話,溫柔得緊,又無懈可擊,讓你根本摸不到他的命門在哪裏,也還要時刻提防著他那野性什麽時候就會破骨而出。

    這晚,她裹著傅敘的外套,睡得也不錯。

    傅敘在溫吟回屋後,去把那繼續沒有看完的郵件看完了。

    病情後麵還有一個備注【以上為臨床診斷,並不完全對,許多並發症待查證,請務必悉心密切的關注她的一切。】

    看完後。

    傅敘靠著椅背微微抿了抿唇,忽而又笑了下。

    不是她可以嬌,是她還真是一個嬌嫩的花骨朵。

    “扣扣扣——”

    這時,有人敲了敲他的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