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你有跟哥哥撒嬌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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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吟冷著一張小臉往外走。

    身後一陣輕快的腳步聲,男人三兩下的就到了溫吟的麵前,在走廊截住了她的去路。

    溫吟的腳步不由得停下。

    岑繼堯看著她“這才剛見麵沒多久,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有些不太禮貌吧。”

    溫吟“禮貌是對人的,您配嗎?”

    “是你父母要那麽做,我不知道來者是你。”岑繼堯很好脾氣的解釋說“你們年輕小姑娘就是容易生氣,你先不要急著生氣,我可以跟你解釋一下。”

    “是你爸告訴我有女兒可以介紹給我,在他的意思裏,女兒是同意見麵的,我並不知道你爸是把你給騙過來的。”

    “所以這事情不能就怪在我的頭上吧?”

    若是換做其他人被溫吟這麽了冷臉相待的話,早就該發脾氣生氣了。

    岑繼堯卻很好脾氣的在這裏解釋,果真是做大事兒的人都能收斂的住自己的脾氣。

    哪怕是心裏已經很不爽了,麵上還是會很和善的跟你說話,讓人根本就摸不透他心裏的想法究竟是什麽樣的。

    溫吟聽得輕笑,可這笑意不達眼底,她看著岑繼堯“你和他怎麽談的,是你和他的事情,我現在想回去,麻煩你讓讓路。”

    岑繼堯就擋在前麵不動,他身姿也高大,在前麵就像是一堵牆一樣。

    “我隻是希望你別生我的氣,畢竟我是你哥哥的合作夥伴,傅總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之前在山莊我也跟你說過的。”

    “在山莊的時候,我們不是都相處的很愉快麽?今天這個事情,隻是一個誤會罷了,我給你解釋是因為我不想被一個漂亮的小姑娘誤會和討厭。”

    岑繼堯“畢竟我還要跟你哥哥合作的,萬一你在你哥哥那,說了我幾句壞話,他又那麽寵著你,他不跟我合作了怎麽辦?”

    溫吟看著他,他臉上表情自然,說話也分外的誠懇,就像是真的請求原諒的樣子。

    商場的人,更是個個都是老狐狸。所以從他嘴裏吐出來的話,溫吟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溫吟也並非善類,更不是表麵看上去的那麽溫婉乖順。

    她淡淡的開口“岑先生,我哥哥辦事兒向來公私分明,麻煩你讓一下路,現在待在這裏我隻覺得惡心。”

    小姑娘並不是一個好拿捏的性子。

    岑繼堯揚眉輕笑,雖然是笑著的,但是那輕淡的語氣裏夾雜著讓人沒有辦法忽視的冷氣“惡心什麽?惡心你的父親把你介紹給我讓你跟我相處是嗎?”

    溫吟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想要走,岑繼堯就攔住去路。

    他眉眼深深的,染上了冷戾氣,也帶著笑,是冷笑。

    他一字一頓的看著溫吟開口詢問“怎麽?跟我就是老牛吃嫩草,跟你哥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了是麽?”

    “你可以跟你哥睡同一個房間,跟我隻是說說話就不行?”

    溫吟皺眉“你有病?”

    她沉冷著嗓音“滾。”

    岑繼堯並沒有讓開的意思,甚至還想要開口說話。

    下一秒,溫吟抬腳就朝他小腹下方踹過去,狠狠的。

    他瞬間疼的彎腰捂住,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分外的痛苦。

    而溫吟冷眼看著他,微微的笑了笑“讓你滾你不滾,非要斷子絕孫你才甘心。”

    少女緩緩的嗓音落下,轉身就走了。

    溫吟這個舉動,出乎岑繼堯的意料,他不覺得溫吟像是會動手的人,嬌弱又乖巧,渾身都透著一股書香氣,雅氣的緊。

    可,萬萬沒想到

    溫吟離開後,把溫家所有人的電話,都拉入了黑名單,包括溫母。

    以前的溫家就已經讓她心寒,現在變得更加的厭惡了。

    溫明對著溫母大發雷霆“這就是你教育的好女兒!我活脫脫一塊黃金地皮沒有了,那要是談下來,以後的收益可是幾十億!”

    溫母低眉咬著牙,“你從沒給過我機會教她什麽。”

    “她就是像了你的性子!”溫明衝著溫母怒吼“軟弱無能,屁用沒有!”

    溫母抬眼,雙目猩紅“有用?要有什麽用?她一個高三的學生要有什麽用?”

    “把她東放西放,什麽人你也相信,結果呢?結果她去了什麽暗無天日的地方?五年!整整五年才找回來,那時候她才十歲!”

    溫母說著,眼淚不斷的往下掉“她是生下來身體弱了些,你不至於想把她送給別人。”

    “十歲的她都已經很乖很聽話了,你還是不喜歡,不喜歡就亂扔,甚至利用,甚至讓她跟你去談生意逗逗客人歡心。”

    “到頭來你怪我沒有教好女兒,我有機會教她嗎?”溫母指著溫明“你就是個畜生!”

    “啪——!”溫明氣的發抖,一巴掌打在了溫母的臉上“我是畜生?我帶她逗客人歡心?我那是帶出去見世麵,客人對她做什麽了嗎?並沒有!”

    “別他媽在這裏給我胡說八道!”溫明惡狠狠的看著她“你給我弄弄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地位。”

    溫母臉上的紅印分外的醒目,哭的整個人都依偎在了沙發旁。

    溫明一把把人提起來扔在沙發上“有事兒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她是你跟誰的野種隻有你自己知道!”

    女人整個人渾身一顫,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

    “我怎麽?沒想到我會知道是不是?”溫明冷笑“別他媽給我裝可憐樣兒,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溫諾倒是我親生的,我喜歡她,疼她,這都是應該的,那溫吟是誰的?是我的種嗎?三歲之前我倒是疼她,可他媽不是老子的女兒,跟老子半分關係沒有!”

    “我就要讓你跟別的男人生的野種不好過。她別想過好日子!”

    他說著把女人提起來掐住了脖子,幾乎是咬牙切齒“是老子滿足不了你,你他媽要出去找其他男人。”

    他忍氣吞聲這麽久已經很維護夫妻關係了。

    她非要這麽挑明,可怪不得他。

    “我沒有——”女人嗚嗚咽咽,被掐的快要呼吸不過來。

    “你沒有!你沒有溫吟從哪兒來的?!”

    溫明狠狠把人摔在了沙發上,緊接著人就撲了上去。

    凶狠又啃咬。

    她隻能哭著搖頭拒絕“別——”

    “別?準你去找別人,都不準我碰了?”溫明嗓音冷狠“李倪媱,你他媽給我受著!”

    傅家南院。

    溫吟坐在院子的大樹下,春日樹葉發新芽,一切都是生機勃勃的樣子。

    少女坐在樹下看書,身形纖弱,卻雅氣,風沙沙的掠過,吹動少女的發絲,安靜美好,像是一副美麗的畫卷。

    倏地,一道陰影籠罩過來,遮住了光線。

    溫吟一抬頭,就看到了傅敘,男人輕笑著看她“在看什麽書?”

    “隨便亂看看。”她把書收在了身後。

    “嗯。”傅敘看到書麵上的法語,內容也都是純法語的,他沒有多過問。

    隻是坐在了溫吟旁邊,漫不經心的開口“今天遇到岑先生了?”

    溫吟頓了頓,側頭看向他“你怎麽知道他跟你說了?”

    傅敘搖頭。

    “我助理剛好去餐廳看見了,我到餐廳時你已經走了,就回來看看。”

    男人的聲音溫和,眼神仔細的看著溫吟,溫柔又有些擔憂“他沒欺負你吧?”

    “沒——”溫吟搖頭。

    今天很難受,雖然她一直都知道溫家不是她應該待的地方,也知道那裏不會有一絲情親。

    可在真正的撕破臉之前,她心底裏總保留那麽一絲的期許。

    這一絲的期許,都放在了她的目前身上。

    可在今天的一切時間後,把那一絲一點的期許給撕的四分五裂。

    原本已經在路上消化好了,她也擅長隱忍,會把自己的負麵情緒都藏好,讓這些所有事情都過去,本來親情就形同虛設,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可被人這麽溫柔又擔心的一問,心底裏瞬間翻滾著酸澀。

    鼻尖和眼眶都變得酸酸的。

    這不是別人,是她最喜歡最喜歡的哥哥。

    溫吟咬唇,強忍著眼淚。

    她可以頂起一片自己的天,但她經不起自己喜歡的人溫柔關心的詢問。

    真心的關心把她一身堅硬的倔強的軀殼都擊碎,整個人都變得分外的柔軟和敏感。

    傅敘皺眉,看著小姑娘這副樣子,想哭還要強忍著,委屈又不像以往一樣跟自己是撒嬌了。

    他心都揪了揪。

    也不知道是什麽讓她變成這個樣子。

    他伸手攔住少女的肩膀,輕柔的拍了拍“想哭就哭吧。”

    “我才不哭。”溫吟聲音有些哽咽,腦袋順勢靠在了他肩頭,沒有說話了。

    傅敘圈著小姑娘的腰抱進懷裏,悉心的護著嬌小的身軀。

    聲音低沉又溫柔的在她耳邊說“你有跟哥哥撒嬌的權利,任何時候都可以用。”

    好久沒有被哥哥抱抱了,這個懷抱還是那麽溫暖舒服。

    帶著他的體溫,帶著他的氣息,清冽好聞,春意盎然。

    溫吟埋在傅敘的懷裏,小手攥緊了他的歪頭,把男人的衣服都捏出了層層的褶皺。

    她想撒嬌,想委屈巴巴的要哥哥抱抱。

    可她不想以妹妹的身份。

    見了溫家的人和岑繼堯後,一直風平浪靜。

    或許是傅敘已經在背後把事情給解決了,也或許是壓壓下去了。

    總之這些日子,都一切照常,都是風平浪靜的。

    就這麽一直持續到了六月份。

    高考前夕。

    傅敘到溫吟的房間,與她談去哪個大學的事情。

    溫吟“雲大吧。”

    溫吟穿著體恤和小短裙,裙子在膝蓋上方,露出了一半的大腿。

    小姑娘的雙腿勻稱又筆直,細嫩白皙,白晃晃的晃人眼睛。

    端坐在椅子上,說話間還時不時動動腿。

    他們相識在深秋,度過漫長的冬季,迎來新的春分,一直到了這個夏季。

    她是第一次在傅敘麵前穿短裙。

    傅敘也是第一次見她穿短裙,更是第一次直觀的見到女孩的腿,不得不說,漂亮的讓人挪不開眼。

    這雙方腿是漂亮到當腿模都不用p圖的地步。

    他喉結微微動了動,挪開視線,嗓音變得有些低“為什麽是雲大?”

    雲大是最大、最好的政法學校。

    溫吟看著他,“因為我喜歡。”

    傅敘沉默了半晌。

    從那裏麵出來,從事的工作必然會具有一定的危險性。

    而雲大,離京城不算近,百公裏的距離。

    她若是去雲大,那就證明她大學就要離開他的身邊了。

    “確定是喜歡,而不是一時興起。”

    “是喜歡。”溫吟“出來工作,懲惡揚善有什麽不好的?”

    “懲惡揚善。”傅敘笑著重複了一遍,又看著她“你知道你看上去才像是需要被保護的那個麽?”

    “是嗎?”溫吟笑起來,雙腿開始晃啊晃的“那我也可以保護別人,要不我學經偵?以後可以幫到你呢。”

    傅敘有些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她晃動的腿“你這是要幫我還是要查我有沒有經濟犯罪啊?”

    “學你自己喜歡的吧,考得上再說。”

    溫吟“我肯定能考上,我冰雪聰明。”

    傅敘“嗯,還有兩天高考,放鬆放鬆,別太緊張。”

    溫吟歪頭,臉上一直帶著溫婉的笑,眼尾上揚,卻不張揚,顯得精致又嬌氣“怎麽放鬆啊?哥哥帶我玩兒?”

    她說著就湊過去跟,離他坐的近了一些。

    纖細的腿不經意間就碰了他的腿一下。

    酥麻的像是觸電一般,他瞬間挪開了自己的腿。

    溫吟本來是沒注意到的,但他一挪開,就顯得分外的刻意。

    “你幹嘛?現在換你躲我像是躲病毒一樣?”

    傅敘“換條褲子,帶你玩兒。”

    “裙子不好看嗎?”溫吟“我不換,夏天穿裙子不熱,不想換。”

    傅敘“”

    穿衣自由,大街上都是穿裙子。

    就算是哥哥,也管不得別人穿什麽裙子。

    就算她哪天穿著黑絲襪,他也——

    不——不行。

    傅敘眉心凸凸的跳了兩下。

    隨即皺著眉看向她“穿裙子會被圖謀不軌的人盯上,你以後去雲大了,也可能會被壞男人拐,所以,不準穿。”

    溫吟“哪兒來的那麽多圖謀不軌壞男人啊。”

    她笑意吟吟的把腿搭過去,指尖輕輕點了點他經脈分明,分外性感的手背。

    語氣嬌軟纏繞著耳畔“圖謀不軌的老男人……不知道有沒有?”

    她以為他會無動於衷,或者嚴聲批評教育,不曾想他忽的反手按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