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舒服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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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暖和低沉的嗓音,都沉在靜悄悄的夜色裏。

    甜蜜從心底裏泛上來,輕輕的回應了一個字“好。”

    夜色悠長,今晚沉溺於他的溫柔裏。

    彼時。

    傅末把岑徐通送到了醫院裏麵,事情簡短的告一段落,他的腦子才有空閑暇下來。

    也就是這麽一閑,坐在醫院的走廊。

    想到了顧一瑾還在隊裏。

    打了一通電話回去。

    “傅隊?這麽晚打電話過來是需要醫療隊嗎?”

    傅末抿唇“沒,她走了嗎?”

    他的聲音聽上去一如既往的冷,但仔細聽,能聽出幾分別扭的意味來。

    “局長嗎?”那邊疑惑“局長今天說老寒腿犯了,回去的挺早的。”

    這麽晚打電話過來,那必然是公事了,畢竟傅隊是不會跟他們寒暄生活瑣事,除了辦案子,平時也很少去管一些閑事。

    傅末沉眉,眸子裏有些不悅了。

    怎麽一點也聽不懂他話裏邊的意思?

    傅末沉了沉嗓子“我說顧一瑾,學校送過來的那個女孩。”

    “噢噢噢,她啊,您直說不就行了嗎?挺安靜的,一直在這邊,您不是說等她好了才走嗎?”

    “還沒好?”傅末皺眉“用量多大?”

    “挺大的,現在那姑娘腦子估計可能有點暈,估計挺難受的,但一直都很安靜,冷冷淡淡的。”

    “這群鱉孫也是,這要是送來晚了,腦子估計得廢了,一小姑娘用那麽大劑量。”

    “嗯,知道了。”說完,傅末掛了電話。

    那邊人懵了一下,知道了?知道了是什麽意思?

    ……

    顧一瑾難受到睡不著,那種藥的作用太大,剛醒過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好挺多,到現在又開始難受。

    醫生也給她拿了挺多藥的。

    難受的時候,沒什麽可以紓解的,就皺著眉,躺在床上,抱緊了自己。

    卻也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屋子裏麵沒有開燈,一片漆黑,窗戶就在床邊看出去,外麵的月色清輝,路燈也昏暗的照著,一切都很寂靜,耳邊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以及時不時的耳鳴。

    她深吸了口氣,皺著眉頭閉著眼,唯願自己能夠早一些睡過去,睡過去就能減少挺多難受。

    “扣扣——”可這個時候,門上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顧一瑾撐著身子起身,“進。”

    傅末推門進來,手裏麵提著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燈被他打開。

    整個病房通亮,他穿著黑色的衝鋒衣,頭發很短,臉色依舊淩厲,目光沉沉的看她“吃過晚飯了嗎?”

    “吃過了。”顧一瑾說“醫生給的。”

    “那吃個夜宵。”傅末把手裏東西放桌子上,打開,就是熱騰騰的排骨湯。

    還有一些其他的菜式,營養價值很高。

    卻也能看出來,這都不是同一家店的。

    有些店,還隔著挺遠的距離的。

    顧一瑾驚訝“這麽晚了,還有賣排骨湯的?”

    “回來的時候看到一阿姨推著推車在賣,看著挺可憐,就全買了讓她早點收攤。”傅末不冷不淡的解釋了一下,有些清傲“買回來,我也不餓,就便宜你一下。”

    顧一瑾“……”

    但她還是說“謝謝你。”

    想撿便宜也得別人惦記著想得到你才能撿便宜是吧?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床上的顧一瑾,輕咳一聲“你覺得怎麽樣?還能活的過今晚麽?”

    顧一瑾從床上下來,燉過去拿起勺子喝湯,抬眼看他,手上的動作瞬間就頓住“不是說不難受了就可以走了嗎?醫生跟你說我這是絕症?”

    眼前的飯菜瞬間感覺就不香了。

    她中的不是藥,是毒藥?

    傅末“……”

    傅末“隨便問問,應該死不成。”

    顧一瑾“有點頭疼。”

    “因為頭疼所以才睡不著的?”

    她喝了一口湯“你怎麽知道我睡不著?”

    傅末“剛敲門你就讓我進來,要麽就是沒有睡,要麽就是睡眠淺。”

    顧一瑾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了,而是認真的吃飯吃菜。

    男人眉眼冷冷的看著,她一句話也不說。

    這是什麽態度?

    這是要勾搭一個男人的態度嗎?

    是不是有一些太過於吊著了?

    傅末看著她吃得差不多了,才開口問“最近學了學按摩,我給你按按腦袋?”

    “可以嗎?”她有些受寵若驚。

    心裏波瀾起伏,但麵上平靜如潭水。

    “拿你做個試驗看看。”傅末“不保證可不可以,就是試試。”

    “好啊。”顧一瑾放下筷子“我吃的差不多了。”

    她坐在椅子上,男人站在了她的身後。

    距離隔得算近,大手輕輕的按著她的太陽穴和腦袋上的各個穴位。

    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的體溫和力度,好像每一下都按進了她的心裏。

    渾身上下的血脈都像被打通了似的,確實舒爽了不少。

    他的氣息也一絲一縷的在她的鼻息之間。

    牽著她的心跳有些快。

    這種氣息不同於她平日接觸的任何,她接觸人都很少,更何況男人。

    這麽近的距離,待了這麽久,他算是第一個。

    男人的氣息與女人似乎真的是不同的,一個陽剛一個陰柔。

    而這人,又算得上是雲大很多人追逐的偶像。

    幾乎說話都困難,現在卻離的這麽近,就像是神話似的。有非常的不真實感。

    “舒服些了嗎?”他鬆開手問。

    “嗯。”顧一瑾笑了笑“舒服挺多,傅隊手法很好。”

    “對了,那個案件怎麽樣了?”

    “調查中。”傅末回答。

    嗓音依舊清冷得緊,而背在身後的手,卻細細的撚了撚手指。

    女孩子的肌膚,都……這麽軟和細嫩的麽?

    他回答的冷淡,意思應該就是不想讓她繼續問了。

    顧一瑾猜測著他的心思,按照之前對自己的態度來說,他應該不想待在這裏。

    於是點了點頭開口“那傅隊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忙碌案件,謝謝你這麽忙還抽空過來可憐我。”

    傅末被一噎。

    若是正常人說可憐,那必然帶了點兒嘲諷意味,但顧一瑾說可憐,那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可憐。

    但這話聽著就不是很入耳。

    他低眸看她“你習慣用完就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