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你再動她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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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寒崢眯眼看著前方。

    男人同樣穿著一身西裝,手工貼身裁剪的高級西裝把他身形勾勒得更加挺拔,清冷卻矜雅。

    他薄唇勾著一絲淺淡又溫和的笑,站在他的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陳寒崢“……”

    他收回剛剛那叫爸爸的話。

    傅敘這人是特種兵狙擊手出身,自然了解他要逃跑的路線。

    不曾想一下栽他手裏。

    “傅總。”陳寒崢笑著喊他“穿這麽好看的西裝來打架,不太好吧?”

    傅敘輕笑,目光平靜的看著他“但你欺負了我弟弟。”

    “傅末?”

    男人眉梢微挑。

    陳寒崢歎氣“天地良心,我哪兒欺負得了他?”

    “他成天當我絆腳石,我說什麽了嗎?我沒有,我還挺和善的。”

    “你要是實在想給他討公道,我改天給他寫封道歉信好吧?”

    傅敘點點頭“你還破壞了我的宴會,嚇到了我的寶貝。”

    “……”陳寒崢“你想怎麽著?”

    傅敘輕笑,搖搖頭說“不知道。”

    “損失多少給你賠錢?你隻管開價,多少錢我都給。”

    反正是岑繼堯掏錢,不是他掏錢。

    “不缺錢。”

    “那你是誠心來找我麻煩的?跟我結仇可不是個好路子。”他打著商量的說“你讓讓路,當我欠你一個人情,你要我怎麽還都成。”

    眼前換了其他人,陳寒崢早就打一架了。

    可在傅敘在役時,他們兩個交過手,不想上下,弄不好還真得栽他手裏。

    傅敘笑“你殺了岑繼堯,我就相信你。”

    陳寒崢“你這是為難我。”

    “你這也是知法犯法,買凶殺人。”

    讓他去殺雇主,這個可不像話。

    以後名聲損失了,這錢可就不好掙了。

    “我沒給你錢。”傅敘嗓音平靜“算什麽買凶殺人?”

    陳寒崢臉上笑眯眯心裏媽賣批。

    “你這麽不近人情是怎麽追到女人的?”

    傅敘挑唇“你是女人嗎?你是女人的話,我讓讓你。”

    “你挺優秀,為什麽選擇做這一行?”

    “我不想聽你講人生大道理。”陳寒崢“你要攔我去了,那就動手吧。”

    傅敘側身,讓了一條路“你走吧。”

    陳寒崢“?”

    “你隻需要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就行了。”傅敘深邃的眼眸漆黑,陳寒崢都看不透他在想什麽,他說“我希望你能說話算數。”

    陳寒崢“當然。”

    答應是這麽答應了,但是心裏麵不爽快。

    但也都是聰明人,在這種特殊的時刻能不打架是最好的。

    免得一會兒傅末找過來了,就不好跑了。

    傅敘是個老謀深算的老狐狸,這回感覺是被算計了。

    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宴會上有他,不立馬搜尋封鎖會場,還穩坐不亂。

    一直等事發,轉頭過來就把他截住了。

    傅敘是真有耐心,也是真坐的住。

    要是換做其他人,怎麽可能有著一種耐心等著。

    ……

    傅敘回到車裏。

    舒半煙早就回家了,車裏隻有溫吟一個人。

    見傅敘回來。

    她偏頭看過去“看來挺順利的,你見到陳寒崢了?”

    傅敘挑眉“你怎麽知道?”

    “我覺得挺好猜的。”溫吟笑了笑分析“你本身就是狙擊手出身,對於他的位置肯定能夠判斷的很準確,隻不過他虛晃一槍,他是來保護岑繼堯的。”

    “但你早就知道,你沒告訴傅末,自己去截住了陳寒崢,你想要利用他,想要跟他說些什麽。”

    傅敘輕笑,捏了捏溫吟小臉“你聰明得讓我很有危機感。”

    溫吟歪頭,眯了眯眼“怎麽?你還打算背著我去做什麽壞事不成?”

    傅敘靠著椅背“那倒沒有。”

    “你太聰明,以後出去找四五六個我這樣的,還騙的我團團轉,我上哪兒哭去?”

    溫吟“我又不是渣女。”

    “你挺有那氣質。”

    “我還說你是渣男呢。”

    “是嗎?”傅敘嗓音低磁,帶著笑“渣誰了?”

    “以後不準一個人去做這種危險的事情。”溫吟看著他“陳寒崢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危險人物,你一個人去見他,很容易出事。”

    傅敘聽得笑了“你是不是有些太小瞧你男人了?”

    他摟住溫吟,嗓音輕輕的“要是放在以前,我可以不要自己的命,現在不一樣,我的命是你的,心裏的牽掛也是你,不會那麽容易讓自己陷入一個危險的境地。”

    “你找陳寒崢說什麽了?”

    “沒什麽。”傅敘“隻是讓他欠了我一個人情。”

    “你打算讓他做什麽?”

    “暫時沒有想好。”傅敘笑了笑“也看他說話算不算數,如果算數的話——其實也證明他這個人沒有壞到骨子裏。”

    “我聽過他的事情,他殺人,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他本人,看著殺氣沒有那麽重,總笑著,甚至一點兒殺氣都沒有。”

    他不像是那種殺氣騰騰的殺手,一露麵,就有一股強大的殺氣逼來。

    溫吟“不過在現在社會學會隱藏也沒什麽不好的,這可能是他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

    最可怕的是那一種看似有感情,你對他抱有一絲希望,可實際上他渾身上下的血都是冷的。

    冷不丁的就反咬你一口。

    傅敘“你之前在南遠島,陳寒崢是從南遠島出來的嗎?”

    溫吟搖搖頭“應該不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一號人。”

    “除去南遠島以外,還有挺多殺手組織,但確實不知道陳寒崢來自於哪裏,他可能是一個個人的,單獨的。”

    傅敘“所以問題就出在這裏,哪怕他是天才,他一個人,單獨的,成為了頂級殺手,這基本是不可能的。”

    溫吟皺眉“他或許是哪一個組織的關門弟子,是哪一個組織的殺手鐧?”

    如果陳寒崢是某個組織的殺手鐧,那陳寒崢都這麽厲害,他出來的那個組織,必然人才濟濟。

    也間接說明,他們將有一個強大且難對付的對手。

    “嗯。”傅敘薄唇輕抿“先別想這些,我讓司機送你回去,宴會這邊我需要收個尾。”

    “我等你。”溫吟笑了笑,“你不跟我睡,我也睡不著啊……”

    傅敘“我盡量快一點。”

    “好。”溫吟點頭。

    傅敘下車後。

    溫吟眉眼微皺,她心裏有些著急了。

    如果自己的病情一直得不到好轉,一直見不了血腥,這會影響到將來很多事情。

    例如今天晚上,她本是可以幫到忙的,但像今晚這樣的場麵,必然見血腥,她隻能避免。

    以後總不能回回都避免。

    她給顏卿發了一條消息[等我提前拿到畢業證過後,我想回來在黑格屋裏待一段時間。]

    黑格屋,懲罰組織裏不聽話的,相當於是變相的監獄,有各種各樣殘酷的懲罰,每天在那裏能夠見到許多血腥場麵。

    那些人鬥爭起來,想要取得屋子裏麵老大的地位。

    打鬥的場麵是異常血腥。

    顏卿[?]

    溫吟[我覺得戰勝恐懼的辦法是一遍一遍的麵對它。]

    穆元楠在旁邊看到,立馬說[溫吟妹妹,盛世太平,沒有必要對自己這樣的苛刻,你先慢慢來,剩下的事情有哥哥們在頂著的。]

    他可是見過溫吟發病的樣子,那小模樣看上去別提多可憐了,看得他心裏邊兒都揪著疼。

    這要是去那個地方成天看著那不得難受死。

    穆元楠[我們有更好的治療手段可以慢慢尋找,為什麽要選擇最狠的那一種,最傷害自己的哪一種?]

    [你不心疼你自己,我們還心疼你。]

    溫吟知道,知道他們這些都是為她好,可是時間不等人,這麽多年了,一直在逃避,一直在選擇不麵對。

    她好過嗎?沒有。

    反而是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是被傅敘暫時治住了,但離了他,她什麽也不是。

    顏卿[我對此沒有意見,如果你想去,隨時跟我說,我給你開門。]

    溫吟[謝謝。]

    穆元楠看他“你瘋了?”

    “沒有什麽瘋不瘋。”顏卿笑了笑,薄唇的弧度勾得殘忍“這是她自己的選擇,若是以後想成大器,確實應該對自己狠一些。”

    “女孩子……真的不用——”

    穆元楠話沒說完,被顏卿冰冷打斷“很多女孩子都是被你們這種話給耽擱的,女孩子在事業上不用多好,在學習上也不用多好,覺得沒有用,可實際上女孩子也能夠做得很好。”

    “人人平等,並沒有什麽差別。”顏卿“吟吟想試,那就讓她試,這沒什麽不行,縱使去那個地方,可能會要了她的命,那對於她來說也是一種曆練。”

    “元楠,按照吟吟的性格,以後從事的工作是在一線,衝在最前麵,與其讓那個時候讓她和窮凶極惡的歹徒麵對麵,不如現在就好好的讓她熟練一下。”

    穆元楠沉默半晌後“有些時候你是真狠心。”

    顏卿垂眸輕笑,捋了捋自己的長發,他不反駁這句話,他是心狠。

    對自己也心狠。

    心不狠,不殘忍,沒辦法做大事。

    有些時候感情需要有分寸,不論是什麽感情。

    ……

    與此同時。

    舒半煙開門回家,沈盼此刻還在上晚自習。

    屋子裏麵靜悄悄的,沒有什麽人氣。

    她開了整個屋的空調,也開了燈。

    脫了自己的外套,準備去卸妝洗漱。

    冷不丁的聽到樓上有一聲聲響。

    她腳步忽的頓住,皺眉看上去,上邊的走廊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

    整個屋子寂靜的連根針掉下的聲音都聽得見。

    她揉了揉眉心,覺得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她轉身,進了浴室,猛的一隻手,勾住了她的脖子,緊接著,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

    “別動——”一道冰冷的女聲在她耳邊響起。

    舒半煙閉了閉眼,緊了緊手,嗓音輕顫“你、你是誰?”

    “你是陳寒崢的女朋友。”陳述句。

    陳寒崢?陳凜麽?

    他果然是叫陳寒崢。

    舒半煙怕疼,一點兒不敢動,生怕匕首傷她一分,心髒都跳到了嗓子眼。

    “我不是,我不認識什麽陳寒崢,我隻知道陳凜,是我爸給我請的保鏢。”

    “是麽?”女人聲音依舊很冷“可你依舊得死。”

    舒半煙心顫,被挾持得一點兒不敢動彈,心底裏的絕望攀爬,蔓延全身,手腳都開始泛涼。

    她並不想死。

    可此刻她就一點兒反駁的機會和辦法都沒有。

    隻祈禱,祈禱他快回來行麽?

    她不想死得這麽年輕。

    舒半煙閉了閉眼,渾身都輕顫“殺了我對你有什麽好處?”

    “他會喜歡你。”

    聽到這個話,舒半煙都有些好笑。

    那男人哪裏有半點會喜歡她的樣子?

    “你不能僅憑你自己的看法對他作出判斷。”

    “你的確配不上他。”那女人冷冷的說“你太弱了。”

    說話間,匕首劃破她的脖子。

    她的痛感格外的清晰,她比常人百倍怕疼,疼得淚花泛起,呼吸都緊了緊。

    她眼眸一閉“那你也讓我死的好看點兒吧。”

    “他碰過你嗎?”

    “什麽?”

    “他碰過你嗎?”

    “砰——!”忽的一枚子彈,從遠處而來,直擊女人的手。

    溫熱的血液濺了舒半煙一臉。

    身後的女人疼得鬆開了她,她渾身都軟著倒下。

    男人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陳寒崢抬眼,冷冷的看著那個女人“你再敢動她,下回子彈穿透的是你的腦袋。”

    “陳寒崢。”

    “別叫我的名字。”陳寒崢“惡心。”

    “你——”

    男人口吻清冷“滾。”

    那女人眼睜睜看著陳寒崢扶舒半煙上了樓。

    看著他們的背影“你果然喜歡這個女人。”

    陳寒崢回眸,漆黑的眸底一片深沉。

    “不喜歡。”他回答得幹脆“但我的命是她的。”

    “你再動她試試看?”

    那女人冷眼,眸底一片暗色,轉身就走了。

    ……

    陳寒崢讓舒半煙坐在了床上。

    說實話,他挺不會照顧人的,也沒照顧過人,對於他自己都是粗糙而過。

    看著舒半煙這個模樣,陳寒崢眸色斂了斂,難以想象,他要是再晚回來一步,會是怎樣的景象。

    “要不要先去洗個澡清理一下?”他問。

    匕首劃得很深,脖子處還在不斷的出血,火辣辣的一片疼,蔓延了她全身,痛感直衝腦門兒,感覺下一秒就要昏過去。

    她渾身都在顫,嬌小的身子看著無依無靠,分外可憐,也分外狼狽。

    她疼得不能自已。

    “我……”舒半煙弱著嗓音,疼得不怎麽說得出話。

    眼淚啪嗒不停的掉。

    ------題外話------

    陳寒崢“大家好,我叫陳寒崢,我最擅長的是跳樓和立falg,然後瘋狂打自己臉。”

    陳寒崢立過的fg

    對舒半煙你要是受點傷,我把頭給你

    陳寒崢頭給不了,命給你!

    對傅敘誰要是抓住我,我叫誰爸爸

    陳寒崢傅爹!

    ——

    感冒了三天,還越來越嚴重,難受死我了啊啊啊啊啊啊,這輩子不想再感冒,寶子們注意保暖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