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這個味道親起來沒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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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鬥比賽是一個很大的草地。
因為是晚上,周邊的燈光都亮了起來。
選手區域的人都人高馬大的,坐在那裏候場,場麵上已經有了許多的人。
底下也有很多的觀眾。
但基本上都是訓練場裏的人,隻是他們沒有報名參加。
這個時候有人在選手候場區看到了一位嬌弱的小姑娘。
“那個小姑娘也要比賽嗎?”
“看著不像吧,應該是過來加油的。”
“可是如果是過來加油的,為什麽會坐在那個地方?”
“我聽說她是要參加比賽的……”
她坐在人群當中顯得格外的嬌小,讓人覺得她不堪一擊。
但也有人說“人不可貌相。”
顏卿沒有抵達現場,但卻看著現場的監控畫麵。
一直到溫吟上場。
小姑娘的身法沒有退步,一直到淩晨,她贏了所有人。
在場的男人們一片唏噓。
溫吟坐在草地,頭發濕漉漉的,身上都是汗水,渾身也軟綿綿。
太久沒有運動的後果,也因為很久沒有打鬥過,動作不熟練,許多的地方有受傷。
但這畢竟是中級訓練場,她拿個冠軍是正常的事情。
在高級訓練場就不一定。
顏卿這時候過來把溫吟接走。
卻沒說她是情報局高層之一,需要在情報局工作,要有領導力,溫吟年紀小,顯然不會讓人服氣。
她也沒想要帶兵。
他遞給了溫吟一瓶水“今天晚上打痛快了?我叫醫生過來給你看看傷。”
“嗯。”溫吟輕輕的應“比起你們還差的挺多的。”
她眉眼清澈溫婉,沒有什麽攻擊性,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醫生過來。
醫生給她做了外傷包紮,隻是在把脈的時候停留了很久都沒有動。
他們情報局的醫生是千挑萬選的,畢竟掌握別人的信息越多就越有生命危險。
醫生自然要好醫生才行。
“醫生……”溫吟抬眼看了看他,他的手指還覆在她的脈搏“有什麽問題嗎?”
醫生推了推眼鏡,皺著眉“你的脈搏跳動很奇怪。”
顏卿“是不是因為剛才太勞累了?”
醫生搖頭“不是因為那個,還有其他的身體疾病嗎?或者是最近有沒有感覺到身體哪裏不舒服?”
“我是可能有什麽問題嗎?”
“我得先了解你的情況,才能對你的身體做出判斷。”醫生看著溫吟“你說說看。”
溫吟把自己狀況說了一遍,失眠、噩夢、吃飯惡心。
“但這一切是屬於心理問題吧?”
醫生搖了搖頭“就憑你這失眠噩夢還有吃飯的問題,都可以引起你身體很多器質性的問題。有沒有去做個全身的檢查?”
“有。”
顧從瀾就檢查過很多次,重點是大腦和心髒。
醫生摘了眼鏡“要是有空的話就多檢查一下身體的其他部位,有沒有感覺過胃疼,或者是呼吸困難的時候。”
溫吟“嗯,驚恐發作的時候會有。醫生說那個是驚恐發作的正常反應。”
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
“還是要引起重視,多去檢查其他的問題。”醫生笑了笑說“畢竟你現在還年輕,未來的日子還長,你也不想你的身體出現任何器質性的問題吧?”
“年輕人更加要注重自己的心理問題,但同時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本身問題,不能把一切的問題都歸結於是心理上麵的問題。”
“這樣子會讓你去忽略身體上很多的求救信號。”
醫生收拾自己的醫療箱“包紮的話明天換一下藥,防止傷口感染。”
“小姑娘也沒有必要這麽拚,天塌下來還有男人頂著,何必去受這一身的傷。我要是你父母,我看了都覺得心疼。”
提到父母,溫吟無所謂的笑笑,沒有說任何話。
他們的存在,聊勝於無。
傅敘是處理完京城的事情就回來了,年已經過完了。
他沒有通知溫吟。
他是連夜回來的,所以抵達雲城的時候是早上,天氣還是霧蒙蒙的,沒有怎麽亮。
溫吟坐在客廳,就聽到有開門的聲音。
“你怎麽回來了?回來了怎麽不說一聲?”
男人手裏提著早餐,看到她在客廳,以及手上和臉上傷,眉頭緊皺。
溫吟不等他問,就自己解釋“我也不想要受傷,但是成長的道路上總是要受傷的嘛。”
傅敘眸色清冷,進屋把東西放下,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望著她“昨天晚上是沒有睡?還是現在已經醒了?”
怪不得這段時間總是不接他的視頻電話。
原來是已經受傷了。
整張小臉兒看上去也瘦了不少。
好不容易養起來的那點肉又瘦了回去。
溫吟“睡了,隻是睡到現在醒了。”
傅敘沉眉“你真要是睡了好覺,你會有這麽重的黑眼圈?”
他厲聲“溫吟,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任何事情要循序漸進,不要衝動。”
頭一次在她麵前發脾氣,擺臉色。
溫吟心底顫顫的,斂下眉眼,可憐兮兮的沒說話。
傅敘沉吟一聲,坐了下來“吃早飯。”
他身上有冷氣,是從外麵帶進來的。
他剛坐下,溫吟就上去挽住他的手臂貼著冰涼的衣物。
男人身上的味道還是那麽好聞,那麽讓人留戀。
“對不起嘛。”溫吟輕聲的說“可你走到這個地步,也是受傷著過來的,不然你身上都不會有那樣多的疤痕。”
她倒是很會轉移話題。
但他的確沒有那個是權利去要求她做些什麽。
畢竟她不是附屬品。
隻是看著她受傷,他心疼。
傅敘沒有說話,給她拆了早餐。
味道一溢出來,溫吟捂著嘴往廁所跑,一陣的反胃和幹嘔。
傅敘沉眉,立馬跟著進去,拍了拍她的後背“怎麽回事兒?最近都這樣?”
溫吟胃裏難受,這幾天吐得她胃裏火辣辣的,小臉慘白,狀態很差,幾乎沒什麽血色。
食物養人,她去格鬥場,就是消耗她自己。
“我叫顧從瀾過來,這幾天我就在家裏陪著你。”
溫吟阻止他打電話的動作,搖了搖頭“不用。”
“可以叫醫生過來查一查身體狀況,那你不用在家裏邊陪著我,我不能總是讓你陪著我。你也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做。”
傅家那麽大的企業,那麽大的公司,每天忙的不行,還要分心過來照顧她。
他會挺累的。
“我說過,我要做的事情就是照顧好你。”
溫吟咬了咬唇瓣,抬起眼看他,微微皺眉“我知道,可是……我不想耽誤你。”
時間越長,溫吟就越意識到這麽一個問題。
傅敘是愛她的,關心她的,幾乎一切事情排在她的後麵。
這樣好嗎?備受寵愛固然好,可她不想成為拖後腿的那個。
溫吟“開學過後我還是回寢室住吧,來回的也挺麻煩。”
傅敘微微頓了頓,大概是知道她什麽意思。
笑了笑,溫和清淺,什麽也沒說,同意了。
笑意卻並未到眸底。
她是要回宿舍了,現在的要求是這個,那久而久之的要求可能就是分手。
這是他預料的結果,她新鮮感上頭,久處不厭的可能性確實小。
畢竟他們年紀相差的確挺大。
這樣的氣氛格外的微妙。
顧從瀾最後還是來給溫吟檢查身體了,同樣指出,是有一些問題的。
這讓溫吟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好看。
有些時候,生命在流逝,本身也是能夠感受到一些的。
她漆黑的眼眸看向了傅敘。
傅敘“那安排一個全身全麵體檢,明天就去。”
顧從瀾起身“好,我回去做準備,明天帶她直接過來。”
等顧從瀾走後。
溫吟說“要不回情報局檢查吧,這樣子也方便一些。顧從瀾應該挺多研究要忙的。”
傅敘薄唇緊抿“他不忙。”
她說這話,出於什麽考慮,他不是不知道。
但傅敘向來沒有給她安過什麽枷鎖。
隻是溫和的笑了笑“可以,那明天我送你去情報局那邊。”
溫吟微微的呼了呼氣“你剛回來多休息休息,一個簡單的體檢而已,你自己過去檢查就可以,我到時候把結果告訴你。”
她湊過去,抱了抱他,輕輕的吻了吻他。
隨即頭埋在他懷裏不說話。
她好難受,說不出來的難受……
傅敘摟住她的腰,輕輕的,安慰的揉了揉她的發絲,也沒有說話。
不論她選擇什麽,要他也罷扔了他也罷,他都接受。
……
而另外一邊。
舒半煙準確的接到了陳寒崢的回複[今天晚上有事情,如果你有事情讓我辦,可以告訴我,我讓別人去。]
舒半煙“……”
[不用了。]
簡單的三個字,倒也看不出來她有什麽情緒。
但既然來找他,那一定是有事情的。
[這個事兒一定需要我去辦?]
[是的。]
陳寒崢看了看腕表[處理完事情大概淩晨點,如果你需要的話,我淩晨點過來。]
[好啊,我等你]
……
碼頭。
停靠的貨運船到處都是,陳寒崢的車子停下。
立馬就有人上來迎接。
陳寒崢問“這些貨都要運去京城嗎?”
“嗯,需要你跟著過去一趟,保護好這一批貨。”
“好。”
陳寒崢垂眸,手裏拿著手機,似乎在發什麽消息。
緊接著,傅末就收到一條陌生短信[南邊碼頭,非法運輸買賣軍火,速來。]
當天晚上,南邊的碼頭轟然一片火光,照亮了一片天,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味兒,整片海上都黑壓壓的一片,又有火光四射。
這樣的場麵看著壯麗漂亮。
還有警車紅藍的光芒閃爍,硝煙四起,到處都是黑色的濃煙。
海麵上飄著的濃黑煙霧不是煙霧,而是散開的金錢,一船的軍火炸了,損耗了多少錢,暫時沒辦法估量,但數目一定是驚人的。
舒半煙專門化了一個偽素顏的妝容,陳寒崢這種直男肯定看不出來。
但或許,陳寒崢這種人根本就不在乎什麽妝容不妝容。
的時候,舒半煙收到了,他發過來的一張圖片。
是碼頭的實景圖。
舒半煙皺眉[這是什麽?你在拍電影嗎?]
陳寒崢[南邊碼頭,看著挺好看的不是嗎?]
人民幣是什麽味道?不就是這空氣中的火藥味麽?
舒半煙倒吸一口冷氣,這種場麵隻能在電影裏見過。
[你炸的?]
[雖然有這個本事,但目前不會這麽做。]
[那請問陳先生,現在還有命過來辦事兒嗎?]
言下之意,隻是想詢問他有沒有受傷而已。
[有。]
……
淩晨點準時準刻的,陳寒崢抵達了她的公寓。
舒半煙都快睡著了。
他還是穿著離開時的那一身衣服,但身上多了一股濃重的火藥味。
舒半煙拉他進來,心驚。
不知道這男人成天都在幹什麽,怎麽會在那樣的場麵下?
“你幹嘛了?”舒半煙抬眼看他,他身上倒是沒有什麽傷,就是味道重。
陳寒崢雙手插兜“這味道不好聞嗎?說說你要做的事情,我這就離開。”
舒半煙舔唇“你先去洗個澡吧。”
男人挑眉“嗯?”
舒半煙踮腳,親親他的唇瓣,他微微僵住。
不曾想她那些話說的是真的,他以為她開玩笑那麽問的。
關於那些事,他也要滿足。
舒半煙睫毛顫了顫,手臂抓著他胸前的布料,語氣嬌軟清媚“陳寒崢,我好看嗎?”
她湊在他的懷裏,眼神直勾勾望著他,這女人似乎天生帶勾他的迷藥。
讓他渾身血液都在躁動。
低頭,手撫了撫她的發絲,嗓音低啞“好看。”
舒半煙笑,眉眼都彎起,輕輕推著他往後“哪裏好看?”
他被推得坐在沙發上“都好看。”
舒半煙眉眼帶笑,手抵著他的胸膛,彎身湊在她麵前問“你找女朋友,會找我這麽好看的嗎?”
男人頭往後仰,喉結性感凸起“我不找女朋友。”
“那找老婆?”
他眸色黯淡,語氣很輕“也不找。”
“像個渣男。”舒半煙輕笑,坐在他身上,摟住他的脖子“那你做我男人。”
陳寒崢眉眼微抬,眸底一片深邃,像是引人淪陷的漩渦。
抬手,大拇指擦去她唇上的唇膏,笑了笑,動作欲氣酥麻,嗓音更甚“不用擦這些,這個味道親起來沒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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