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月色挺好,陪你多賞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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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濃如酒,晚風輕輕的吹著樹葉,發出沙沙作響的聲音,今晚月色頗好,月色的清輝把兩個人的身影拉得很長。
月光照著她的臉,臉色被他的動作暈染得通紅,垂眼看著院子外的路燈。
慶幸這兒不是什麽大都市,而是巷子裏的小別院。
陳寒崢手臂橫在她的鎖骨,壓著她。
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舒半煙呼了呼氣“你差不多行了。”
他隻是笑了笑,嗓音暗啞,格外好聽“月色挺好的,我陪你多賞賞月。”
……
同樣的月色。
傅敘回到家,跟著溫吟睡覺,等她睡的熟時,才緩緩地起身去了書房。
在書房裏處理工作,他要去一趟京城,處理一下那邊總公司的事情,總公司那邊也有股東會要開的。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房間裏溫吟蓋著被子,忽的覺得這被子有千斤重。
壓的她呼吸急促,有些喘不過氣兒來,她下意識的想轉身抱住傅敘,可卻撲了一個空,旁邊空空如也的,沒有人。
在夢裏,她被人追著,前麵傅敘對她展開懷抱,她猛地撲過去,他從眼前消失了。
身後追著她的人,一聲冷笑,砰得朝著她開了一槍,正中她的眉心。
她猛地睜開眼睛,氣喘籲籲,額頭都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心髒噗通噗通的跳得格外快。
房間裏隻昏暗的開了一盞小燈,本是溫馨的氛圍,但做完噩夢起來,這種環境隻讓她覺得有些膽寒。
小姑娘頭發都被汗水染濕了一些。
她做噩夢了,頭一次做這樣傅敘不要她,而她被人一槍斃命的噩夢。
她還心有餘悸,緩和自己的呼吸,覺得身體上有些難受,明明不想吃東西,很反感吃東西,可現在卻覺得自己很餓。
溫吟理了理發絲,不想被傅敘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他會擔心的。
他半夜都還在處理工作,明天還要回去京城處理公司的事情。
如果這個時候她出一點兒問題,傅敘都可能不會回去京城了。
也可能會回去,但是他一定會很快就趕回來。
那樣太累了,她看著也心疼,每回她一有事兒。
傅敘都是百般照顧,好像不論怎麽照顧他都不會放心似的。
她不是很想折騰他。
溫吟緩和了好半天。
就好像有什麽感應似的,傅敘原本處理著工作,就想著過來看看他家小姑娘睡的熟不熟。
門剛打開,就與她小鹿般的水眸撞上。
傅敘皺皺眉,走過去坐在床邊,第一時間就是摸了摸小姑娘的小手,還好溫度是正常的。
他心底緩了一口氣,眉眼溫柔的看她“怎麽醒了?”
“做噩夢了?還是睡不著了?”
“沒有。”溫吟低頭,在他大手上蹭了蹭,聞得男人身上清冽穩沉的香氣,心裏安心了不少,就嬌軟著跟他撒嬌“餓醒了,哥哥,想吃飯,你給我做。”
傅敘輕笑,難得小丫頭大半夜的肚子餓了。
不怕她肚子餓,就怕她不吃。
她有些胃病,總是不太吃,會越弄越嚴重,吃太多她又有應激反應,左右不是,他看了也心疼。
他微微一笑,親昵的給她理了理頭發“好,吃什麽,哥哥去給你做,家裏沒有食材的,我馬上叫人送過來,就是你得等一會兒才行。”
溫吟抿了抿唇說“家裏有的就行,做的清淡一些,吃不了太過於重口味的。”
“你要是不吃的話,也不要做太多了,我吃不了太多,就是想吃一點兒。”
傅敘做飯做的挺快,已經越來越熟練,之前倒是也會做飯,但是總是應酬,不經常在家裏吃飯的。
可現在,溫吟跟著他已經過了兩個年了。
為了將就溫吟的胃,是能不出去吃就不出去吃,出去吃,也要提前跟廚師說,做好溫吟可以吃的飯菜,一切都悉心的準備得很好。
就算是最好的廚師做出來的東西,傅敘都要先把把關才讓溫吟吃。
溫吟覺得,遇上他以後,自己的生活就像個錦衣玉食的皇後娘娘,要什麽都有人伺候著。
溫吟從房間裏出去吃,傅敘給她做的肉粥。
她吃得歡喜。
男人就坐在她的對麵,眉眼認真的看著她吃。
溫吟溫婉,吃飯的動作也夠溫雅,怎麽看都是一個有教養的大家小姐。
可誰知道這是一個天天愛纏著人撒嬌的小嗲精呢?
“你老是盯著我看幹什麽?”溫吟抬眼,一邊拿著勺子吃,一邊看著傅敘詢問。
他眉眼一樣,薄唇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暈染了整個眼底,他穿著家居的睡衣,整個人看著隨和慵懶,這麽一笑,卻又有種渣蘇的欲氣。
她早就說,傅敘這男人長得就是一副渣男臉,活脫脫的勾著人心魂。
“這不是老男人了,看不得自家小姑娘在身邊,一在身邊,就想盯著看。”
這是真的。
溫吟的一舉一動,一幀一幕他都不想錯過,隻想留意她的一舉一動。
溫吟吃著吃著,忽的撐著下巴。
以前哪兒敢想這男人能為她洗手作羹啊。
她撐著下巴看著他“剛見麵的時候,我就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男人眉梢微微一挑,又是笑了起來“哪樣的人?”
“就是……”溫吟想了想,組織了一下措辭“就是沒想到你是這樣會寵人的人。”
她還以為,他跟那些人都一樣,冷情薄性。
雖然臉上溫潤禮貌的跟你笑著,看著多親和多好接觸的,實際上就有一層淡淡的疏離感把所有人都隔絕在外了。
她實在沒想到這男人能這麽寵,這麽溫柔。
“是嗎?”傅敘“我也沒想到我是這樣的人,老婆奴。”
他確實是沒有想到自己會這樣,畢竟他認為他這輩子,要麽就不找,要麽就隨便找個順眼的,過相敬如賓的夫妻生活。
直到——溫吟出現在他的世界裏。
聽到老婆奴這三個字,溫吟不由得笑了起來。
順勢就開口眉眼彎彎的開口說“你以後肯定會是一個好爸爸。”
他照顧人,非常的周到。
跟他在一起,不論在什麽地方,身心都是舒適的。
傅敘聽到這個話,微微的頓了一下,看著她。
小姑娘還很年輕。
其實很難想象以後她要做媽媽的模樣。
在他眼裏,她永遠都是那個要寵愛的小嬌嬌,都是那個愛撒嬌的小嗲精。
他想著,微微的朝著溫吟笑了一下,嗓音溫緩又欲氣“不著急做爸爸,著急做小朋友的老公。”
他說話的調調格外好聽,不急不緩的拖了一下尾調,聽著並不拖遝,反倒是有了一種撩人的感覺。
聽著這個話。
溫吟咬著筷子,臉上的笑意溫婉嬌俏“那得再等一兩年的樣子哦。”
她今年才滿十九歲呢。
忽然又發現他們兩個人的年齡差距。
差十歲。
她看著傅敘,很認真的為他考慮說“你真的不著急嗎?”
都要奔三了。
人家奔三的,小孩兒揍人都嘎嘎溜了。
然而,眼前的男人,結婚的事兒都還沒影子,別提孩子。
其實很多年紀大的結婚晚,但是一結婚了,就要了孩子,也就那麽一年的事情。
傅敘搖頭“不急。”
他看著溫吟,唇角笑容微微一揚“難不成你急?”
他好看的手微微的挑了挑溫吟的下巴,認真的看著她精致的小臉兒“年紀輕輕,怎麽這麽恨嫁?”
溫吟腮幫子一鼓,小嘴一張,就把他手咬一口。
傅敘眯了眯眼,修長的手指順勢伸進了她的嘴裏,攪著她的小舌頭。
眉眼間彎著撩人的笑意。
“小嘴挺軟。”男人嗓音拖腔帶調的,卻格外溫柔“別說硬話。”
溫吟支支吾吾的,狠狠咬他一口。
眼睛裏氤氳起了些淚花。
傅敘收回自己的手,看小姑娘可憐兮兮的樣子“還咬不咬人了?”
不知道跟誰學的德行。
傅敘就坐在她的對麵,溫吟心底裏不服氣,從桌子底下一抬腳就朝他踹過去,不偏不倚,正中間。
“嘶……”
他嗓音聽著有些難受“往哪兒踹呢?”
溫吟也嚇了一跳,腳心的觸感有感覺到,她也沒想到就那麽準,她想踹他肚子來著。
“沒事兒吧?”溫吟站起來,有些急“不會真……”
他緩了挺大一陣兒。
她要蹲下身查看。
看樣子就要扒他褲子了。
傅敘把她拉起來,“別,祖宗,沒事兒。”
溫吟皺眉看他,以為騙她。
他笑了笑“真沒事兒,你後半輩子還有保障。”
看他這麽開玩笑,溫吟心底裏才緩緩放了下心。
但這男人向來比較會演戲,她還怕他是裝的,一直盯著他看了好半天。
傅敘看著她那眼神,他有些哭笑不得“你非要試試才信?”
溫吟揍他胸口一拳,嬌嗔的很“滾。”
他笑著把人摟懷裏,溫聲的安慰說道“我又不會怪你。”
低頭,湊近她,帶著溫熱欲撩的熱氣“你跟哥哥這兒撒什麽脾氣呢?”
他咬了咬她耳垂,大手摸著她的後腦勺“別氣你自己,也不是故意的。”
“哥哥什麽也能給你,這算什麽?嗯?”
溫吟縮了縮身子,渾身都被撩得酥酥麻麻的。
這老男人……怎麽安慰人,安慰得這麽……騷。
“我沒有。”溫吟聲音小了些,顯得嬌軟。
男人哼笑一聲,親昵的拍了拍她的後腦勺“吃完了就去睡。”
“要哥哥哄你麽?”
溫吟抓住他“要。”
他低笑“走吧。”
一個願意黏著,一個願意被黏著,何嚐不是一種幸福。
哪天小姑娘不黏他了,他才會覺得渾身不自在。
溫吟睡過去以後,他繼續回書房處理文件。
公司發展得很大,他作為董事長、最大股東,不忙是不可能的。
有些事兒可以不管,卻不能全權不管。
公司雖然大,但離了他的決策性規劃,還是不行。
商場許多大佬都說,傅敘是商業天才,開創了許多新穎套路,且膽大心細,總是能夠把握好風口,看事物的眼光很毒辣很獨特。
畢竟有句話說了,叫做站在風口去豬都能起飛。
而難的,就是看見風口的目光和撐起來的能力,
第二天清晨。
傅敘起來把溫吟送去學校以後,就要驅車離開去京城。
學校門口,溫吟問他“你多久回來?”
“明天,可能是晚上。”
溫吟抱了抱他“如果是晚上的話,就不要開車連夜過來了,我晚上自己一個人能睡的。”
傅敘回抱了她一下,聲音清潤,“哥哥知道吟吟寶貝能獨立,但哥哥不放心你。”
他鬆開她,低頭笑著看她,語氣親昵又寵溺“你就當哥哥年紀大了,就愛黏著你這小姑娘,行不行?”
溫吟往他懷裏蹭了蹭,嗓音嬌嬌軟軟的“嗯……但是你注意安全。”
小姑娘踮起腳尖,親了親他,又俏皮的退開,看著他“你太累,我也會很心疼的。”
說完,她轉身進了學校了。
傅敘看著她的背影,摸了摸被她親過的臉頰,笑了笑。
這輩子,遇上這麽個小姑娘,他覺得,人生已經值得。
……
溫吟下午沒有課,醫院醫生預約的,就是下午。
恰好,舒半煙下午沒有課。
她約溫吟“下午我們去看場電影?”
溫吟拒絕說“我回家刷題,還有論文要收尾。”
舒半煙挽住了她的手“適當放鬆一下,電影就兩個小時。”
溫吟微微想了想“那你先去電影院等我。”
“你去哪兒?”
“回去拿點東西。”
舒半煙挑眉“我陪你一起回去拿了再去影城。”
她沉默。
舒半煙微微的皺了皺眉梢“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兒瞞著我啊?”
“你家那位剛走,你就這麽神秘兮兮的。”她湊近溫吟,小聲的說“你……是不是在外麵有別人了?覺得老男人不好玩兒了?”
溫吟“……”
“胡說什麽呢?沒有。”
想了想,“那你陪我去醫院做個檢查吧。”
“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溫吟也放低了聲音,悄聲的湊近舒半煙說“婦產科,我覺得……我有了……”
她這麽一句話,舒半煙震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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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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