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薛蟠鬧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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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金陵那是薛蟠的地盤,大家見了也都退避三舍。身後也是時常跟著四五個彪悍豪奴,一壁禪了衣袖的灰塵,他扭頭朝兩人笑說,“買東西花不了多少功夫,讓人運到鋪子去就成,一會子去聽曲兒吃酒。”

    薛家的鋪子特意騰出間寬敞的舊時雜貨鋪。鋪子方方正正,找人按照顧焱的要求打了貨架。金字招牌,同王家鋪子一個樣,都叫【萬寶閣】。

    鋪麵的後屋有個小院,挨著三間小房。正好分別用來蒸餾酒、研磨花粉、調配香水。不同的屋子安排不同工人,互相阻斷。而達到不會讓完整的秘方被人知曉。

    且都是薛家仆人,紕漏至少不會太多。

    王仁聽便,自是歡喜的應了,有呆霸王帶著吃喝玩女人,不花分毫。這樣的好處誰不愛叻?

    顧焱他是真為了來江南做營生的?

    開什麽玩笑,真個想自己賺錢。等十五封王立府,自己一大把人手和地皮。完全可以自己單幹,他就是為了來看金陵這幾個金釵的。

    眼下王熙鳳和林黛玉都搭上線了,薛寶釵卻是有些吃力。心裏琢磨著自己的花花腸子,三人到了鐵匠鋪。

    讓鐵匠按照圖畫上的鍋來打造三口,又將附近白酒拉了幾車回去。收購花瓣、幹花、之類,辦全了薛蟠遂命這些家仆回了去,充當起導遊,一路給顧焱介紹金陵的美色。

    話說王家,自昨晚王熙鳳得了準。一早就讓平兒喚了來旺夫妻來,兩口子一個負責去鋪子打點,一個單理采購打造用具。

    隨即自己換了男裝,領著平安如意四個丫鬟起了轎,親自去鋪子清點,少了什麽,多了什麽。馬不停蹄地請了金陵手藝老練的木匠,做了幾排貨架,打了招牌。

    王熙鳳拿著顧焱給他的清單,微微蹙起了秀眉,小半刻。她將清淡卷了起來塞進衣袖,問身邊的平兒,“那人說除了四季能買到的花瓣還有哪些?”

    平兒道“顧公子說,竹管、小瓷瓶、烈酒、大口鍋雲雲,一概不能少。來旺家的問了好幾次,我都複聽了,沒少什麽,姑娘可是覺得缺漏了些?”

    王熙鳳笑說,“你倒是好記性,沒缺什麽。讓他們仔細做好了,該填什麽隻管說。”一麵進去,往椅子坐了,其他三個丫鬟少不得各自監督工匠,隻留平兒在身旁捏了別肩膀。

    她自椅子上沉吟不語,忽地有些好奇問“咱們家管事學問如何?”

    平兒道“好像是個秀才呢,在咱們王家也幹了十幾年。”

    王熙鳳點點頭,“咱們老這樣像沒頭蒼蠅似的瞎撞也不是個頭,趕明兒讓管事拿些書本來教你認寫字,你也好幫我。省的每次遇上不懂的都去問,耽誤時辰。”

    免得以後被那壞小子拿不識字來笑話了我。

    卻說薛蟠領著兩人打了車馬直往金陵一絕的秦淮河去。

    秦淮河長江下遊的一條支流,大部分在金陵境內。

    被稱為“十裏秦淮”,這裏算得是金陵最繁華的地方之一,也是眾多遊客來到金陵的必玩之處。

    乘船夜泊能欣賞秦淮河的絕美風光,到了晚上周邊連排的畫舫更是一道靚麗風景。

    而夜晚畫舫的風月女子。她們巧施粉黛,輕歌曼舞,笛韻悠揚,胡琴吱呀,槳聲燈影裏的秦淮夢,讓無數英雄才子甘為佳人一擲千金。

    薛蟠就是這裏的常客,金主人物。

    隻等三人到了,便是一群迎頭堆笑的龜奴上前討好,一口一個薛大爺叫著。

    “薛大爺,今兒又來捧紅棠姑娘,我家媽媽特意留著她。”另一個龜奴當仁不讓,擠開同行邀請道“薛大爺今兒定是來見我們綠紗姑娘的。”

    “胡說,薛大爺最是疼愛巧巧姑娘。”

    王仁和顧焱完全被透明化了。

    薛蟠從茄袋子裏取出幾兩銀子,隨手拋到三人懷裏。伸成了脖子炫耀起來,“今兒讓我顧兄弟說,想去哪玩個舒坦。”

    眾龜奴這才把目光掃向他身後的兩人,一麵上前溜須拍馬。隨至來到河邊其中一條畫舫上,裏間四五個年輕姑娘扭身圍了上來。

    王仁也不客氣,順手攬了其中兩少女的細腰,親親我我上了樓。龜奴笑道“薛大爺,二樓靠窗雅間給您留著,晚上還能看風景。”

    入鄉隨俗,顧焱也是一手一個少女摟著,便聽屋裏幾個小廝吹拉彈唱起來。

    那薛蟠摟著個老相好,端了酒一口飲入腔內。用舌尖遞送與少女。兩個相摟相抱,鳴咂有聲,少女更是陪著薛蟠臉兒相貼,腿兒相壓,並肩一處飲酒。一時上了酒興,薛蟠也顧不得旁人,狗皮膏藥似的往少女身上壓。

    王仁道“顧兄弟這水榭名居的姑娘可是好功夫。”給他遞過去一個男人都懂地色咪咪表情。

    薛蟠脹了那話兒,正解腰上馬。

    誰知雅間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在金陵誰會惹有呆霸王稱號的薛家?

    未見找茬人的麵,薛蟠已經滿是怒火的起身囔將道“驢牛射出來的賊亡八,不開眼了。”為了在顧焱麵前,表現一番男兒氣概,他伸腿就是朝來人一腳橫踢過去。

    進來那人,身後還跟著兩人。瞬間就跟推骨牌似的一麵排倒,口內痛呼,“哎喲,誰敢踢我。”說的那是一口到正不正,亂七八糟的蹩腳中原話。

    “了不得,大爺走錯了地兒……”登時跑上來幾個龜奴,往眼前一瞧,嚇的魂飛魄散。

    傅青在顧焱身邊,已經皺眉警惕起來,王仁站起身子掃過去。這才全身汗毛都立了起來,那被踢倒之人,竟是個紅眉毛綠眼睛的洋鬼子。

    薛蟠也是一怔,這洋鬼子怎地也愛跑這地兒?

    其他豪紳他打的不少,可洋人還是頭一次,當下有些心虛起來。

    “快扶臥齊萊,我咬投訴你們。”洋老操著一口不怎麽流利的中原話,被兩個同胞扶著,喘了兩口氣。突然麵色陣陣白,捂住心尖兒,一頭倒地開始抽搐、一會子功夫神誌喪失,呼之不應。

    “這可不關我的事,我就踢了一腳,誰曉得人高馬大個人,就倒了。”薛蟠往後退了幾步,那幾名洋人立即叫人找大夫。

    不下片刻,城裏的坐堂大夫一番望聞問切,將醫具收進藥箱歎氣道“沒救了。”

    傅青在他耳邊悄聲道“公子爺,打死人了?”

    顧焱觀察了半響,搖搖頭,“薛蟠才多大,不可能在醉迷糊的情況中,將這洋人一腳踢死。方才那力度根本不足以踢死。隻怕是這人本身有什麽病,急火攻心之下……這事沒那麽好辦。”

    隨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樓裏的媽媽左瞧不好得罪,另一邊又是福郎思牙來的商人。

    如今大乾朝正在與他們國家做絲綢布匹買賣。

    不多時,秦淮河邊一陣敲鑼打鼓,原是現任金陵應天府的伊大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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