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愛德華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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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8年十二月上旬,愛德華向阿方索和拿四辭行。
隨著法國多次向普魯士索要北德意誌邦聯內的領土無果,兩國局勢驟然緊張了起來。
法國的憤怒不是沒有緣由,普奧戰爭前兩國便進行了會晤,對方表示不反對將盧森堡和萊茵河區讓給法國。
現在不但沒有履行承諾,甚至還試圖動搖法國對南德意誌諸國的影響,這誰都忍不了,更別說是一心恢複法蘭西帝國榮光的拿三了。
這種風雨欲來的情況下,英國國內擔心王儲停留在法國首都,可能會向國際社會傳達一些錯誤的信號,便以準備聖誕節為借口,勒令愛德華回國。
平心而論,英國不希望打破歐洲現在的局勢,但北德和法國之間命中注定要決出一個勝者。
無奈之下,英國決定采取中立政策,不幹涉兩國可能的戰爭。
一方麵是英女王即將加冕印度皇帝,她的重心已經從歐洲轉移到了亞洲。
此時,預防俄羅斯對印度的威脅才是英國最為看重的。
目前來看,整合了印度的英國完全有實力獨自對抗歐洲,所以她不再像以前那樣關注歐洲事務了。
另一方麵是法國積威已久,拿破侖戰爭的榮光還沒有完全消散。
拿三還先後獲得了克裏米亞戰爭和意大利統一戰爭的勝利,並且在意大利西北部進行了擴張。
在各國看來,不僅法國的威望和經濟實力要超過普魯士(實際上經濟實力相當),身經百戰的職業軍隊也比普魯士的義務兵更加可靠。
所以英國更加看好法國也是理所應當的,他們認為這場戰爭一時半會不會結束,隻需在普魯士即將戰敗時發出聲音,防止法國趁勢吞並比利時即可。
“所以情況就是這樣,我大概兩天後就返回倫敦,並且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再來法國。”愛德華無奈道,他正在這裏和兩位朋友進行最後的告別。
身為英國王儲,他朋友不少,但最喜歡與小他十幾歲的阿方索一起玩,心理年齡都是二十多的兩人一起逗弄小屁孩拿四真的很開心。
“聖誕節要來了,你回去也是應該的。”阿方索表示理解。
“英國當然要擔心,法蘭西已經這麽強了,隻要英國稍微表露出一點和我們站在一起的傾向,普魯士還不乖乖把領地雙手奉上!”拿四臭屁道,估計他爸都沒有他這麽樂觀。
“英國已經統治四海了都沒有這麽膨脹!”愛德華一直對盲目自信的法國人很無語。
他不搭理拿四,轉頭對阿方索道“法國人確實有極大希望獲勝,但戰爭一旦開始最終會走向何處誰也不知道。
所以我希望你在戰爭開始後來倫敦的皇家軍事學院上學,這是世界最好的學校,不會辱沒你的才華。
當然,你現在還是可以留在巴黎繼續你的事業,普法之間隻缺一個導火索了,但這個導火索也許很久都不會來。”
阿方索點點頭,愛德華隻是以防萬一,他卻是清楚地知道巴黎會被圍攻。
戰爭開始前他就會提前離開,但去維也納還是去倫敦他暫時還沒有想好。
“另外,賭馬彩票在法國的專利還要幾天,但在英國的專利已經申請下來。
英國國家彩票委員會願意以12萬英鎊每年的價格獲得這項專利的使用權,或者用16萬英鎊買斷,你覺得怎麽樣?”
阿方索皺皺眉頭,這價格比他預想的要低一點“最終價格了嗎?還有你不是說你要承包?怎麽聽起來是一個官方機構。”
愛德華明白阿方索對這個價格不滿意,攤攤手道“英國彩票是企業承包製,官方通過招標的形式授權給私企進行經營,你和他們簽合同時加上一個條款,優先授權給我入股的公司就行。
價格不滿意還能再談,他們過兩天會來巴黎找你,彩票委員會有的是錢,我估計這價格還能往上提50。”
“嗯,我知道了。”
愛德華和兩人輪流擁抱後就坐馬車離開了,臨走前還叮囑道“別給委員會省錢,不是我出錢!”
“啊,以後打牌要三缺一了,拿破侖牌最低要求4個人,我,你,弗朗索瓦,還差一個,隻能加個侍衛了。”拿四遺憾道。
在拿四的心目中,自己親情,友情都完美無缺,自己也很優秀,國家也很強大。
生下來就擁有一切的他,主要工作就是玩樂。
如果不是歐仁妮還勉強管著他,他早就要上天了,但即使這樣,最近也越玩越瘋,7天有6天不在家裏住,天天賴著和阿方索睡一張床。
“還想著打牌呢,愛德華走了,歐仁妮多半要和你算總賬了,這麽久了你不會真以為你幹了什麽你媽不知道吧?”阿方索翻翻白眼,他內心也挺複雜的,拿四和他關係越來越好,但他卻要眼睜睜看著朋友跌入深淵而不去想辦法拯救。
“不能說,我必須對自己和家人和國家負責,更別提就算說了拿三也不會聽我的。”阿方索搖搖頭,內心告誡自己。
拿四聽阿方索提起歐仁妮,臉瞬間變成苦瓜模樣,他知道歐仁妮不是傻的,現在肯定發現他天天出去玩。
這就已經很嚇人了,更重要的是他小小年紀就借了愛德華一萬英鎊買馬,這要是被發現了歐仁妮不得弄死他啊。
“和我一起去逛逛藝術展吧,恩裏克神父的大作已經在巴黎巡回展覽一圈了,你一次都沒去看過,陪陪我,就當是臨終關懷。”拿四環住阿方索的腰,央求道。
“你這家夥。”阿方索哭笑不得,“好吧,走吧,本來我不想出門的,巴黎人太多了天天看我……”
出門一詢問才知道,藝術展就在香榭麗舍大街舉行。
這倒是方便了,兩人直接步行前往。
大街上許多人剛剛從畫展走出來,一眼便認出阿方索就是那個王子,每個人的視線都停留在他身上很久。
幸好人們盯了一會兒後想起來他的身份,再加上這種行為實在有些失禮,便勉強控製著自己偏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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