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幕:攪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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癱瘓的補給線上是對峙的兩人。
北莽坡是一片被古老植被覆蓋的土地,除了為了攻破樓蘭開墾出來的鐵路之外,這裏幾乎沒有任何人類活動的痕跡。
最靠近這裏的是飄香酒樓,但那樣的距離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到達的。
樓轍的波導再次綻放,那種腳步踏地的頻率讓妮可爾陷入了不安。
她彷佛看到了一雙充滿力量的小腿,就好像裏麵裝了獨特地驅動裝置一樣,更令她吃驚的是,如此流暢的波賦移動起來竟然沒有那種磅礴的氣態,而是靜悄悄的。
死神裁決?她的腦海裏第一次閃現過如此令人驚顫的畫麵。
光灑在了車廂的頂部,天空中漂浮著孤零零的雲朵。
那個男孩開口了。
“不好意思,我無法讓你去到雷丁·居奇尼埃的身邊了。你們會成功攻破樓蘭的,但這一次,我希望你就安心呆在這裏吧。”
迸發而出的利刃霎那間握在充滿力量美學的掌心之中。
“我不理解。如果樓蘭真的要覆滅的話,你為什麽還要站在這樣的立場跟我對立呢?你應該清楚,等到一切結束了,那你也無法逃脫的,未人協會會調查的,如果是我被殺掉的話,他們一定會找到你,並且將你從這個世界抹殺。”妮可爾試圖讓眼前的這個男孩清醒。
戰鬥如果並非百分之一百可以取勝的話,那她願意進行妥協的。
說到底,她並非所謂的戰鬥狂人,她還有其他的追求。
她愛美,她喜歡消費,她享受那種在自己的別墅裏,用著浴缸,舉著紅酒杯,看著無聊偶像劇的日子。
“是的,理論上,你的邏輯站得住腳。但事實就是,很多時候未來是沒有辦法用理論解釋的。”
那如炬的目光洞察到了妮可爾從沒看到的遠景。
隻是,眼下的男孩說這話,都讓她的心跳動得厲害。
這種感覺,她說不出來,在一張巨大的蛛網裏,她的手腳已經被牢牢束縛住了。
“怎麽可能,你明明才十幾歲,為什麽能做到這些,你那眼神就好像在跟我說,我已經死定了一樣。可我應該不可能會輸的,我還有更為強大的招式,更為利落的獵殺手法的。”妮可爾在癲狂中不斷的後撤,她的腦神經非常的痛苦。
這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
“是嗎?如果我沒有出現的話,你也會失敗的。知道嗎?我在這裏戰鬥的理由跟你不一樣,你們是高貴的協會,你們在久遠的發展過程中充當著統治者的工具,那是你們願意並渴望追求的價值,可我呢?我已經變得跟一年前的自己很不一樣了。我追求更為獨特的人生,我要保護那些帶有這價值的弱小者,跟你們不同。戰鬥的理由在一開始就已經決定我們是我們辦法站在同一條戰線的。”
“不可能,你是未人,你在通過未人考驗的時候肯定有過背景調查的,現在所有的人類都在期盼著樓蘭滅亡,在我們之間是不可能存在猶大的。即使其他的我不敢保證,但這一點,我絕對是清楚的!”妮可爾的臉上變得從容。
她找到了可以解釋一切的支點了,她要用這樣的支點撬動曆史的杠杆。
“那你有沒有想過,其中的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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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種可能呢?我可能也是樓蘭的一部分!”樓轍坦言。
當他告訴出事情的真相的時候,那麽妮可爾的性命就已經注定隻能是死亡了。
人類與樓蘭將在這一刻徹底地對立。
他們所代表地是完全無法共存地立場。
“怎麽可能!你不可能樓蘭的,情報未人統計過你們的戰力了,除了樓鐫,這裏能夠站出來的人屈指可數,這也是為什麽補給線僅僅隻讓我來護送就綽綽有餘了。”妮可爾不敢相信。
“是可能的。因為我就是十一年後樓鐫的孩子。”劍開始發出激揚的讚歌。
樓轍輕盈的姿態像風一樣繞著妮可爾轉動,下一秒劍刃消失了。
在驚顫中還未晃過來的妮可爾,似乎還未完全適應對手如此快的調整狀態。
“他在說什麽奇怪的話,十一年後的孩子,這個世界不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的。”抬起的阿芙洛蒂忒擺在身子的前側。
無形劍刃在波匿效果下消失了,不僅如此,配合妮可爾的聽覺,她第一次遇到可以隱藏心跳的敵人。
“是咽喉!”微乎其微的風之流動讓妮可爾捕捉到了對方的體態。
“然後呢?被你預判到了,又如何?”
勢大力沉的王負劍下劈讓阿芙洛蒂忒的劍身在強襲下,不斷地擦出火光。
無形劍刃與鏈劍相格,飄蕩地氣息撕裂著妮可爾的上衣,那肉色的肌膚在凜冽的劍氣中來回地劃傷。
爆退的身軀無法找到任何可以踩踏的空間,她隻能一直後撤,直到身子退入到車廂之間的連接處,才自然而然的滑落了下去。
翻身而落的樓轍完全不避讓對抗,在重力的作用下,以犀利的軌跡再次砍出第二刀。
妮可爾的波視隨即被點燃,為了看清對方的劍刃,她在戰鬥中投入的氣息是超乎想象的。
迎麵而來的攻勢逼迫著他抽出赫爾莫斯擋在眉心。
接下來是第三刀。
被妮可爾振開的樓轍僅僅隻是接力翻了個身後又再次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