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幕:三騎士之一貝爾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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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裂的日與月之所屏障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凋敝著,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奧丁區處在破防的狀態。

    “法伊達大人,敵人已經徹底進入奧丁區核心位置了。”

    數據員立刻匯報起如此驚人的消息。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的能力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被這樣輕易的擊潰的。”法伊達的內心依然處在難以置信的狀態,但不是因為屏障破碎的原因,而是因為屏障破碎的時間。

    能夠在這樣短暫的時間內破開一個足以保證區域安危的巨型領域,這本身就是無法想象的一件事情。

    “你的表情看起來很糟糕呀,我的主人。”

    正因為情緒上陷入的慌亂讓法伊達甚至忽略了不知何時靠在了門口的貝爾坦。

    藍色的肌膚中甚至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力量。隻見他以全身心的專注力感受著空氣中所殘留的能量氣息,而後又轉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我不會告訴你別到處亂跑嗎?”法伊達對著莽撞行動的部下大聲地嗬斥道。

    “這是?什麽怪物?”感受到空間中傳來的壓迫感,數據員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整個臉龐都被擠壓得扭曲了。

    “住手,你瘋了嗎?這裏不是戰場,這裏是後勤部門呀。”麵對著這個完全沒有分寸的部下,法伊達大聲地嗬斥道。

    那膨脹的肌肉在肩膀抖動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那暗黑色光澤的盔甲則將他肩膀以上的部位完全的包裹。活動完成的筋骨讓他體驗到了暢快的感覺,一股溢出體內的力量將他的回憶帶回幾百年前的過去。他開始渴望戰鬥了,一刻都已經等待不了。

    “我並沒有亂跑,我隻是想問問,為什麽我在這樣碩大的空間裏感受不到天馬時以及阿羅蘭的氣息。”貝爾坦一字一句地說道,“如果他們都不在了那麽複蘇對我來說,又有什麽意義呢?”

    “天馬時?阿羅蘭?”這些就好像是流傳在居民口中的聖詞竟然在此刻變成了活生生的生命。數據員已經意識到事情所展露的嚴重事態了,他現在連詢問地勇氣都已經不複存在了。

    另一方麵,貝爾坦的思緒掃過留存在大腦的記憶,當時,他的手臂可以將敵人的頭顱一瞬間爆碎。

    他記得自己太熱衷於戰鬥了,甚至絕對思考都是一種對時間的浪費。

    把那些踏入到他領地的敵人完全碾碎,隨著踩在腳下的快感,哪怕自己沉睡了多久也不會忘記,甚至還有種曆曆在目的錯覺。

    這時,他的嘴角不由得上揚了起來,他感受到了,感受到了逐步逼近自己所在區域的力量。

    “戰鬥的意義?”法伊達對這樣的怪物完全沒有想到應對的辦法,有時候,她也很疑惑,上級把這樣的家夥交給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但現在使用他這股力量的時刻已經迫在眉睫了,就算這一步是錯誤的,那也隻能將錯就錯了。

    “是的。我所追尋的就是戰鬥的意義。”

    “但戰鬥本身就是一種不得已而采取的手段,他的意義非常單薄。”

    “那種事情我管不著了。隻需要讓我戰鬥,我就可以完全的聽命於你,但是如果你不答應的話,那麽接下來擰斷脖子的對象就是你。”

    呼嘯的狂風在一瞬間席卷過法伊達的身側,原本活生生的數據專員在一隻巨大的掌心中頭顱爆碎了。

    炸裂的血光猛然間落到了她緋紅的臉頰,但貝爾坦絲毫沒有任何感到不妥的地方。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監控中心的傳輸影像,而來就近的戰場他所感受到的強大生命能量正在截取的監測片段中一一浮現了出來。

    這種自信而堅毅的眼神向來是他認為最為高等的獵物,而對於他尋樂的方式來說,把他們從傲慢地姿態打到跪地求饒,是自己最為渴望看到的場景了。

    “我該行動了,主人。”

    咆哮的怒吼聲在整個聖托裏心震蕩著,除了露出殺氣騰騰的敵意之外,他還在壓製著自己不斷外放的波導能量。

    “怪物!完完全全的戰鬥怪物。”

    法伊達感受到了貝爾坦的移動速度,他以自己施展的波渙在找尋著前往更高處的道路,以便能夠搜尋到獵物降落的地標。

    從現在來看,日與月之所的破碎對於敵人來說更是一件徹頭徹尾的壞消息了,因為他們已經被怪物盯上了。

    ——

    聖托裏心外牆處。

    剝離的屏障正不斷地往外側凋敝,露出的巴洛克建築在日光的照耀下顯露出無比明亮的光澤。

    “果然,這個人類不是那種普通的家夥呀。”提圖斯觀察著奧丁區有史以來第一次暴露在屏障之外的景象,而目光則死死地盯著依舊在橫移的入侵者。

    一旁的阿芙絲第一時間摘落了頭頂的一縷發絲,隨即在波賦的狀態下拉伸到了力量所被賦予的最大值。

    利刃所發出的寒光以獨特的視覺動態在捕捉著對手的行蹤。

    “天弓之箭,發射。”

    拖著流星一般長尾的光刃在穿破長廊玻璃的瞬間,撕裂了所經之處的所有空間,並在標記零號的箭簇上鎖定了目標。

    漂浮在奧丁區上空的雲朵在利刃貫穿的瞬間四散開去,提圖斯的眼睛依然盯著對方所在的位置。

    浮現的光芒在轉移水晶能量耗盡的同時熄火了,原本被包裹的三人組則以自由落體的狀態飛速降落的。

    估摸到這一步的阿芙絲已經提前預判了對方的移動軌跡。

    “第一波歡迎儀式看來已經對我們招手了。”

    卷起的漩渦在拉住天天的瞬間,猛然在空中蹬了一腳。

    風旋所帶動的氣流讓樓轍的身軀往更高處移動,眼見著箭鏃將會在此刻落空,阿芙絲見狀,再次抽出第二根發弦,搭弓射箭再次發射。

    這次所控製的力度附帶了旋轉的形態,在追擊敵人的過程中速度更快,分支的箭鏃在標上了零零號之後,撞在了先前射出的箭鏃身上,以至於讓它原本既定的軌跡發生了偏移,並在改變方向的同時,一支追著衝入天空的樓轍,一支則追著急速降落的白發少年。

    “不用擔心我,都是一些小問題。”離開的台詞僅僅隻是讓對方安心。

    下一秒,白發少年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在他原本的位置消失了。

    那懷抱的身軀在蜷縮的同時,可以感受到所醞釀的爆發力像一枚重炮一樣射入了地方,就連阿芙絲的利箭都完全無法跟上。

    另一方麵,衝入天空的樓轍本可以選擇躲避的。

    但綻放的氣息一瞬間來到了絕對高漲的水平,就好像在宣誓著自己的實力一把。

    微微抬起的雙臂,在利箭貼近麵門的瞬間,空手接住了,隨後發動的波導能量從手臂的位置傳送到了指尖並在發力的過程中,將天弓阿芙絲的攻勢一具粉碎了。

    “什麽?這個家夥,竟然可以把我的天弓單手粉碎!”

    在這種強勁的攻防表現場中,樓轍這邊似乎以更為卓絕的應對方式略勝了一籌。

    而就是這一籌,帶給了敵人強大的內心震撼感。

    “你總該想到的,阿芙絲,隻有對自己有著絕對信心的人才能夠用闖入聖托裏心的勇氣,對吧。”

    陽光穿過了碎裂的窗沿,照射在了地麵上四散的玻璃上,就好像天花板上布滿了獨特的星光。

    與此同時,落地的少年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隻見從聖托裏心跳躍的怪物猛然間掀起了一股巨大的震動。

    唯有透過野獸一樣的眼睛才能看到對手究竟是如何恐怖的怪物。

    貝爾坦停下了腳步,在聖托裏心的前庭,露出了對獵物水準肯定的微笑。

    “你的氣息看起來似乎是這裏除了站在聖托裏心長廊那個男人以外最強的吧。”貝爾坦再次狠狠地跺了跺腳,“就讓我見識見識你的實力吧,小鬼。”

    “我得事先聲明一下,我應該不是你口中最強的。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太過於失望。”白發少年解釋道。

    “不會錯的。我對實力的判斷不會錯的。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看看你被鮮血滋潤喉嚨的樣子呀,這樣的話,我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心情就會好上不少。”那恢複了昔日力量的毀滅者,他的嘴角流露出了充滿期待的笑意。

    “這個人的波導儲量也太恐怖了吧,是不是就是柳所說的世界樹三騎士之一的貝爾坦!”樓轍感受到了一絲不妙。

    “應該是的,他那充滿奇怪突刺的手臂就跟那時候被致畸汙染的阿羅蘭非常的類似,如果我們的判斷沒有錯的話,那麽貝爾坦似乎是盯上了你的那個夥伴了,他真的可以嗎?”

    天天也能夠從對手的氣息中察覺到那種深不可測的實力。

    “應該沒有問題的吧,在我的印象中,波仔從來就沒有在戰鬥中吃過癟。我信任他!”鼓動的心共鳴著璀璨的友誼。

    第一戰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