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六章 解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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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八十六章 揭開秘密
    溫健的坦白,讓易鑫心中鬆了口氣,這是撬動溫家秘密的突破口,隻要溫健肯邁出這一步,那接下來,溫家那些不為人知的往事,將會一點點浮出水麵。
    “二叔,既然如此,那溫家祖地的真相,還有多少人知曉?”
    易鑫小心翼翼地問道,他需要評估這個秘密的分量和可能帶來的影響。
    溫健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道,“除了我和溫嵐以外,其他長老隻知道溫家祖地的存在,但他們並不清楚祖地的真正用途,他們隻是被溫嵐用各種手段控製著。”
    易鑫點了點頭,他明白,溫健的這一信息,對於他接下來的行動至關重要,他需要製定一個周密的計劃,以確保能夠安全地揭露溫家祖地的秘密,同時保護溫健和如玉不受牽連。
    就在易鑫沉思時,一條至關重要的信息,從溫家祖地傳了過來,易鑫微微蹙眉,半晌後,他抬起頭,眼中帶著莫名的意味,看得溫健直冒冷汗。
    “二叔,似乎你還有秘密沒有告訴我,就比如你為何會把族長之位拱手送給溫嵐,難不成是因為他比你更有資格掌管溫家,還是你顧忌那所謂的親情?”
    易鑫說完,溫健臉色一下子慘白下來,上下抽動的嘴角,預示著他的情緒正處於爆發邊緣。
    突然,溫健微微低頭,看著麵前這個深不可測的少年,心中蒙上一絲恐懼,不知為何,自己在少年麵前,仿佛被扒得一幹二淨,看得清清楚楚。
    易鑫這話,表麵上挑不出毛病來,可是溫健心裏清楚,易鑫這話另有所指,有些事不是他刻意隱瞞,而是他不能說,因為一旦他說了,保不準會失去生命裏最愛的兩個人。
    溫健不敢賭,他清楚溫嵐的為人,更知道他的手段,這也是溫健這些年,在溫家一直被排擠而不敢反抗的原因。
    溫健一時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易鑫實情,然而就在易鑫靜靜等待時,易森已經率先一步,替易鑫找到了答案。
    溫家祖地中,易森憑借出色的念力,迷惑了溫嵐的監視,在封鎖幾個房間後,易森始終一無所獲,可就在易森不抱任何希望的時候,一個身著華麗服飾的女人,突然闖入了易森的眼簾。
    “你是?”
    女人的聲音氣若遊絲,卻非常好聽,易森仔細打量,發現此人容貌姣好,從她的身上,易森看到了一絲熟悉,細細比對後發現,溫如玉和這個女人有幾分相似,確切說,這種相似更像是遺傳。
    女人一襲淡紫色長衣,因為身形消瘦,長衣顯得非常寬鬆,視線下移,易森看向女人的右手,那裏,同樣係著一根蛇皮繩,隻不過,蛇皮繩不像易森那樣,同時被束縛住雙手。
    “我叫辛海,不用擔心,我不是溫嵐派來的人,這裏已經被我屏蔽了,從現在開始,你不要反抗,否則一定會把溫嵐引過來。”
    易森說完,眉心處湧出一股念力,快速附著在蛇皮繩上,經過一係列改造,蛇皮繩上的縛靈陣失去了作用,而易森不緊不慢,又在蛇皮繩上做了手腳。
    此方法和易森先前如出一轍,虛假信息透過房間,傳入了溫家祖地深處。
    或許是全身心監視易森,某處房間中,溫嵐並沒有注意到這個房間的異樣,有易森念力的隔絕,溫嵐很難發現房間裏的情況。
    女人皺眉看著易森的舉動,既不聲張,也不反抗,等易森做完一切,女人終於緩緩開口,“辛海?我記得溫家沒有你這個姓氏的人,不知你為何會被關押在這裏,這裏是溫家最核心的地方,你這樣貿然出入,就不怕那個狗賊殺了你嗎?”
    說到最後,女人狀若瘋狂,易森聽得出來,這個“狗賊”指的就是溫嵐,由此可見,兩人的關係一定非常緊張。
    想來也是,被溫嵐關押在這裏,這個女人不是爐鼎,就是脅迫。
    想到這,易森腦海中形成了一張關係網,結合女人的容貌,這張關係網似乎越來越清晰了。
    “殺我?他還沒那個資格,如果我沒猜錯,你和溫如玉是母女關係吧。”
    冷冷一笑,易森直接說破了女人的身份,果不其然,女人在聽到“溫如玉”這個名字後,空洞的眼神中湧上一絲光亮。
    “如玉,你說你見過如玉,她現在怎麽樣了,沒受什麽委屈吧!”
    女人前後反差,側麵印證了她和溫如玉的關係,易森點點頭,說道,“她生活得很好,我和如玉是朋友,我這次來,是因為溫家在溫嶺域遇到了一些難題,不過眼下看來,溫家的難題好像不是出自外部,而是內部。”
    得知溫如玉很好,女人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下來,深陷的眼窩中,一雙眼睛柔情似水,突然,女人展顏一笑,隻不過那笑容顯得是那樣苦澀。
    “看來你都知道了,溫嵐對你動手了吧,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麽逃出來的,但我看得出來,你似乎有能力對抗溫嵐,既然如此,有些事你應該知道了,對了,你是如玉的朋友,你可以叫我榕姨。”
    女人說完,對著易森露出欣慰的笑容,不知為何,她心中隱隱有種親切感,那種感覺讓她自然而然地產生了一種信任。
    易森苦澀一笑,一個素未謀麵的陌生人,榕姨為何會如此信任自己,可他卻不知道,榕姨有她自己的打算。
    “榕姨,你就不怕我是溫嵐派來的奸細?”
    “怕,哼哼,有什麽好怕的,如果你是溫嵐派來的人,我要告訴你的他全部知道了,再來打探又有什麽意義,我的存在,無非是他用來要挾溫健的籌碼,或許等我走了,健哥就沒了約束。”
    說著說著,榕姨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聲音快要消失不見,仿佛是說給自己聽得一般。
    易森聽著榕姨說完,“健哥”兩個字卻引起了易森的注意,從榕姨的情緒來看,溫如玉的母親,心心念念的卻是溫健。
    隨著淚滴落地的滴答聲,榕姨雙手捂著臉,輕輕抽泣起來,易森顧不上安慰,腦海中,將溫家的人物關係串聯起來,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慢慢地,榕姨放鬆了情緒,她接下來的講述,驗證了易森的猜測,難怪他看溫嵐對溫如玉的感覺一直怪怪的,原來溫嵐根本不是溫如玉的親生父親,溫健才是。
    隨著榕姨的講述,溫家的秘密一點點被揭開,易森徹底捋清了頭緒,其實,溫家上任家主將家主之位傳給了溫健,而榕姨是溫健的妻子,兩人原本恩愛有加,並且就在這時,榕姨懷孕了,原本是雙喜臨門的好事,卻在某一天,被溫嵐給破壞了。
    溫嵐不知是用了什麽方法,破解了溫家祖地的禁置,並且將其據為己有,原本親如手足的兩兄弟,在這一刻開始手足相殘。
    溫嵐為了權利,誆騙榕姨進入溫家祖地,並且成功將其困在這裏,以此來要挾溫健,念著最後那一絲兄弟情義,和對榕姨的愧疚,溫健最終妥協了,將家主之位傳給了溫嵐。
    不久後,溫如玉出生了,為了有更多要挾溫健的籌碼,溫嵐強迫溫健承認,溫如玉是溫嵐的女兒,溫如玉一直被蒙在鼓裏,這一蒙就是二十年。
    揭開溫家埋藏二十年的秘密,易森心情格外複雜,他開始心疼起溫如玉,那個天真善良的女孩,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認賊作父了這麽久。
    易森得知的消息,在第一時間反饋給易鑫,而此時,溫健還在沉思,他之所以下不了這個決心,是擔心溫嵐狗急跳牆,做出傷害榕姨和溫如玉的事。
    這個時候,易鑫必須強迫溫嵐做出決定,因為隻有舍去最後那一絲親情,才能讓溫健徹底掌控溫家。
    從榕姨決絕的話中,易鑫猜出了榕姨接下來的行動,隻有她死了,溫嵐失去了籌碼,溫健才能徹底放開手腳,爭奪回屬於溫健的一切。
    不得不說,榕姨和溫健的愛情雖然沒有轟轟烈烈,但可以做到為對方去死,這份真摯的愛情,易鑫怎麽忍心讓它破碎。
    很快,易鑫給易森下達了拖住榕姨命令,而他,要抓緊時間讓溫健找回反抗溫嵐的決心。
    見溫健躊躇不決,易鑫無奈地搖了搖頭,直接扔出了籌碼,“二叔,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如果我能保住你最心愛的兩個人,你是否有勇氣反抗溫嵐。”
    聞言,溫健明顯愣了愣,內心最深處的秘密被喚醒,塵封多年的回憶一下子衝入腦海,一股昏天暗地的感覺讓他喘不過氣來。
    “你……你還知道什麽?”
    溫健的疑問,易鑫並未作答,張嘴做了一個口型,簡短兩個字,仿佛烙印一般,讓那顆沉寂多年的心髒,快速跳動起來,他讀懂了他的口型,那是一個稱呼,一個深深烙印在心底裏的稱呼,榕姨!
    劇烈跳動的心,在這一刻,為溫健注入了新的使命,沉思片刻,溫健臉上的震怒逐漸散開,取而代之的是躍躍欲試,聲音從平和變得越來越激動。
    “其實,我和他之間的那點親情早就沒有了,在他拿小榕和如玉要挾我的時候,那份親情早已變成仇恨,我恨他,恨不得將他抽筋剝皮,挫骨揚灰,但我放不下小榕,我不能拿她的生命開玩笑,如果沒有你,或許我會隱忍一輩子,直到他們娘倆都走了,我就和溫嵐玉石俱焚。”
    稍作停頓,溫健繼續道,“辛海,真的謝謝你,我知道,作為一個男人,拖累自己的女人,讓自己的女兒叫別人父親,這聽起來很讓人笑話,可是我必須這樣做,因為隻有這樣,他們才能活著,我死不死無所謂,我要讓她們活著!”
    到最後,溫健幾乎吼出聲,多年壓抑的情緒,讓那個堅挺的男人哭成了淚人,一聲聲嘶吼,既是對老天不公的抱怨,也是對自己無能的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