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正好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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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會這樣?”林藤仰天長嘯,緊接著胸口一悶,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竟是氣急攻心所致。

    “藤兒。”林嘯天心疼叫了一聲,但卻沒有出手相助,刑殿殿主的座椅扶手則被他捏成了無數粉末,他旁邊的兩名副殿主寒蟬若禁,不敢多說一句,此時無聲勝有聲。

    “認輸吧。”陳詩史伸出手指摳了摳耳朵?

    “不,我還沒有輸。”林藤歇斯裏底,臉上露出狠色,隻見他手腕一翻,一個綠色的瓷瓶出現在手中,他撥開瓶塞,裏麵頓時傳來一股濃鬱的鮮血的味道,一枚拇指大小的猩紅色丹藥直接塞進了嘴裏,喉嚨一滾吞入腹中。

    “這是?”陳詩史愣了一下,這枚丹藥散發出來的氣息跟王家在七宗選拔的上所用的紅色液體極為像似,不過這枚丹藥的味道更好聞一些,隱約有一種淡淡的藥香味。

    “烈火猿猴丹。”有人叫出了這枚丹藥的名字。

    “什麽,竟是能讓真氣境實力提升一倍的中品頂級丹藥烈火猿猴丹。”

    “這可是用三品靈獸的烈火猿猴的精血加上多種名貴靈草煉製而成的丹藥,價值連城啊。”

    “林嘯天,你們家的人真是無恥到了極致。”景天對他家祖孫三代簡直無語了。

    “怎麽,又沒規定不能用丹藥,陳詩史也可以用啊。”林嘯天笑了。

    “烈火猿猴丹的價格一名普通弟子哪裏負擔的起,就算是台下的各位長老平時都不舍得用,不過你們也是真舍得,就不怕賠了夫人又折兵。”肖站哼了一聲。

    “身外之物,不值掛齒。”林嘯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此時擂台上林藤的雙眼布滿了血絲,變得赤紅如血,他發出了野獸般的嘶吼,身上的氣息膨脹了接近一倍,緊接著一根根真氣破體而出,足足到了六十五根才停了下來,一枚丹藥不但讓他恢複了真氣,甚至還增加了五根,簡直就是變態。

    “陳詩史,這次你還不死。”林藤已經近乎瘋狂,隻見他雙腳再次亮起白光,毫不猶豫的踢了出去,這次火雞腿的攻擊速度和威力跟剛才相比不可同日而語,台下眾人隻覺得眼前白光一閃,便有一陣強烈的颶風迎麵吹來,夾雜著灼熱之氣,實力弱小的頓時被吹得東倒西歪。

    不過真氣境以上的人的卻毫發無損,眼光灼灼的盯著台上,因為他們看到就在白光射中陳詩史胸口的之時,一隻閃爍著雷光的拳頭驟然轟在了白光之上,然後就傳來了一聲巨響,擂台上頓時濃煙四起,淹沒了兩人的身影。

    “什麽情況了?”台下眾人想要知道結果,可是在場除了結丹境之外,沒人可以看清擂台上的情況。

    然而就在眾人心急如焚之時,林嘯天和刑殿殿主同時站了起來,驚叫一聲“藤兒。”隨後好像想到了什麽,臉色陰沉的又坐了回去。

    景天的哈哈大笑聲響起“林嘯天啊林嘯天,你這孫兒不行啊,連藥都磕上了,還被一個連天地之力都沒有的小子打敗,你說你這張老臉往哪放啊。”

    隻見林嘯天臉色陰沉得滴出水來

    “陳詩史贏了?”眾人議論紛紛。

    “應該是吧,太上長老都這麽說了。”有人不確定道,畢竟沒親眼看到結果,也不敢妄下定論。

    “你們自己看吧。”景天心情大好,一揮衣袖,擂台上頓時刮起一陣狂風,濃煙漸漸散去,露出了兩人的身影,隻見陳詩史負手而立,身上幹淨整潔,反觀林藤,單膝跪地,全身焦黑,還在不停的冒著黑煙,口中大口喘著粗氣,鮮血順著嘴角流下,滴落在地板上,神色猙獰,眼睛死死的盯著陳詩史,裏麵全是不甘之色。

    “為什麽我會輸,你明明還沒有感悟天地之力?”

    “天地之力是很強,不過也要看什麽人用,你太依賴外物了,自身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還有,誰說我沒有感悟天地之力的?”

    陳詩史的話音剛落,林藤的便覺得身上有一股無形的襲來,他的另一隻膝蓋再也堅持不住,直接跪在了地上,林藤又羞又怒,連忙運轉天地之力反擊,想要站起身來,可周圍的天地之力卻紋絲不動,好像不屬於自己的一般。

    “怎…怎麽可能,你竟然也領悟了天地之力,而且還…還…”林藤驚怒交加,到口中的話再也說不出來,緊接著喉嚨一滾,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整個人直挺挺的向前倒了下去,在陳詩史麵前來了個五體投地。

    “藤兒。”林嘯天終於按耐不住,一個閃身就已經將林藤抱在懷裏,檢查他的傷勢,陳詩史心中駭然,他都不知道對方是如何出現的。

    “你該死。”林嘯天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之下,讓陳詩史如墜冰窟,心中升起死亡的恐懼,接著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定住,他甚至都不能移動分毫,結丹境強者竟恐怖如斯。

    “林嘯天,願賭服輸,輸不起就別出來丟人現眼。”這時一隻枯瘦的說想搭在陳詩史的肩膀上,加持在身上的那股無形的力量瞬間消失不見,陳詩史如釋重負,恢複了行動能力,連忙扭頭看去,頓時愣了一下,正是跟他有過一麵之緣的景天。

    “多謝前輩。”陳詩史連連道謝。

    “你先到一邊去。”景天將陳詩史護在了身後,神色凝重直視林嘯天。

    “景天,你想阻我?”林嘯天神情冰冷。

    “阻你又如何?真以為烏龜宗你能一手遮天?”肖站站了出來。

    “怎麽?比人多?”有兩位太上長老站到了林嘯天這邊,而剩下的兩位太上長老則是坐在椅子上品茶,有說有笑,好像這種場麵已經見慣不怪。

    “同門比武竟敢下如此重的手,此子當誅。”這時刑殿殿主也來到了擂台之上,身上煞氣凜然,平時應該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

    果然刑殿殿主一發話,台下的眾多弟子立刻閉嘴不言,眼裏露出恐懼之色,顯然他的威名已經深入人心。

    “擂台比武,生死勿論,既然敢上來就應該有這個覺悟。”說話的卻是任務殿的殿主。

    “話是這麽說,但是小小年紀就如此心狠手辣,將來恐怕也不會念及同門之情,這種人天生就是反骨仔。”儲物殿殿主走了過來,站到了林嘯天的旁邊。

    “哼,有多狠,這林藤是缺胳膊還是少腿了,男子漢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間,受點傷怎麽了,又不是三歲孩童,被欺負了就找爹娘,幹脆以後就躲在家裏好了,省得出來丟人現眼。”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漢嗡聲道,一看就是脾氣粗暴之輩。

    “這位是功法殿殿主。”楚天不知何時來到了陳詩史身邊。

    “說的好,收點小傷就做出女兒姿態,扭扭捏捏,將來如何能當重任,宗門要是讓這種人來管那還能有什麽前途?”一名老者閉著眼睛慢悠悠的道,好像隨時要睡過去。

    “這位是丹殿殿主。”楚天繼續向陳詩史介紹。

    “老東西,你也站到那邊了麽。”刑殿殿主身音冷漠道。

    “林冰,你好歹也是一殿之主,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如何能服眾,這是烏龜宗,不是你家。”丹殿殿主嗬斥一聲。

    “看來我這麽多年來沒出手,有人真以為自己行了。”林冰四周的空氣開始振動起來,體內的氣勢含而不發,但陳詩史仍然覺得對方一根手指就能將自己碾死。

    “嚇唬我啊,真當自己無敵了?”丹殿殿主突然睜開了雙眼,兩道精光射了出來,裏麵隱約有火焰在燃燒。

    “好了,大家每人少說兩句。”這時那兩名喝茶的太上長老上前攔在了兩人中間,然後一人一邊將兩方對峙的人馬推開,嘴裏時不時勸說兩句,林冰和丹殿殿主做出一副要不是有人攔著就隨時動手的凶狠樣子,但最後也沒打成,雙方都有了台階下,這事才算過去。

    “看來烏龜宗也不像表麵那麽和諧啊。”陳詩史感歎一聲。

    “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這是萬古不變的道理,特別像我們這種大勢力,平時大家可能還站在統一陣線,要是牽扯到利益,翻臉不認人也隻在一夕之間。”

    “陳詩史上前受禮。”這時掌門楚風站了起來走向了陳詩史,剛才兩方的爭執他一直都沒有開口,主持老者心領神會,連忙宣讀結果,下方的人自然不會再有意見,畢竟陳詩史的實力有目共睹,而且比林藤謙虛多了,讓人心服口服。

    “師弟,跪下啊。”台下林天劉強兩人看見陳詩史傻愣愣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連忙出聲提醒,陳詩史這才反應過來,就要跪下,卻被一隻手掌拖住。

    “免禮了。”楚風露出一抹笑容,看起來竟然有些和藹,驚得眾人掉了一地的下巴,特別是風苟,眼睛簡直要噴出火來,然後讓他無法接受的是,楚風竟然直接將自己頭頂上的紫金冠摘下,然後再眾人目瞪口呆下套在了陳詩史的發髻上。

    “正好合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