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風苟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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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狠的心。”這時陳詩史捂著胸口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林幺兒怒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林幺兒急忙解釋道。

    “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陳詩史擦掉嘴角的鮮血,氣息萎靡。

    “誰知道你那麽弱。”林幺兒氣道。

    “哈哈,原來是銀槍蠟頭,外強中幹,我看你能打敗嫪長青,也隻是運氣好而已。”李天讓大笑道。

    “是麽,那你再發一招試試。”陳詩史背負雙手,佯裝淡定道。

    “天,都這樣了,還在那裝逼呢。”人群中有人看不下去了。

    “陳公子,要不今天就算了吧。”之前支持他的人也有點替他不好意思了。

    “再來一次你可就活不了了。”李天讓笑了笑。

    “不試試你又怎麽知道我會擋不住?”陳詩史反問。

    “不用試了,你現在還不是我的對手,不對,是永遠都不會是我的對手。”李天讓充滿了自信。

    “你不動手,那我可就要繼續砸爛你李家的酒樓了。”陳詩史威脅。

    “你敢?”

    “那就出手吧。”

    “看來你是存心想死了?”李天讓聲音冰冷,其實他也不想下死手,畢竟對方是代表天機閣主參加比試的,要是還沒開始比賽就把人打殘了,那他就相當於得罪了一個閣主,這不是明智之舉。

    “怎麽,你不敢?”陳詩史嗤笑一聲。

    “你…”李天讓氣急,對方明顯抓住了這一點。

    “他不敢,我敢。”然而就在這時,一個陰柔的聲音響了起來,接著一道黑色氣勁從擁擠的人群中射向了陳詩史的勾引。

    速度快到極致,比李天讓剛才的攻擊有過之而無不及,幾乎是瞬息而至,人群中也僅有少數幾人可以看的清黑色氣勁的軌跡。

    陳詩史心中升起一股危機感,當即猛然轉身,舉起拳頭轟了上去。

    隻聽嘭的一聲巨響,黑色氣勁頓時被陳詩史拳頭上的雷電之力震成了虛無。

    陳詩史沒有得意,而是看向了氣勁發出的方向。

    人群忽然自動讓開了一條裂縫,隻見一個身穿紅衣,嘴唇漆黑無比,眉心紋著一枚黑色菱形印記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他嘴角掛著一抹笑容,看起來邪惡無比,讓人心驚膽顫。

    “風苟。”陳詩史呢喃一聲。

    “風苟。”李天讓眼神一凝,然後露出渾渾戰意。

    不隻是他,人群中也有幾股強烈的氣勢衝天而起,巫連城就是其中之一。

    “陳師弟,別來無恙啊?”風苟看著陳詩史笑了笑,但聲音卻陰冷的讓人頭皮發麻。

    “這人好可怕。”林幺兒忍不住躲在了巫連城的身後。

    “天能榜第一果然有過人之處。”巫連城臉色沉重,風苟給他的感覺就像一座大山一般。

    “風師兄,許久不見,甚是想念。”陳詩史同樣不冷不熱的客氣一聲。

    “他們是師兄弟?”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聽說風苟是烏龜宗的弟子,那豈不是說陳公子也是烏龜宗的弟子了?”

    “一門雙傑啊,烏龜宗這一屆可了不得啊,同時出了兩位天能比試的參賽者,甚至兩人都是天能榜頂尖的存在。”有人感歎。

    “不過聽他們的語氣,好像有仇的樣子?”有人疑惑。

    “這個正常,俗話說一山不能容二虎,兩人都是天資絕頂之才,注定隻有一個能一枝獨秀。”一位老者手扶長須,眼裏透出智慧的光芒。

    眾人紛紛點頭讚同。

    “風苟,你的師弟已經敗在我的手裏,接下來就是你了。”這時站在樓上的李天讓口出狂言。

    “師弟啊,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愛裝,看現在連宗門的臉都被你丟盡了吧。”風苟沒有理會李天讓,而是自顧自說道。

    “你這副嘴臉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討厭,我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手下敗將。”陳詩史一字一句道。

    “什麽,風苟敗在了陳公子的手下?”倒吸冷氣的聲音接連響起。

    “既然他這麽厲害,又怎麽會敗在李天讓的手裏?難道李天讓比風苟還厲害?”有人不解。

    不等其他人猜測,風苟就替他們解答了心中的疑惑。

    “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一年前的事就不用在這裏反複的說了,省得讓人覺得無知。”風苟瞬間收了笑容,冷笑一聲。

    “難道他沒有被黑牙魔祖奪舍?”陳詩史看著風苟的表情,陷入沉思之中。

    之前在青牙魔祖那裏就了解到黑牙魔祖已經逃離了元空和尚的封印,而根據風苟眉心的印記他也猜測後者應該是被奪舍了才對,否則很難解釋短時間內他的修為突飛猛進到這種地步。

    但從剛剛風苟的反應來看,又不像是被奪舍,畢竟被奪舍之後怎麽可能會為了宿主以前的事情而耿耿於懷。

    “原來是一年前敗在了陳公子的手上,不是近期。”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要不然也太嚇人了。

    “原來是一年前就敗在了這小的手上,看來第一也名不副實。”李天讓卻不這麽想,他覺得一年的時間能有多少進步,既然風苟都敗在了陳詩史裏。那他自然也可以打敗風苟。

    “風師兄,他看不起你啊。”陳詩史聞言笑了起來。

    “一個廢物罷了,有什麽好理會的,倒是師弟裝模作樣的演技越來越爐火純青了。”風苟又恢複了笑容。

    “什麽意思?”眾人頓時愣了一下,隨即好像明白了什麽,驚呼道:“難道陳公子受傷是裝出來的?”

    “裝的?不可能?”李天讓臉色頓時變得難看,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

    “你跟他好好玩,如果連他都收拾不了,那就沒資格跟我交手。”風苟對陳詩史說了一句,然後轉身離開,讓人有些莫名其妙。

    “到時候你的結局還是一個字,輸。”陳詩史淡淡的聲音響起。

    風苟的身影停頓了一下,也沒有說什麽,隻是發出一聲嗤笑,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你耍我?”目送風苟走後,李天讓陰森的聲音響起。

    “就是耍你怎麽了,你剛剛不是也很開心的嗎。”陳詩史笑了起來,氣息洶湧澎湃,哪裏還有之前萎靡不振的樣子。

    “竟然是裝的?”眾人啼笑皆非。

    “我早就說過了,這醜八怪一肚子壞水,現在你信了吧。”林幺兒忽然嬌笑一聲。

    “幺兒見他沒事好像很開心?”巫連城似笑非笑。

    “哪有?我巴不得他死。”林幺兒頓時麵紅耳赤,連忙把頭低了下去,不敢再看巫連城一眼。

    “女大不中留啊。”巫連城感慨一聲。

    林幺兒聞言,嬌軀一顫,頭埋得更低了。

    畫麵回到李天讓這邊,此時他掌心已經再次亮起了金光,因為他不信陳詩史的傷是裝的。

    “給我去死。”李天讓此刻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憤怒已經衝昏了他的頭腦。

    隻見一道金光從手中射出,瞬息之間來到了陳詩史的跟前,速度比之前還要快上一截。

    “看你怎麽躲。”李天讓露出猙獰的笑容,這一擊雖然不是他的全部實力,但也有七八成的威力在裏麵了。

    “我為什麽要躲。”陳詩史輕笑一聲。

    當即腰部緩緩下沉,紮了個正宗的馬步,身體開始變得赤紅如血,緊貼腰間的拳頭上電光閃爍,散發著恐怖的氣息。

    “直拳。”陳詩史的拳頭毫無花哨的向前轟出,眾人甚至都沒有看到他是如何出的拳,就看到他已經緩緩的收回了拳頭,仿佛從來沒有出過拳頭一般。

    就在眾人疑惑之際,轟!空中傳出了劇烈的爆炸聲,一時間濃煙四起,淹沒了兩人的身影,濃煙之中金光與電光混合在一起,向四周噴射,所過之處,地板均露出一個個拇指大小深坑。

    圍觀的眾人神色大變,連忙向後退去,有人跑得慢了一步,隻能祭出真氣抵擋,但真氣形成的防禦卻如同豆腐一般被瞬間洞穿,繼而穿透了他們的身體。

    頓時發出了連連的慘叫聲,好在餘波沒有命中要害,這才撿回了一條性命。

    “怎麽會這麽強?”眾人驚駭欲絕,隻有切身的感受,他們才知道兩人攻擊反而可怕到了什麽程度。

    “巫大哥,他沒事吧?”林幺兒忍不住問道。

    “你說的是誰?”巫連城調笑一聲。

    “我…我是問誰贏了。”林幺兒結巴道。

    “平手。”巫連城看著濃煙,臉色一正。

    仿佛印證他說的話,四周忽然刮起了一陣狂風,將濃煙吹散,露出了陳詩史和李天讓的身影。

    隻見兩人一動不動的盯著對方,身上除了落下些許的灰塵之外,再無其他異樣。但陳氏酒樓就不一樣了,本來就已經殘破不堪,現在更是變得搖搖欲墜起來,要不是酒樓中央還有一根十丈粗的支撐柱撐住主體,早就發生坍塌了。

    “說吧,你來這裏的目的?”李天讓臉色異常的難看,他不得不承認陳詩史有跟他爭雄的資本,就算拿出全部的實力也不一定能拿下對方,反而還要倒賠一間酒樓,得不嚐失。

    “取消李家跟柳仙兒的婚約。”陳詩史開口。

    六神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