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第二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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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下正爭相討論要壓誰贏的時候,台上已經有人戰在了一起。

    但不是陳詩史和召長,而是另一組的巫連城和排名在十二位的一名年輕男子。

    約二十四五歲,應該是參賽者中年紀最大的了,同時也是境界最高的幾人之一,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排不進前十。

    兩人見麵也不廢話,剛上來就互相對轟了數十拳,拳拳到肉,專攻下三路,端是心狠無比,看得眾人頭皮發麻。

    “這巫連城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想不到動起手來也是心狠手辣,果然人不可貌相啊。”陳詩史感慨。

    “你是自己認輸還是幫你。”這時他對麵的召長開口了。

    “別廢話了,你隻有一次出手的機會,拿出最強的實力吧。”陳詩史背負雙手,自信爆棚。

    “真以為贏了黃光明那種廢物就自認無敵了,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自視過高的垃圾。”召長當即怒喝一聲,七十六比拇指還粗的真氣破體而出,如同一條條小蛇纏繞在他的身上,覆蓋了整個身體。

    而且他的真氣竟然是綠色的,每一根裏麵都包裹著一條細小的鑽心蟲,不過比之前的那一條小了許多。它們不停的在真氣之中遊動著,好像隨時就會破開真氣,朝陳詩史攻來。

    “這麽多鑽心蟲?”台下的眾人一驚。

    “這小子藏的真深。”孟津臉色難看。

    “以身養蠱術。”薑閣主睜開了眼睛,呢喃了一句,然後再次閉上。

    “你這個畜牲,到底殺了多少人?”陳詩史勃然大怒,他想到的是不同的景象。

    “嘿嘿,殺了多少人你管不著,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思關心別人。”召長咧嘴一笑,然後十指齊發。

    頓時他身上的真氣紛紛像利箭一般射向了陳詩史,它們就像是長了眼睛的毒蛇,從四麵八方而來。

    陳詩史好像被召長的攻勢給嚇傻了,整個人竟然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任由七十六道真氣將他團團包裹,看上去就像一個發光的真氣圓球。

    “嘎嘎,實力強又如何,中了我的鑽心蟲,下場隻有一個。”召長怪笑一聲,得意張狂。

    “完了,被這麽多鑽心蟲圍住,神仙也難救了。”台下眾人驚呼。

    “小子,看你還裝逼不裝逼,最好讓鑽心蟲鑽死你。”孟津興奮異常,終於有人也落得跟他一樣的下場了。

    “要贏了。”台下中年漢子兩兄弟緊握雙手,神情激動。

    “這兩兄弟真是找了狗屎運了。”旁邊的人向他們投來了羨慕的目光。

    然而就在這時,真氣裏忽然傳來了陳詩史冰冷的聲音:“你這種人渣真該死。”

    話音剛落,便響起了電閃雷鳴之音,有一道刺眼的雷電光芒從裏麵射了出來,接著是第二道,第三道…

    隨著越來越多的光芒射出,真氣圓球劇烈顫抖起來,隻聽嘭的一聲巨響,真氣圓球瞬間爆裂開來,露出了陳詩史冷漠的身影。

    召長見狀,連忙召回了七十六道真氣,卻發現裏麵傳來了淒厲的叫聲,原來是鑽心蟲身上冒起了陣陣的黑煙,有的身體蠕動了一會兒就直接化成了一縷焦炭。

    活下來的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一個個氣息萎靡

    ,沒了之前的活潑好動,就像是生了一場大病。

    “怎麽可能,他的雷電之力怎麽會這麽強?”召長目眥欲裂,那可是他辛辛苦苦培育出來的寶貝啊,每一條都傾注了無數的心血。

    “原來雷電之力是鑽心蟲的克星啊。”眾人恍然大悟。

    “不可能,普通的屬性攻擊對鑽心蟲根本不起作用,除非…”烏政宗眼睛閃爍不定。

    “你小子的雷電之力中竟然含有天雷之力,他是怎麽做到的?”薑閣主眼神詫異。

    “你竟敢傷害我的寶貝,我要你的命。”召長麵目猙獰,對陳詩史發出一聲類似於野獸的咆哮。

    然而他的咆哮聲還沒有完全叫出來,就發現自己渾身輕飄飄的,有一種在空中飛翔的感覺。

    他情不自禁的看向陳詩史,卻看見對方正離自己越來越遠,接著他胸口傳來一陣劇痛,喉嚨裏有好甜上湧。

    噗!他再也憋不住了,一口鮮血當場噴了出來,然後眼皮越來越重,就想沉沉的睡過去。

    “大膽。”就在這時,一道怒喝聲在他耳邊響起,他頓時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老者的懷裏。

    “閣主,我輸了。”召長眼神一黯,直接昏死過去。

    “你為何下如此狠手。”老者看向擂台上的陳詩史,怒目而視。

    “他殺了那麽多人煉鑽心蟲,我留他一命已經是看在前輩的麵子上了。”陳詩史不卑不亢。

    “你看見他殺人了?”老者怒道。

    “不殺人怎麽煉蟲?”陳詩史忽然意識到事情不對了。

    “要是用心頭血煉出來的鑽心蟲,你以為你還能好好站在這裏嗎?”

    “什麽意思?”陳詩史疑惑。

    “他是用動物的血來煉的,我說威力這麽弱呢。”這時薑閣主淡淡的聲音傳來。

    “動…動物的血也可以嗎?”陳詩史傻眼了,他誤會召長了。

    “可以的。”薑閣主微微一笑,眼睛裏充滿了戲謔。

    “閣主,你害我啊。”陳詩史大叫一聲。

    “少在那裏假惺惺,要怪就怪我們技不如人。”老者冷哼一聲,抱著昏迷不醒的召長療傷去了。

    “前輩這是誤會。”陳詩史連忙解釋,可是老者理也不理他。

    “大不了下一輪遇見我下手輕一些。”陳詩史歎了口氣。

    “哥,我這是又輸了嗎?”台下中年漢子的弟弟呢喃道。

    “晦氣,早知道不買了。”中年漢子嗷嚎一聲。

    “瘟神,你真是瘟神啊。”弟弟的表情比哭還難受。

    “不打緊的,咱們機會多的是,下麵啊我們就專門挑賠率高的壓,總有一場會贏的。”中年漢子安慰。

    “贏個屁,跟你在一起是發不了財了。”弟弟沮喪道。

    “你這樣說大哥就不開心,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發財的。”中年漢子拍拍胸脯。

    “啊。”就在兩兄弟交談的時候,一聲慘叫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隻見另一個擂台上巫連城跟排名第十二的年輕男子對拚了一拳,兩人均同時命中對方的

    胸口,但結局卻不盡相同。

    巫連城隻是連退了十幾步之後就將對方的拳勁卸掉,除了麵色有些潮紅之外,看不出哪裏受傷。而他的對手就沒有那個實力了,直接就跌出了擂台。

    雖然不至於昏迷不醒,但也吐了好幾口鮮血,才緩過氣來,眼睛裏全是不甘與憤怒。

    “這一拳我記住了,下一場我絕對十倍奉還。”年輕男子撂下一句狠話後,就捂著胸口離開了。

    “下一次三招敗你。”巫連城淡淡一笑,口氣卻大得驚人。

    “恭喜了巫兄,剛才還沒有用全力吧?”陳詩史眼光閃爍不定,巫連城和年輕男子的交手他一直看在眼裏,他可以確定對方確實沒有用盡全力,而且就見連後退那十幾步也是有意而為之。

    “陳兄弟不也是藏著掖著嗎?”巫連城笑了笑。

    “沒辦法啊,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一個能擋得住我一拳的,你說氣人不氣人。”陳詩史得瑟。

    他是得瑟了,但台下的參賽選手就不樂意了,反應最激烈的當屬跟陳詩史矛盾最深的李天讓。

    “下一場碰到我你就哭吧。”

    “閣主他真的這麽強嗎?”有排名靠後的參賽者問道,他們接連受到打擊,開始變得不自信了。

    “擂台比試除了比拚修為之外,心態也是至關重要的,別看這小子一副討人嫌的樣子,其實是他故意裝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塑造出自己無敵的人設,這樣對手碰見他就算沒動手,氣勢上就已經弱了三分。”他們身旁的閣主耐心解釋道。

    “閣主你是說他的實力沒有那麽強,可是他對誰都是一拳秒殺啊。”

    “他實力還是有的,但每次都是出其不意,你看那個黃光明就是個例子,他連一半的實力都還沒拿出來呢就被轟下擂台了,這還不是他輕敵的緣故?”

    “原來如此。”眾人仔細回憶起來,好像真的就是這麽一回事。

    “哼,一群蠢貨,在那裏自欺欺人,等碰到了他,你們就知道什麽是絕望了。”黃光明捂著還隱隱作痛胸口,心中冷笑連連,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在裏麵,隻有他深刻體會到陳詩史的強大。

    台下議論紛紛,台上已經打的如火如荼,經過第一輪的交手,諸多參賽選手基本對對方的招式都有了大概的了解,所以應對起來也沒之前那麽生澀了,一時間想要分出勝負難度增加了不少。

    可這是對實力相差不多的選手而言,排在前五的風苟幾人就例外了,他們出手幾乎都是碾壓的局勢。

    比如諸葛老吊,身法那叫一個神秘莫測,他的對手是排名十六的選手,但連他的衣袖都沒有碰到,就被他繞到身後,伸出手掌剁在後頸上,當場昏迷不醒。

    再比如壯碩如牛的江山北,力氣和肉身都驚人無比,站在那裏任由對手攻擊都不能傷他分毫,而對方被他一拳就直接轟趴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至於李天讓就不用說了,能排在第二絕對不是沽名釣譽的,特別是領悟了五行奧義之一的金之奧義,無論是攻擊和防守都是一流,縱使對方也領悟了其它奧義之力,但也不是他的對手。

    最可怕的就屬風苟了,光是那一抹邪魅的微笑就能讓對方氣勢弱上三分,而且連續兩輪的對手都沒有能撐過他一招的,這跟陳詩史倒是頗為相似。

    六神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