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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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其他閣主為邀請了風苟和文明朗等人,不過他們好像早已經商量好了,每一個人都跟著之前的閣主。
“哈哈,大家皆大歡喜,天色不早了,各位是立刻去赴任,還是在我白羽城休息一晚,明日再上路?”白羽毛招到了巫連城,心情大好,連說話的語氣都溫柔了不少。
“我就不用了,先行告辭。”烏政宗說了一句,就帶著風苟離開了。
“我跟烏兄一同離開。”文明朗跟他代表的閣主緊隨其後。
“這些人真的是,急什麽啊,晚兩天又怎麽樣,城池還會自己長腳跑了不成?”中央大陸的閣主鄙視。
“既然諸位願意留下,那就跟我來吧,我早已命人備好了酒菜,為各位接風洗塵哈。”白羽毛拉著巫連城率先踏空而去。
“這白羽毛是真當巫連城是自己兒子了?”陳詩史看呆了。
“我覺得是女婿比較靠譜。”林閣主尷尬開口,他本來還想帶著巫連城來著,沒想到被白羽毛搶先一步。
“我們也走吧。”薑閣主大袖一揮,也帶著陳詩史消失不見。
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白羽毛準備好的廂房之中,陳詩史躺在床上發呆了一會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自從離開了萬劍山莊,他就再也沒有睡過一天安穩覺,不是趕路就是被人追殺。
這一覺他睡得很香,直到第二天黃昏才悠悠轉醒,發現褲襠潮濕一片,頓時一驚。
“怎麽可能,我這麽大了還尿床嗎?不可能啊,尿床我應該會有感覺才對啊。”陳詩史大為不解。
他彎下腰伸鼻子去聞了聞,隻覺得腥臭難聞,也沒有隔夜尿的味道。
“奇怪,這不是尿,那是什麽。”陳詩史伸手去摸了摸潮濕的褲襠,感覺有些滑手,他又伸出舌頭舔了一舔,有些鹹鹹的,澀澀的,這味道說不出的怪異,反正他從來沒有嚐過。
“陳公子在嗎,閣主大人有請。”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馬上就來。”陳詩史連忙翻身而起,匆匆從納戒中拿出備用的褲子換上,整理了一翻,這才開門而去。
很快他就來到了一座大廳裏,那裏擺了十幾張由火紅色石頭砌成的石桌,四周坐滿了人。
桌子很大,直徑約十丈,上麵擺滿了各種各樣菜肴,足足有幾千個之多,其中最醒目的是桌子正中間那一隻眼神裏滿是絕望之色的猴子。
隻見猴子被鐵架固定,天靈蓋上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可以清晰的看到裏麵跳動的腦子。
有人正用勺子挖出裏麵的腦花放進嘴裏,一臉的享受,好像吃的是人間美味。陳詩史看得有些反胃。
“陳詩史,這邊。”這時巫連城舉手示意。
陳詩史應了一聲,大搖大擺的坐在了巫連城旁邊。
他這桌坐的都是閣主及其代表,人不多,菜很多,陳詩史二話不說就跳上桌子中央,抓起一隻十噸的大象鼻子啃了起來,三兩口就吃了個精光。
但這還不夠他塞牙縫的,他又拿起一盤清蒸犀牛角,胡吃海塞,直接一口幹光。
接著他端起一口長寬高各有一丈的巨碗,碗裏麵有雞頭鴨頭豬頭牛頭等各種各樣的動物頭顱,竟是一碗百頭湯。
陳詩史仰頭便倒,喉嚨滾了兩下就被他喝個一幹二淨,甚至連碗底的兩根蔥頭他都不放過,手段之殘忍,令人發指。
“好喝。”陳詩史大笑一聲。
當轉頭看見坐在桌子下一臉發呆的眾人之時,連忙抓起一隻小鳥塞進了嘴裏,客氣道:“大家吃啊,別客氣。”
“畜牲。”風苟臉色陰沉,身上沾滿了菜葉,狼狽至極。因為陳詩史剛剛喝湯的時候不知是有意還是故意,一半都甩到他身上去了。
“我說風苟,白閣主好心請你吃飯,你怎麽能這樣罵他呢?”陳詩史一本正經。
“給我滾下去。”文明朗發話了,他的頭上都是各種動物的骨頭,是陳詩史吐出來的,他有理由懷疑是對方故意的。
“文明朗你也真是的,吃什麽骨頭啊,這裏肉多的是,你吃骨頭這不是看不起白閣主嗎?”陳詩史說著抓起一條恐龍鞭遞給了文明朗。
“滾。”風苟和文明朗同時怒喝。
“不給麵子是吧,是不是想像昨天的白羽毛一樣變成死狗躺在地上?”陳詩史恐嚇道。
“你說誰像死狗?”這時白內障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陳詩史轉頭看去,卻見白內障緩緩而來,氣息平穩,臉色紅潤,顯然傷勢已經全好。
“他服了什麽靈丹妙藥,傷勢竟恢複得如此之快?”陳詩史震驚不已,要知道就算六神訣也不可能有這種速度。
“你說誰像死狗?”白內障聲音近乎於咆哮,敗在陳詩史手上是他活這麽大以來的唯一恥辱,現在對方又公然拿他舉例,讓他如何不怒。
“好了,內障,來者是客,別失禮了。”白羽毛出來打圓場。
“哼,下一次別落在我手裏。”白內障冷哼一聲,放下狠話之後,就找個位置坐下了。
“嗬嗬,白內障寬宏大量,本少爺佩服之至,來我敬你一杯。”陳詩史從桌上隨便摸了一個酒杯,向白內障潑了過去。
杯中酒頓時化作一道水箭激射而去,就像出膛的利箭,一去不複回。
“雕蟲小技。”白羽毛冷笑一聲,口中猛然一吸,白酒竟被他一滴不剩的吸進嘴裏。
“好。”場上頓時爆發出叫好之聲,陳詩史也不例外。
“怎麽樣,實力你是比我強了那麽一絲,但要說喝酒,你是這個。”白內障一臉得意,還不忘向陳詩史伸出了小拇指。
“搞笑,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的外號叫什麽。”陳詩史輕笑道。
“什麽外號?”
“酒神。”
“呃…酒神?哈哈哈…”白內障聞言,差點笑出眼淚。
“哈哈,他這是關公麵前耍大刀,屎殼郎前搓大糞啊。”大廳裏的其他年輕人也跟著大笑起來。
“什麽意思?”
“自不量力啊。”
“哈哈…”
“哈哈,他怕是不知道白師兄的外號吧?”
“什麽外號。”輪到陳詩史好奇了。
“白羽城,酒神。”眾人豎起了大拇指。
“就他,酒神?”陳詩史指著白內障,滿臉不信與鄙視。
“別不信,在白羽城要說實力這一塊,不服白師兄的有很多,但在喝酒這方麵,誰都要說一個服字。”有一位醉醺醺的年輕小夥子突然出現在白內障身旁,為其吹噓起來。
“喝酒可不是誰牛皮吹得大誰就厲害的。”陳詩史嗤笑一聲。
“吹牛?你去打聽打聽,白羽城酒神是誰?”白內障不樂意了,他最討厭陳詩史這副質疑的嘴角。
“看來白羽城的人不會喝酒。”陳詩史做出了判斷。
可他這一句話說完,大廳裏頓時炸開了鍋。
“你說什麽?我白羽城的人不會喝酒?”
“操,你有種再說一遍?”
“別攔著我,我要跟他單挑。”
“他死定了,敢侮辱我們的酒量。”
“你可以侮辱我們,但不可以侮辱我們的酒量。”
……
眾人群情激憤,眼看就要動手了。
陳詩史傻眼了,他慌了,不過是說了一句不會喝酒,怎麽就引起如此大的反應?
“今天不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就別走了。”白羽毛提著比他還要大的酒缸走了出來,時不時還灌上幾口。
“對,別走了,別走了…”白羽城的人齊聲怒喊。
“不至於吧,不就是一句話嗎?”陳詩史看白羽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
“對其他富饒縣而言,我們白羽城唯一拿的出的就是喝酒這一塊,現在被你說得一文不值,你跟我說不至於?”白羽毛冷笑連連。
“給說法,給說法…”
六神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