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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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說什麽?”如香眉頭緊皺。

    “當年你說在你二十歲生日那天,大波城年紀在二十五歲以下的年輕一輩,隻要誰能成為第一人,那你就嫁給那個人,是也不是?”西蘭州嗡聲道。

    “我確實是說過這話,不過那是酒後胡言,做不得數。”如香解釋。

    “就因為你當年那句話,我從此發奮圖強,曆經千辛萬苦,終於如願考入中央學院,為的就是打敗所有人,然後光明正大的迎娶你。現在你跟我說這是一句戲言?”西蘭州聲音忽然變得冰冷起來。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如香冷哼一聲。

    “哈哈,與你無關?好一句與你無關。你知道我在中央學院忍受了都少折磨,多少羞辱?還不是為了迎娶你,現在你跟我說與你無關就把一切都推得一幹二淨了?”西蘭州仰天大笑,狀若癲狂。

    “姐姐,他好可怕,我們還是走吧。”連兒抱緊了如香,身體瑟瑟發抖。

    “好,我們走。”如香拍了拍連兒的後背,就要轉身離開。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西蘭州怒喝一聲,腳下地板轟然炸裂,然後他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如香三女的前麵。

    “放肆,當我品香閣是什麽地方,敢攔我的人。”這時一聲暴怒響起,震得眾人耳朵轟鳴,七孔流血。

    眾人大駭,順著聲音望去,就見一位龍腰虎背的須髯大漢踏空而來。他眼神如電,身上氣息洶湧澎湃,仿佛隨時都會噴發出來。

    “馬主管。”如香見到大漢到來,鬆了口氣。

    “西蘭州,你一個被中央學院淘汰的人,還有臉娶如香小姐,臉都不要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常家之人的份上我早就大嘴巴子抽你了。”馬主管背負雙手,聲音霸氣側漏漏。

    “原來他是被淘汰了啊,我說他怎麽突然回來了。”張大吊恍然。

    “哈哈,原來是一個被淘汰的廢物。”眾人紛紛指著西蘭州大笑起來,仗著法不責眾,肆無忌憚。

    “你找死?”西蘭州眼神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這是他心中的痛,一直都不好意思讓別人知道。現在馬主管說出來,這不是當眾打他的臉嗎。

    “嚇唬我?馬上給我滾,否則我讓你爬著出去。”馬主管表情平淡。

    “是誰叫我兒子滾的?”這時一道陰冷潮濕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眾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接著一位穿著儒雅的中年男子緩緩走來,所過之處眾人紛紛給他讓出了一條星光大道。不為別的,就因為他是大波城四大家族之一的西家家主西門獸。

    “爹。”西蘭州見到中年男子,頓時大喜,扭著屁股,一陣小碎步的就投入了西門獸的懷裏,然後嗚嗚大哭起來。

    “爹啊,他們都欺負我,你要為我做主啊,我今天就要娶如香,我要跟她生崽崽。”西蘭州撒嬌,像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孩。

    這突變的畫風讓陳詩史目瞪口呆,一度懷疑自己走錯了片場。

    “馬主管,你聽到了,我不能讓我兒子失望不是,就委屈如香小姐一晚了,幫忙哄哄他,等他玩膩了自然就不會糾纏你了。”西門獸笑著說道。

    馬主管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至極,拳頭握的發白,可卻不敢多說一句。因為西門獸的精神力已經鎖定了他,他感覺好像被一條毒蛇盯上了一樣,一動就會被當場絞殺。

    “西家主,正所謂強扭的瓜不甜,以令公子的人品修為,想找一個比我優秀的女子不是分分鍾的事?”如香開口,聲音不再像之前那麽驕傲了。

    頭牌又如何,風塵女子就是風塵女子,在大家族大土豪麵前,不過是一件貨物而已。

    “你說的很有道理,你這樣身份下賤之人怎麽可能入得了我家門,你不過是我兒子發泄獸欲的工具罷了,等他發泄完了,你就可以走了。不,還要把我伺候舒服了才能走。”西門獸嘴角微翹,眼睛露出嘲諷之光。

    “你…”如香臉上怒氣升騰,入品香並非她所願,所以她最忌諱別人拿身份說事。

    “好耶好耶,爹,咱們三個一起玩,一定很有意思。”西蘭州拍手叫好。

    “西家主,品香小姐可是我們閣主的徒弟,還望看在他的麵子上,這事就這麽算了。”馬主管服軟。

    可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接著他就飛了出去,撞在巨大的支撐石柱之上,然後宛若死狗的緩緩滑落下去,沒了動靜。

    嘶!倒吸冷氣的聲音接連響了起來,結丹境的馬主管竟連西門獸的一巴掌都接不住,可見西門獸實力之強。

    “狗東西,敢侮辱我兒子。”西門獸拍了拍手掌,雲淡風輕,好像是拍了一隻蒼蠅而已。

    “過來吧,就在這裏跟我兒子洞房,讓大家也開開眼。”西門獸找了張凳子坐下,一臉笑意。

    “好耶好耶,洞房洞房。”西蘭州拍手叫好。

    “西家主你過分了。”如香臉上寒霜密布。

    “過分嗎?你們開青樓,我們花錢買快樂,大家你情我願,怎麽就過分了?”

    “可是我不情願。”如香一字一句道。

    “那由不得你,身為青樓女子本就該行青

    樓之事,你卻在這裏搞什麽冰清玉潔的人設,這不是欺騙消費者嗎?還是當我們人傻錢多?”西門獸反問。

    “青樓就一定要行這種齷齪之事嗎?青樓也可以是琴瑟和弦,談說風月的地方。”如香聲音堅定。

    “這是又想貞節牌坊,又想把錢賺了的意思了?你問問他們在場的有幾個是來跟你談說風月的?拜托,大家都是成年人,這種自欺欺人的話還是少說為妙。”西門獸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你自己滿腦齷蹉,卻要拉著別人也跟你一樣,豈不可笑。”如香冷笑。

    “可笑的是你,你不就是品香閣主調教出來吸引消費者的嗎,跟我裝什麽清純呢。暗地裏不知道跟他做了多少齷齪事,你們這行的情況我還不了解嗎?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是無師自通的?還不是靠實戰經驗總結而來的,你也是如此。”西門獸字字誅心。

    “你胡說。”如香忽然尖叫一聲,把眾人嚇了一跳。

    “難道西家主說的是真的?”有人懷疑。

    “應該是真的,青樓女子嘛,看看熱鬧就行了,你還當真了?”

    “就是就是,咱們管她怎麽表演,我們就當看小醜咯。”

    “哈哈。”

    眾人議論紛紛,刺耳的話一字不落的傳入如香的耳朵。

    噗!如香氣急攻心,當場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喲嗬,裝的挺像那麽一回事,還真覺得自己委屈了?還是說我冤枉你了?你要是還是處子之身,我馬上把頭摘下來給你當球踢。”西門獸聲音越說越大,如同晨鍾暮鼓,讓人醍醐灌頂。

    可惜灌的不是如香,而是張大吊。

    “怎麽可能,如香小姐你…”張大吊希望破滅了,他心中潔白無瑕的女神形象破滅了。

    “不,你胡說,如香小姐不是這樣的人。”張大吊對西門獸咆哮。

    “張家有你這種廢物真是上天有眼,墮落下去隻是時間問題。”西門獸微微一笑,他此舉可謂一舉兩得。既揭穿了如香的虛偽麵目,又摧毀了張家嫡長子的三觀。

    “如香小姐,他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張大吊連忙轉頭。

    如香擦幹嘴角血跡,沉默不語,眼神不再清純如水,而是充滿了陰冷惡毒。

    “你…你…”張大吊被這個眼神嚇得連連後退,不可置信。

    接著他臉色變得通紅,捂著胸口,表情想吐又不吐,看起來難受至極。

    “穩住心神,凝血運氣。”陳詩史忽然一掌拍在了張大吊的胸口。

    六神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