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棒槌打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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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玉玲聽完臉色驟然大變,怒容滿麵。

    她剛想說狗仔跑肖豔紅腳下暗喻梁文君是舔狗。

    萬沒想到肖豔紅變聰明,搶先說小狗是來報喜。

    她氣得放在桌底下的手緊握成拳,很不甘心。

    接下來的發展跟前世一樣,梁奶奶送銀手鐲並囑咐兒媳婦不要讓孫媳婦勞累。

    隻不過這次的孫媳婦不是陳玉玲而是肖豔紅。

    陳玉玲看到奶奶給肖豔紅帶手鐲那一刻,神色更加難看,眼裏冒出焚燒掉一切的妒火。

    “我吃飽了。”

    陳玉玲說完,匆匆離開餐桌,跑回房間。

    她很清楚再呆下去,一定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像潑婦似的大吵大鬧,毀了之前所有形象,還有可能連累她爹。

    梁奶奶臉一沉,不悅的目光掃向陳玉玲剛才坐位置旁邊秀氣書生樣的年輕男人。

    他就是陳玉玲的丈夫梁文興,也是梁文君的堂哥,還是肖豔紅的前男友。

    看到肖豔紅和梁文君的親密,梁文興眼裏滿是怒火,比爐中的火焰更旺,醋意濃濃,仿佛在說她給他戴綠帽。

    肖豔紅看著好笑,手撫著小狗,突然想知道梁文興此時在想什麽。

    “旺財,梁文興在想什麽?”

    “能力有限,對你愛的人和曾愛的人目前無法窺視內心,需進一步升級。”

    不能知道渣男的想法,肖豔紅挺失望。

    她正想問旺財要怎樣才能升級,梁文君夾了塊肉放她碗裏,並附耳說“怎麽了?不舒服?”

    肖豔紅對他微微一笑,“沒有,吃飯。”

    接下來,她全程享受丈夫的溫柔,完全不理對麵妒忌的寒光。

    飯後,李翠英真聽從婆婆的話包攬全部家務活,讓肖豔紅好好休息。

    按風俗今天是娘家來探房,更是到男方家為女兒撐腰。

    可昨天肖豔紅撞牆後,她爹娘放下狠話,說沒有她這個女兒,今天不會來探房。

    農村愛八卦,道是非,前世的經驗讓肖豔紅不敢出門,除了在煮飯時幫忙外,其他時間都呆在房間裏跟旺財閑扯。

    梁文君沒閑著,他去縣裏辦事,直到太陽落到半山腰還沒回來。

    “旺財,呆在房間裏好無聊,文君在就好了,跟他一起就不會被人指指點點。”

    肖豔紅像個老太婆歎了歎氣。

    她受夠了村裏的八卦,突然餘光瞥見到掛在衣架上的新娘新郎裝。

    想起前世回門那天的羞辱,她迅速做了個決定,把衣服洗了,不回門。

    按風俗,沒回門新娘新郎裝是不能洗,會被人說三道四,更是對婚姻不完美。

    肖豔紅知道這是迷信。

    她把衣服裝進桶裏,跟婆婆打了聲招呼,便到離家一百米左右遠的河邊洗衣服。

    河水很清很幹淨,村民們幾乎都是在這裏洗衣服。

    有好幾個村婦在洗衣服,出於禮貌,肖豔紅主動跟她們打招呼,卻沒人理她,還聚一起議論。

    “突然要嫁給梁文君,結婚當天要死要活,玩什麽把戲?”

    “擺明就是在跟梁文興叫囂,想證明她是有男人要。”

    “真不要臉,連她爹娘都跟她斷絕關係,隻有梁文君那傻子不知道著什麽魔,還以為撿到寶。”

    “早上聽說梁老太給肖豔紅手鐲,看來是很喜歡她。”

    議論聲不大,但隔得不遠,肖豔紅多少還是能聽到一些,也沒放心上。

    聽到手鐲之時她立即豎起耳朵,搓衣服的動作放慢,靜聽著。

    “那老太太,嗬嗬,你們要是知道她當初把手鐲給兒媳婦,沒生出男孩有多慘……”

    肖豔紅正認真的聽,突然沒了下文。

    她抬頭望去,發現剛說話的人已經洗好衣服離開,其他人也陸續離開,很快就剩她一人。

    肖豔紅小心翼翼的洗,動作很慢,才剛洗完一件,隨手伸進桶裏拿第兩件。

    是梁文君的襯衫。

    前世,梁文君真的對她很好,就連她做了很對不起他都事,他都默默承受著。

    直到後來她害慘梁家,間接氣死梁奶奶,李翠英摔倒腿,她又以死相逼,梁文君才同意跟她離婚。

    想到自己前世幹的蠢事,肖豔紅扇了自己兩巴掌,暗下決定,一定要彌補前世的過錯。

    肖豔紅邊洗衣服邊想著如何破解接下來發生的事,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正靠近。

    一個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肖豔紅嚇了一大跳,手握棒槌,暗想,對方再靠近,就別怪她手上的家夥不客氣。

    “豔紅。”

    熟悉溫潤的聲音悠悠飄來。

    是她的前男友,梁文君的堂哥梁文興。

    想到前世這個男人害她有多慘,肖豔紅心中燃燒著的憎恨就有多深,手緊握著棒槌,隨時讓對方吃她的“打狗棒”。

    梁文興見肖豔紅無動於衷,不像之前他一出現立即黏上來,又看到她正洗別的男人衣服,有種自己被戴綠帽感覺,憤怒的火焰蹭蹭往上湧。

    想到來此目的,他壓製心中的怒火,“豔紅,你昨晚是不是跟文君同房?你忘了我們當初的誓言嗎?”

    梁文興咬牙切齒,非常生氣,可怕被已經在遠處圍觀的村民聽到,聲音壓得很低,隻有他們倆聽到。

    當初誓言。

    肖豔紅回想前世聽信這男人的花言巧語,為他守身,為他害慘梁文君,最後被這男人當禮物送給別的男人。

    刻骨銘心的仇恨像火山般噴發,肖豔紅揮起手中的棒槌猛地朝打過去。

    啊……

    梁文興吃痛得叫起來,怔驚肖豔紅的轉變。

    被打的手一陣陣麻疼,耳畔傳來圍觀人的嘲笑聲,使得梁文興更是怒火中燒,立馬一個飛毛腿踢過去。

    正巧踢到肖豔紅又打過來的棒槌。

    棒槌飛出去,掉到河裏。

    肖豔紅看急紅眼的男人,暗叫不妙,身子連連往後退,直到無路可退。

    她大聲說“梁文興,你別過來,我現在是你弟媳,求你放過我!”

    肖豔紅驚慌失措的樣子,顫抖的聲音,讓人誤會梁文興想要侵犯她。

    紛紛指責梁文興,對他的行為不齒,更有人說他不配為人師表。

    梁文興一聽,漲紅著臉,惱羞成怒地瞪著肖豔紅。

    他大聲說“你們別聽她亂講,是她托人叫我來,說是有緊要的事。我不想來,可在河邊,我又怕她想不開,跳河。”

    梁文興點到為止,還把“跳河”兩字咬得特別重,誤導大家。

    認為肖豔紅昨天鬧的,跟剛剛這一出,都是為了要跟梁文興好上。

    村民們果然信了梁文興的話,大罵肖豔紅不要臉。

    “我要去找梁嬸,絕對不能讓這種女人壞了我們村的名聲。”

    “這必須趕出村。”

    村婦們罵肖豔紅厚顏無恥,非把她趕走不可,紛紛離開,前往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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