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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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長對肖豔紅袒護引起了村民們的誤會,認為他是拿了好處。

    把他老人家氣得都快要吐血,說他們愛怎樣就怎樣。

    村長是有私心沒錯。

    他看中了肖豔紅的商業頭腦。

    最近肖豔紅跟其他村走得近,村民又肆意的毀謗,讓他驚慌。

    可給他扣上一頂兩人有染的帽子,村長承受不住。

    他正猶豫要不要放棄時,梁文興回來。

    這家夥雖沒有肖豔紅商業頭腦,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nbp;至少不會讓他們村太難看。

    梁文興最高興的除了他父母之外就是陳玉玲。

    她看到梁文興是一人回來,高興極了,覺得有孩子做橋梁,他們複婚的機會非常大。

    然而陳玉玲做夢也沒想到梁文興如此的絕情,甚至狠心到不認兒子。

    她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在京都的蘇可欣,&nbp;直到無意間聽到聽到黃桂枝說梁文興去坑二村找過肖豔紅。

    這一刻,陳玉玲崩潰了。

    不是她不夠好,&nbp;也不是蘇可欣有錢有勢,而是梁文興根本沒忘記過肖豔紅。

    她抱著兒子準備回娘家,正好看到挑糞回來的肖豔紅,眼裏冒出焚燒掉一切的火。

    “娘,壞,壞。”

    兒子梁誌強嬰兒肥手指指著正挑著重擔迎麵而來的肖豔紅。

    周圍傳來異樣的目光,讓陳玉玲清醒過來。

    她趕緊把兒子指人的手拉下並糾正,“不是黃黃,是紅,紅姨。”

    正在樹蔭下閑聊的村婦聽到,忍不住開口,“玉玲,肖豔紅再怎麽說也是誌強的嬸嬸,怎麽能叫她阿姨呢?”

    陳玉玲這樣說無非是幫兒子圓個謊,沒想到會被人拆穿。

    如今的陳玉玲已不是兩年前的傻姑娘。

    特別是自從梁文興說跟她假離婚後,她的心眼多了。

    “都已經離婚,叫什麽嬸,&nbp;萬一人家不高興,還會說我不懂得教。”

    一聽到離婚,誰都不說話了,更何況陳玉玲她爹是村主任,誰也不想得罪。

    陳玉玲一邊跟村婦們聊天,一邊注意著肖豔紅。

    她正站在分岔路口處。

    路不寬,她又有意站中間。

    挑擔的人想要過去得小心翼翼,不然會掉到旁邊的水溝。

    “借過。”

    肖豔紅知道陳玉玲是有意為難她,還是先禮後兵。

    陳玉玲假裝沒聽到,繼續跟村婦們閑聊。

    “借過。”

    肖豔紅再次說一次,也已經做好了對方不配合的準備。

    一秒,二秒,三秒。

    陳玉玲既然不可能為,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肖豔紅轉了個圈,掛在扁擔上的簸箕動力摔了出去,裏麵的牛粑粑也掉了出來,有的掉在地上,有的甩在了陳玉玲的身上。

    一股惡心味襲來,陳玉玲差點吐了。

    “肖,豔,紅,你,找,死!”

    她要不是抱著兒子,早就衝過去打肖豔紅兩巴掌。

    “我剛剛就已經提醒你。”肖豔紅很無辜的說。

    接著,她拿出專用鏟子把地上的牛粑粑裝回簸箕裏。

    都是新鮮出爐,味道特別的重。

    有人忍不住罵肖豔紅,太沒道德,也有人說就應該扔了。

    陳玉玲已經把兒子放在地上,看著肖豔紅已經撿得差不多,一股怒氣湧上心頭。

    她什麽都不顧衝過去,拿起扁擔直接把簸箕給挑到了水溝裏。

    下一秒,肖豔紅直接用鏟子打在對方的手上。

    陳玉玲疼得手一鬆,扁擔掉在了地上。

    她想再去撿,肖豔紅更快一步,並用鏟子威脅。

    “陳玉玲,馬上把它們撿起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不,可,能!”

    陳玉玲說得理直氣壯,一點也不害怕。

    “好,很好!”

    肖豔紅咬牙切齒的說,手中鏟子揮起來,再次襲向陳玉玲。

    周圍的人看得力度較剛才之大,都替陳玉玲把汗。

    陳玉玲哪會傻乎乎站著讓別人打。

    躲閃的同時也把兒子拉過來。

    眼看著鏟子就要打到梁誌強,肖豔紅趕緊收手。

    這一棍下去,隻怕孩子會去掉半條命。

    小孩子是無辜的。

    得逞的陳玉玲衝著肖豔紅,露出一個勝利的笑。

    “玉玲,你幹什麽?”

    一道叱喝聲傳來,陳玉玲臉上的笑容瞬間凝聚在嘴角邊。

    轉而是可憐兮兮地看向朝他們過來的男人。

    “文興,你來的正好,肖豔紅潑了我一身牛糞,還想打兒子。”

    哇銬!惡人先告狀。

    可是來的人也不是什麽好鳥,肖豔紅覺得再待下去隻會惹得一身晦氣。

    她隻好自認倒黴,拿著簸箕,走到水溝邊,把能撿的牛粑粑都撿起來。

    梁文興並沒有如大家想的去安慰陳玉玲和孩子,而是看著肖豔紅。

    “豔紅,別撿了。我給你買幾袋肥料,過柑橘施肥。”

    陳玉玲所有的隱忍在這一刻崩裂,眼睛一紅,委屈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掉。

    現場一陣嘩然。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梁文興想要跟肖豔紅。”

    “很有可能,他們倆都離婚了,以前是一對兒,現在各自發展的不錯。”

    “梁文君現在隻有三分鍾記憶時,肖豔紅努力了這麽久,都沒有效果,這兩天都沒帶出來。”

    陳玉玲顧不得衣服髒,衝到前夫身邊,指責,“為什麽?為什麽要騙我?”

    梁文興被牛扒扒的味道嗆得想吐,立即把陳玉玲給推開。

    “陳玉玲,你有病啊,髒的要死還靠過來。”

    “是,我有病,都是被你逼出來的。你騙我離婚,還說什麽跟蘇可欣,全都踏馬的騙人,你根本就是為了肖豔紅這個賤人。”

    肖豔紅正在鏟牛粑粑,隻有幾個,正憋著一肚子火,此時又被人罵,更是火上澆油。

    她抬眸,大聲說:“你們倆td有病,我又不回收垃圾。”

    “爹,抱!”

    梁誌強屁顛屁顛走到他父親的身邊,抱著腿。

    梁文興正要幫肖豔紅說話,聽到罵他是垃圾,氣火攻心,看到兒子正在他的褲腳擦著鼻涕,惡心得他失去了理智,把孩子推開。

    哇哇。

    跌坐在地上的梁誌強,哇哇大哭。

    這下可惹怒了村民。

    他們扶起孩子,並指責梁文興太過分,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如此的對待。

    陳玉玲說他是被肖豔紅這個狐狸精迷住,無疑是再添把火。

    梁文興氣得一巴掌打過去。

    力度很大,聲音很響。

    “陳玉玲,別再胡說八道,你看你現在都成什麽樣,潑婦一個。”

    “我潑婦還不是拜你逼的,你說過跟我假離婚,等回來再娶我,結果呢,你發達了拋棄妻子。”

    肖豔紅都被他們的話笑死了。

    她看著根本撿不到什麽東西,收拾一下離開,免得被這兩個幼稚的家夥再牽連。

    回到家沒多久,黃金花怒氣衝衝跑來。

    “肖豔紅,你這個賤貨給我滾出來。”

    她連喊了幾聲,除了鄰居們圍得越來越多,肖豔紅根本沒有出來,就連李秀英他們都不見人。

    “該不會是不再家。”一個鄰居說。

    另一個說:“剛才還看到他們家煙囪冒煙,應該是在做飯沒聽到。”

    “做飯哪裏有關著門。”

    黃金花又罵,“肖豔紅,你別在裏麵裝死,趕緊出來。”

    此時肖豔紅正在屋裏泡茶。

    坐在她對麵的婆婆很擔心,移動腳步靠過來,“豔紅,真的不出去?”

    “娘,我們不怕事也不想的事,今天本來就陳玉玲不對。黃金花當初如此勸人家離婚,她現在是怕陳主任會找她麻煩,才想把我拖下水。我們不要中計。”

    肖豔紅就是說他們想把離婚的事推給她,讓她背鍋,才說服李秀英大白天關大門。

    “可這樣讓她亂叫下去也不好。”李秀英擔心的說,“再鬧說不定會認為是賊心虛而不敢出門。”

    “不怕,我們該幹嘛幹嘛別理人家,反正再多的解釋也是會被誤會,過好我們自己的日子。”

    肖豔紅了解這些村民。

    此時的她已經在村民們的眼中裏外不是人,再多的解釋也是徒勞無功。

    不如把時間放在陪丈夫孩子。

    她看著正在一旁玩得不亦樂乎的父子倆,嘴角上揚。

    李秀英知道肖豔紅不會再改變主意,無奈的回到廚房繼續去忙碌,才不會有想開門的衝動。

    門外。

    黃金花正大力拍門,說再不開,她可就要拿斧頭來砸。

    這麽一說可把李秀英嚇壞了,趕緊丟下手中的菜,跑過來對肖豔紅。

    “豔紅,她要是把門砸了怎麽辦?”

    妯娌脾氣,李秀英多少還是知道。

    “她砸了正好給我們換個新的。”

    “要是不換?”

    “報警,有那麽多人證,怕什麽。”

    村長正好過來正好聽到砸門,嚇得跑過來攔住。

    “黃金花,你瘋了。”

    “我是瘋了,我都被肖豔紅這個賤人逼瘋了。”黃金花怒吼。

    她就不明白為什麽一個個都幫著肖豔紅。

    梁文興是這樣,圍觀的村民也這樣,就連村長都在袒護,她能不氣嗎。

    村長說:“沒人逼你們,是你們自己作,非得讓孩子們離婚,現在搞成這樣都是你們自己的責任,怪不得別人。”

    “都是肖豔紅的錯。”黃金花還是認為她沒做錯。

    “她怎麽錯了?從回來到現在都是兢兢業業地做事,而你們到處惹是生非。”村長氣急敗壞的說,“今天的事情你了解嗎?”

    黃金花不說話了。

    她已經從吳嬸那裏知道事情的全部經過。

    是陳玉玲先動手。

    村長見她不鬧,接著說:“你想要平息這件事,趕緊帶個豬腳到主任家去給陳玉玲補補。”

    這件事情也隨著黃金花大包小包拎到陳主任家而平息。

    剛從外麵回來的駱雲飛興奮的說:“嫂子,有消息了。還真讓你猜對了,確實是陳家的人幹的。”

    “雲飛,你除了告訴我這個就沒有直接證據。”

    “除了證明那些橘子是陳家果園的,沒有別的。”

    肖豔紅還以為是什麽證據,原來隻是這個,不得不潑冷水。

    “柑橘是陳家果園的也不能說明是她們幹的。”

    “怎麽不能全村的人都知道,誰也別想偷摘陳家果園一個柑橘。”

    陳家果園是家族管理,從果子快成熟時,都會派人日夜看守。

    “你覺得他們當中誰最有可疑?”

    “都有可疑,他們都會眼紅嫉妒你。”

    肖豔紅還是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

    “陳美鳳回來嗎?”

    駱雲飛不解看著肖豔紅。

    “你怎麽老盯著這個女人?”

    他查過陳美鳳好幾次,都沒發現這個女人有問題,肖豔紅就是盯著不放。

    “梁文興回來得太蹊蹺。”

    “回家過年,有什麽蹊蹺。”

    肖豔紅還是覺得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她問陳美鳳家有沒有可疑的東西?

    自從跟陳美鳳鬧翻後,肖豔紅就再也沒去陳家,無法查到情況,才會讓駱雲飛偷偷去查。

    “沒什麽可疑的。”駱雲飛思索,“如果硬要說可疑,就是陳美鳳房間的一麵鏡子,橢圓形的挺怪的。”

    肖豔紅大喜,急問:“你有沒有偷拿出來?”

    “沒有,鏡子是你們女人必備的,我哪敢拿。”

    肖豔紅讓駱雲飛想辦法去把鏡子拿過來。

    她覺得問題就在這裏。

    然而,等她一覺醒來,卻出事了。

    駱雲飛因偷闖進陳美鳳房間而被抓。

    “把這個司徒林登送到監獄。”

    “叫他娶陳美鳳。”

    有人說讓他坐牢,有人讓他娶陳美鳳,也有人說看在梁文君的麵子上,讓他離開。

    梁文君隻有三分鍾記憶,這事是處理不來,隻好問肖豔紅。

    肖豔紅再次站到村民大會舞台上。

    她看著駱雲飛,“你喜歡陳美鳳直接說,幹嘛要偷偷摸摸的進去?”

    駱雲飛傻眼,沒想到肖豔紅竟然把這個鍋讓他背。

    “嫂子,我”

    “行了,什麽都別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也跟你家人通過電話,他們不會同意你娶一個外省姑娘。”

    本來大家都不相信肖豔紅的話,聽她這麽一解釋,有些相信駱雲飛夜闖陳美鳳房間是情有可原。

    “好了,這事別說了,你給陳家道個歉,給大夥道個歉,然後買點東西補償就可以走。”

    駱雲飛苦著一張臉,很想說肖豔紅,你不能這樣過河拆橋。

    可他不敢,他知道這樣說出來對他們倆都沒有好處。

    就這樣駱雲飛道歉並買了禮品,陳家人才罷休。

    可他們還是有懷疑,就要陳美鳳家的房間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