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原來這就是龍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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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由王若若這麽一問,孫程氏這才想起十多年前是有個道士來化緣,那人蓬頭垢麵,那身灰色的道士服髒的不成樣子了。
她尷尬地說道:“那人麵如土色,瘦骨嶙峋,活像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似的,我哪敢收留他?就三言兩語把他打發走了。”
王若若心裏像明鏡似的,當年的事恐怕不是三言兩語這麽簡單,不然對方不會下這麽毒的詛咒來害他們家。
孫程氏想想又不太對,她疑惑地問道:“可是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我們家的這些變故卻是從三年前開始的,這該怎麽說呢?”
王若若這才解釋起來:“這很好理解。他當時那個樣子應當是受了很重的傷,修煉之人若是傷了根本,恢複起來會很慢,有時候甚至一輩子都恢複不了。”
“那你的意思是,他近三年才恢複過來?所以就迫不及待地來害我們家?”這人的心眼也太小了吧?
“不,他早已在符籙上設下了咒語,隻等他能力恢複,咒語自動生效,並不是需要他特意地再跑到你們家來動手腳。”
孫家聽得心裏直發毛,這人是有多恨他們家的人啊!
“娘,你當年到底咋打發他的?以至於他這麽恨我們?”孫永和忍不住問道,他痛失一兒一女,還失去了最疼愛的小弟,心裏像刀割般難受。
孫程氏麵上一囧,用蚊呐般的聲音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左右不過潑了他一身大糞,然後又罵了幾句而已。誰知道他心眼這麽小……”
王若若聽了直翻白眼,要不是吳昊之當時身受重傷,不然以他殘暴的脾氣,肯定會當場血洗孫家。
“行了,你們家的事都解決了,我們先回去了。”
孫家人千恩萬謝地和王若若道了謝,這件事在孫程氏心裏留下了陰影,她後來行事收斂了許多,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樣跋扈了。
孫秋蘭他們先回家去了,王若若說有事要和蕭睿宸商量,就和章益陽一起去蕭睿宸的莊子上去了。
在路上,王若若把今天在孫家的發現和蕭睿宸說了一遍,蕭睿宸回想了片刻,他的身體好像真的是從回銀都暫住了之後,就慢慢衰弱了下來。
對方的爪牙無孔不入,防不勝防,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時候著了他們的道。
不知不覺,他們走到了莊子門口。
王若若朝四周張望了一番,發現最近莊子附近陌生的氣息變少了。
他們並肩往莊子裏走,王若若邊走邊說:“京都那邊是打算放棄你了嗎?最近好像都沒派人盯著你了。”
“龍門令遲遲沒有下落,他們應該相信我身上並沒有那東西了。”
“說話,龍門令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什麽你們都這麽在意它?”
蕭睿宸無奈地歎了口氣:“其實就是一道令牌而已。傳言,我外祖父之所以百戰百勝就是因為在每一次戰役中都有一支神秘的軍隊幫助他們,最後的那一次,情報出現了差錯,那些人來遲了,所以我外祖父才全軍覆沒。”
“這麽扯的故事也有人相信?”
蕭睿宸聳聳肩:“反正他們是信了。有人在銀都府見過我外祖父的一個親信,所以他們就懷疑龍門令還在銀都。”
“那人之所以把銀都劃為我的封地,也是想借由我的手找到它。”
王若若好奇地問道:“那你到底有沒有見過龍門令長什麽樣?”
“是一塊黑色的玄鐵令牌,聽說是用由一個這麽高,這麽長的紫檀木匣子裝著的,匣子上有機關,一般人打不開。”蕭睿宸比劃了一下那個匣子的體積。
王若若越聽越疑惑,他比劃的這個東西……好像和自己撿到的那個很像象啊!
還有一般人打不開?雖然她不是一般人,但她還是打不開。
王若若越想越激動,要是傳言是真的,那是不是令牌一出,就可以號令天下?
“走!走快點!一會到屋裏了,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好東西?什麽好東西?”
王若若笑而不語,隻催促他趕緊走快點。
蕭睿宸不知她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隻能加緊步伐跟在她的後麵。
進了房間,王若若立刻把門栓住了,為了以防萬一,她還在房間裏設下了結界,以防隔牆有耳。
蕭睿宸見她如此謹慎,心中不免有些好奇起來,什麽東西值得她如此小心翼翼?
王若若從空間裏把那落滿灰塵的紫檀木匣子拿出來的時候,他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平常很會情緒管理的他,這會也破防了。
“怎麽會在你手裏?”蕭睿宸驚愕地問道,這東西要被有心之人看到了,他們下半輩子估計隻能移民到戈壁灘了。
現在四國鼎立,相互製約,看似風平浪靜,實則破濤暗湧,個個都在暗中較勁,小動作層出不窮。
萬一關於龍門令的傳說是真的,那這種平衡很快就會被打破,到時候又會生靈塗炭。
王若若不知從哪來拿出來一塊破抹布,把那個匣子的上灰塵擦幹淨了:“這是我挖何首烏的時候挖到了,我當時也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見它好看隨手就撿起了。”
“那你撿它的時候,可有人看到?”
王若若搖搖頭:“我這雙透視眼都看不穿它裏麵到底有什麽,自然能確定它的來曆不凡,所以我誰都沒敢告訴。知道太多,並不是什麽好事。”
“我想盡了辦法,都沒能把它打開,後來就把它放在那裏吃灰。”
蕭睿宸笑著說:“這匣子內部是黑玄鐵鑄造的,裏麵設下了禁製,用法術也窺探不了。”
“要想打開它,其實也簡單。”
說著,他刺破了手指往紫檀木匣子中間的凹槽裏滴了一滴血,隻聽見哢擦一聲輕響,匣子上的封印開了。
王若若恍然大悟:“原來要用你們家族的血啊!難怪我怎麽都打不開呢!”
蕭睿宸把蓋子打開,匣子內部果然是一層一指厚的玄鐵,匣子中間一塊巴掌大的凹槽裏攤著一塊血紅色的絨布,布上放著一塊黑色的刻著龍頭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