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我夫君吃點軟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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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若仔細一看,穿著一身黑不溜秋衣袍的人不是羅子楓還能是誰?
原先鮮衣怒馬的貴公子已然變了個人似的,他眼裏的神采沒了,聽說自從姚湘君的事出了之後,他整個人都變了。
變得沉默了,不愛說話了,整天地把自己關在書房裏。
羅子楓淺淺一笑,對著她點點頭:“家父升遷了,我們舉家搬到京都了,以後少不得還要來夫人家打擾。”
王若若幹笑著應了,硬著頭發也假客氣兩句:“別客氣,咱們都是老朋友了,以後都在京都住著,相互關照。”
羅子楓苦笑著:“嗬嗬,我無權無勢,也沒有功名傍身,恐怕關照不了你們。我父兄還有些人脈,你們要是有什麽難處,我們能幫的盡量幫。”
王若若:……
她和蕭睿宸對視一眼,蕭睿宸淡定如初。
剛才趁王若若換衣服的間隙,他和羅子楓呆了半晌,已經適應了他現在說話的調調。
羅子楓呆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王若若:“他怎麽變這樣了?他的馬場呢?你不是又送他了一匹千裏馬嗎?怎麽還沒治愈他的情傷?”
“別提了,他現在對馬也不感興趣了,已經把他的馬場賣了,其實他馬場裏的馬都難得的良駒,以前他可寶貝的緊。”
管家福伯站在門口稟報:“少爺,少夫人,皇上親自派人來接二位赴宴,馬車就在外門候著呢!”
蕭睿宸臉上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側頭看著站在旁邊的王若若:“夫人,咱們走吧!別讓皇上久等。”
“嗯。”王若若推著他朝門外走去。
府門外,一輛十分氣派的馬車停在門口。
兩位小公公候在馬車前,看到蕭睿宸他們過來了,眼神瞬間亮了起來,殷勤地跑過來,準備把蕭睿宸連同輪椅弄上馬車。
他們皮笑肉不笑地意圖從王若若手裏接過輪椅把手:“國公夫人,還是由我們來扶安國公上馬車吧!”
還不待王若若回答,他們就蠻橫地把輪椅奪過去,霍關握緊了手裏的劍,差點忍不住動手教訓這兩個狗仗人勢的東西了。
蕭睿宸眉頭微蹙,深邃的目光像利箭般銳利,直直地看著準備把他往地上摔的兩人,聲音冷若寒霜:“本國公要是從輪椅上摔倒了,你們倆的小命也完了!”
那兩人的動作頓住了,驚愕地看著坐在輪椅上冷得像冰川似的男子。
傳聞中,蕭睿宸身中奇毒,回天乏力,要是真的被他們這一摔給摔沒了,他們的腦袋可能真的要搬家了。
畢竟給他們下命令人是榮貴妃而不是皇上,萬一他們都把蕭睿宸給摔出個好歹來,想賴賬都沒法賴。
“那哪兒能呢?”其中一個小公公反應很快,臉上堆著笑:“我們雖然平常是粗手笨腳了些,但是抬您上馬車這點小事還是難不倒我們的。”
“那就好,有勞二位公公了。”
一路上,王若若和蕭睿宸都無話,倒是不他們不想說話,而是外麵站著兩個豎著耳朵想聽牆角的人。
有皇家的招牌在,馬車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進了皇城。
皇宮外,聚集不少文武大臣以及他們的的家眷。
當王若若推著蕭睿宸出現時,場麵一度有些怪異,原本嘰嘰喳喳的聲音消失了,全都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
有憐憫的,也有不屑的,還有那些鄙夷的,至於是鄙夷蕭睿宸靠著祖上的軍功舔著臉來赴宴,還是鄙夷王若若這個山窩窩裏的小丫頭,王若若他們不得而知。
他們自然也是不在意這些目光的,悠閑地在皇宮外的廣場上閑庭信步起來。
待他們走出去沒兩步遠,後麵的議論聲就開始了。
“啊,他就是安國公啊!幾年沒見,好像更英俊了呢!不愧是我們天炎朝的第一美男子啊!”
“長得好看又有什麽用?他身中劇毒,無藥可解,連國師都沒辦法。”
這時從後麵響起一道粗狂的聲音:“隻是一個外表好看的廢物而已,中看不中用!仗著祖上的功勳苟延殘喘,這樣人多活一天都是浪費!”
王若若的腳步頓住了,這人好生討厭,當著蕭睿宸的麵說話都這麽難聽,背地裏還不知會怎麽編派人。
她推著蕭睿宸轉過身來,冷冷地看著剛才說話的人。
那人是個武將,年約二十出頭,長得五大三粗,濃眉大眼,他正是燕北將軍的獨子魏潯東。
她冷冷的笑著問道,“剛才就是你說我們家公爺是個廢物?”
“是又怎麽樣?他本來就是廢物,手無縛雞之力,整天要用那些靈丹妙藥來吊命,活著還有什麽用!”魏潯東鄙夷不屑地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蕭睿宸。
蕭睿宸也不氣惱,抬起胳膊握著王若若的手,試圖安撫她即將暴走的情緒:“若若別生氣,人家又沒說錯什麽。我確實胸無大誌,就靠著這身皮囊過日子。要不是你嫁妝頗豐,願意給我買藥續命,不然我早就命歸黃泉了。”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堂堂國公府的少主竟然打定主意要吃軟飯!
要是蕭老將軍泉下有知,定然會氣的從棺材裏蹦出來詐屍。
魏潯東越發的鄙夷起來:“真是不知羞恥!把蕭老將軍的臉都丟光了!”
“我夫君身體孱弱,吃點軟飯怎麽了?”王若若忍不住站出來,語帶嘲諷地看著對麵的魏潯東:“我說你這人管得挺寬啊!我夫君丟不丟臉,關你屁事!我夫君吃不吃靈丹妙藥,又關你屁事!”
“他是吃你家大米?還是用你家銀子了?”
“沒事多去讀讀兵書,多練練功夫,但凡你在正事上多用點功,也不至於到如今連個武考三甲都考不上。”
此言一出,魏潯東的臉色霎時間變得很難看,屢考不中是他最不願提起的事。在家裏,他被他爹給數落的抬不起頭來了,沒想到現在還被一個來曆不明的小丫頭取笑!
他的眼神瞬間陰鷙下來,神情陰鬱的可怕:“豈有此理!果真是山溝裏出來的,一點規矩都不懂!蕭睿宸,讓你的女人給我賠禮道歉!”
“一個衝喜的鄉野丫頭都敢這麽囂張,真不知道你是怎麽調教她的!”
蕭睿宸淺笑著瞥了他一眼:“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我家夫人可沒說一句瞎話。”
“我這人命短,娶了這麽一位嬌妻自然要好好寵著了。我可不想像你一樣,娶一個死一個,連娶了三個都是這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有什麽虐待人都怪癖呢!”
“你!”魏潯東氣的臉色鐵青,克妻也是他不可言說的痛楚,蕭睿宸他們夫妻倆絕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