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開膛手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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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國,倫敦

    這座城市是世界有名的金融中心,外匯交易額占全球的比重超過40%,通俗點說,大量國家的錢幣都會在這裏流通兌換。

    而金錢,又往往是誘發犯罪的危險因素。

    這裏的天大多是灰蒙蒙的,能見度很低,這是由於其特殊的地理環境招致來海霧和陸霧,加上工業革命的起源地和倫敦人使用壁爐的習慣,煙與霧混雜在一起,形成了這種特殊景觀。

    這也是為什麽,本地紳士們出行喜歡拿一柄黑色雨傘的原因。這裏隨時會下雨。

    夜晚,19:26

    大多數外來者都會被借宿的主人家叮囑,夜深以後少在倫敦街頭晃蕩,特別是女孩子。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在一個狹窄街頭轉角躥出來的,是一個握著手杖,身穿黑色燕尾服,戴高頂圓帽的優雅紳士,還是一個喝的酩酊大醉的酒鬼亦或是賭鬼。

    “轟隆隆!轟隆隆……”

    宛如細小雷鳴的聲音在密閉的空間內回響著,金色明晰的車前燈光照亮黝黑的隧道,出現在人們視線裏。

    流線型的修長列車緩緩停靠在月台邊,一頭柔順金發的漂亮女孩登上車,坐在目光所及的空位上。

    而套著一件棕色皮夾克,搭配純白高領羊毛衫和淺黑黑牛仔褲的金色短發年輕人就坐在女孩不遠處,正在看一份短報。

    與一眾黑色西服的英國紳士們打扮截然不同。

    如果李龍淵在這裏,一定會認出,這個年輕男人便是當初競爭獅心會會長的蘭斯洛特。

    他在凱撒、楚子航和李龍淵都受傷的情況下,被施耐德臨時抽調出來參加一項執行部的任務。

    法國人的浪漫是刻在骨子裏的,哪怕是在英國首都,他的穿著打扮也和以往一樣。

    這樣也更自然些。

    與他一同執行任務的,還有同樣出身法國貴族家庭的大一學生艾莉婕。

    蘭斯洛特清楚,她絕對對李龍淵有點意思。因為執行任務這段時間,她已經不隻一次旁敲側擊地問過自己關於李龍淵的事情。

    當得知自己與其關係並不深厚,眼神裏更是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失望。

    至於他們這次的任務,是要抓捕一名代號“開膛手傑克”的混血種。

    就是那位在1888年8月7日到11月9日間,於倫敦東區的白教堂一帶以殘忍手法連續殺害至少五名妓女的凶手代稱。

    犯案期間,凶手多次寫信至相關單位挑釁,卻始終未落入法網。

    因為缺乏證據,警方始終難以找到真正的凶手,而經過一些偵探的邏輯推理,他們推斷出的凶手身份也是眾說紛紜。

    這件事當時因為手段之殘忍、影響之惡劣、警方之無力被媒體大肆渲染報道,最後成為個歐洲的恐怖故事。

    現在,時隔百年,這個代號又再度出現在人們視野,隱藏壓抑在人們心中的憤怒亦或恐懼再次爆發出來,愈演愈烈。

    就在十五天前,第一宗命案發生在一間出租公寓的後方籬笆內。

    被發現時,時年二十九歲,在一家公立學校擔任法語教師的法國女孩瑪莉全身赤裸,臉上和腹部的肉被挖出來,死狀淒慘不可直視。

    僅僅憑借這種殘忍的作案手法,還不足以說明凶手的身份。

    警察第一時間調取了案發現場附近街道的監控錄像,可除了看見受害人出現以外,壓根沒有發現一點嫌疑人的蹤跡。這讓所有警察們都覺得束手無策。

    可緊接著,調查的倫敦警察廳就收到第一封信,上麵的文字全部由紅墨水書寫,並且署名為jacktheripper開膛手傑克)。

    信中以戲謔的態度表明自己就是殺死法國女人的凶手,並聲稱被逮捕前還會繼續殺害更多法國女人。

    由於害怕引起國際關係衝突,警方沒有完全公布這一信件的具體內容,隻說是一名效仿“開膛手傑克”的狂熱病態者作案。

    警方第一時間就對信封上的指紋進行采集,並根據信息庫的比對找到嫌疑人。

    畢竟現在可不是上個年代,沒有足夠成熟的指紋匹配技術。

    可很快,警察們的一腔興奮化為失落。

    抓捕歸案的嫌疑人隻是個酒吧的小老板,當初19:00到23:00整個案發時間段,他都在倫敦西區的酒吧裏坐台,男人甚至不知道什麽時候碰過這封信件。

    而經過警方一係列的走訪排查,確實發現他所言非虛,這家夥無論從時間、手段、作案動機上看,都沒有實現犯罪的可能性,而且也很大可能排除作為“開膛手傑克”同夥的可能性。

    可就在警察們線索斷掉的時候,第二宗命案發生了。

    恰巧就是他們出動警員大力走訪排查酒吧老板的時候,距離警察廳不遠的一處公寓內,來此留學的法國女孩瑪莉被房東發現死在自己的住處,鮮血汩汩流淌了一地。

    她的死狀同樣淒慘,年級五十多歲的女房東隻是打開房門望了一眼,便大聲驚叫著昏厥過去。

    同樣的作案手法,同樣調取監控指紋等一切工作都找不到破案關鍵信息。這個人就好像能憑空出現又消失一般,如同惡鬼。

    最諷刺的是,警察廳的人還沒接到人報案的消息便及時趕到案發現場,因為他們收到第二封用紅墨水寫就,按上郵戳的信件。

    信裏,寫信者自稱saucyjacky調皮的傑克),並提到隔兩天後再幹件事。

    這無疑令警察廳人人自危,加大夜間巡邏的力度。並趁著空檔再次對信封提取指紋,可搜查到的又是另一家開裁縫店的老板,街坊都說他為人老實平和,案發的時候也有不在場證明。

    可因為警察三番五次的走訪,加上鄰居捕風捉影的推測,這個一向溫和的裁縫店老板患上了中度抑鬱症。

    媒體的報道指責又從這個可憐人身上轉移開,開始批判警局中人的無能。

    有知名報道記者寫到,他們現在急需一個像夏洛克·福爾摩斯的人從書中走來,幫助警方抓住囂張的“開膛手傑克”

    就在這種罪犯刻意渲染出來的緊張氛圍下,第三宗命案還是在重重監管下發生了。

    死者是一個跟隨丈夫來英開辦金融公司的法國女人,年齡三十一歲,死在東區一條狹窄的巷道口處,全身衣裙被撕扯開,傷口多處可見裸露模糊的血肉。

    凶手照例遞上了明信片,毫不避諱地寫上下一次動手的時間。

    隻是唯一能令警察振奮的時候,這次他們找到目擊者了。

    可惜證人是個喝多了,拎著酒瓶四處逛街晃蕩的中年流浪漢。

    警察廳的審訊室內,有些禿頭,蓄著一層灰棕色亂蓬蓬胡子的流浪漢格吉爾開始說的時候模糊不清,眼神躲閃。

    一些情節也是避重就輕,完全不能給警方帶來實質性的進展。

    直到經過重重盤問,並且在警方隱晦的恫嚇利誘後,格吉爾方才答應吐出實話。

    “當天晚上,我喝多了點酒,有點醉又有點興奮。”

    戴著銀色手銬的流浪漢終於開始認真說起事件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