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食肆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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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老實實地吃完後,見時間還早,沈奕軒就在後廚幫忙。

    沈棠也不客氣,該使喚使喚,沈奕軒對此是半絲怨言也沒有。

    倒是在一旁的虎子心有感觸。

    就連大公子想來吃頓大小姐做的飯都這麽不容易,他卻能被大小姐收留,每日在食肆吃住,這是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啊。

    所以,他定要好好做工,不負大小姐的信任!

    食肆的生意與往常一般熱鬧,眾人忙忙碌碌,總算是送走了所有客人,能夠吃上口飯。

    沈棠覺得這樣做委實老累了些,食肆的生意越來越好,雖然有這麽多人幫忙,可真正做菜的隻有她一個人。

    半夏倒不是不能做,隻是沈棠想讓半夏成為掌櫃,會做菜當然更好,但她不想半夏成為隻會做菜的廚子。

    沈棠之所以自己喜歡做菜,也是想著將來離開這本書的時候這種技能得以保留。

    不過但現在是真的忙,沈棠也會覺得累。

    看來還是要找個合適的人跟著她一起在後廚做飯為好。

    沈棠將想要找幫廚的事情跟半夏說了,對此半夏倒是很讚成。

    她也覺得小姐如今這般委實忙碌了些,可她又很難幫上小姐太多。

    食肆沒開門的時候尚且還能窩在後廚幫忙,一旦開門她就要在大堂忙活,沒有多少時間顧及後廚這邊。

    雖說小姐與尋常人家金貴的小姐不同,可終歸也是出身尊貴,能夠做到如此地步已經算是很不容易。

    半夏當即就應了下來,想著不行就在門外貼張告示,看看會不會有人想要過來做工。

    用過午膳,沈棠離開食肆回府。

    剛走出不遠,就遇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徐娘子。”沈棠笑著打招呼。

    徐娘子穿著樸素,腳步匆匆地迎麵走來,聽到沈棠喊她,愣神片刻走了過來。

    “姑娘。”

    徐娘子是韻珊繡房的繡娘,先前也隻是在薑婆婆家中見過沈棠一麵,並不清楚沈棠的身份,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徐娘子這是從家鄉回來了?”沈棠問。

    先前去鐵子家的時候,聽說徐娘子有事回了家鄉,所以此刻沈棠才會這麽問。

    徐娘子點點頭,對於沈棠是如何得知的並不奇怪。

    但這句話之後,就不知道該聊些什麽。

    沈棠也覺得二人沒多熟悉,在街上這麽杵著也尷尬,正準備打了招呼就此分開,就見一位年輕婦人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姐姐,你走的也太快了些。”

    年輕婦人衣著樸素,但是不失幹淨利落,臉上容光煥發,看上去二十多歲的年紀。

    沈棠看向年輕婦人,問“這位是?”

    嗐,她也不是多想知道,這不是沒話找話嘛。

    徐娘子道“這是我本家的堂妹,想來京城找個活計,賺些銀子糊口。”

    “哦?”沈棠眼睛亮起,“不知準備找個什麽樣的活計?”

    此刻沈棠想的是不知道這人能不能為食肆所用,想來徐娘子的堂妹,應該也是不差的吧。

    徐娘子隻當沈棠是隨口一問,如實道“她先前在家鄉的鎮子上開過酒樓,最好能找間酒樓做工。”

    說到這裏,徐娘子在心裏歎口氣。

    京城的酒樓是有不少,但是這兩日她們問了幾家,都不想要一個女子。

    同樣的工錢下,酒樓寧願選一個男子,隻為了能少些麻煩。

    沈棠卻認真起來“不知都會做些什麽?”

    徐娘子一愣,若說隻是問問想找個什麽樣的活計,且能算得上是隨口一問,可斷不然會問得這麽仔細。

    但徐娘子還

    是回答“酒樓裏的差事她都做過,不過先前更多的是在後廚炒菜做飯的。隻可惜這問了幾家酒樓,都不要。”

    年輕婦人默默垂下了頭,對於這麽些天的經曆,她也漸漸對在京城找差事失了信心。

    可惜她不懂得繡花,手又笨,不然也能跟著堂姐學著做些繡花的活兒。

    沈棠看向年輕婦人“恰好我這裏有個不錯的機會,可以讓這位夫人去試試。若是這做的飯菜味道不錯,也能留下來。”

    “什麽地方?”徐娘子和堂妹異口同聲期待地問。

    沈棠輕咳一聲“就是不遠處那家雲深食肆,晚些時候可以讓令妹過去試試看。”

    因著是在大街上,沈棠沒有將話說的那麽明白,甚至有些刻意將話說的含糊。

    徐娘子和堂妹相顧一眼,暗自下了決定,想著既然是沈棠這麽說,那麽去試一試也無妨。

    “多謝姑娘提議,我們晚些時候會去試試。”

    沈棠跟徐娘子又說了幾句話,了解了一下這位年輕婦人的經曆,然後才離開。

    徐娘子的堂妹名叫徐薈,先前跟著丈夫在家鄉的鎮子上開了間酒樓,日子不說是富裕,至少是吃穿不愁。

    隻是不知為何,徐薈的丈夫染上了賭癮,將幾年來積攢的家底輸的是一幹二淨,不僅如此,還在徐薈不知情的情況下將酒樓也做了抵押。

    直到一日,賭坊的人鬧到了酒樓,徐薈才得知這件事。

    由此,這平靜的生活被打破。

    雖然沒有酒樓,還欠了一屁股的債,但這徐薈的丈夫在她麵前認真保證,儼然一副潛心悔過的樣子。

    徐薈原諒了她丈夫,覺得這往後的日子清苦一點也不要緊,隻要一家人心向一處,總能過得越來越好。

    夫妻二人成婚五年,先前徐薈有過一個孩子,因為操持酒樓太累而沒了,後來又遲遲沒有再懷上。

    兩個人少吃些,吃穿用度上節省一些,再開個小吃攤,也能賺些糊口的錢,慢慢也能將這欠的銀子還上。

    事與願違。

    徐薈本分的經營著小吃攤,卻又一次遇到了賭坊的人上門。

    這下她才知道,丈夫也就是先前酒樓被賭坊的人收走的時候安生幾日,後來又一次管不住自己手,跑去賭錢。

    但是沒有本錢,要怎麽賭呢?

    徐薈也才二十出頭,看上去容貌也頗好,便有人攛掇著讓他以徐薈作為賭注。

    她丈夫原先是不答應的,但是耐不住被人洗腦,說是隻要這賺到銀子以後還怕什麽?

    而且這賭注不過是一個過場而已,又沒有那麽重要。

    說著說著,倒是將他給說動了。

    隻是無一例外,這次又輸了。

    她丈夫各種懇求,才說服賭坊的人,暫時不去拿回賭注。

    也是因此這幾日他在小攤上做事十分賣力,絲毫不敢懈怠,就怕徐薈被帶走。

    但是還是架不住手癢。

    又一次去賭坊,輸了銀子,賭坊將他帶到攤子,說是要取回賭注。

    徐薈氣得麵色鐵青,圓溜溜的眼睛滿是怒氣的蹬著她丈夫。

    穿成女主的炮灰嫡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