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鄉野鬼事》 第九章:《二次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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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這一切都錯了,徹底的錯了,我本以為自己自由了,奔向了一個新的天地,然而師父付真光就跟吃定了自己一樣,隻要放學回家了,就站在門口笑眯眯的那麽望著,也沒有去跟寡婦何慧敏交流,就此我便還是有做不完的功課,不是學校老師布置的作業,而是那一些個雜七雜八的朱砂符紙,什麽別人最為期待的周六周末,更是多的數不甚數。

    對此,我那是一個痛苦不堪,所以非常喜歡上學,雖然一點都不愛學習,卻是每一天都是最早到學校,最晚回家的那一個學生,反正就是能拖多晚就拖多玩,如果不是一個人在學校裏太過無聊,就在我在學校裏打地鋪,他都是願意。

    有一句古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每一天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回家,走在那鳥無人煙的鄉間小路上,總是會出事的。

    那一年我十歲,上小學四年級,已經是算一個半大的孩子了,有些東西還是懵懵懂懂的知道那麽一點,雖然前兩年在家鄉村東頭那一棟鬼宅裏見過一隻女鬼何玉梅,但是那一段記憶早已是有些模糊,可是是因為這一年多兩年的日子裏有付真光的存在便的非常痛苦,忘在了腦後。

    那是一個學校學生都非常期待的星期五,學校下午三點鍾就放學了,每一位學生都是非常的興奮,瘋狂的衝出了校門,可是我卻就是不想回家被付真光折磨,索性就留在學校裏跟幾個沒有著急回家的同學玩。

    學校就修建在幾個村子的附近,離寡婦何慧敏的家並不遠,也就是那麽兩三裏地,村子裏的孩子不怎麽幸福,家長幾乎都沒有時間來接,自個兒走著回家。

    時間一分一秒的轉動著,沒過一會兒天就漸漸的黑了下來,直到最後一個同學扔下了我出了校門,無奈我也隻能是背上了自己的書包,朝家的方向走去,準備等待著受那畫符的折磨。

    山村的傍晚不比城市,路上的行人那是相當的少了,我一個人手拿著一根木棍,邊走邊揮舞著,唱著歌往回家的路上前行“我這一次終究還是來的太遲,錯過了你此後所有的故事,我醞釀了好久卻還老掉牙的詩,最後也沒有擁有收信地址”

    這一句歌詞不知道是哪一個村民,在做夢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哼唧出來的,反正就是在幾天的時間裏就在幾個村子之間傳開了,因為那個年代音樂對於鄉村來說就是一個幹活時候,引開疲憊注意力的,都是會哼唱那麽一兩句。

    其實付真光在監督我畫符看白雲的時候,也是教過他幾首歌,還說是我有莫大的好處,但是那無論是曲調還是歌詞,那是難聽的不要不要的,所以我打死也不會唱自己師父教的,那逆反的心裏已經是提前開始了。

    十歲的孩子正是玩耍的年紀,走起路來體力還是非常的足,我就這樣唱著不知道是哪個村民編造出來的歌,摔摔打打的順著山路走著,直到進入了一片樹林。

    山上的樹林都是一片一片的成長的,在前些年大煉鐵的時代,亂砍亂伐,破壞非常的大,近兩年政策更改,生態也是得到了一些個保障,所以這一片林子樹木大多數都是新長了幾年的,並不是很大,樹木也不怎麽高,一條土路岩棉眾生,是許多學生回家的必經之路。

    就當我剛剛走入林子裏麵的時候,周圍便是莫名其妙的起了一陣白色的霧氣,想來山村的夜晚起霧是非常正常的一種現象,可是就要霧氣之中,貌似有幾道人影若隱若現。

    此時此刻天上的太陽已經是完全的落山了,我的心裏沒來由的有一些不安,撒開了腳,大步的向前走著,剛過了小樹林的邊緣,整個林子裏便是傳出了一股子陰氣,冰寒刺骨,惹的我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哆嗦,拔腿就飛快的跑去,但還未等沒跑出幾步,那白色的霧氣便是越來越濃了,濃的讓前麵的路都已經完全看不見了。

    我隻能停下了腳步,睜大眼睛去認路,忽然霧氣當中便有一個人影在晃動著靠近,霎時一首兒歌陰深深的響了起來“智慧樹上智慧果,智慧樹下你和我;智慧樹前做遊戲,歡樂多又多。黑夜用長長地手帕把太陽的眼鏡遮住了,趁著他還在數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顏色們趕緊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地方靜悄悄的躲起來。綠色太多了擠不下,有的躲在樹葉裏,有的躲在小草裏。黃色躲在菊花裏,白色躲在雲朵裏,藍色躲在天空裏,紅色躲在玫瑰裏。大家都躲好了,黑夜把手帕解開,太陽睜開眼睛,一下子就把他們全部都找到了!”

    那個年代的小學生可不想現在,什麽手機平板,各種類型的遊戲陪伴著,整天就會打遊戲坑隊友。而在學校裏麵最多的娛樂活動就隻有是捉迷藏,捉迷藏的兒歌我也是會唱,可從來沒有聽過哪一個同學能長出這般陰氣森森的感覺啊,聽在耳朵裏感覺非常別扭不說,簡直就是讓人從頭到腳指頭的發寒。

    恍惚中我之間自己的眼前,一個歲樣子的女孩子,帶著一張慘白慘白的臉,抱著一個洋娃娃出現在霧氣之中,她身穿著一身紅色的小棉襖,七竅流血,全身上下一陣血肉模糊,左邊的白骨掛著肉絲,(不是魚香肉絲哈)右邊的身體衣衫破爛,雙眼就那麽向上麵翻著,雙腳被白霧完全的籠罩。

    女孩子陰氣森森的朝我笑了一笑,我的心裏那叫一個難受啊“自打出了何玉梅那一件事情後,老子也是有兩三年沒有見過鬼了,怎麽今天又遇到了!”

    今年的我已經是年滿十歲,不再是兩年前那個無知無畏敢探鬼宅的年紀,在加上自古山村的鬼故事就是非常的多,那些個上了年紀閑來無事的老人們又講的非常的嚇人,已經是知道這種東西的可怕了,雖然心裏很奇怪,為什麽這個鬼別人不找偏偏來找自己,但是這個念頭沒過個兩三秒便是被內心中的恐懼給完全替代了。

    現在非常流行著一句話,年紀越大膽子越小,當然是有完全依據的,兩年之前在何玉梅的那間鬼宅裏麵對何玉梅的追捕,我都不忘帶著自己的同學不顧一切的往家裏跑,現在卻是傻傻的停住了腳步站在了原地,要說我是完全不敢動彈,那倒也不至於,畢竟還是經曆過一件鬼事的人,可突如其來的跳出來這麽一個恐怖的小女孩,是個人都得被嚇一跳。

    良久,我遲疑的轉頭朝周圍的方向看了看,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霧氣是越來越大,我重重的咽了一口唾沫,腦海中閃出了一個念頭,“逃跑!”

    深吸了一口氣,濃霧之中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腐朽味道,非但沒有讓我冷靜清醒下來,反而是有一種自己師父付真光平時抽的那種旱煙的感覺,當即就被嗆了一口,胸口先是一陣冰寒,接著又開始火辣辣疼的難受。

    此時的我那是相當的一個後悔啊,要是早知道會遇見這樣的事情,今兒放學就應該找一些回家啊,想來這個時候後悔也是來不及了,我大步一邁跑的那是一個飛快。

    濃霧中的那個女孩子見到了這樣的一幕,飄忽著一動,帶著身邊白色的霧氣,跟一個出鍋的紅薯似的,身上冒著陰氣,朝著我就最了過來。同時嘴裏念著的童謠也是變了詞語,那是一種女孩子特有的聲音,卻帶著無比陰森縹緲的味道“捉迷藏,捉迷藏,我在捉你在藏,趕快藏起來,腦袋藏在東邊山腰,腿腳藏在北山下角,藏起來,找到你,抓住你的頭,拎起你的腳”

    這童謠的歌聲是飄飄渺渺的回蕩在我的耳邊,又是抓頭,又是拎腳的,唱的那叫一個毛骨悚然,我的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得非常的厲害,幾乎是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就是不明白為什麽這個小女孩為什麽要纏上自己“你不要跟著我了,我不是班長,不是學習委員不是什麽兩道杠!你要想玩,你找他們去啊!”

    這話一出還是沒有任何的作用,歌聲始終在我的耳邊想起,不想聽都不行,我隻好捂住了耳朵繼續拚命的往前跑,可是那個捉迷藏的歌聲又是在腦海裏想起,其中還夾雜著“咯咯咯咯咯咯咯”嬌嫩陰寒的笑聲,霎時間我的腦袋便有一些沉重了,像是被什麽巨大的東西給壓著一樣,漸漸的有些犯迷糊了。

    對於這樣的情況,我是有過一次經曆的,深知若是還這麽下去自己那就危險了,跑了兩步便想起了師父付真光講給自己的歌謠了,那個時候付真光可是尤為自豪的說過,自己那首歌曲能辟邪驅晦,迎新吉祥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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