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鼠目寸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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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堂靠門口區域,已經是一片狼藉,桌椅飯菜倒了一地不說,還混雜著斑斑血跡。
鍾凡小隊隻有三個輕傷,對方傷了七八個,但雙方都算克製,並沒有重傷。
臉色蒼白、痛苦的捂著右腕的邊雄,算是傷得最重的一個了。
被稱為何執事的是個高個中年人,他沉著臉看著這一切,其身後還跟著兩個中年人,其一正是常鬆。
另一人的鼻子很大,他看到邊雄廢了,冷厲的對常鬆喝道。
“我們甲字峰雖有爭鬥,但也不能失了分寸,你看看你帶的都是些什麽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麵對其他三峰的時候,怎麽沒見你的人這麽勇猛?難道就隻會窩裏反嗎?”
此人名為郭帆,也是甲字峰的管事,邊雄正是歸他管轄,自己的人吃了虧,難怪如此生氣了。
邊雄立即喊冤起來。
“郭管事,您可得為我們做主啊,鄧晨毅砍斷了我表弟黃寺古的手臂,我隻是想要問問他為何如此毒辣,沒想到他卻突然偷襲,連我的手掌,也被他砍了下來,如此凶殘成性、卑鄙無恥之徒,不嚴懲不足以服眾啊。”
常鬆可不懼郭帆,隻是沒想到邊雄的手,是被鄧晨毅給廢掉的,這讓他即驚訝又無奈。
他看了看邊雄,對郭帆不屑的冷笑道。
“堂堂凡境八重的武者,卻被一個修為盡失的少年傷成這樣,還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啊,哈哈哈!”
郭帆被諷刺得臉若豬肝,卻又無言以對,他同樣想不到,邊雄竟然是鄧晨毅廢掉的,心中不住的咒罵邊雄,簡直就是個蠢豬、廢物!
常鬆這才向鍾凡等人問道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盡管照實說,如果是你們挑起的事端,我絕不輕饒,但隻要你們占理,誰也別想潑髒水!”
黃茵茵立即站出來,一五一十沒有任何水分的,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她臉上的手掌印還清晰可見,容不得邊雄抵賴,況且這裏的證人一大堆,想賴也賴不掉。
劇痛中的邊雄立即反駁道。
“你說的雖然是事實,但鄧晨毅突施暗算偷襲我,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常鬆嗬嗬一笑。
“我們甲字峰應該一致對外是不錯,但那種心懷不軌的廢物要來何用?不過是挑起內訌的禍害而已,廢了也就廢了,不可惜!”
邊雄還想反駁,郭帆沉著年喝道。
“閉嘴!還不嫌丟人嗎?沒用的東西!”
常鬆、郭帆哪個不是人精,豈能不明白,邊雄打的什麽小九九?不就是想要敲詐人家的貢奉點嗎?
現在偷雞不成蝕把米,隻能怪自己無能。
一直閉口不言的何執事,名叫何衝,虛境高手,乃是甲字峰五位執事之一。
他一直在觀察著鄧晨毅,想要看看,這個轟動外門的少年小子,究竟有何特別之處?
別的什麽沒有發現,但這狠辣的手段確實傳聞不假,隻是他都修為盡失了,還如此不知收斂,是真有底氣呢?還是愣頭青根本不計後果?
何衝暗自搖頭,顯然是認為他就是個愣頭青,修為都沒了,還能有什麽底氣?真不知道高層們,為什麽還要留著他。
“既然是他們自找的,讓他們賠償了這裏的損失散了吧!”
他雖然不明白高層的用意,但已經接到了峰主的命令,對鄧晨毅的事放鬆管理,所以才這麽輕易的了結此事。
邊雄臉色蒼白如紙,是因為失血過多,也是因為自己殘廢了,何執事卻如此輕描淡寫的給揭了過去?
郭帆拂袖而去,跟著何衝走了,一直微笑著的常鬆,卻變了臉色,沉聲說道。
“鄧晨毅,你就不能給我安分一點嗎?還不到一天就開始給我捅婁子,你當這雜役峰還是旭陽峰,可以由著你胡來嗎?”
旭陽峰七號區域雖然名義上歸他管轄,但其實那是外門的事,各區域的管事都不大插手的。
這裏才是他的主要地界,否則他可不會無故維護鄧晨毅。
黃茵茵立即歉意的說道。
“常管事對不起,鄧師弟是為了幫我討公道,這才憤然出手的,要怪應該怪我,跟他沒有關係的。”
鄧晨毅可不會讓一個女孩子,為自己攬責任背鍋,他無所謂的說道。
“常管事,那邊雄打的什麽主意,大家心裏都明白,我不覺得做錯了什麽,若是還有這樣的人,我依然不會手軟。”
“你”
常鬆怒瞪了他一眼,一邊重重的點頭,一邊沉聲道。
“年輕人,太過鋒芒畢露,遲早得吃大虧,你好自為之吧!”
隨即他看向鍾凡,丟下一句話便轉身而去。
“他是新來的不懂規矩,難道你們也不懂嗎?罰你們三個月月奉,看好你的人,別盡給我找麻煩。哼!”
鍾凡還好一點,其他人個個臉色難看異常,三個月月奉就這樣沒了?
也沒人有心思吃飯了,鄧晨毅主動賠償了一些金幣和貢奉點後,一行人離開了膳房。
鄧晨毅的身份曝光,看熱鬧的人也有不少動了心思,不過卻沒有誰敢現在就動手。
正在氣頭上的何衝和兩位管事,都還沒走遠呢,誰敢這個時候去觸黴頭?
在回宿舍的路上,劉陽陰陽怪氣的說道。
“有些人耀武揚威慣了,走到哪裏都想出風頭,我們南離宗的雜役,走出去可以高人一等,但在宗門之內,雜役就是雜役,需得認清自己的身份。”
“現在倒好,自己闖禍就算了,還連累別人跟著受訓、受罰,真是倒黴透頂。”
黃茵茵立即不滿的說道。
“劉師兄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收鄧師弟蘊真丹的時候怎麽不這麽說?我們既然是一個小隊,就應該共同進退,而且鄧師弟也是為了幫我出氣,我挨打的時候,怎麽沒見你幫一點忙?”
劉陽卻不接茬,不屑的說道。
“你倒是很維護這小子嘛,他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算了,你們暗中有什麽交易,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我們也管不著。”
“這次受罰是因鄧晨毅而起,反正他的貢奉點多的是,我們可不像他那麽富有,讓他把我們被罰的月奉給補上也是應該,大家說對不對?”
其他人意動,尤其是那幾個受傷的人,心中鬱悶最深,立即出聲同意。
“你,你們”
黃茵茵沒想到,平時還算相互照應的師兄弟們,就因為區區幾十點貢奉,就一個個這幅嘴臉,突然間無言以對了。
鄧晨毅攔著黃茵茵,笑了笑說道
“沒關係的,既然各位師兄師姐都是這個意思,那我少數服從多數,你們的月奉我補上就是。”
如果大家相處得好,他倒不介意幫襯一些,既然盡是些小雞肚腸的人,區區幾百點貢奉而已,大家的緣分也就這樣吧。
這些人正暗喜月奉失而複得,卻不知道,自己錯過了天大機會,當他們醒悟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鼠目寸光,可惜一切都為時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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