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這個正妻是狠人(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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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世傑一向是以光明磊落自居,自小受父母教導不得作奸犯科,又在丞相的精心教育之下受到當今陛下的嘉獎,此時竟被林樾說成齷齪小人,他哪能忍。

    “林樾,你滿口胡說,今天我就打死你。”潘世傑也是個暴脾氣,說著就要衝上去和林樾打在一起。

    若是任由潘世傑去揍林樾一頓,今天的事情就會變成潘世傑醜事敗露,因此惱羞成怒毆打人。

    泠梔歎一句心累,在潘世傑拳頭快要落下時,柔柔弱弱的身軀撞開潘世傑,還很應景地吧唧一下摔在地上,手都劃出了一道口子。

    嘖,好像有點用力過猛了。

    泠梔這波操作看蒙了所有人,就連林樾自己都沒想到泠梔會衝過來,還把自己個弄傷了。

    泠梔身為丞相之女,又有皇帝皇後的寵愛,從小到大,油皮都沒破過一點,這種擦傷已經算得上是“重傷”了。

    泠梔盡量揉紅了眼睛,讓自己看上去可憐一點。

    “潘公子,你為著家父的授業之情出手幫忙,免去我的皮肉之苦,泠梔感激不盡,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本是一本理不清的賬,我寧可今日被他冤死,也絕不願意再牽扯一個無辜的人進來,你今後還有大好的前途,報答家父恩情的機會還有很多,今日你便當做沒見到,離去便是。”

    泠梔說著,還摸了一把不存在的傷心淚,那樣子,誰見了不心疼。

    “泠梔小姐,你……我們有這麽多年同窗,你於我是師妹,我又怎麽可以看著自己妹妹受苦而見死不救呢?”潘世傑素有好名聲,說他是因為顧念同窗情誼,也沒問題。

    隻不過林樾一直要誣陷兩人,沒事情都變得有事情了。

    泠梔更可憐的看著自己流了一片的血,紅彤彤的,阿言可心疼壞了。

    “小姐,你還不願意告訴他嗎?你就要這樣被他一直冤死嗎?他冤枉你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你還要替他遮掩到什麽時候?”阿言跟著哭了起來,隻不過她是真的哭了,稀裏嘩啦的,眼睛腫成饅頭。

    吃瓜群眾見還有隱情,個個都擦亮了眼睛看。

    “阿言你個死丫頭亂說些什麽?信不信我把你的舌頭有拔了?”林樾惡狠狠說道。

    “我是小姐的丫頭,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說,你平時是怎麽欺負我家小姐是的,小姐礙於你的麵子,什麽委屈都不肯說,可你呢,為了了院裏那些小娘,是怎麽欺負我家小姐的?”

    林樾見阿言要將自己的醜事說出來,掙紮得更劇烈了,“你個jia婢,你胡說些什麽?”

    “我胡說?就算你是侯爺又怎麽樣,我們家小姐也不是什麽賤藉女子,可你呢,為了青樓花魁嬌小娘,把我們小姐關進柴房,不許人送她吃喝的,一關就是三天。

    為了那個通房丫頭抬上來的小娘的一句話,你當著全府上下的麵,打了小姐的板子,她燒了兩天你還不讓人給她請大夫。

    還有那個劉尚書家的庶女,她呢,背後誣陷小姐,給小姐使了多少絆子你都不管,這還不算什麽,那個劉小娘不知死活地地得罪了皇後娘娘譴來看小姐嬤嬤,你還要逼著小姐去向那個嬤嬤道歉。

    我們小姐堂堂相府千金,你當初看上了小姐這個助力,說什麽也要娶到小姐,死乞白賴地求到相爺門前,結果等你順利繼承候位,你又把我們小姐丟在一邊折磨,你就是戲曲了的陳世美!”

    阿言說得聲淚俱下,泠梔都不由給她點了個讚,小丫頭說的真不錯。

    圍觀的什麽都有,聽到悲傷處,圍觀群眾也落下了眼淚。

    “林樾就是個人麵獸心的畜生,相爺家的小姐這麽好,他卻這般對待,比那殺妻殺子的陳世美還可恨!”

    “是啊,我可聽說了,泠梔小姐為了救這個負心漢,從徐大人家求到皇宮,要不是泠梔小姐這番不要命的哭求,陛下肯定要判他死罪的。”

    “可惜了,這麽好的女子,在林樾府裏卻連個小娘都不如,這樣的白眼狼不要也罷。”

    “可不是嘛,泠梔小姐真的是太傻了。”

    “人家泠梔小姐那不是傻,那是人家癡情,可惜癡情之人卻要被如此傷害。”

    眾人都在為泠梔打抱不平,至於林樾說的泠梔偷人什麽都,現在根本沒人信,畢竟這半個月她四處都在為林樾這個狗東西奔走,還累垮了這麽多次,怎麽可能會是那種背著夫君偷人的人?

    潘世傑從不管這些內宅之事,聽到自己的小師妹被林樾這般欺負,氣得他差點直接上去把人打了。

    “住手。”一個較為穩重的聲音透過人群,傳了進來。

    眾人散開,隻見一個儒雅的男子從人群之中走來,男子隨時上了年紀的,但衣著得體,每一絲發須都梳的整齊,看上去便知是一個嚴謹認真的人。

    [宿主,他是原主的爹泠歧曰]

    泠歧曰走來,不愧是一朝宰相,氣場非常人可比,林樾見老丈人來了,嚇得力氣都被抽去了不少。

    泠歧曰站定,看了場上一眼,“阿言,還不把小姐扶起來。”

    泠歧曰語調很是冰冷,仿佛他身邊已經凝結了一尺厚的雪。

    阿言趕忙把泠梔扶起來,用力擦了擦眼睛。

    泠歧曰看了泠梔一眼,看她的眼神難得的有些溫柔,那是作為一個父親難得的柔情,隻對於他的女兒,可見這位威嚴的男人心裏到底是有多疼愛這個女兒。

    “阿言,你可知錯?”泠歧曰問道。

    阿言有些茫然地看著泠梔,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卻也知道相爺是最公正的,便道“奴婢知錯。”

    “小姐在侯府受了這麽多苦,你作為貼身丫鬟,卻不知稟告我與夫人,此乃一錯,小姐受,你卻不知道為小姐包紮,卻為了一些不知所謂的人耽誤小姐,此乃二錯,回府後,自行領罰去吧。”

    阿言一點反駁的話都沒有,而且被泠歧曰這麽一說,她也覺得自己真是蠢笨如豬。

    “傑兒。”泠歧曰喚了一聲,候在一邊的潘世傑便恭恭敬敬地上前來,“為師是如何教導你的,君子之禮,豈可動輒便動手打人?”

    “是,徒兒知錯。”麵對這個老師,潘世傑是一點反駁的話都不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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