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前世遺憾,沒能長相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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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灼華站在他麵前,輕輕喘了口氣兒,手裏的荷包遞出,嬌嬌軟軟道“月牙兒,我心悅你。”

    小姑娘軟軟的表白,似一朵煙花,於雲染月心尖綻放。

    凝著南灼華手上的荷包,雲染月清淺的眸子裏漾開漣漪,滌蕩著斑駁笑意,他彎著唇角,“你可知‘心悅’是何意?”

    “知道,”南灼華笑,如春花盛開,嬌嫩瀲灩,“心悅就是喜歡的意思,還是男女間的那種喜歡。”

    眼尾微挑,雲染月笑了,戲言“那你又可知男女間的喜歡是哪種喜歡?”

    “知道,”她輕輕點頭,“男女間的喜歡,就是兩情相悅,可以長相廝守。”

    南灼華凝著他好看的清眸,瞳仁裏綻放著她的笑靨,奶音輕輕的,“所以,夭夭心悅月牙兒,能否跟月牙兒在一起長相廝守?”

    能否一起長相廝守

    這句話,似是有一根羽毛在雲染月心口撩撥,又酥又癢。

    他被小姑娘軟化的一塌糊塗,難得輕笑出聲,絕塵的骨相攝人心魄,清眸流轉萬種風華,慵懶的勾勾食指,“過來。”

    南灼華拿著手裏的荷包,走到他身邊。

    雲染月把她抱到腿上,一手輕輕攬著她的身子,一手接過她手裏的荷包。

    荷包繡的很粗糙,甚至有些醜陋,唯獨上麵那彎彎的月牙兒繡出了幾分樣子,或許是因為月牙兒的形狀好繡些。

    雲染月挑下眉眼兒,“這是你自己繡的?”

    “可不是,”南灼華洋溢著笑臉,幾分小驕傲,“我讓姐姐教我繡的,繡好後我就來送給你了。”

    原來這般匆忙的折回攬月宮,是為了給他送荷包

    那荷包上麵有些斑點血跡染上,雲染月擰起眉心,翻看南灼華手心,上麵有好多被紮的針眼兒。

    一聲歎息,似無奈似心疼,雲染月憐愛的眸光看南灼華,“可疼?”

    “剛紮的時候有點疼,但現在不疼了。”

    這小姑娘,甚是實誠。

    “月牙兒喜不喜歡我繡的荷包?”南灼華看著他,杏眼兒蓄滿期待。

    雲染月輕笑點頭“喜歡。”

    隻要是她送的東西,他怎會不喜歡。

    滿眼期待化為歡喜,南灼華嬌笑吟吟,“姐姐說,大晉有風俗,男子收了女子送的荷包,就是兩情相悅,私定終身,日後便可長相廝守。”

    她這算是,學以致用。

    雲染月淺淺彎下嘴角,攜了幾絲調侃之色,“可夭夭現在還是小姑娘。”

    言外之意她還不是女子。

    南灼華瞬間拉下小臉,惱他,“我以後會長大的,而且你也說過,我快長大了。”

    是啊,她的小姑娘快長大了。

    從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奶娃,已經長成情竇初開的小姑娘。

    風月情事,不用他教,原來她會自己探索。

    南灼華凝著杏眼兒,很認真看他,也很認真道“我真的心悅月牙兒,想跟月牙兒永遠在一起,雖然我現在很小,但是我會長大,月牙兒等等夭夭好不好。”

    她啊,一直都知道,自己對月牙兒的感情不是師徒情。

    從南灼華記事起,她對雲染月的感情隨著年齡在萌生,她對他的喜歡,似是與生俱來。

    若是有前世今生,南灼華覺得,雲染月前世一定是她的羈絆牽念。

    如若不然,她為何從生來時,就那般喜歡他

    她說,讓他再等等她,等她長大。

    雲染月輕歎“為師不是一直在等著夭夭嗎。”

    他在等,一直在等她長大。

    他們拉過鉤,等她長大了,他們就會永遠在一起。

    南灼華糯糯道“那荷包你收下好不好。”

    “好,為師收下。”雲染月應聲。

    南灼華強調“那你收了我送的荷包,就不能再收其他女子送的荷包了。”

    “為師不收。”雲染月保證。

    這一生,收一人的荷包足矣。

    雲染月把荷包放到廣袖裏珍藏,耳畔,回響著小姑娘的話語

    “男子收了女子送的荷包,便是兩情相悅,私定終身,便可長相廝守。”

    既然這樣,那便與卿執手,暮雪白頭吧

    前世的浮生遺憾,這輩子,他們該彌補了

    雲染月垂眸,懷裏的小人兒已經沉沉睡去,呼吸綿長。

    雲染月抱著她慢慢起身,把她放在華和偏殿的床榻上。

    今夜,月色滿天,南灼華又做夢了。

    夢裏,還是那位紅衣姐姐和月牙兒。

    隻不過,今夜的夢,是溫情,不是夢魘。

    夢裏,不知是何年,何月,何處。

    隻知,那時夜色朦朧,明月風清。

    一處牆頭上,那紅衣女子側著身姿,懶懶斜躺,一隻胳膊撐著額頭,另一隻手抱著酒壇,修長雙腿隨意搭在牆邊。

    一襲紅衣籠著一身慵懶,甚是張揚肆意。

    那牆頭裏麵,雲染月依舊一襲雪衣,在月色下獨自執子對弈。

    月輝皎皎,雪衣皚皚。

    女子仰頭飲了一口酒,隨而手中酒壇拋出,飛向不遠處垂頭對弈的雲染月。

    指尖的棋子落下,他未抬頭,瓷白玉手穩穩接過酒壇,倒入一旁的杯盞,淺一口,酒壇又原路拋回去。

    女子接住酒壇,問“這酒味道如何?”

    雲染月答“極品。”

    “那是,”女子笑了,難掩驕傲得意,“姑奶奶釀的酒,世間獨一無二,誰都比不過。”

    雲染月靜默不語,專注自己的棋局。

    女子無趣,抱著酒壇獨自喝著,一壇酒喝完,她眼尾微紅,似是醉了,躺在牆頭,醉眼看著頭頂的彎彎弦月。

    她突然輕喚“雲染月。”

    “嗯。”

    雲染月低淺應聲。

    醉眼迷離的看著那弦月,她道“日後我喚你月牙兒,可好?”

    雲染月執著棋子的指尖頓住,平靜的眸子起了波瀾,嗓音清冷“你喝醉了。”

    喝醉了?或許吧,不然她怎麽說出這般鬼迷心竅的話。

    醉就醉吧,已經不重要了。

    她說“你喚我師父,我教你釀酒,好不好?”

    “我怕日後我死去,沒人繼承我釀酒的手藝,多可惜。”

    “這樣日後我死了,你還可以釀我的酒,每年忌日,給我祭上兩壇。”

    “以後我喚你月牙兒,你喚我師父好不好?”

    那夜,女子喋喋不休說了好多。

    後來再見麵,她便開始喚他“月牙兒,”也教他釀酒,他釀酒的手藝,青出於藍,勝於藍。

    可他,卻沒喚過她一聲“師父。”

    後來,再後來,這些都不重要了。

    隻因,她愛上了他,他也愛上了她,兩情相悅,卻沒長相廝守

    就如雲染月方才所想,上輩子的遺憾,隻能這輩子來彌補

    ------題外話------

    好了妞兒們,劇情到這裏,也算是慢慢清晰了,

    月牙兒和夭夭的糾葛,後麵會慢慢展開,

    後麵劇情,請妞兒們看我慢慢道來~

    哪些細節不懂的,沒看明白的,評論區留言哈~

    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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