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馬車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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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沐菡做的糕點,確實差強人意,不能怪羞花嫌棄。

    除了好看點,味道跟拂冬做的糕點差遠了。

    苓兒從地上站起來,連忙攙扶著秦沐菡,“小姐,奴婢帶您先去看腳。”

    秦沐菡惱怒的瞪南灼華一眼,“你等著!”

    秦沐菡還想著善不罷休,但腳上疼的厲害,無力和南灼華爭吵,隻能被苓兒攙扶著一瘸一拐的先去看腳。

    秦沐菡走後,清羽把殿門口的食盒狼藉收拾一下,殿門口又恢複幹淨如初,仿佛秦沐菡沒來過一樣。

    南灼華在攬月宮用過午飯,才回了榮國公府。

    帝京的街道,熙熙攘攘,霧語駕著馬車趕往榮國公府。

    早上因起的太早,這會兒南灼華已經在馬車裏的軟塌上昏昏睡去,覓言坐在一旁照顧著她。

    突然,馬車停了。

    覓言疑惑,挑開車簾問霧語“姐姐,怎麽了?”

    霧語凝著眉心,“前麵有輛馬車堵路了。”

    帝京的街道並不算狹窄,但是街上人群眾多,兩邊都是商販,人群熙攘,顯得有些擁擠。

    對麵的那輛馬車,比尋常家的馬車寬大貴氣,馬車的裝潢也是高調奢侈,鑲滿了瑪瑙鎏金,一看便知裏麵坐的主人不是皇親就是權貴。

    那馬車裏的主人確實不是尋常人,是景初晚。

    因為對麵有南灼華的馬車堵著,景初晚的馬車也過不去,景初晚這邊趕車的馬夫,是個有功夫的影衛,他停了馬車,回頭,對馬車裏的景初晚道“公主,前麵有馬車堵住去路,我們馬車過不去。”

    馬車裏,是景初晚不耐煩又煩躁的聲音“廢物!還用本公主教你怎麽做嗎?直接碾過去。”

    因為白傾塵受了腰傷,這幾日都閉門不出,景初晚就忍不住登門拜訪,結果吃了個閉門羹,被拒之門外,也沒見著白傾塵的麵兒,便又草草折回皇宮。

    這會兒,心頭惱火正盛。

    “屬下明白。”

    那影衛得令,也不再猶豫,扯著韁繩驅趕馬兒,就要從南灼華的馬車上衝撞過去。

    對麵的馬車疾速碾過來,霧語漆黑的大眼驟眯,握緊韁繩,卻巋然不動。

    在馬車快衝過來時,霧語指尖夾著一根銀針,瞬間甩出,射到那馬兒的脖頸處。

    馬兒前蹄高高抬起,馬聲嘶鳴。

    景初晚的馬車一時失控,本來是朝著南灼華的馬車衝過去的,這時卻調頭回去,馬兒狂躁不安,橫衝直撞。

    撞翻了街道兩邊的商販小攤,百姓紛紛逃竄,人人自危。

    那影衛有功夫在身,卻也控製不住馬車,後麵車廂裏的景初晚不知發生了何事,在車廂裏被顛簸的頭暈眼花,身子在車壁上撞來撞去,撞的她生疼。

    “停車!快停車!”景初晚在後麵嚎叫。

    影衛扯住韁繩用力一拉,馬兒被突然大力拉扯,馬蹄沒站穩,直接摔倒在地,後麵車廂也跟著掀翻。

    景初晚被侍女從車廂裏攙扶出來,慘白著臉驚魂未定,頭上金釵散亂,額頭還有點淤青,怕是在車廂裏被撞的。

    影衛跪地請罪“公主,馬兒突然發狂,屬下控製不住”

    “啪!”

    不等影衛解釋完,景初晚狠狠給他一巴掌,“廢物!一匹馬都控製不住!”

    那影衛還想解釋“是、是有人趁其不備,偷襲我們的馬車,所以”

    “滾!”

    景初晚不想再聽他過多解釋一句,抬腳踹到他肩膀上,一腳踹倒,眯起眼角,陰戾幾許“回皇宮,自己自裁謝罪。”

    影衛麵如死灰,哆嗦應聲“屬下遵命。”

    景初晚的心狠手辣,向來聞名遠揚。

    馬車突然失控,景初晚又何嚐不知是被人暗中偷襲,那偷襲之人,隻能是對麵的那輛馬車的人。

    她快步走到南灼華馬車麵前,瞪著霧語,怒目而視“是不是你偷襲本公主的馬車?”

    “是我。”

    霧語大方承認,不驚不懼。

    “賤人,找死!”景初晚氣極,喊了一聲“來人,把這賤人帶走,本公主定要好好‘招待招待’她!”

    身邊,瞬間出現幾個帶刀黑衣人,是暗中保護景初晚的暗衛。

    暗衛包圍馬車,霧語冷眸目不斜視,一身肅殺,耳邊垂著的碎發無風自動。

    外麵的動靜,驚醒了車廂裏睡覺的南灼華,她睜開迷糊的眼睛,看見覓言趴在車窗往外看什麽。

    南灼華揉揉惺忪的眼眸,“覓言姐姐,到府上了嗎?”

    “噓!”覓言做個小聲的手勢,放下車簾,坐到南灼華身邊,柔聲道“還沒到府上呢,外麵出了點事情。”

    南灼華睡眼清醒幾分,“出了何事?”

    覓言笑,“一點小事兒,姐姐會處理好,小主子待在車廂裏不要出去,免得被壞人抓走。”

    外麵刀劍無眼,覓言怕她傷到。

    可南灼華向來不是安分聽話的小朋友。

    外麵劍拔弩張,南灼華在車廂裏都感受到緊張危險的氣氛。

    “我出去看看霧語姐姐。”

    南灼華有點放心不下外麵的霧語,跳下軟塌,跑到馬車門口。

    “哎,小主子”

    覓言想開口阻止也晚了,南灼華已經挑開車簾,出現在霧語身後,濛濛杏眼掃視一圈包圍的暗衛,無所畏懼的坐在霧語身邊。

    霧語驚“小主子怎麽出來了?”

    “我怕你受傷,出來看看你。”

    麵色柔和,霧語彎起淺淺嘴角,“小主子放心,奴婢不會受傷的。”眸子冷睨前麵的暗衛,隱隱不屑。

    “你是”景初晚眯眼審視南灼華,轉眸看見馬車上榮國公府的標誌,思索片刻,挑眉“那個雲染月的徒弟,南灼華?”

    南灼華與之相視“你是景初晚。”

    景初晚慍怒“本公主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

    “我想叫就叫,你管我。”

    南灼華聳聳小肩膀,無賴極了。

    景初晚冷笑“小小年紀,真是夠囂張!”

    在年宴上,景初晚找宋之白為白傾塵報仇的時候,兩人打過照麵,南灼華一眼就認出景初晚。

    當時景初晚的心思都在宋之白身上,對南灼華沒有過多注意,方才看到榮國公府的標誌,再看南灼華的年紀,不難猜出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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