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攏夏和顧隱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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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上的茶盞重重放下,顧隱修甩開肩膀上的手,也把攏夏甩開幾步遠,臉色燥怒“你知不知道顧織錦快要出嫁了,等她出嫁,我們就更沒有機會了。”

    那時候再想找南翼令牌,哪會這般容易!

    這幾日他一直忙於差事,幾日沒在府上,今日中午一回府就得知顧織錦定親的消息,這讓他心裏開始燥亂。

    若是日後顧織錦嫁到謝家,想得到南翼令牌就沒這麽簡單,他隻能在她出嫁前盡快動手。

    攏夏被顧隱修的怒氣嚇的一顫,後知後覺才發現他動怒了,也收起了心裏那點旖旎浪蕩心思。

    她顫巍巍上前,也不敢再撒嬌引誘,隻得低眉順眼“少爺放心,在那病秧子出嫁前奴婢一定替您找到南翼令牌。”

    她的話正中顧隱修下懷,也讓他語氣緩和“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別辜負本少爺對你的厚望。”

    見他臉色好轉,攏夏又大膽蹭上前,在身後給他揉捏著肩膀,嬌聲嬌氣道“奴婢什麽時候讓少爺失望過,您吩咐的哪件事奴婢做的不是讓您稱心滿意。”

    這倒是,攏夏在背後沒少協助他。

    顧隱修大手覆上肩膀上的小手,在掌心揉捏,又是一番甜言蜜語“本少爺相信夏兒的能力,等事成之後,本少爺立馬抬你為妾侍,這樣夏兒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伺候少爺我了。”

    女人最吃男人花言巧語那一套,攏夏聽得心花怒放,從背後環住他的脖子,酥軟的身子掛在顧隱修身上。

    指尖順著他結實的胸膛一路往下逗弄,攏夏臉色染上欲色潮紅,在顧隱修耳邊輕吹一口熱氣,“人家現在也能伺候少爺嘛~”

    攏夏的搔首弄姿,終於得到顧隱修的回應,他眸子暗紅,覆上情潮,天旋地轉間,攏夏已經被他抱在懷裏。

    “既然想伺候本少爺,一會兒可要把本少爺伺候盡興了。”

    顧隱修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攏夏臉上,讓她心裏蕩漾不堪,感受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攏夏在他懷裏軟成一灘水。

    她嬌吟嬉笑,小手已經在他胸膛上一路下滑,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少爺,快點嘛,一會兒奴婢該回去了。”

    顧隱修橫抱著她,往自己的內室走去,到了自己床榻,粗魯的把攏夏扔到床榻,自己隨身撲上去

    天色暗淡,月華初上,攏夏和顧隱修還在雲朝雨暮。

    這廂,盛錦院。

    陣陣咳嗽從屋子裏傳出來,顧織錦用錦帕捂著嘴不停氣喘,錦帕上麵片片血漬。

    “小姐,奴婢去找大夫來給您看看吧。”

    拂冬輕輕拍著顧織錦的後背,給她順著氣兒。

    從早上接完聖旨回來,顧織錦一直氣色不好,終於崩到晚上,她又開始犯病,心口絞痛,也止不住的咳血。

    拂冬知道自家小姐這是氣血攻心,再加上本就有病在身,怕是比往日犯病犯的更厲害了。

    “不用麻煩了,”顧織錦語氣綿綿無力,臉上白的沒有一點血色,她似乎,很抗拒找大夫,便道“今天的藥煎好了嗎?我喝完藥一會兒便會好了。”

    拂冬心急“可那藥根本就不除根。”

    小姐都喝了幾年了,也沒見好轉,前幾年南夫人在世時喝這藥還有些起色,這一年來真是越來越不見效果,反而每次犯病還越來越嚴重。

    顧織錦不在意的勾下唇角“好過聊勝於無,那藥能維持多久就看我的命了。”

    若不是有她的小妹掛心,她怕是一刻鍾也難活下去。

    拂冬知道,小姐這是對自己的身子已經沒了希冀,能活多久就看自己的命了,再加上與謝家的婚約,怕是更難讓她好好活下去。

    拂冬心酸,眼淚一時奪眶,背過去偷偷抹下眼淚,隻恨天道不公。

    她家小姐待人心善,從不苛刻,也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何還要這般折磨她。

    拂冬擦幹淚,不讓顧織錦有所發覺她流淚,眼眶微紅“小姐您先稍等著,奴婢這就去給你煎藥。”

    “藥不是攏夏負責煎的嗎?怎麽沒見她人?”顧織錦蹙眉疑問。

    拂冬抱怨“誰知道她去哪了,一下午都沒見她人影兒了,今晚小姐的藥都沒煎。”

    平日裏她家小姐的藥都是攏夏負責,除了負責個煎藥,她什麽都管,粗活都是拂冬幹,現在連個藥都不願意煎了。

    拂冬覺得攏夏真是越發肆無忌憚了,也越發不把她們小姐放在眼裏。

    “奴婢先去把藥煎了,就不等攏夏了。”

    顧織錦點頭。

    她捏著錦帕,眼底深凝,似是若有所思。

    等拂冬煎好藥,攏夏也回來了。

    拂冬端著藥碗,站在院子裏,睨著剛從院外回來的攏夏,沒好氣問“你去哪了?一下午都沒見到你,小姐的藥你都不管了。”

    隔著夜色,也沒發現攏夏有何異樣,隻聽著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語氣有支支吾吾“我、我下午出府一趟,回來晚了,小姐的藥給耽誤了,我、我這就去煎。”

    說著,就要去廚房煎藥,被拂冬喊住“哎,藥我已經煎好了,你不用再麻煩了,”手上藥碗遞給攏夏,“你把藥端給小姐喝,我去把廚房收拾一下。”

    “哦哦,好。”

    攏夏接過藥碗,端到屋子裏,借著房間裏的燭火,方能看清她麵色帶著不一樣的潮紅,若是經過男女之事的人,一眼便能看出攏夏也剛經曆過此事。

    屋子裏,顧織錦坐在案桌旁,用手撐著額頭,磕著眸子一臉病態。

    攏夏把藥放在案桌上“小姐,藥好了。”

    微微沙啞的嗓音,讓顧織錦一時聽不出是誰,她睜眼,看清人,蹙眉“攏夏?你嗓子怎麽了?”

    眸光在她身上打量,一眼似乎就發現了異樣。

    攏夏眼神躲閃,不自覺舔下紅唇,似是在緊張,幹笑“奴婢也不知道怎麽了,下午嗓子就開始痛,一會兒就沙啞起來了。”

    顧織錦端起藥碗,吹了一下熱氣“你下午去幹嘛了?”

    淡淡語氣,聽不清喜怒,唯有氣息聽著不穩,有氣無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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