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景朝暮跟梅太後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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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朝暮抿著紅唇“或許,他是怕那位女子不高興。”

    哪位女子?

    綠袖撓頭想了想,明悟“公主說的可是送國師大人荷包的那位女子?”

    景朝暮輕輕點頭。

    她現在還不知道這個男子到底收了哪家女子的荷包,上次她以為是收了秦家姑娘的荷包,沒想到,是一場誤會。

    她方才想問那送他荷包的女子是何人,可不等她問出口,他便匆匆離去。

    景朝暮覺得,有時間一定要找雲染月問清楚這件事情,這是紮在她心尖上的一根刺。

    既然他承認已經收了其他女子的荷包,那一定就是收了,她知道他一向不屑說謊。

    上次拒絕她的荷包情有可原,連一個護身符都不願接受,是怕那女子不開心嗎

    走在路上的南灼華環著雲染月的脖子,小腦袋靠著他的肩膀,雲染月感覺到她的興致不高,鬱鬱寡歡,摸摸她的小腦袋,柔聲“怎麽了?”

    南灼華悶悶不樂“我不喜歡剛才那個老八。”

    老八這個稱呼看來是真心不喜。

    雲染月勾起薄涼的唇“剛好,為師也不喜歡她。”

    南灼華杏眼驀然亮起,藏著小星星般一閃一閃,“那月牙兒喜歡我嗎?”

    他笑,如高嶺雪蓮盛開,“嗯,喜歡。”

    “我也喜歡月牙兒。”南灼華雀躍,摟著他的脖子在頸窩處奶貓似的蹭著。

    雲染月冷清的眸子,揉碎了滿目溫情。

    到城門,顧織錦馬車旁等候,車夫是司夜,看見南灼華和雲染月出來,他跳下馬車,上前恭敬行禮“主子,宜光郡主。”

    “嗯。”雲染月應聲。

    “姐姐,”南灼華看見顧織錦,便高興喊叫。

    “小妹,”顧織錦看見她,臉上霧霾一掃而空,她走近,看清雲染月驚為天人的容顏,不由微愣,隨後她欠身,禮貌問候,“織錦見過國師大人。”

    “三小姐客氣,”雲染月淡淡回禮。

    初次見這位位高權重的國師,顧織錦心裏不由忐忑緊張,以前聽說過他的風華絕代,今日一見,果然傳言不假。

    南灼華從雲染懷裏下來,對他擺擺手“我走了,月牙兒有時間記得要去看我。”

    “好。”

    這廂。

    景朝暮從原地離開,沒有去自己的宮殿,而是去了梅太後的玉坤宮。

    宮殿香爐裏燃著香煙,薄霧冉冉。

    梅太後側臥軟塌,輕瞌著眸子,眉心微蹙,似有煩心。

    下麵坐著梅貴妃,捏緊手帕,臉色坐立不安,頻頻望著宮殿門口。

    頃刻,李嬤嬤進殿稟告“太後娘娘,扶兮公主來了。”

    說完,景朝暮進殿,一旁的梅貴妃神色匆匆,對她暗使眼色,景朝暮便心領神會,看向軟塌上磕著眸子的梅太後,知曉皇祖母已經等她許久。

    她上前福身,輕柔慢語“扶兮給皇祖母問安。”

    梅太後掀起眸子,眼底淩厲,“你還記得哀家這個皇祖母。”

    景朝暮失笑,親昵道“扶兮怎能忘記皇祖母,皇祖母可是最疼扶兮了。”

    這話倒是不假,皇家的幾個皇孫,梅貴妃的一雙兒女最得梅太後喜愛,景朝暮和景朝辭兄妹倆比起來,還是景朝暮最深得梅太後的心。

    景朝暮從綠袖手裏拿過一本經書,上前遞給梅太後,“這是扶兮親手抄寫的經書,裏麵是清心咒,可以讓人修身養性,送給皇祖母。”

    梅太後接過,臉色也好轉許多,語氣緩和“方才哀家讓宮女去你宮殿找你兩次,你都不在,你是去哪了?”

    梅貴妃咬緊紅唇,神情莫名緊張。

    景朝暮垂眸,不疾不徐,“扶兮方才有事出去了一趟。”

    “有事出去了一趟?”梅太後眼眸嚴厲,灼灼相視,“是不是去見那雲染月了?!”

    “是,”景朝暮絲毫不猶豫,大方承認,她知道宮中到處都是眼線,根本瞞不過皇祖母。

    “糊塗!”梅太後氣到拍桌,坐直身子,一臉冷厲,“你給哀家說,是不是看上雲染月了?”

    景朝暮答“是。”

    梅太後怒指著她,氣惱,“你、你真是糊塗!”

    看景朝暮被遷怒,梅貴妃心疼,從椅子上起身,提起裙擺跪地,“皇姑母喜怒,扶兮她也是一時鬼迷心竅”

    “不,不是鬼迷心竅。”景朝暮打斷她的話,糾正,“是一眼傾心。”

    “扶兮,”梅貴妃見梅太後越發陰沉的臉色,心下恐慌,扯一下景朝暮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在多說。

    梅貴妃提心吊膽的事情還是來了,她心裏清楚,若是梅太後知道景朝暮喜歡雲染月,必定大動肝火,畢竟梅太後和雲染月勢不兩立。

    果不其然,梅太後還是動怒了,即便是她心裏再喜歡景朝暮,還是壓不住那股火氣,可梅貴妃也了解景朝暮的倔性子,不撞南牆不回頭。

    景朝暮跟梅貴妃一起跪地,麵對梅太後陰沉的臉色,不驚不懼,語氣平穩“扶兮喜歡國師,敢問皇祖母,何來糊塗之有?”

    梅太後怒火中燒,“哀家和雲染月勢同水火,我們大晉泱泱男兒,你看上誰都可以,唯獨雲染月不行!”

    景朝暮搖頭苦笑,輕歎“皇祖母也是從青蔥少女時期過來的,也懂風花雪月之事,若是喜歡一個人,又豈是我們自己能左右的。”

    她歎笑“扶兮雖是修佛之人,但並非真佛之身,隻是凡胎罷了,做不到六根清淨,無情無欲。”

    像那男子那般絕色無雙,誰又能拒絕的了?

    景朝暮的話,梅太後反駁不了,感情這東西,確實不是人能控製它的,但是一想到雲染月手握重權,從不把她放在眼裏,梅太後就惱的牙癢。

    她瞪著眸子斥責,聲聲質問“若是日後你和雲染月喜結連理,把哀家置於何地?你是為了雲染月,不要哀家這個皇祖母了嗎?”

    “扶兮不會不要皇祖母,”景朝暮輕語,但她也不會放手雲染月,細聲勸道“皇祖母為何不能和國師化幹戈為玉帛?”

    梅太後急聲斷言“不可能!”

    “為何不可能?”景朝暮紅唇淺笑,“皇祖母好好想想,和國師作對,於我們有何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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