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跟她長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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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目中無人的模樣,跟那死去賤人一模一樣!
葉若汐又怕又怒,看著南灼華一步一步靠近,就好似,那女人來索命的鬼魂。
“你、你別過來!”
“這是我要走的路,為什麽不能過去?”南灼華仰著下巴,杏眼凝著她,“你怕我?”
她從這女人臉上,看出了毫不掩飾的驚恐。
昨天第一次見麵,她也是這般驚目駭然。
今日亦是如此。
南灼華肯定,她怕她。
“你、一個小毛丫頭,誰說本妃子怕你!”葉若汐停住後退的腳步,強裝鎮定。
殿下說了,隻不過是跟那女人長的相似罷了。
一個五歲的小丫頭,怎麽可能是那女人?
南灼華撇嘴,小臉不屑,“不怕我,那你看見我躲什麽。”
許是方才心裏的一番自我安慰,葉若汐也平靜很多,她慢慢上前,離南灼華半步之遠,眼神認真端詳她的小臉,忍不住感歎,“像!真像!”
“像誰?”南灼華仰著小臉,與她相視,暖陽落到杏眼裏,浮起斑駁碎光,“像鳳遙?”
葉若汐身子一顫,“你認識她?”
南灼華聳聳小肩膀,“不認識,聽你說的。”
昨日,她一看見她,就驚恐的喊“鳳遙”這個名字,所以她記下了。
南灼華微卷的睫毛輕顫,歪下小腦袋,“鳳遙是誰?”
葉若汐嗤笑一聲,拂下袖子,答“一個早就死了的女人。”
“哦,”南灼華淡淡應聲,“怎麽死的?”
葉若汐眼皮一抬,眸色幽幽,“燒死的。”
南灼華杏眼一凝,腦子裏,驀然想起,她上次做的那個夢,夢裏,月牙兒在大火裏抱著那個紅衣姐姐
月牙兒說,那紅衣姐姐是他師父。
月牙兒還說,他師父沒死,還活著。
南灼華不知為何,會把這兩個人聯想在一起。
一個死去的人,一個還活著的人
在南灼華凝神思索間,頭頂黑影籠罩,是葉若汐來到她麵前,彎身,伸手想捏住她的下巴細細端詳一下她的小臉。
她的手還沒碰到南灼華的臉頰,突然被人用力鉗製住手腕,葉若汐冷眼一眯,抬頭,便看見霧語凝了一臉寒霜。
葉若汐站直身子,看眼被霧語鉗製的手腕,眼尾一眯,暗自催動氣息,想要掙脫霧語的手。
卻發現,撼動不了她分毫!
霧語也暗自用靈力壓製她的氣息,兩人同時催動氣息,手腕上的血色靈脈若隱若現。
霧語眉心一凝,鬆開手,眼神審視打量葉若汐。
這個女人,是神域的人。
葉若汐也同樣發現了霧語的靈脈,心裏震驚,下巴微抬,居高臨下問“你是誰?”
居然是神域的人!
她在大晉,還是第一次遇到神域的人。
霧語冷淡如常“與你何幹?”
一個婢女,好生狂妄!
葉若汐身邊的奴婢,怒斥“大膽!這位是太子的側妃娘娘,誰允許你一個賤婢出言不敬!”
葉若汐抬手,製止婢女的話。
她看向南灼華,紅唇含了幾分笑,語氣放柔,“你是這宮裏的那位小主?”
“為什麽要告訴你?”南灼華眨眨純澈的杏眼。
她對眼前這個女人,生不出來一絲好感,甚至,內心深處,還有些憎惡
這個憎惡,有些道不明說不清,反正對這個女人就是不喜。
她牽起霧語的手,“糕點要涼了,我們快點走。”
她不想再跟這個女人浪費時間。
“好。”
霧語應聲,握著她的小手與葉若汐錯身離去。
葉若汐唇邊的笑意冷卻,她轉身,幽暗的眸色看著南灼華的背影。
“這條路往前是通往那個宮殿的?”
身邊的婢女瞧了一眼,那條路是頭通往南邊,建在皇宮南邊的宮殿隻有一座。
婢女回“是攬月宮。”
攬月宮?雲染月的宮殿?
葉若汐恍然呢喃“原來這小丫頭是雲染月的那位小徒弟,顧家的九小姐。”
怪不得呢,方才那婢女也從神域來的,她聽太子殿下懷疑過,那位國師也是來自神域,看來並非作假。
這樣一說,她心裏就清晰了。
葉若汐站在原地沉思,眼神看著南灼華漸漸消失的背景,眸色幽深。
輕嗤一聲,她回眸,路邊種植的月季含苞待放,嬌豔欲滴,就像,方才那位還沒長開的奶娃娃。
小兒垂髫,正值嬌嫩。
尖銳的指尖掐斷那朵花苞,葉若汐聞了一下,幽幽輕笑“雲染月的小徒弟”
那張臉,還真是讓人不喜呢。
她轉身,手上的花苞扔在地上,鑲著金邊的繡花鞋從上麵踩過去。
花瓣支離破碎,隨風碾落成泥
葉若汐腳步匆匆,來到景元昭的書房。
門也不敲,她直接開門,看見景元昭正在書桌上撐著額頭。
聽見門響上,景元昭皺著冷眉抬頭,看見來人是葉若汐,眉心才稍微舒展。
葉若汐看他眉宇間纏繞著倦怠,眼底也是一片青黛,眸子裏含著暗紅血絲。
顯然是一宿沒睡。
“殿下怎麽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葉若汐蹙眉,上前給他倒杯熱茶。
景元昭把身子往後靠在椅背上,微斂著眸子,疲倦的模樣,“本宮昨晚見她了。”
“殿下說的是?”葉若汐疑問。
景元昭掀開眸子,舔下幹裂的嘴唇,嗓音幹澀“那位和鳳遙長相很相似的小丫頭。”
葉若汐眼皮猝然睜大,“殿下已經知道了那小丫頭的身份?”
“嗯,”景元昭應聲,坐直身子,端起熱茶抿了一口,嗓音清潤幾分,“是雲染月養在身邊的那位小徒弟,名喚南灼華。”
那小丫頭的身份,她果然猜對了!
忍住心裏駭然,葉若汐麵上不動聲色,“殿下認為如何?”
放下茶盞,抬手捏了一下眉心,景元昭道“跟她,是挺像。”
不能說像,隻能說一模一樣。
葉若汐咬下紅唇,“所以,殿下現在是什麽意思?是想起那個女人了嗎?”
怪不得昨夜一晚沒睡,原來是看那小丫頭了,是不是看見那張臉,又想起那個賤人。
殿下以前,可是對那賤人用情至深
景元昭皺眉,略有惱意,低沉的嗓音輕斥“胡說什麽,本宮早就把那個女人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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