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她對景陌琰,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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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府上巡視了一上午,除了這個結論,景元昭再無發現其他,無奈,他隻能去找雲染月。
巳時,日上三竿,南灼華剛起床。
雲染月給她洗漱好,抱著她來正殿吃飯。
這時,清羽從殿外過來,“主子,景元昭來了。”
雲染月喂著南灼華飯菜的動作不停,隻淡淡道“讓他在外麵等著。”
讓一國太子在殿外等著,也隻有雲染月敢這樣做。
清羽向景元昭回話,讓他在殿外稍等片刻,他家主子和郡主正在用飯。
景元昭站在殿外,握緊掌心,臉色陰沉的盯著殿內。
連殿門都不讓他進,雲染月可真是沒把他這個太子放在眼裏。
在外麵等了一會兒,景元昭快沉不住氣的時候,雲染月抱著南灼華才從殿裏慢條斯理的走出來。
雲染月淡淡斂著眸子“太子殿下,久等。”
景元昭甩了一下衣袖,冷笑“國師大人確實讓本宮久等。”
雲染月對他怒氣視而不見,眼皮都不抬一下,直接錯身走過去。
南灼華趴在雲染月肩膀上,看著景元昭怒氣衝衝的樣子,她覺得心情甚好。
景元昭深知這個時候不能跟雲染月鬧僵,他深吸一口氣,把怒火壓下,快步跟了上去,走在雲染月身側。
“方才本宮去謝府查看了一番,府上的人都是死於劍下,凶手是個用劍高手,除了這點兒,本宮其他的都沒發現什麽有用的東西,看來這案件還得國師出手才行。”
景元昭講完了自己的發現,斜睨了一眼雲染月。
雲染月頷首一下,一貫冷清玉絕的臉色漫不經心。
景元昭從他臉上也看不出什麽,轉眸看向他懷裏的南灼華,露出一個自認為很和善的笑容。
南灼華匆匆冷眼,埋在雲染月懷裏不想看他。
景元昭感覺到每次見麵,南灼華對他都很不友善。
南灼華反正就是不喜歡他,骨子裏的厭惡。
三人乘車到了謝府,還未靠近大門,就聞見府裏散發出陣陣惡臭還有血腥味。
南灼華臉色難看的捂住小鼻子,太難聞了。
雲染月用寬大的袖子遮在她小臉上,擋住作嘔的味道。
景元昭斜眼雲染月,“國師大人不進去瞧瞧,找找線索?”
“自然是要進去看看。”
即便知道是何人所為,這戲,總得要演下去。
雲染月讓南灼華在馬車旁待著,自己和景元昭進去看一下。
南灼華坐在馬車上,無聊的抖動著小腿,麵前隨即停了一輛馬車。
馬車上,下來的是景陌琰。
清風霽月,眉眼明朗,還是那般的溫潤模樣。
“九小姐。”他含笑打招呼。
南灼華也禮貌的對他點點頭。
“你在等國師大人嗎?”景陌琰環視一圈,沒見雲染月的身影,再看謝府微開的大門,想必應是在裏麵查案。
南灼華點頭,“你呢?”
景陌琰手裏提著一個錦盒,衝她揚了揚,“我到街上買件禮物,恰好路過這裏。”
“哦,”南灼華淡淡應聲,不冷不熱。
她對景陌琰的感覺,說不上來,很奇怪,不是那種討厭的感覺,許是因為上次祭拜娘親的時候,他幫過她。
但對他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就好似,很久很久以前認識他。
可她明明才五歲,哪來的很久很久以前?
景陌琰看她垂眸不語,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小孩子都是心思單純的,能讓人一眼看透,可眼前的南灼華,卻讓景陌琰琢磨不透,永遠不知道她的小腦袋裏麵下一刻想的是什麽。
他把手上的錦盒遞給南灼華,溫言細語“聽聞五小姐快要成親了,這個賀禮還請九小姐幫忙送給她,也算是我對她的祝福。”
南灼華看眼麵前的錦盒,沒接,抬眸看他“你為什麽不自己送給她?”
景陌琰輕笑一下,“我送不方便。”
上次顧輕韻來找他,說的那些話,讓兩人的關係變得微妙,他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擾她。
隻是送一個賀禮,有什麽不方便的?
南灼華眼珠子輕轉,凝著景陌琰,長睫忽閃忽閃,“五姐姐馬上要嫁給景元奕了,但她不想嫁給他,因為五姐姐不喜歡他。”
景陌琰與她相視不語,等她接下來的話。
“五姐姐說她喜歡上一個不喜歡她的人,”南灼華輕扇眸子,“那個人是你嗎?”
頭頂的暖陽晃了一下景陌琰的眼睛,他微微斂眸,輕輕頷首一下。
南灼華輕眨眼睛,“你為什麽不喜歡五姐姐呢?”
像五姐姐那般驚豔才絕的女子,應該不會有男子拒絕她才是。
景陌琰凝著她透亮的杏眼,“因為我也有喜歡的人。”
他看著她,又好似不是在看她。
南灼華眸色輕怔,試問“是鳳遙?”
因為他倆每次見麵,他總是失神的看著她。
記得在靈隱寺的時候,景陌琰說她跟他的一位故人長的很像,那時候,南灼華還不知道他口中的“故人”是誰。
現在她知道了,是鳳遙。
景陌琰淺笑不語,或許覺得不該和一個小孩子談論這些。
他把手上的錦盒,放在南灼華坐著的馬車旁邊,隻道一句“麻煩九小姐了。”
隨後景陌琰兀自轉身,上了馬車離開。
雲染月剛好從謝府出來,看著那正好離開的馬車,微風輕掀起馬車窗簾,他看見了景陌琰的側臉,眼底微深。
“月牙兒,”南灼華看見雲染月,立馬歡喜,她站在馬車上,伸手想要抱抱。
“為師身上髒,先不抱。”
雲染月沒有抱她,剛從死人堆裏出來,他怕身上沾染汙穢。
“月牙兒不髒,”南灼華不管那麽多,伸手就環住雲染月的脖子,整個身子都掛在他身上。
雲染月輕笑無奈,隻好把她抱在懷裏。
雖說他剛從汙穢之地出來,但身上沒沾染一點兒血腥味,淡淡冷香,還是那麽好聞。
從後麵跟過來的景元昭看見這一幕,竟覺得有些刺眼。
“國師大人和愛徒的關係還真是好。”
嘴角的笑意,不知是嘲諷還是羨慕。
雲染月輕揉著南灼華的頭頂,冷淡回景元昭“大晉所有人都知道,本座向來寵慣徒弟,難道太子是現在才知?”
景元昭語塞,笑意僵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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