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來找憐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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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染月乘馬車出宮,要去的是庭芳閣。

    半路,路過將軍府的時候,淩魄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倚在府門口,他把馬車放慢,轉身對車廂裏的雲染月道“主子,左相大人在外麵。”

    雲染月掀開窗簾,便看見白傾塵抱著胳膊靠在人家將軍府門口,盯著緊閉的大門一直看,也不知道在幹嘛。

    眸子輕轉,白傾塵也看見了雲染月,他站直身子,彈了一下衣襟,緩步朝馬處走過來。

    雲染月問他“你在這幹什麽?”

    白傾塵懶懶應聲“賠禮道歉。”

    雲染月懂了,這人應該是來找宋之白,為上次氣走她的事情道歉,

    “宋之白原諒你了?”雲染月挑眉。

    白傾塵靠著馬車,指了一下背後緊閉的大門“你覺得呢?”

    大門都沒進去,哪來的原諒!

    淩魄伸著脖子瞅了一眼緊閉的大門,哦,原來左相大人是被拒之門外了。

    雲染月也看了一眼將軍府的大門,清淺的眸底淡淡戲笑。

    這廝,正在經曆感情的苦難。

    白傾塵抬眸看他“你呢?這是準備去哪?”

    “庭芳閣,找憐純有點事兒。”

    白傾塵回眸看了眼緊閉的大門,還是沒有一點動靜,隨即他上了馬車,和雲染月一起去庭芳閣。

    車廂裏,白傾塵慵懶的斜躺在軟塌上,眯著眼看了一下雲染月“那些少女被挖心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雲染月沒回答這個問題,回眸看他,隻道“姬冥來大晉了。”

    白傾塵輕眯的眸子驀然睜開,眼底暗湧流動,他坐直身子,鳳眼微凝“所以,那些少女的心是他挖的?”

    他知道姬冥煉了一身旁門左道,不排除他用那些心髒又煉了什麽邪術。

    雲染月點頭,問他“你要怎麽做?”

    白傾塵靠著車壁,雙手枕在腦後,眯起的鳳眼幾許殺意,他笑“欠我們白家的血海深仇,他也該還了。”

    “”

    正值白日,庭芳閣依舊熱鬧。

    白天都是喝茶聽曲兒的,晚上都來尋歡作樂的。

    不管白日還是夜晚,庭芳閣最不缺的就是熱鬧。

    樓下大堂裏擺滿桌子,每桌都坐滿了人,人聲熙攘,前麵台上有姑娘一個接著一個的表演才藝,下麵的客官看的心猿意馬。

    大堂裏的客人都是些沒有多少家產的普通人,也開不起樓上雅房,隻能在大堂裏消遣一下。

    而那些真正的有錢人,都在樓上的雅房。

    憐純站在二樓欄杆前,手裏拿著團扇輕藥,一身淺藍軟紗羅裙,勾勒盈盈細腰,嫵媚的美眸一勾一挑,皆是萬種風情。

    在這滿是美人兒的煙花之地,她站在那裏,如萬花叢中開出的一朵清蓮,出淤泥而不染,不沾一絲風塵之氣。

    很多來庭芳閣玩樂的達官貴人不乏有些看上憐純的,還有很多開出高價想納她為妾,但憐純都拒絕了。

    她本來就是喜歡肆意瀟灑的人,更不想被一個男人困在那後院之中做隻金絲雀。

    這也是為什麽到了二十四的年紀,還一直沒有出嫁的原因。

    她這出生風月的老板娘,怕是一般正經規矩的門第也不敢要她。

    但憐純都不在乎這些,她覺得一個人過著還挺不錯,何必再找個男人一起生活。

    還有些權貴一直暗中垂涎著憐純,但她不願意,那些權貴也不敢強迫她,因為他們知道憐純身後似乎有個很大的靠山。

    畢竟庭芳閣在帝京經營的風生水起,沒有貴人相助肯定不會這麽順利。

    憐純拿著團扇獨倚欄杆,紅唇微微含笑,看著樓下人來人往。

    突然,一直手摟住她的腰肢,想把她抱在懷裏,身後男子滿是酒味,憐純柳眉蹙眉,身子從容不迫的轉了個圈,從男子手上逃脫。

    她回眸看著眼前醉醺醺的男子,好脾性的笑言“平王殿下不是在屋子裏跟姑娘們喝酒玩樂嗎,怎地出來了。”

    景元奕踉蹌著身子靠著欄杆,手裏還拿著一個酒壺,“本王已經和那些個姑娘玩膩了,不想再和她們玩了。”

    景元奕臉色暗紅,眼神迷離,看樣子也是醉的差不多了。

    憐純莞爾“既然王爺不想和那些姑娘玩兒了,奴家再換給王爺換幾個姑娘。”

    “本王不想來找她們了,”景元奕大手一揮,浪笑著走到憐純麵前,“本王想要你來陪,庭芳閣老板娘的滋味,本王想嚐嚐呢。”

    “王爺說笑了,來庭芳閣消遣的客人都知道,奴家是不陪客的。”

    憐純淡淡含笑,一臉從容淡定,手上的團扇輕搖,驅散麵前衝鼻的酒味。

    “本王讓你陪你就得陪!”景元奕一臉蠻橫,來到憐純麵前快速把她抱在懷裏,手上的酒壺往她嘴裏送,淫笑道“喝!給本王喝幹淨!喝完了一會兒回房好好伺候本王,把本王伺候高興了,本王就把平王妃的位置送給你。”

    自從顧輕茉死後,平王妃的位置還一直空著。

    憐純偏頭躲開景元奕送過來的酒壺,酒壺裏的酒灑到她臉上,憐純抬手,將景元奕手中酒壺打落帶上,她也掙脫開景元奕的摟抱。

    “還請平王殿下自重。”

    憐純臨危不亂的整理一下衣裙,睨著景元奕的眼底沉冷。

    景元奕自然是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看著地上摔碎的酒壺,頗為惱怒,倒不是因為酒壺碎了而惱,是因為憐純拂了他的麵子。

    “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在本王麵前裝什麽清高!”

    景元奕大罵,擼起袖子就要朝憐純臉上招呼,剛抬手,一扇木窗裏飛出一隻酒杯打在他手腕上。

    景元奕呼痛,抬起的手不得不放下,手腕疼的他酒意都清醒幾分,怒喝“誰?出來!”

    旁邊的一扇房門打開,景湛漓衣衫不整的從屋子裏走出來,領口敞開,露出白皙的脖頸和性感的鎖骨,媚眼懶散輕眯,跟沒睡醒似的。

    他攏了一下領口大開的衣服,遮住幾抹性感,散漫的靠著房門,一副放浪形骸的姿態。

    “三皇兄吵到皇弟我睡覺了。”

    景湛漓漫不經心輕笑,懶洋洋斜了景元奕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