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這次換她,以身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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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傾塵笑“是,”他抬眸看著她,“可你因為這事到現在還沒說原諒我呢。”

    宋之白向來冷清的眸色被消融了,濕漉漉的,染著水光。

    她輕問“我現在說原諒你,還來得及嗎?”

    “來得及,怎麽來不及,你什麽時候說都來得及,隻要原諒我就好,”白傾塵笑笑。

    宋之白心裏一軟,她剛發現,原來不懂事的一直她,而這男子,一直在包容著她的不懂事。

    白傾塵半躺在軟塌上,唇色也在慢慢變黑,氣息虛弱,他看著宋之白,調笑“我今日在拿命保護你,你以後要怎麽報答我呢?”

    宋之白相視“我以身相許好不好?”

    白傾塵怔了一瞬,失笑“你這女人,又在拿我開玩笑。”

    “不,我這次是認真的。”

    她凝著他,眼神認真誠懇,沒有開半分玩笑。

    一個舍得拿命保護她的男子,她還有什麽理由不以身相許。

    她灼灼相視“你要我嗎?”

    白傾塵驚的坐起來,喜不自禁“要。”

    他喜歡已久的女人此時像他表白,他怎能不同意。

    除非他是真的智障。

    一瞬間,宋之白覺得自己漂泊無依十幾年的靈魂,從此有了依靠和歸屬。

    日後她再也不用一個人孤軍奮戰,她也會有一個家,還會生一兩個孩子。

    從此,她的靈魂有了歸宿,她的人生也有了歸途。

    恍然間,宋之白臉上也些涼意,她抬手擦拭,原來是一滴清淚途經這裏。

    白傾塵慌了“怎麽哭了呢?”

    他想抬手去擦掉她臉上的淚痕,可他根本不能碰她,“是不是後悔了?不想嫁給我了?若是後悔你現在也可以反悔啊,隻是哭什麽呢,我又不會強人所難。”

    白傾塵輕聲哄著,可宋之白的淚珠掉的更厲害了。

    她向來流血不流淚,何嚐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哭的這麽厲害。

    她搖頭道“不,我沒有後悔,決定嫁給你,這輩子都不會後悔。”

    這樣的男子,她夫複何求?

    白傾塵狠狠鬆了一口氣,“那你別哭了好不好,你一哭,我心就疼。”

    原來,這個冷心冷清的女人,也是水做的。

    還以為她是冰做的呢。

    終究,還是被他給捂熱了。

    冰融化了,就變成水了。

    白傾塵又躺回軟塌上,疲憊的瞌上眸子,揚起的嘴角宣示著心情甚好。

    他說“我以後叫你白白好不好?”

    他姓白,她名字也有個白字。

    她答“好。”

    他又問“等我們有孩子了,就叫‘白乎乎’好不好?”

    “聽你的。”

    “那叫‘白花花’怎麽樣?”

    “都聽你的。”

    白傾塵嘴角溢出幾滴黑血,他的心髒,抽疼抽疼,這是他以前毒發時沒有過情況。

    他知道,肯定是他這次使用靈力的原因。

    “白白,要是我死了,你會為我守寡嗎?”

    “還沒把我娶到手,你舍得死嗎?”

    “不舍得。”

    是啊,他心愛的女人還沒娶到手,還沒生下他們的孩子,他怎麽舍得就這麽死了呢。

    第一次,白傾塵知道了生命的可貴,想好好的活下去。

    不再想以前,那麽隨意懶散,對自己的命也沒看的那麽重要。

    因為現在,他有心愛的人了啊。

    他要對她負責。

    到了左相府,白傾塵自己下了馬車,誰都沒讓攙扶,因為他身上的烏毒不能被別人碰到。

    宋之白讓落雁趕緊進宮找霧語過來。

    霧語剛給萬俟清醉看完傷,還沒來得及回到攬月宮,在路上就被落雁給攔到左相府。

    霧語以為白傾塵是簡單的毒發,到左相府才知道,白傾塵已經危在旦夕。

    雲染月抓住姬冥,但萬俟千瓏卻跑了。

    不過也無所謂,他的主要目的還是姬冥。

    已經到了亥時,雲染月帶著姬冥去找弘元帝。

    他承諾兩日內必須把挖心凶手抓到,就肯定不會食言。

    禦書房,雲染月將姬冥帶到弘元帝的麵前,“皇上,臣已查清,他就是帝京挖心的那位凶手,也是東臨女帝身邊的麵首。”

    姬冥被五花大綁捆著,還被封了幾處大穴,想逃也無能為力。

    “東臨國的人?”弘元帝將手上奏折重重扔在案桌上,怒言“東臨明麵上要來大晉和親,友好往來,暗地裏又在大晉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是要把朕當傻子耍嗎!”

    東臨的人跑到大晉來做些喪心病狂的事情,弘元帝君王的權威自然感覺到挑釁。

    雲染月在旁邊,姬冥如今是階下囚,也不敢有任何狡辯。

    對自己的是挖心凶手一事也供認不諱。

    但他看著弘元帝的時候,又轉頭看兩眼麵色平靜的雲染月,驀地笑了。

    “皇上對眼前這位國師,難道覺得不眼熟嗎?”

    雲染月掀起冷清的眸子,看了姬冥一眼。

    那清透的眼底,已經明白姬冥想說些什麽。

    但弘元帝卻聽不懂姬冥的話,不也明白他怎麽問起這個問題。

    弘元帝忍不轉眸看一眼雲染月,又回眸看向姬冥“朕和國師已經相識了幾年,有什麽眼熟不眼熟的。”

    “嗬,”姬冥意味不明笑下,“皇上難道忘記祁雲濯了嗎?”

    祁雲濯?

    弘元帝神色一怔,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還是從萬俟千婉口中得知。

    他愣愣道“你怎麽也知道祁雲濯,她到底是誰?”

    翻遍所有回憶,他腦子裏也沒有關於祁雲濯的任何記憶。

    姬冥神色凝了一瞬兒,大笑“你居然把祁雲濯給忘了,當年你有多愛她不記得了嗎,還不惜從別人手裏奪過來把她囚禁占為己有,”轉眸看向淡然喝茶的雲染月,冷笑“這位國師還有可能祁雲濯給皇上留下來的唔”

    話未說完,姬冥突然悶哼一聲,嘴裏吐出一口血,他張嘴想再次說話,已經發不出聲音,像是被人點住了啞穴。

    雲染月慢條斯理放下茶盞,若無其事的輕彈一下指尖上的水漬。

    弘元帝聽的不明所以,腦子還有些隱隱作痛,看向雲染月“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受了刺激,說了些瘋話罷了,”雲染月淡淡回應,起身“既然凶手已經抓到,還請皇上盡快處決,也好給百姓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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