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6:下賭注,生男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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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染月回攬月宮的時候,南灼華正躺在桃樹下乘涼,六月的天,還沒那般燥熱,微風拂過,還攜有幾許清涼。

    看見雲染月走過來,南灼華坐在身子,眯著微倦的杏眼:“去哪兒了?一上午都沒看見你。”

    “去送了一下白逸亭。”

    雲染月坐在南灼華身邊,南灼華靠在他肩上。

    白逸亭回神域的事情她知道,但沒想到雲染月會去送他,“你給他說什麽了嗎?”

    “嗯,”雲染月拂下她青絲,眸光柔軟:“回神域之前,讓他去西戎看看景憶詞的病情。”

    霧語的事情,他沒告知南灼華,因為不知道白逸亭那邊會不會成功,不想讓她空歡喜一場。

    若是成功了,再讓她知道也不遲。

    想起景憶詞,南灼華的眉心凝起憂色:“不知道白逸亭能不能治好憶詞姐姐。”

    她和阿時曆經萬險才能走到現在,希望最後能成眷屬。

    十天左右後,白逸亭來信了,上麵寫著景憶詞的病情和治療方法。

    雲染月看完信紙,凝著眸色,指尖輕叩著桌麵,清眸流轉,似是在盤算著什麽。

    晚上,關於白逸亭來信的事情,雲染月沒告知南灼華。

    兩人躺在軟塌上,雲染月一條長腿曲起,南灼華把頭枕在他另條腿上,雲染月道:“夭夭,等孩子出生後,我們離開大晉好不好,你想回神域我們就回神域,不想回神域我們就去遊曆山川。”

    “嗯?”南灼華抬眸看他,不解他為何突然想要離開大晉:“大晉的皇上你不做了?”

    “做皇上太累,也沒時間陪你,這皇上不做也罷,”雲染月輕笑。

    對於權利這種東西,他並沒有多喜歡,當初他謀朝篡位的目的,就是為了傾覆景氏王朝,為南灼華和母親報仇,如今大仇已報,這皇位他也沒多少興趣。

    他隻想更多的時間陪在夭夭身邊。

    南灼華思索了一下,這皇後的位置,她也不是很想坐,但心有疑慮:“若是你這皇上跑了,誰來管大晉?”

    而且皇室現在連個繼承人都沒有。

    南灼華摸了一下高隆的腹部,總不能等他們的寶寶一出生就讓他繼承皇位吧。

    萬一是個女孩兒呢,當女帝?

    南灼華暗自搖頭,不管生出來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剛出生就要挑起大任,這樣太壓榨孩子了。

    雲染月看她來回變換的小臉,輕捏一下她的臉頰,笑言:“別胡思亂想,這事兒我會處理好。”

    “你找到繼承皇位的人選了?”

    “嗯。”

    雲染月應聲,也沒告訴她是誰,南灼華也沒問出來。

    轉眼間,已到十月,又是蕭條寂冷的秋季,距離南灼華分娩時間不過一個月。

    南灼華的肚子也越來越大,走路笨重也不方便,雲染月早朝都不上了,時常陪在南灼華身邊,政務都扔給白傾塵和君野處理。

    雲染月日子過的舒坦,白傾塵和君野卻苦不堪言。

    白傾塵甚至想念當初弘元帝在位的日子,那時他身為左相,可是朝廷最閑散的大臣,現在呢,成了朝堂最繁忙的大臣。

    整天心裏不由暗罵,雲染月淨不幹人事!

    南灼華在懷孕期間,胃口很好,也不挑食,什麽都能吃,隨著她的肚子越來越大,雲染月的眉心皺的越來越緊。

    一是害怕南灼華生產時有什麽危險。

    二是害怕生出來的是男孩。

    南灼華對這兩種情況沒有任何擔憂,倒是雲染月都快患上產前恐懼症了。

    臨近生產,很多人也開始關心南灼華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這天,碧溪和君挽歌看望南灼華,等南灼華睡午覺後,他倆跟著攬月宮的三位屬下下起了賭注。

    賭南灼華肚子裏是男孩還是女孩。

    碧溪在懷裏一陣摸索,拿出幾個繡好的荷包,豪氣的往桌上一拍:“我賭女孩。”

    看著桌上五顏六色的荷包,君挽歌不動聲色的蹙眉,略顯嫌棄的瞪眼碧溪:“荷包不能押注,拿銀子。”

    “銀子,我身上沒帶,”碧溪把手伸到君挽歌麵前,挑挑眉:“借我一百兩,我贏了再還你。”

    “若輸了呢?”君挽歌麵無表情。

    碧溪大方揮手,把那些荷包推到他麵前:“輸了好說,呐,這些荷包都賠給你。”

    君挽歌:“”

    他嫌棄:“你這些荷包可不值一百兩。”

    嘴上這麽說著,手裏還是給碧溪拿出一百兩做賭注。

    君挽歌又給自己押一百兩:“我賭男孩。”

    碧溪撇嘴:“你輸了。”

    君挽歌睨了她一眼,不與她爭辯,等阿九把孩子生出來見分曉。

    覓言隨後跟上:“我賭男孩。”

    她每天都跟在南灼華身邊,發現她很喜歡吃酸。

    嗯有時候也能吃辣,但她心裏還是覺得會是男孩。

    覓言押的是男孩,清羽也跟著她押男孩。

    最後,淩魄從懷裏掏出一把瓜子放在桌子:“我”

    剛開口,淩魄就感覺到幾人蔑視的眸光,他摸摸鼻子,又默默的把瓜子拿回去,換成一百兩銀子:“我賭男孩。”

    五人之中,隻有碧溪押的是女孩。

    她撇著嘴,指著幾人:“肯定是女孩,你們就等著輸吧”

    “叮當。”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過,隻見桌麵上落下一枚上等玉佩。

    幾人回眸,不知雲染月何時站在了身後。

    清淡的眸光掠過眾人,薄唇輕啟:“我賭女孩。”

    幾人石化:“”

    看著那塊上等的玉佩,幾人也默許了雲染月參與賭注。

    十月二十五,深秋,天地蕭條,為之一色。

    晚上,清冷的夜,清淺的月,南灼華羊水破了。

    雲染月早就找好的穩婆,當南灼華腹痛的時候,覓言立馬把宮裏的穩婆都找過來,還喊來很多宮女來幫忙。

    幾年裏,攬月宮從來沒有今晚這般熱鬧過。

    宮女們雜亂慌張的腳步進進出出,君挽歌和碧溪,還有宋之白和顧織錦都在外麵等著,身為過來人,對於生孩子這事,宋之白和顧織錦倒是平靜很多,碧溪看著那一盆盆端出來的血水,還有南灼華的陣陣呼痛,緊皺著小臉心驚膽戰。

    她沒想過生孩子會有這麽疼,連小姐姐都忍不住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