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張遼死戰不退(求訂閱求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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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遼立馬,於一小坡之上,眺望著敵營。
更遠處,就是平城縣的土城牆,不是很高,以黃土夯成,即便在這般遠的地方望去,也能看見牆頭那些攻城留下的斑駁血痕。
鮮卑已經攻城數日,幸好這些草原禿頭蠻子不擅長攻城,盡管人數數倍於守軍,但一次次嚐試,都失敗了。
原因便在於平城縣內有不少石炭,這東西燒著後從城頭上倒下來,簡直比什麽箭矢落石都有效,落下城後,依然不會熄滅。
然而平城縣守軍終究有限,加上鮮卑人擅射,每次攻城,皆要付出不少傷亡。
張遼領軍區區五百人,對敵人造成的幹擾實在有限,特別因為他試了幾次後,魁頭專門拉了一彪人來對付他,隻要張遼上前襲擾,那隊人就上來襲殺。
張遼為了保持有生力量,也不願意死拚,否則人數少了,對他們的威脅就更小了,而目前,張遼的存在是平城戰場唯一的變數,若是他失去了威脅的本錢,那平城可真就是待宰的羔羊了。
“頭兒,鮮卑禿子們好像又要攻城了!”一名少年湊上來對張遼道,其樣貌不過也是十五六歲,臉上卻是與年齡不符的堅毅,一道血痕,更添幾分男兒氣概。
張遼沒有任何職位,魏司馬死後,他因作戰勇猛被推舉為頭兒,其中包括一些年長者,對張遼的實力和勇氣都十分認可,特別在前幾次與敵軍周旋中,將鮮卑軍耍的團團轉。
可惜那些禿頭也不笨,專門派人針對他們之後,牽製作用也越來越差了。
張遼道:“禿頭狡詐,派小隊盯死吾等,今日若不能牽製,便隨我與之廝殺,挫其銳氣!”
身後一張張年輕稚嫩的臉上皆是堅毅之色,沒有半分退意,他們心中都明白,平城對雁門意味著什麽,平城失守,意味著他們的家園就要遭殃,他們父母妻兒都會死。
看著遠處的人馬開始衝向城牆,鮮卑又開始攻城了。
“雁門男兒,出擊!”張遼下令道。
五百騎雖不多,衝起來威勢亦不小,張遼領軍於前,手持一杆長槍,此槍是從一名鮮卑頭目那繳的,已經用它奪下不少鮮卑禿頭性命。
鮮卑軍注意到張遼的動靜後,便引兵迎戰,在他們眼裏,張遼的騎兵時進時退,打又不打,撤又不撤,他們都將之戲稱為“牛虻兵”,就是盯在畜口上,揮之不散的吸血蟲。
按照他們預想,他們一出擊,對方就該跑了。
然而這一次,張遼已經下了作戰的命令,雙方快速的靠近,在距離夠到之時,來回的箭矢開始飛掠,奪人性命,雙方不時有人中箭落馬。
“蟲子們怎麽不跑了?”有鮮卑兵驚詫道。
“既然尋死,那就殺!”鮮卑頭領道,他顯然已經意識到張遼的戰意,落入弓箭射程之內還不退,便意味著無法全身而退。
戰馬疾馳,兩軍相錯,兵刃相擊,張遼一騎當先,長槍在手中不斷劈擊,每一擊之下,皆有鮮卑騎兵命喪,他還是習慣用刀的方式來攻擊,以槍尖利刃,化作刀刃,專門劈擊禿子們的喉頭,哪怕未見血,巨大的力量也能使其椎骨血管氣管盡數斷裂。
鮮卑頭目見張遼勇猛難當,上來便擊殺了十數人,當即喊道:
“給我射殺他!”
身旁數人頓時勒停戰馬,張弓搭箭,來了一番連射。
張遼見有冷箭射來,當即揮槍格擋,揮開數支箭矢,不料,坐下戰馬卻中箭受驚,頓時失控,將張遼摔落馬下。
一騎兵持長矛直戳張遼,張遼不避,手執長槍,猛的投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