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蕭長雍也不差，但昏君帝王，誰敢呐。

    還是楚王好，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但其實外冷內熱，受過他幫助的宮女可不少呢。

    “朕看現在的愛卿們都挺乖的，多虧了楚王，哦，不對，”蕭長雍笑道，“楚王，朕重新給你擬了個封號，朕看你胸襟如大海般寬廣，以後你就叫‘海王’吧。”

    夜子陵微怔，想不明白蕭長雍為什麽忽然給他換封號。

    他總覺得這個封號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裏怪。

    隻能乖乖應下。

    祭祀開始，夜子陵悄悄退了下去。

    無人注意，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異樣。

    夜子陵下了祭台，看到顧夢正站在長廊邊，癡癡的望著祭台上的蕭長雍。

    在顧夢臉上，夜子陵看到的一向是虛假的討好，她不擇手段，費盡心思來討他的寵愛。

    但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那些虛假的目光沒有了。

    此刻，她眯著眸子靜靜看著蕭長雍，精致的臉上有一種安靜祥和的氣息，身為將軍之女的英氣風範，在她身上顯露無遺。

    夜子陵動了動唇。

    想說什麽？

    他心中轉過無數言語，去斥責她為何變心如此快嗎？

    可她的變心關他何事呢？

    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他起初是怒的，可當夜深人靜，疼痛再也無法壓製時，他忽然想到，當初他給她的那一箭，她該有多疼。

    蕭長雍遲早是要死的。

    與他有關的人都無法太平。

    如果蕭長雍死了，那麽顧夢……

    可這一瞬間，看著眼前這一幕，夜子陵忽然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看夠了嗎？”女孩朝他看過來，漂亮的眼睛帶著笑。

    但是這笑再也沒有絲毫情意，有的隻是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