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夢說完，便要轉身進入神廟，卻被齊衍從背後猛地抱住。

    “對不起……”他哽著嗓音說，“我不是……不想選你……”

    “我最想選的是你，可我……我不能叫齊玨看出我的弱點來……”

    “我怕他會對你不利……”

    顧夢回眸看他。

    不知是不是因為雨水的緣故，齊衍的眸子裏含著水汽，少了些冷峻,多了些楚楚可憐的動人勁兒。

    “小清夢。”

    他小心翼翼的湊近她的耳畔，顧夢以為他要吻他，卻沒想到，他隻是蹭了蹭。

    “你原諒我，好不好？”

    他的聲音委屈巴巴的，帶著幾分不安。

    看著腰上纏上來的手,顧夢閉了下眼道：“齊衍，我可以原諒你。”

    也隻是原諒他沒有選她。

    齊衍喜不自勝,他走到顧夢麵前,似乎想要說些什麽話，可很快他眼裏的光就暗了下來。

    “小清夢，你對我笑笑好不好？”

    看著齊衍那討好的麵容，顧夢努力想要笑，可她發現自己怎麽也笑不出來。

    “齊衍，我隻是葉清歡的替身，是不是？”

    齊衍唇線抿起，他想說不是，可一開始，他的確隻是把她當做葉清歡的替身。

    他看著顧夢，看著雨水在她眼睫上凝結成水珠，順著臉龐滑落下來。

    她定定的看著他，斂去一切笑容，那雙眼睛逐漸變得冷淡,她說：“齊衍，我從不當誰的替身。”

    她一字一句道：“你告訴我，現在此刻,你還喜不喜歡葉清歡？”

    隻要他喜歡的是她,她可以當一切都沒發生。

    可齊衍卻沉默了。

    顧夢笑了笑：“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