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京城煙雲 第三十八章 妖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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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小心地溜回自己的房間,便再也沒有出去,打算苟到明天再說。
這倒不是吉祥膽子太小,他來到妖集後,神魂總會有一些莫名的悸動,又找不到原因,本就心裏沒底。
而且這裏雖然有六大金丹的禁令不準私鬥,但是他可保不齊對方會不會鋌而走險。畢竟,人類世界的法律禁止的更多,還不是每年都會槍斃不少?
所以不能高估禁令的威懾力,特別像客棧這種沒有什麽強力安保措施的地方,對方一擊遠遁,能不能被捉到都兩說,可自己付出的可是命。
可是他想苟,對手卻不想他苟,回到屋裏不到一個小時,門外又傳來說話聲,赫然是張飛和那剽悍漢子。
這二位,竟然就住在自己的對門!
這時吉祥的危機感已經提升到了極致。
他自知和張飛的矛盾不可調和,但是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對他起殺心,並帶了一個殺手大能追到了妖集這裏,可恨的是自己的手機太低端,竟然完全無法和任何人聯係呼救。
那就隻能自救。
吉祥目前的境界已經是無限接近於金丹,甚至可以說,隻要有一個契機,他就能跨越神人壁壘,成為金丹中人。
但是再接近金丹,他畢竟還不是金丹,所有的對敵手段,還是隻有神念境的凡人手段,那是無法對金丹期的人造成傷害的。
正因為這個原因,為了保護徒弟在江湖行走中不被金丹期的大熊傷害,做師父的一般都會贈送弟子一兩件可對抗金丹的保命手段,這是修行界千萬年來傳下來的傳統。
吉祥拜薑斬為師,自然也有類似的手段,那就是封了三道劍氣的劍符。
這三道劍氣可不同薑斬未成真正劍修時凝成的劍符,是有真劍修的大成劍意凝於其中的,所以威力倍增,有斬金丹之能,甚至就算是元嬰期,對這種劍修的劍氣,也有很深的忌憚。
但是可斬金丹不等於能斬金丹、必斬金丹。吉祥隨著修為日深,對修行境界的理解越來越透,知道金丹期高手,是生命層次的跨越,看起來是表現為念力和離體施為,實則代表著反應能力、感知能力與控製能力的全麵提升。
如果說,從凡人境、小周天境、大周天境、先天境到開脈境,每一境界隻能提升20,那麽開脈境的人比之普通人,也就能強上一倍餘。那麽金丹最初的開府境,相比而言,也要比開脈巔峰強上數十倍。
這就是神人壁壘的意義所在。
所以,盡管吉祥有能斬金丹的劍符,但是在他手裏用出來,能不能最終斬金丹成功,也需要許多天時地利人和的相配。
而且,吉祥的這個開脈境,正如王三所說,還有一些隱患。
因為他的境界,是在夢中被人拔苗助長所就,神魂相當於是在一夕之間就提升到了神念境的極致,所以醒來後,身體才能獲得快速突破。
但是這種突破方式,可以說十分取巧,而且也隻有魘這種逆天的能力才能做到這一點,換成其他元嬰期甚至合道期,都達到不這個效果。
但是就造成了一個後果,那就是肉身體魄的境界與神魂境界有一段時間並不同步。
人之一身,由三魂七魄而成,三魂統為神魂,七魄統為體魄。正常的破境,神魂與體魄同步進行,雙方緊密契合,純粹而圓融一體。
但是吉祥在夢中破境,其實隻是神魂破境,體魄並未發生變化。
這也是吉祥的福氣,因為能力的原因,魘的夢中世界建構得無比真實,所以吉祥在夢中世界的破境,是有著完整的破境體驗的,因而神魂的境界很穩固。
但是體魄,也就是七魄,卻無法在夢中世界獲得境界提升,隻能停留在入夢前的一刻。
這樣吉祥在醒來後,為了適應身體境界的滯後,神魂就必須得做出一定的調整,以與身體達到契合。
這又會生成一種新的神魂與體魄契合的體驗,而這種體驗,實際上不正常的、錯誤的、無用的體驗,雖然吉祥很快就把身體境界提升了上來,但也花了一兩個月之久,這種錯誤的魂魄契合體驗,早已經以某種方式合於吉祥的大道之中。
這就相當於在魂魄之中摻入了雜質,不再是最高效純粹的契合。這種不純粹所帶來的影響,吉祥經過王三提醒,再修煉與戰鬥中,已經有所察覺,其表現就是意念對身體的指揮控製,總會有一絲不爽利之感,這就是那絲雜質在搗亂。
這種雜質,在神念期時是可以清除的,但是一旦突破到金丹,這個雜質就會作為魂魄一體而被固定下來,影響就再也無法清除。
如果不清除,影響將是長期和無時不在的,最重要的影響有四點。一是由神念期突破到金丹開府境時,由於魂魄有雜質,造成的開府失敗率會大幅提高,開府的每一次失敗,都會對神魂造成永久損傷,進而影響到將來的成就。
二是凝結金丹時,由於控製能力的不圓融,永遠也無法凝結混元金丹。
三是運使道法時,永遠無法達到最佳狀態,不但在對敵的時候無法發揮實力,渡劫時也同樣如此,增加了渡劫的失敗率。
四是當渡劫到元嬰期結胎境時,會形成頑固的道障,甚至可能會讓吉祥永遠停留在結胎境,再無寸進。
所以吉祥雖然處在突破到金丹的邊緣,隨時可衝擊金丹開府,但一想到這個隱患如此之大,讓吉祥不得不停下修行,而去思考如何先解決這個隱患。
不過一直沒有眉目。
同樣,這個隱患,也會影響到吉祥運使劍符的如意程度,很可能會有不可磨滅的滯澀,而這一絲滯澀,在金丹大能麵前,就會被無限放大,讓吉祥的劍氣無法建功。
現在,張飛帶著那個很可能是金丹期的幫手追到了這裏,甚至就住在自己對麵,這讓吉祥感到危機已經迫在眉睫,境界的提升和隱患的清除,同時都擺在了麵前。
一夜的時間,吉祥就在手指摩挲著劍符中渡過。
他無數次調動念力,演練激發劍符的步驟,但是一直到天光亮起,也不見那絲滯澀有絲毫減弱。
這樣的進度,代表吉祥想清除那絲雜質,絕非一日兩日之功可為,而欲速則不達,再勉強為止,反而會傷了修行。吉祥隻好作罷。
現在,最穩妥的方法,就是想盡辦法苟到中午,等王子薇趕回來,再想辦法利用她的衛星電話求救。
但是吉祥覺得自己的這個應對十分容易被張飛猜到,他不可能不防著這個。但是自己又沒有其它的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接下來的時間吉祥感覺度日如年,他不敢走出房間,因為一旦和對方走了個麵對麵,自己無論戴不戴麵具,應該都瞞不過對方的眼睛。
他聽著對麵二人出了房間到樓下用過了早飯,半晌又返回,卻再也不動。這是因為對方的房間窗子外就是廣場,所以在房間內就可以隱蔽地把廣場的情況盡收眼底,根本不必出去。
這下吉祥更不敢動了。
他甚至都不敢跳窗出去到妖集外的林中,因為對方的金丹,必然會注意到自己的特異行為,從而把目光投過來。
那樣自己就被動了。
吉祥無聊的躺在床上數羊裝睡,但是更睡不著,甚至還聽到了窗外飄來隔壁房間的談話。
一個說“……昨天贏了多少?”
另一個道“&nbp;十萬,但是最後挨那一腳,估計得花去我五萬,也就剩五萬。”
“這簡直是玩命啊。”
“沒辦法,胡大王放出來的修行功法,很適合我,我必須快速攢足一千萬,去拓印一份,不然這麽兩眼一摸黑的修行,啥時候是個頭?”
“一天賺五萬,還要養兩天傷,你想攢夠這筆錢,可不容易。”
“在妖星決上比鬥,已經是我能知道的最快的賺錢方式……況且,我不是每次都會受傷,昨天是那個對手太強了——但是這樣的對手,可不是常有。”
……
妖星決?想不到這裏還有鬥法比賽,吉祥又不禁起了感慨,看來人類對修行界的影響還真不是不小,夢中世界是三千年前,那時的妖怪生活,與現在比簡直淳樸簡單得如一張白紙。
正在這時,對麵的門突然打開,有人走了出來,徑直來到吉祥的門前,似乎想要敲門進來。
吉祥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但是又得拚命壓製心跳,因為他知道出來的人是那剽悍漢子而非張飛,所以自己心跳隻要有跳動異常,對方便立刻就會警覺。
冥冥中,吉祥似乎都感覺到對方抬起了手,他用手拽撚出劍符,決定隻要對方一敲門,就激發出來,隔著門先經他來上一記。
然後立刻從後窗跳出去,並以最快速度繞到廣場,就站在那裏不動,反正這裏有不能互相攻擊的禁令,自己隻能無賴一點,拚命往後拖到轉機到來。
正在這時,樓道裏傳來服務小妖的聲音“抱歉尊貴的客人,這個房間的主人亮著免打擾的紅燈,按我們的規定,就算您是他的朋友,現在也不方便打擾他呢。”
“哦,我聽這個房間裏一絲動靜也無,怕是房間裏的客人有什麽麻煩,所以過來看能不能幫上忙?”
“不會的,這是一個靜修的客人,常常一坐幾天都悄無聲息呢。”
“那抱歉了,打擾了。”
“沒關係呢。”
然後有人又回到了對麵的房間。
吉祥懸著的心,終於又放了回去。不過他的疑惑心又升起,他感覺到門外的服務小妖,明顯是在幫助自己,因為自己隻入住了一晚,哪可能如他所說,一坐幾天悄無聲息?
難道是他記錯了?
吉祥記得自己入住時,隻見過一個兔妖,其它小妖一個沒見,不可能無緣無故替自己說話吧?
想來想去也想不通,幹脆不想,又手扣劍符,開始磨煉控製激發之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即將來到上午十一點——這是王子薇定的新妖入冊的宣講會時間。
吉祥聚足耳力,聽見廣場上的聲音漸漸變得嘈雜起來,想是新生妖怪在此越聚越多。他甚至還見了有小妖操著古怪的噪音在維持秩序。
但是奇怪的是,一直沒有出現王子薇的聲音。吉祥心裏升起一絲不詳之感。他了解王子薇,這是一個從來不會遲到的人,提前十分鍾到場,是她長久以來的習慣。
據說她就算是和張飛約會,也是這般提前到場。
可是吉祥看著沒有信號的手機,時間已經指向十一時差五分,王子薇還是沒有出現。
吉祥不禁心焦起來,不是擔心自己,他是怕王子薇遇到什麽麻煩事。
這種心焦隨著數字跳到十一時整達到了頂峰——王子薇到底沒有出現。
這是怎麽回事?是張飛使了什麽手段嗎?會不會有危險?
十一點一過,有人宣布了什麽,廣場上的人立刻吵嚷著開始散去,很快有兩個新妖談論著走進了悅來客棧。
一個說“什麽疫病擴散這麽快?華夏居然全境封城靜止了?”
另一個道“太意外了,本來以為王仙官回來,我就幹脆入了妖冊吃公糧算了,沒想到她竟然被隔離在紅星鎮動不了了……”
吉祥聽畢呆了,他也沒想到亞美利科爆發出來的疫病會傳播這麽快,出來時還在擔心國內會不會有感染,沒想到一天一夜的功夫,居然全境戒嚴!
這太出乎意料了!不過有一點讓吉祥懸著的心落了下來,那就是王子薇隻是被封在了紅星鎮,安全沒有問題。
但是自己的處境卻惡化了——現在完全是內無幫手,外無援兵,純純的孤家寡人,全靠自己努力才能擺脫困境。
怎麽辦?
這時對麵的張飛二人又出門下樓去,估計是去大廳吃午飯。
吉祥想了想,自己必須先離開悅來客棧再做打算,離得太近,對方有金丹的情況下,用不了兩天,甚至就在下一刻,自己都可能會露餡。
所以他硬著頭皮,帶好行李下了樓,強自鎮定,走到前台去結賬,發現前台沒有服務的小妖,等了許久也不見回來,想了想,自己隻是多交了一天的押金,幹脆不要好了,先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再說。
還好,吉祥走出悅來客棧的全過程有驚無險,順利地走到了街上。
沿著街又走了一段路,估摸離悅來客棧已經有二三百米時,吉祥才停了下來。按薑斬所言,一般的金丹感知範圍,也就不到二百米,自己現在應該已經脫離了對方的感知。
但是下一步怎麽走,吉祥還是有點茫然。
去住客棧是別想了。一是接下來,張飛和那金丹殺手,必然會搜索各個客棧,自己太容易暴露。二是一天三百塊,吉祥還是有點舍不得。
但是顯然現在也不能離開妖集,華夏要是全全域封閉,自己就算能離開也沒地方去。反而在妖集更安全些,畢竟是深山老林,人跡罕至,有疫病也幾乎到不了這裏。
那接下來的問題是,自己不但要躲開張飛與那金丹殺手的視線,還要在這裏生存下去。
吉祥審視了一下周邊的招牌,走進去問了幾家招不招工,但是沒有適合自己的需求,因為需要拋頭露麵,還要出去送貨,暴露的風險太大。
直到傍晚,吉祥的工作依然沒有著落,隻好尋了一處背風的雪窩眯了一宿,以吉祥現在的境界,倒也不算辛苦。而且也不顯眼,因為像這樣在雪地裏過夜的妖怪很多。
第二天吉祥接著尋找能幹的活計,但是一上午也還是沒有結果。
走得肚子咕咕叫時,才找了一家臨街的小飯館,坐下吃午飯。
妖集裏的客棧,人妖混雜,吃食更接近人類,到了街邊的小飯館,烹飪技術就粗獷多了,大塊的生肉熟肉皆可上桌,素食則是一些水果、野果和凍果,沒有任何加工。
邊上一桌座著兩個粗壯的半化形妖怪,一個舉著一隻不知道什麽動物的生肉腿在大快朵頤,看麵目特征,是一匹狼妖。另一個則是熊妖,食量要大些,不但有一大盤血淋淋的生肉,還有一盤凍果,一口肉一口果,把果子嚼得咯嘣嘣直響。
吉祥看得直有些起雞皮疙瘩,但是也不便多看,點了一份熟肉,送上來一吃,很淡,便又要了些鹽和小刀,一片片切下沾著吃。
這就比較斯文了,所以雖然吉祥為了禮貌沒有去觀賞那二妖的吃相,但是那二妖卻是粗魯得很,竟然開始評價起吉祥的吃相。
“邊上的小弱雞,是人類修行者嗎?怎麽吃起東西來,跟剛下完崽子的母狼似的。”說話的熊妖。
狼妖瞥了一眼一擺頭“屁!可別糟賤我們的母狼,這特麽像性情的猞猁——光想找幹,沒心思吃飯,才能吃成這個樣子!”
“要說人類真特麽是坐威坐福,活活把我們逼到這深山老林裏,還追著來問入不入妖冊,塔瑪的,要是換成那小娘,我倒想……”熊妖哈哈笑道。
吉祥大怒,知道那熊妖說的是王子薇,不禁瞪眼看去。
那熊妖絲毫不懼,咯嘣嘣嚼碎了一枚凍果,把一顆果籽吐到吉祥桌上,道“瞅什麽瞅?你個人類的小弱雞!你得謝謝這裏不準打架,要不三分鍾老子能把屎給擠你嗓子眼去你信不?呸!”
吉祥盯著熊妖道“這裏不是有合法打架的地方嗎?我給你機會,你輸了跪下給我道歉敢不敢?”
“上妖星決?行啊!你可能不知道老子是妖星決老禿頂擂台的五大擂主之一吧?”熊妖和狼妖同時眼一眯,相視哈哈大笑,“早就看不慣你們這些細胳膊細腿的弱雞人類了,但還從來沒有機會合法打過,你來了正好給老子開開葷!”
“那就這麽說定!”吉祥道。
其實那二妖一開口,吉祥就聽出來這二妖正是昨天住在他隔壁的兩位,立刻就想到了自己可以去哪裏找“工作”——妖星決。
一來,他想消除魂魄間那些因拔苗助長帶來的雜質,必須得高強度去打磨神魂間的契合度,而在神念境,大量的戰鬥是最好的選擇,這是在昨天聽到二妖談論妖星決時吉祥就想到的一個辦法,隻不過很快被想躲開張飛的念頭給衝掉,一時沒有想起來。
二來,上了妖星決,既能磨煉神魂,又能解決住宿問題,一舉兩得,所以就算外麵封鎖上一年兩年,自己也可以支撐下去。
三來,上了妖星決,就算自己的名字和行蹤暴露出去被張飛知曉,他們也奈何自己不得。
因為妖星決背後的老板,據說是老禿頂座鎮的六大金丹大妖都惹不起的存在,為了保障自己和觀看賽事的豪客們的權益,妖星決的場地是布有大型陣法的,金丹也得收著,他們不可能像自己在悅來客棧那樣,偷偷害了自己,一擊遠遁。
所以,去妖星決,自己的安全是有保障的,不需要再東躲西藏。
至於擂台上的風險,吉祥經曆的生死抉擇也不算少了,已經有些生死看淡,不服就幹的風采,擂台的風險,也隻是修行者的道路之一,如果這都畏懼,也就不用修行了,幹脆回家抱孩子算了。
吃過飯,一狼一熊二妖就把吉祥帶到了妖星決場館,並領他去注冊拳手。
辦理注冊拳手的是一名小狐妖,化形後很俏麗,而且也比較完全,除了耳朵和尾巴,與人無異。
由於妖星決雖然不禁人類拳手,但是幾乎幾年也見不到人類的拳手加入,畢竟人類世界有更頂級的賽事,如xg,誰願意上這裏費力不討好?
所以吉祥的出現,讓小狐妖很是詫異。
“注冊拳手隻能從初級打起,贏了有出場費一萬,輸了沒有。贏兩場後可向更高一級挑戰,每升一級,贏了後出場費翻倍。妖星決拳手一共五級,從二級起,輸了也有出場費,是贏家出場費的四分之一。”
小狐妖收了吉祥的兩千注冊費後,一邊介紹升級規則,一邊拿出一個印章,在吉祥手背上一蓋,一個複雜的綠色符紋亮起,然後消失在吉祥的皮膚上。
“怎樣才能成為你們的駐場擂主?”吉祥問道。
這話引得狼妖和熊妖哈哈大笑,道“這麽著急挨揍嗎?可惜你現在挨揍都沒有資格,等你升到了五級,就可以挑戰擂主,贏了,你就是擂主。我在前麵等你,別半路讓人抬走就行——這裏可是能分生死的!”
吉祥聞言卻皺了皺眉。很顯然,自己隻要一出場,妖星決來了人類拳手,今晚就會傳遍整個妖集,如果自己今晚不能成為駐場擂主,留在妖星決內,那麽出去一定會凶多吉少。
那怎麽才能一晚成為擂主呢,吉祥算了一算,兩場獲得挑戰上一級資格,加定級一場,一口氣打到五級,至少需要連贏十二場,然後才能挑戰成為常駐的擂主。
所以想成為擂主,至少得打十三場。但是這還不夠,因為想要成為由妖星決場館內部提供食宿的駐場擂主,就要打到擂主的前三,也就是說,十三場過後,還要打一場挑戰前三位擂主的比賽。
要連贏十四場!
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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