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京城煙雲 第五十章 絕境
字數:10231 加入書籤
這次有鮑春山這個金丹神仙悉心指點,張飛的霸體術不隻是在質上升了一階,在使用上的領悟也早不是數天前那麽粗糙,雖然思路沒變,主要還是依靠抗揍的優勢,來擠壓對手的生存空間,但是技戰術上就要靈活多了。
如果羅傑在場上還想用他的雙正蹬接“蹬鷹”來搞定張飛,怕是不能如願了。
張飛在武技上本來就不弱,也是天才級的人物,隻不過與吉祥、羅傑這樣變態比起來有些不夠看而已。
現在與鮑春山成了師徒,有了對方針對霸體決的無私傳授,這讓張飛有了脫胎換骨的改變,至少於吉祥在場麵上,已經打得有來有往,不似和羅傑一樣,上來就落在下麵,即使啟動霸體術,都沒能扭轉頹勢,最後竟然靠對方犯傻,才僥幸贏了下來。
是的,通過觀看回放分析,張飛已經知道羅傑最後一擊不知是什麽原因,最後竟然收了力,這才給了自己機會。不過張飛並不後悔對羅傑下殺手,對羅傑也沒有感激和愧疚,而是,哈哈一笑,說了聲“傻貨”。
而且,張飛聽從了鮑春山的戰術分析,知道吉祥體力不足,肯定是急於快速結束戰鬥的,所以他反而不急著進攻,而是開啟了霸體,以防禦為主,擺明了想拉長戰線,打持久戰。
吉祥試探了幾個回合,發現張飛把頭躲在兩臂後互得極緊,顯然是對自己的“弑魂”有了提防,而且也絕似打羅傑時,依靠霸體的優勢逼到自己身前,而是一直遊鬥,讓自己的“鎮魄”也無從發力。
“果然不愧是金丹,好眼力!”吉祥心中暗道。這兩個能力使用起來都很隱蔽,竟然還是被發現,自然是那金丹大妖的功勞。
接著吉祥又發現另一件事,就是張飛的霸體,並不是一直啟動,而是隨著雙方的戰鬥態勢在調整啟動與散功,這應該代表了,對方的霸體在啟動時是有消耗的。
但是經過吉祥幾次試探,發現霸體與自己的“弑魂”相類,是一種能力而非術法,啟動速度極快。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張飛這樣使用霸體,對自己既定的快速結速戰鬥的策略,是大大不利的。
因為近三分鍾的追擊進攻,張飛就像一個縮在殼裏的烏龜一樣,普通的拳腳攻勢,根本打不動!
而自己,疲累感已經很明顯了,雖然在場下的人看來,吉祥的進攻仍然犀利,但是吉祥自己清夢,大腦總有一種信號,在壓製自己的進攻。
這種信號對吉祥來說無比熟悉,修習於生死之間遊走的旋天術,每到身體極限到來之前,就會有這種信號出現,這是身體七魄在向大腦告警,我要到極限了,快給我放假休息,否則我就要罷工。
當然,信號出現之後,才是真正的突破時間。打破身體極限的藩籬,讓修為快速提升,全是在這個時間內完成,在此時間內行動,靠的是毅力。
但是隻靠毅力,又是無比凶險之事,因為一旦這個時間與修行力度把控不好,讓修行踏破了這個極限,七魄的告警可是不能講價的,身體會直接轟然崩潰,不但起不到修煉境界的提升,還會要了小命。
所以,想要修煉有成,光有毅力不夠,還要精準控製自己突破極限的嚐試,以及戒貪。
在這方麵,吉樣經過旋天術的修煉,做得一向極好,但那也是在有亞乾種子的幫助下,數次在死亡邊緣把他拉回來的結果。而且,亞乾種子可不是白白幫忙,每一次出手,他對吉祥的索取就會進一步提升,逼得吉祥提供更多的木念力給它。
吉祥甚至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控製不住使用它的,遲早有一天會被它吸成人幹。
所以既要挑戰又不要作死挑戰七魄的警告信號,是一門玄學。
放到當前的場上,對於吉祥來講,就是告訴吉祥,他的時間不多了,要盡快以儉省的體力,幹掉張飛。否則,就算自己拚死再借力亞亁種子一次也不行,因為在過去兩天拚命救治羅傑之時,他不但啟動了亞乾種子,還幾乎耗盡了自己的木念力。
他不但沒有什麽可以付給亞乾種子的報酬,就算自己的療傷恢複,也成了問題!
所以,寸金登場!
和與呼嘯天的戰鬥不同,吉祥把握著戰場的主動,所以他隨時都可以發動“縮地”,這雖然已經不是秘密招數,但就算張飛知道這招的存在又如何?擂台之上,他依然無法完全防備死這一招。
就像你知道對方隻有靠近你才能打你,但是你沒有辦法防備對手靠近你一樣。
這就是寸金對格鬥的改變,純陽謀,不取巧。
所以再一次和張飛的短兵相接後,張飛機巧地退開時,吉祥立刻發動“縮地”長驅直入,雷鳴轟響,白霧飄散,一拳正中張飛的左脅下!
雷鳴響起的刹那,張飛嘴角一勾,幾乎在吉祥一拳命中張飛的同時,左手一記擺拳揮出,攻向吉祥的頭部右側,而此時吉祥右拳在外,根本來不及回防,空檔大露!
吉祥雖有防備,卻沒料到張飛會完全無視自己寸金的打擊,竟然在這個時刻反擊。電光石火間,隻得以左掌豎起,迎住張飛的拳頭。
一股巨力傳來,吉祥的掌竟然被生生壓了回來,貼在自己頭上,又震得吉祥頭向左側一偏。
此時張飛得理不饒人,兩拳左右開弓,打得吉祥如風中飄搖的小舟,連連後退。
好容易穩住陣腳,吉祥一個“縮地”退後,拉開了與張飛的距離。
張飛卻是看到了吉祥的頹勢,有了剛才吉祥的“雲雷拳”對自己無效的底氣,這貨狂性大發,立刻跟上,想要一鼓作氣,把吉祥打爆。
“喀”,再次一聲低沉的雷鳴,張飛獰笑,憑感覺又是一記擺拳揮出。
結果發現竟然擊打在空氣中,吉祥突然消失了!
下一刻,張飛隻覺得四周景物一陣天旋地轉,然後被重重摔在了地上。
原來吉祥這次“縮地”而來,根本沒有出拳,而是轉成柔術中的一招下潛,抱住張飛的雙腿,趁張飛怪力發動之前,順勢把他摜出老遠,摔在了籠邊。
吉祥本可以把張飛摔得近一點,然後完成追擊。
但是自己一記寸金轟在張飛的左脅,對方竟然完全沒受影響,同時發動了反擊,險些讓自己翻了車。
所以他得轉換一下節奏,再想速勝,也不能沒頭蒼蠅一樣瞎搞。
他研究過張飛和羅傑對戰的回放,在蜃珠之中,可以說所有一切都巨細無遺,所以在經過細致的分析後,吉祥認為張飛的霸體,並不以完全消解寸金的力量,他的身體也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這從張飛微顫的嘴角就可以看出,他很痛!
然而三天不見,這一切的分析,竟然直接被證偽。
他確定,張飛絕對不是像和羅傑對陣時那樣是硬撐的,因為痛是不能無視的,忍耐力再強,也不可能在忍耐疼痛的同時,還能完無礙地穩定出拳。
那自己應該怎麽辦,靠柔術纏鬥嗎?雖然呼嘯天給自己做了演示,但是羅傑講過,霸體的力量極大,與吉祥的“冰怒”發動後有得一拚。
本來可以嚐試一下,但是,自己現在的情況,“冰怒”的狀態怕是維持不了多久,一旦過線,亞乾種子失控的結果,無可預料。
然而,吉祥彷徨無計之際,張飛卻看到了戰機,他哪裏會給吉祥思考的時間,再次逼近過來。而且他學乖了,不再冒進,而是像移動的山丘一樣,步步為營,一點一點擠壓吉祥的生存的空間。
這個戰術立杆見影,吉祥完全無法破解,被逼得圍繞場地的外圍他靠近籠邊躲閃防守。但這也不是辦法,因為場地中心的張飛,每移動一步,吉祥就要跑動三步,這樣下去,率先不支的,還是自己。
而且,這隻是遠憂,近險也不時發生,張飛不時出擊,終於,吉祥一次沒忍住,與之再度交手。於是,吉祥再次被張飛狂暴的力量擊破雙臂防禦,人飛到擂台邊緣。
“哈哈哈哈,”張飛大笑,他沒有急著逼過來,因為他自覺已經試出了吉祥的所有底牌,在他看來,摔臥在擂台上的吉祥,已經是一隻煮熟的鴨子,飛不了了。
“陳吉祥,你一個小泥腿子,還想和我爭?想沒想過,你一個從糞坑地爬出來的蛆蟲,憑什麽和我們張家這樣數百年積累的大家族爭?你不認命,結果就是沒命,這就是你的命!”
吉祥完全沒有聽張飛在嗶嗶什麽,因為他摔在地上時,看見了一個東西,一個因為保潔人員工作不到位,遺漏的東西。
吉祥的身體被擊得飛出去的一刻,擂台外普通觀眾席的一角,一個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身影緊緊握住了拳頭。他注視著台上,目光裏露出了焦急之色。
此人正是喬裝打扮的羅傑。他知道自己出來危險,但是他也知道吉祥這次一戰,更多的是為自己報仇。
這讓他如何能安心的呆在安全的房間裏?
所以吉祥前腳出來,他便後腳跟了出來。本來,他不屑於把自己包裹成這個樣子,但是,一旦自己的羸弱被人覬覦,引來糾紛,場上的吉祥不免會分心,所以為了這個唯一的親人、師友,羅傑還是委屈了自己的自豪,而選擇了隱忍。
現在,場上的一切變化都被他看在眼底,以他的眼光,當然看得出吉祥危險,但是自己偏偏什麽都做不了,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了,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看向二樓的一個包廂,那是妖星決分別提供給四人賽選手的專用房間,此時裏麵一定坐著一個大漢,就是這個妖怪,讓吉祥陷入了如此的險境。
自己要怎麽才能幫上吉祥?
曾經無可信賴的力量,自己現在已經沒有。
那還有什麽?羅傑想起了妖星決發生的一件事,那就是妖星決的大老板老猴,雖然愛財,但是一個極其護犢子的老板,曾經有一次,妖星決的一位擂主在包廂內和一位金丹發生了衝突,本來大家都以為老猴為了自己的大客戶,會委屈了自己人,讓那擂主和那位金丹道歉。
沒想到老猴竟然強勢出手,聯合另外兩位正在妖集的金丹集主,硬是壓迫那位金丹低頭向自己的擂主道了歉,並賠償了一筆可觀的治療費。
羅傑想到了自己,幾年以來,自己給老猴賺的錢,怕是可以在開一個妖集了吧,那如果自己和那位指點張飛的金丹發生衝突,老猴是不是也會替自己出頭,強壓那位金丹呢?
如此一來,衝突必然會影響到場上的張飛,那吉祥也就有了機會。
說句公道話,羅傑的這種作法並不光明磊落,但是羅傑的心目裏,本來也沒有這些觀念在,他的想法很簡單,一是自己要活,不能讓人欺負。現在又多了一條,就是吉祥不能死,所以無所謂自己做什麽、怎麽做。
想到這裏,羅傑慢慢地站起身,走到通往二樓的護場人員那裏低聲說了句話,那護衛眼睛一亮,立刻高興地點頭,讓出了去路。
羅傑的身影,隨即消失在樓梯上。
羅傑卻沒有想到,自己雖然在神念境近乎無敵,但是就算他是全盛之時,在金丹麵前也不過是一個照麵的事。發生衝突,就算老猴出麵,很可能也是給他辦理喪事!
況且,羅傑太天真了,要是吉祥在這裏,立刻就會看出老猴壓金丹給自己人賠禮道歉的事,隱藏著無數貓膩!
第一,吉祥會問羅傑,當時妖星決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人心浮動?
第二,吉祥會問羅傑,那位擂主和金丹發生衝突的地點在那裏,因為什麽,過程怎樣,擂主緣何沒有受傷,老猴又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第三,那位金丹現在在哪裏,還會來妖星決嗎?
等等。
所以很容易就能拆穿,不過是一場收買人心的大戲而已。
實際上,老猴的把戲,十分粗糙,如果是在人類世界,怕是有些閱曆的都能看穿。可惜這裏是妖怪世界,各個單純,所以才讓老猴的把戲完全得售,而且效果出奇的好,至少,讓羅傑心甘情願的在此賣命四年之久。
否則以他的實力,無數更有實力的大佬曾伸來橄欖枝,他早點頭走了。
但即便如此,老猴真會為了他得罪一位金丹嗎?顯然不會。那是羅傑不理解金丹的含義,神念境才厲害,跨不過金丹,百餘年壽命而已,而金丹的壽命,一轉劫身就可達千年以上,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但是羅傑,卻已經被戲所迷,走進了一個想象中的劇情裏,而此劇的大結局,不是皆大歡喜,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
現在,悲劇的主角,已經站在了鮑春山所在包廂的門外。
門內,鮑春山毛一軒,把目光投向了關著的門外。
就在妖星決的一切走向失控之時,在老禿頂妖集邊緣的妖怪車站,月色下,王子薇從雪車走了下來,接著蹦蹦跳跳的下來一個小姑娘,兩隻可愛的雪白狐狸耳朵在頭頂翹著,一落地便瞪著大眼睛四處看起來,顯然十分高興。
王子薇卻高興不起來,她拉著小姑娘,比劃了半天手勢,意思是,“你放了我還和我跑掉,回去不會受罰嗎?”
王子薇是被小姑娘偷放出來的,但是她現在不是為自己脫困欣喜,反而替眼前這個善良天真的小姑娘擔心起來。
小姑娘看了手勢秒懂,不知道為什麽,他們之前如心有靈犀一樣,語言不通,但認識沒幾天,已經可以用手語溝通無礙。
然後她用手語表達“不會的啦,我會給她老人家一個大大的驚喜呢!你看,她都沒有來追我們,就是默許了!”
王子薇不明白那白發老婆婆有什麽會有什麽高興的,蹩眉猶豫,總覺得自己占了小姑娘大便宜,讓她心裏十分不安。
小姑娘沒這些愁事,跑到前麵一擺手,示意王子薇快走,似乎急著要見什麽人。
此時此刻,在本輪炸滿全球的疫病的發祥地,地球對麵的亞美利科,時間正是中午,晴朗美麗的一天。
不過一座雪白的宮殿式建築物中,亞美利科的總&nbp;&nbp;統白嘚?嘴瓢先生正在對新聞發布會的記者們侃侃而談,不過不是在為引發疫病而道歉,而是在向對手發出戰爭威脅
“哦,我們不是在威脅華夏,哦不,是盧安瑟……你看,一提華夏,我的第一夫人都緊張了……哦不不不,是副總&nbp;&nbp;統女士……我們不是威脅華……盧安瑟,我們是真的會按下核按鈕,如果他們不收斂的話,請相信,為了民&nbp;主和人權,我們不介意人類毀滅……你瞧,這個小箱子,裏麵這個小按鈕……哦,不要拿走我的錢箱……”
新聞發布會在歡樂的氣氛中愉快的結束了。
不過沒有人相信,總&nbp;&nbp;統先生如果按下那個錢箱的按鈕真會有什麽導彈發射出去——最多是銀行按約定給他送來一筆讚助費。
在總&nbp;&nbp;統公室,副總&nbp;&nbp;統女士正在抱怨“總&nbp;&nbp;統先生,你怎麽敢把核按鈕拿到發布會?!你還打開了它!你知道誤觸了他的後果嗎?那些猶太人會殺了你!他們隻是想讓你幫助他們搶劫全世界,不是讓你連他們一起毀滅!”
“哦,不,我居然叫你第一夫人,太失禮了!我很痛苦,我想媽媽……回去,我的夫人會殺了我的,還有我的兒子,他也想媽媽吃奶了……”
副總&nbp;&nbp;統氣得真翻白眼,道“不行,核按鈕不能放在你這裏,太危險了,這必須由我來保管。”
說著,副總&nbp;&nbp;統女士在辦公桌下找到了核按鈕箱,檢查鎖得很牢,命隨行人員過來把他轉移到她的辦公室中一個絕對安全的保險箱內。
副總&nbp;&nbp;統女士一走,總&nbp;&nbp;統先生立刻眉花眼笑起來,他在辦公桌底下摸了摸,又拖出一個一模一樣的按鈕箱,笑嗬嗬地道“都說我傻,我才不傻,你看,我偷偷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把你們都騙過了,真的在這裏……現在,我可以隨便玩它了!”
說著他把手指按在指紋鎖上,啪的一聲,鎖彈開了,正在他要打開之際,副總&nbp;&nbp;統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總&nbp;&nbp;統先生,關於這次疫病短時間內造成了十萬人死亡的事,我們馬上要和生物專家開會,您要出席……”
嚇的白嘚總&nbp;&nbp;統趕緊把按鈕箱塞回了桌下,起身熱情地迎向了門外“我知道,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我的第一夫人……”
房間裏陷入了一片寂靜。
突然,一個輕微的聲音傳來“你有那麽多子民,還不是被他一夕之間變成了光杆司令?所以,人類的存在,是你們鼠族走向光榮的最大障礙!現在,你有一個機會,你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你爬過去,隻要按下那個按鈕,屬於鼠王的光輝,就會降臨這個世間……”
“有那麽簡單?”
“實事上,就這麽簡單!”
“我不信!”
“你是不敢……而且,數以百萬計的子孫供養你的生活,對你也沒有什麽吸引力而已!”
“別說我的子孫!”接著,一隻漆黑逞亮的、頭上有一撮白毛的老鼠從櫃子頂上探出了頭,他試探了一下距離,一躍而起,跳到總&nbp;&nbp;統辦公桌上,接著緣著桌角溜下,消失在辦公桌後。
片刻後,那隻按鈕箱被老鼠拚盡力氣從桌底拖了出來。
箱子還沒來得及上鎖,蓋子微翹,做咧嘴大笑狀,仿佛正在為迎接沒有人類的新世界而興高采烈。
白色宮殿後方數裏外的一座高樓之頂,一個黑衣人隱著麵貌坐在那裏。
一個聲音道“這樣殺戮,你並沒有得到好處啊?沒有人知道是誰做的,怨念隻會集中在那個白癡總&nbp;&nbp;統身上。”
“不急,隻要時代來了,該有的,終歸會有。”
“老鼠的時代?”
“我的時代。或者說,我們的時代,伊餘!”
“唉……可惜了,會少多少大白腿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