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京城煙雲 第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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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富詩韻正在脫力狀態,什麽神通都用不了,隻能任那金雕擄走,到了毛鬆薩滿手裏,更是不敢反抗。

    那毛鬆薩滿,雖然不是全係九旋天薩滿,但他在九旋天薩滿裏也赫赫有名,是少見的金係特長,最擅殺伐,戰力強悍,在附近妖王中大大有名,也是瀆神者的噩夢。

    所以隻得任由毛鬆薩滿使秘法製住了神力,送到了伊圖恩中心部落大薩滿這裏,原本這種人族擅為獸王,多是要處死祭神的。

    隻不過當時烏琳也在場,這小姑娘對美麗的東西完全沒有抵抗力,竟然對富詩韻“一見鍾情”,說什麽也要要過來當玩伴。

    也不知道最後幾個長老薩滿是如何商量的,竟然同意了烏琳的要求。

    但考慮到富詩韻曾為妖王的心性能力,做侍女顯然不合適,最後的結果就是,富詩韻與烏琳結成了姐妹……當然,出於對富詩韻的防備,得給她下一個伴生血咒,即,如果烏琳失去生命,富詩韻也將同時失去生命,反之不然。

    說白了有點像片麵最惠國待遇。

    而且,此咒無解!

    蕭然聽這過程,完全有驚無險,戲劇性的有點詭異。敢情這裏麵最遭罪的其實是本領低微、連番趕路自己!

    不過倒也算皆大歡喜。

    第二天,烏琳再次招見了大睡一場、精力已然充沛蕭然,提到了對蕭然的安排。

    但先要由桑萁引路去見一見烏琳的父親,伊圖恩部落最高首領——伊圖恩·力彥。

    力彥薩滿是一位身形魁梧的老人,看起來四十來歲的年紀,實際上身為全係九旋天薩滿,他壽命悠久,至今已經近三百歲,可以說,伊圖恩部落的人,都是他的後裔。隻不過在他成為六旋天薩滿後,一直為部落之事操勞,再未生育,直到伊圖恩真正在吉祥嶺成為一支大族,才又開始娶妻生子。

    烏琳就是他再次娶妻生子後,唯一的女兒,很是寵溺。

    見到力彥薩滿時,這位老人正在他侍獸蒼狼的陪伴下,訓練獵狗。

    蕭然注意到那蒼狼身形高大,堪和公牛媲美,一身銀灰色的毛發,根根分明,針毛閃亮,仿佛有月色在上麵流淌,煞是好看。

    似是感覺到蕭然的注意,那蒼狼回頭淡漠地看了蕭然一眼,蕭然立刻如墜冰窖:這張臉太凶悍了,縱橫布滿大大小小的傷疤,一道甚至傷到了眼睛,使它的眼睛一大一小,但眼神裏潛藏的焰騰騰凶威,帶給蕭然的壓力甚至甚於赫吉薩滿的黑豹!

    這時力彥薩滿結束了訓狗的科目,擺手讓桑萁帶蕭然過去。先是目光炯炯地盯了蕭然一會,才道:“聽烏琳說,你不用圖騰之力都贏了闊傑,可以展示一下你的身手嗎?”

    蕭然當即把雷意拳的十八式展示了一遍,看得力彥直蹙眉頭。

    這也難怪,雷意拳並不講究拳架與發力,而隻求能夠快速連續的以手、肘、肩、足、膝、胯來觸碰對手,真正傷人的是內在的雷意而不是來自肌肉的力量。

    所以雷意拳的招式,給人的感覺輕飄飄軟綿綿,完全是小孩子做遊戲的感覺。

    惹得力彥身側的一位中年護衛喝到:“你是在開玩笑嗎?你覺得我們會信你拿這女人拳單手打敗的闊傑?”

    要知道,闊傑哪怕在直屬本部十餘萬丁口的伊圖恩部落,也是大名鼎鼎的少年高手,可不是什麽無名之輩。

    隻不過蕭然心裏清楚,那天闊傑是輸在使用了還沒掌握完全的四連重擊,又恰好被自己抓住了破綻,自己才僥幸勝出。否則按闊傑的正常的打法,再堅持一會,自己在隻有右手可用的情況下,肯定是要敗北的。

    當然這些話不能講。

    隻得說,我這拳,是要交手才見威力。

    那侍衛四十幾歲年紀,主戰圖騰也是蒼狼,三級全滿。但他已經附加了另外三種輔助圖騰,也是三級全滿,真實的戰力直追開府期,不然也做不了部落首領的貼身護衛。

    他當然不會想和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過過手,正猶豫要不要警戒護衛下場,力彥薩滿卻道:“闊傑已經打獵回來了,一會兒就會過來。”

    雖然力彥薩滿並未穿戴薩滿服,不是請神上身的狀態,他知曉闊傑回來並通知他過來,應該是自身的神通。

    這與蕭然從小接觸的薩滿大不相同,在家鄉濱州縣,無論是薩滿還是出馬仙,他們的能力基本上都是來自於領神附靈後的神通,自己本身則隻是普通人。這是兩個世界之間的差距。

    闊傑來得特別快。

    上次輸得不明不白,醒過來時羞愧難當,不過他也是善於總結的人,很快就想明白自己能贏在哪裏,而自己又搞輸在哪裏,所以心裏十分想找蕭然翻個盤。

    這次一聽對手是蕭然,當時就什麽都顧不上了,全力趕了過來。

    一同來的,還有其它幾個交好的塔坦,都是伊圖恩部落裏知名的少年英雄,也都跟過來想看看讓好友吃癟的人是何方神聖。

    結果剛一看到蕭然,身量雖高,但肌肉並不結實,闊傑怎麽可能打不過他單手?也都覺得闊傑肯定輸在自己愚蠢上了,絕不是蕭然有什麽過人的實力。

    不過,如果他們知道蕭然居然在狼王憤怒出手的“大地之怒”下,還能帶著一個人逃走,肯定就會收起輕視之心,不做此想了。

    更何況,他們還不知道,蕭然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修煉極盡勤勉,精進如飛,平均每七到十天,就會衝開一脈。

    在與富詩韻分開到現在的十天裏,雖然日夜不眼不休的趕路,但念力的修行並無耽誤,目前雙臂肺經,又已經於昨日貫通。

    修行之速,簡直讓人歎為觀止!

    如果放到華夏的修行界裏,這個速度最少可以刷新五百年以內的記錄,簡直是作弊的存在。

    當然嚴格講也確實算作弊——畢竟是前世天才的轉世身,但也不可否認蕭然的努力,這應該是前世餘蔭與今生努力的相乘。

    反觀闊傑,雖然在伊圖恩是少年英雄,失敗後也知道總結教訓,苦心砥礪武技,但進境速度還是要差蕭然一大截,但是他還在以對一般少年的進境速度去估量蕭然,這種料敵失誤,同樣也會影響戰果。

    雙方在場上甫一站定,那中年護衛便宣布開始。

    已經有了準備,蕭然當然不會再被附靈時的精神震懾幹擾到,反麵關掉了陰陽眼視野,全力捕捉闊傑的動作身形。

    闊傑附靈後仍然如上次一樣,踏步直衝,一拳打向蕭然麵門。

    這一拳本身從起手到發力,堪稱完美,完全沒毛病。但被對手預先判斷到就是大毛病。

    闊傑身形將動未動之際,蕭然蹈風期的飛星步就已經斜踏而出,準備橫擊其半渡!

    闊傑按照以往的戰鬥經驗,借附靈震懾之機,起手衝拳進攻。

    但身形剛衝到半路、舊力已去、新力剛吐之際,蕭然已經先一步搶過身來,肩胯同時觸到了闊傑的身側,兩點雷意磅礴而出,雖不能和闊傑的剛猛正麵抗衡,但卻可以從側麵完完全全破壞闊傑的平衡!

    旁觀的人隻見人影一動,闊傑就已經被雷意震得騰空而起,前衝的力量徹底變成了撞向地麵的力量,沒等闊傑反應過來,就重重的砸在了地麵上!

    蕭然追風而至,兩腳雷意輪番爆發,在蹈風境的加持下,一時雷落如雨,由於每一擊都不誌在對抗而是破壞平衡,把個闊傑在地麵踢得如陀螺一樣轉動。

    闊傑僅支持了片刻,就一個照應不到,頭上挨了一腳三雷齊發,登時又暈了過去。

    戰鬥從開始到結束,僅用數個呼吸的時間,如果在中年護衛喊開始時,有人打了個噴嚏,隻要低頭稍久一點,也許他再抬起頭時,就得以為戰鬥還沒開始呢。

    蕭然抱拳站定時,四周靜可聞落針。

    見力彥薩滿並未出聲,又有一少年越眾而出,抱拳道:“我領教一下可以嗎?”

    蕭然肯定沒有異議。

    這個少年也是一名塔坦,身手與闊傑相仿,但他在一旁觀戰後,覺得闊傑輸得很冤,實力根本沒有得到發揮,一出手就被蕭然陰了,所以想替好友找回場子。

    隻可惜,蕭然雖然對他的路數並不熟悉,但他也僅多支撐了數息,就毫無懸念地被蕭然放倒狂踢,暈過去了事。

    闊傑此時已醒過來,這次他輸得更加糊塗。

    圖騰附靈後,力量倍增、速度更快,這樣的優勢,明明一個月前還可以壓著蕭然打,就算當時蕭然左臂無傷,闊傑也相信局麵不會有大改變。

    可是才過一個多月,自己竟然淪落到隻能做蕭然的陀螺!

    這期待與現實的落差,讓闊傑難以接受。

    蕭然對能如此輕易贏得戰鬥,也很意外。一個月來,他進境是很大,但沒想到會如此之大。

    雖然蕭然每天都以雷意洗煉身體,但身體骨肉的強度仍然未有突破性進展,所以雷意拳的實力提高不大。

    但與富詩韻在一起月餘,蕭然可不僅僅隻與這傻妞關係得到了改善,還從她那裏淘到了不少念力運用的技巧,比如以怨念力走膽經,在眼周以特定的方式盤旋,會對視覺有極大加強,這在二人狩獵的過程中已經運用純熟。

    加之他突破了蹈風期,步法完全可以與眼力配合,做到眼到身到。

    有這兩個大突破,配合起雷意拳,闊傑他們引以為傲的優勢就全變成了劣勢。

    闊傑等人速度雖快,但在蕭然眼裏,卻看得清晰無比,蕭然的念力運轉又遠遠快於他們,所以這種雖快但難以靈巧控製的速度,完全無法捕捉到蕭然的身影。

    如此力量更大,隻是放了個更大的空拳而已,蕭然可以輕鬆借勢,讓這力量施加於他們自身。

    闊傑與他的難友,實際上都是被自己的力量放倒在地,再被蕭然乘勢追殺擊暈的。

    當然,蕭然與富詩韻學到的不隻是眼力的提升,還有許多。

    比如說恐懼術,原本蕭然以為是一種念力的外放形成,那需要到開府期才能做到。

    實際上根本不需要那麽高深的修為,隻要脾經胃經貫通,就可以初步使用。方法是以土念力(即愛念力,二者等同)加持身體,然後控製肌肉以低頻震動,就會形成次聲波——猛獸吼嘯聲讓人心驚膽顫的聲音,就源於次聲波對身體的共振作用。

    這種聲波人聽不到,但身體能感受到,莫名其妙的恐懼感就是因此而來。

    但是很多動物卻是能聽見次生波的,它們也同樣會把這與危險聯係起來,所以感覺到次聲波就會逃跑。

    這就是意到境可以使用的騙子版恐懼術。

    當然,這同樣也是一種身體的洗煉方法。當十二正經全部貫通後,就可以嚐試控製內髒震動,產生的次生波共振,恐懼效果更佳。

    特別是,當你的內髒洗煉得十分強韌,可以接受超大幅度的震動時,這種恐懼術就會變成一種範圍殺傷的aoe技能,因為其它動物或人的內髒,可沒你這麽強韌,會被共振直接震碎掉!

    恐懼術目前蕭然隻掌握了初階,離升級成aoe還任重道遠。

    恐懼術是範圍能力,蕭然當然也挖到了單體攻擊的能力,不過那要等肺經與大腸經貫通後才能開始修煉,具有非常不錯的遠程殺傷,是蕭然將來的秘密武器。

    這是場外話。

    場內蕭然放倒了第二個少年以後,力彥薩滿已經看出了端倪,眼中異彩連連,如果這種拳法能在伊圖恩中普及,那將對合族的實力有一個恐怖的提升!

    實際上,這也是熊薩滿(烏瑟薩滿)不惜與狼王破臉也要保蕭然的原因,包括捉到富詩韻最後又破例讓她成為烏琳族女的姐妹,深層次原因也未必與此無關。

    這一切在蕭然單臂初勝闊傑時就已經在運作。隻不過蕭然不知道而已。

    不待力彥宣布終止比賽,又一個少年越眾而出,大聲道:“尊敬的力彥大薩滿,我想向蕭然莫日根挑戰箭法!”

    在吉祥嶺,男人會射箭就和孩子生下來會呼吸一樣,手上功夫好的,個個是神箭手,所以大家比試的時候,少有專門比射箭的。

    習慣使然。

    不過這少年眼光很毒,他已經看出來,蕭然傷人的方式雖然很神奇,但他的身體力量並不大,再加上對他手部老繭的觀察,斷定他箭術一般。

    正中蕭然短處。

    烏琳公主曾贈送蕭然一套硬弓好箭,蕭然拉開弓雖然沒問題,但準頭全無,一筒箭射空了,連最容易獵的麅子都沒射到。弓雖舍不得扔,但也在被狼王追殺時損毀了。

    一把良弓的最淒慘命運,莫過於主人是蕭然。

    但是認輸是不能認輸的,硬著頭皮也得幹。

    結果僅僅是持弓姿勢就把大家樂得前仰後合。

    那挑戰少年是手握弓把望那裏一站,氣概頓生,顧盼自雄。

    蕭然隨手持了弓稍,剛剛建立的無敵形像傾刻崩塌——這姿勢讓人覺得他是要鑽木取火,立馬做飯!

    才射了兩箭,力彥薩滿就終止了比賽——他是真怕這小子把箭射自己腳背上。

    蕭然隻好解釋,他所在的部落,是捕漁種地為生,不上山打獵,所以沒練過弓箭。

    眾人笑吟吟的不以為意。

    闊傑與難友一見此景,心中的鬱悶也一掃而空,芥蒂盡去,都圍上來揚言要教蕭然射箭。

    伊圖恩部落的氣氛很是輕鬆融洽,力彥與族人的關係,並不像蕭然所見到的官民之間有天然鴻溝,所以直到力彥再三驅趕,才把一群充滿活力的少年趕走。

    力彥薩滿叫過蕭然,道:“你的身手給烏琳做警戒護衛,我十分放心,如果你能證明你的忠誠,就算做貼身護衛也是何以的。但是你的箭法必須立刻加強訓練,身為莫日根的民族,你的箭法這麽醜,是沒有辦法立足和委以重任的,這個確實可以和闊傑他們多交流。”

    頓了一下,繼續道:“但是,我也不希望你藏私,我族的生存處境也不樂觀,所以我也希望你能把你這套厲害的拳法拿出來教給大家,讓我們有自保能力更強大一些。能做到嗎?”

    蕭然覺得,這拳本來就是“自己”所創,況且身為現代人,也沒有什麽敝帚自珍的想法,傳給伊圖恩沒什麽不可以的,當下點頭道:“可以。但這套拳法需要我的修煉方法配合使用,也可以一並教給大家。”

    力彥聞言很滿意,道:“你一會先去看一下烏瑟薩滿,他為了保護你被狼王所傷,去表示一下你的感謝吧。同時你也要和他學習一些薩滿知識,看看你以後是走薩滿的路,還是圖騰武士的路。希望你夠努力,能成為薩滿。圖騰武士的路太短了,提升到相當於六旋天的水平,就已經是極限。”

    最後拍了拍蕭然的胳膊:“努力吧,希望你早日有實力,能找到回家的路!在這之前,伊圖恩,就是你的家。”

    這話讓蕭然十分感動。他從小就希望有家,天天投人以笑,卻活得無比孤獨。突然就進入到這個世界,雖然天天險惡無比,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就認識了闊傑、烏琳和力彥這些人,很容易的就把他當成了族人,讓他很溫暖。

    當然還有富詩韻,雖然經常傻了吧嘰的,可是長得恁漂亮了,當女朋友是很有麵兒的。

    沒想到熊薩滿傷要輕一些,他貼身護衛的傷卻非常重。

    主要是因為當時離狼王距離太近了,被那野豬暴起發難,又是最凶猛的土係術法,護衛根本沒有騰挪的餘地,隻能硬頂上為熊薩滿施術爭取時間。

    萬幸的是,富詩韻的火剛好克製這頭野豬狼王,當時也給野豬狼王造成了一定傷害,不然這貼身護衛可能就得交待那裏。

    熊薩滿也是擅長土係,主領神就是一頭熊神,但身為六旋天薩滿,領神可不隻一個,利用這護衛幾乎是用命換來的一線機會,請了一尊古樹精靈上身,發動木係術法,以樹草藤蔓阻住野豬,拉開安全距離,再分別以木火領神的術法配合,終於在纏鬥中重創了那野豬狼王,讓它負創退卻。

    但熊薩滿與護衛在撤退途中,也遭到了野豬狼王屬下的狙擊,各自受了些輕傷。

    見過了熊薩滿,蕭然這才知道,自己與富詩韻的逃出升天,有多麽幸運,也更增了蕭然對伊圖恩部落的感激之情。

    心想自己就算找到回家的路,也一樣沒有實力回去麵對潘教主,不如在這裏留下,一邊修煉提升自己,一邊也可以把自己會的教給伊圖恩族人,算是報答。

    並且這裏的薩滿,各個威能強大,那個什音射鹿,全係六旋天,就可以對抗三十六道天雷。野豬狼王的“大地之怒”,讓蕭然有世界末日的感覺,但熊薩滿卻能戰而勝之,那得多恐怖?更別提赫吉、毛鬆和力彥這些九旋天的薩滿,又得到什麽地步!

    至少貌似各頂個的都比九城會道的潘教主強!

    與強者為伍,還怕自己變不成強者?

    這是蕭然自己的小算盤。

    熊薩滿當然也知道了力彥薩滿的安排,當下與蕭然約定,每晚日落,如果烏琳族女沒有安排,就過來學習薩滿。

    白天則以狩獵為主,隻要烏琳沒有護衛需求,就得出門打獵。每天完成族裏規定的上交打獵任務,再獵取到自己的吃食,是最低獵獲標準,一般都要多打出來一些,否則會被嘲笑為懶漢。

    其餘的時間,都可以自由支配,但現在他要把教族人拳法的事情,趕緊抓起來。

    另外,近期打獵,北麵和西麵,不要走得太深。

    已經過了一個多月,北麵什音部落的報複,隨時都可能會來,就算不會有戰爭,但獵殺這邊的人,應該會逐漸頻繁起來。

    至於西邊,野豬狼王還未平息憤怒,現在過去恐怕會傷人。

    蕭然很奇怪的問:“北麵什音部落強大是沒說的了,但野豬狼王,薩滿您都能贏他,那我們這邊出動一個毛鬆薩滿還不妥妥地平了它的山頭?”